在宋府的書房裏。


    汪兆銘打量著眼前這位身材高大的大清帝國王爺,心中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眼前的這個人才華橫溢,深通用兵之道,治下子民向神一樣崇拜他。而那深藏在自己心中的理想,不正是白衣卿相,宰割天下嗎。跟著這樣的人才能讓自己施展也心中的報複和才華。孫文和他相比似乎差了許多!


    劉元昊也在打量眼前這位被後世稱作大漢jian的賣國賊。這個曾說出‘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熱血輕年,革命黨的喉舌。如今北疆五省已對俄國宣戰,接下來第一場仗,雙方打的是宣傳戰。此時華夏日報正缺少一個他這樣才華的筆杆子,如果這個人能為我所用的話。


    “汪兆銘,字季新,筆名精衛,生於1883年5月4日,祖籍江西婺源,出生於廣東三水。十三、四歲,父母相繼見背,隻得跟同父異母的長兄汪兆鏞生活。1903年官費赴日本留學。1905年參與組建同盟會。一度主編《民報》。1905~1906年資產階級革命派與改良派論戰期間,發表一係列文章《民族的國民》、《論革命之趨勢》、《駁革命可以召瓜分說》,同年被選為同盟會評議部部長。1907年隨孫中山赴南洋,後轉道法國。”劉元昊合上一本上麵有保密字樣的文件家笑了笑,捕捉到汪兆銘眼中那一絲荒亂。


    “對我了解的很清楚,你想讓我知道什麽。感受一下你手下的情報收集能力嗎?這一點我見識過了,如此而已。”


    “哈哈,不虧是革命黨的喉舌人才,有些膽識,卻也不過如此。情報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安全,一場戰爭的勝負,一位領袖的決策,而在你眼中隻是如此而已。可見你們革命黨的能力和水平了!對了你們現在叫同盟會,鼓吹孫文的那個什麽三民主義。也不用爭辯,梁啟超對你們那個領袖的評價還是很中肯地,‘遠距離革命家嗎’!真是一點錯都沒有。好像孫文還是美國致公堂的紅棍,如果我的情報來源沒有錯的話,紅棍貌似是高級打手的意思。”


    “你請我來就是說這些嗎,別浪費時間了。也許你更應該向我開一槍!”


    “我對你們那狗屁革命不感興趣,時間對我來說確實很寶貴,因為我要負責北疆三千萬同胞的溫飽,我要領導東北三十萬軍隊與沙俄決一雌雄。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死,要麽歸順。奉天的大牢沒有給你留位置。”


    劉元昊說完,從他那袖口拿出一把手槍放到桌麵上。汪兆銘心中一陣緊張,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決對是說一不二,殺人對他來說更是家常便飯一樣隨意。不歸降肯定走不出這間屋子,可是他的人生才走過一小半,滿腔報負還沒來得急施展。如果就這樣白白的死了,豈不是……。要是投降的話,自己確也落了下乘,是不是要博上一博!


    “別打那些歪歪心思,在我這裏行不通,機會隻給你一次。你要是有才華我就會給你一塊天地來施展,相反你要是沒有本事,就算你在我麵前表現的在有骨氣也沒用。”汪兆銘一激靈,這個人的氣度可不是孫文能比得了地。一言九鼎說得就是他吧。不理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汪兆銘小心地問道:“我要是歸順的話,你會讓我做什麽?”


    “以你的本事嗎,暫時也當不起什麽大任,去華夏日報社當個編輯吧,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來證明你的能力,半個月後如果你不能做出成績,就離開東北吧!”


    “去華夏日報,你是說如果我半個月的時間作不出成績你就放我離開。那陳璧君和吳有為呢!”


    劉元昊起身來到汪兆銘身前,居高臨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不是你能知道地。好好幹我看好你地,來人把汪兆銘送回盛京!”


    守在門外一身戎裝的侍從長鄒永健走進屋裏,向劉元昊敬了個軍禮。轉身向汪兆銘道:“汪先生——走吧!”


    鄒永健派了兩個人看送汪兆銘,一個是身著親衛軍軍服的少尉,一位是秦王近侍打扮的青年人。出了宋府三人來到一間東北軍內部辦的招待所,開了一個三人間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三人拿著東北督護府開出的通行證坐上了開往奉天的火車。


    三人的年紀都不大,上了火車以後就聊了起來。汪兆銘對東北的事情知道不多,想從這兩人身上套出點有價值的信息。而護送汪兆銘的兩人也得到上級許可,在不涉及保密的信息下,可以讓汪兆銘解說一些東北的情況。


    “王平兄長,你這侍從是一個什麽職位啊?”


    “喔!北疆督護府的下屬部門,專為秦王設置的直接辦事機構,叫侍從室,有一室三處五組。第一處主管軍事,第二處主管黨政,第三處主管黨政軍人事。最高長官是侍從室主任,也稱侍從長,現任侍從長是鄒永健。每個處的處長也叫侍中,組長叫給事中,我是侍從室三處地一個外事侍從員。”


    “啊,那你們侍從室的權利豈不是很大!”


    “這要看你怎麽認為了,從某些職權上來看侍從室和三省六部製的門下省很象。”


    聽到這裏汪兆銘心中一驚,這秦王果然已有不臣之心,早聽說盛京六部職權設置和北京城一樣,如今他又換了個名稱,將三省製搞了出來。跟著這樣的人混,肯定有大前途!


    汪兆銘心中嘀咕一陣,轉移話題道:“郝斌兄長,你當秦王的親衛有多久了,秦王在京城的時候你就在他身邊了吧?”


    “嗬嗬汪老弟的問題還真多。我沒那福氣,秦王今年成立督護府之後,我才被選上地,這些年一直呆在東北軍裏麵當大頭兵。”


    “啊,郝兄長,這個‘大頭兵’是什麽意思。”


    王平幫著解釋道“不是什麽好詞,秦王給咱們東北軍的軍響那是夠高地,所以戰士們上街買東西經常是不問價格,經常被那些商人要了高價。之後那些得了便宜的商人還在背後笑話咱們當兵的是冤大頭。後來咱們老王爺主政東北,頒布了東北工商法,裏麵有條文明確保護了軍人的利益,那些商人也就不敢在幹這些欺騙當兵的事情了。


    而當兵也不用怕上街賣東西被商人欺騙,但那個冤大頭的往事還記在心頭,為了記著老王爺對咱當兵的好,戰士們往往會笑稱自己是‘大頭兵’。”


    “啊,你們東北政府還會為保護當兵的利益立法,那外一有當兵的強買強賣怎麽辦。”


    郝斌看了眼王平才說道:“咱們東北軍內務條令裏麵明確規定,士兵不許強賣強買,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會被群眾向當地的警備司令部舉報。士兵會在軍事法庭上,經過嚴格的審查取證後定罪,這樣的罪一般會很重。”


    “那要是有商人故意誣告士兵呢!”汪兆銘接著問道。


    郝斌笑了一下,輕鬆地說道:“那樣的話誣告的人就慘了,自己不但會被處以重刑,就是他的家人也完了。當然除非罪大惡極的情況下,東北的法律是不會連坐家人地。但周圍的人不會和這樣有道德問題的人家交往。你想一家人有錢花不出去,也掙不到錢,那是一種什麽滋味。隻能到政府領取最低生活保障的救濟糧生活。”


    “什麽,你們東北有最低生活保障?據我所知英國、德國也是才開始實行這個製度。”


    郝斌嘲笑道,“這有什麽稀奇地!王平是搞政務的,讓他給你解釋。”


    王平笑了笑“老王爺(劉宏裕)在主政東北時就頒布了,《東北百姓最低生活保障標準法》《東北百姓從業最低收入標準條例》《東北百姓勞動法》《失業保險法》等一係列與百姓民生有關的法律。


    以後你要在東北生活,那我就給你多說一些吧,在東北工作的收入,有四個部分組成,第一個部分是基本工資,這些錢會作為正常生活開銷發放到從業者手中,第二個部分是養老保險,在從業者男五十五歲,女五十歲以後,開始由政府發放養老金。第三個部分是醫療保險,在從業者有病或者受傷時,政府會以保險的形式支付百分之八十的費用。第四個部分是失業保險,在從業者失業的情況下,政府會向失業者連續發放三個月與基本工資相同的錢數。現在督護府正在籌劃,增加住房公積金製度,那樣的話,就可以向銀行貸款賣房了。”


    汪兆銘聽得有些發傻,好半天才說道:“王兄,你說得這些在東北都有實行!”


    “那當然,東北的街頭是沒有乞丐地!”


    汪兆銘在一次被震住了,這比他聽到三險一金製度還驚訝,這個時代怎麽會沒有乞丐,就是歐美那些先進的國家的街頭也是遍地乞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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