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三人都是一驚:怎麽?難道殺人的事情這麽快就被查到了?


    楊天義和張海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懷疑與鎮定,默契地彼此點了下頭,楊天義便轉身回到了房中。(.好看的小說


    張海轉過身,大聲應道:“來啦,來啦!”臉上已換上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


    打開門,隻見一個捕快打扮的人手按佩刀,探頭打量了院內一番,喝問道:“昨晚城中發生幾起劫案,你們聽到什麽動靜沒有?”


    張海連忙搖頭道:“回稟官差老爺,小民不曾聽到。”


    那捕快看了看張海那張惶恐不安的表情,點點頭道:“若是發現了什麽可疑的人或是陌生人,必須馬上稟報知縣大人,隱瞞收留者以同犯論處,明白了嗎?”


    “是是是,小民明白了。”張海低頭謙恭地說。


    看著那捕快轉身上馬離開,張海關上大門,心中疑慮更深,卻也想不明白,隻好搖了搖頭,向楊天義房中走去。


    隻聽得房內洪夫人說道:“還未來得及感謝,怎麽就著急要走呢?”


    楊天義昨晚已經偷看到了洪夫人惹火的身材,此刻卻是第一次與她直麵相對。她的年齡應該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第一感覺,怎麽說呢,媚,嫵媚,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的嫵媚,不論是淺笑嫣然,還是眉頭微蹙,不論是眼波流轉,還是朱唇輕啟,都給人一種嫵媚無處不在的感覺,再加上她那甜得發膩的聲音,換做旁人,聽她說上幾句話,恐怕骨酥腿軟就將不可避免了。


    可是楊天義不會。早在殺手訓練營的時候,他就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說白了,就是抵禦女色的誘惑,各種各樣的誘惑。殺手的職業生涯非常短暫,而情感因素就是提前結束他們職業生涯的最大威脅之一。因此對於殺手而言,要求他們在職期間必須擯棄任何感情,尤其是愛情,換句話說,即便有性,但絕無情。否則,他們就會為此而付出沉重的代價,甚至,自己的生命。


    出於一種職業慣性,楊天義隻是心中一蕩,便歉然說道:“洪夫人,外麵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再留下來,會給你們添麻煩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洪夫人還要繼續勸說,張海已經推門進屋,用眼神製止了洪夫人:“楊老弟,再怎麽急,也要吃過早飯再走嘛。”


    吃飯?這倒是沒必要拒絕,而且,楊天義確實也需要吃飯。


    尤其是,這頓飯還是免費的。


    吃過一頓心安理得的早飯,楊天義帶著張海夫婦硬塞給他的五兩碎銀起身告辭。走到門口的時候,張海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不必擔心,他們不是來找你的。後會有期!”


    張海轉身回屋,洪夫人站在他身後埋怨道:“張老爺,你為什麽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肯說?”


    “留下來,是對他好呢,還是害了他?”張海頭也不回地說道。


    洪夫人此刻冷靜下來,已是想通了很多事情,卻又忽然耳根發紅:“他一定是聽到了咱們昨晚說的話!那,你,你昨晚那般舉動,便是知道他會來偷聽?那他,那他”洪夫人一陣羞澀,心想,自己的身子豈不是也被他看了去?隻是這話卻又如何說得出口。


    張海歎了口氣,轉身進屋,留下洪夫人站在那裏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楊天義循著記憶來到了昨晚搏鬥過的地方,仔細的查看著,卻發現除了地麵上幾處不顯眼的暗紅,竟沒有任何異常,過往的行人也都神色如常,完全沒有發生過命案後那種雞飛狗跳的場麵。


    看來剛才那捕快確實不是來找自己的。


    楊天義正納悶間,忽聽不遠處城門附近一陣喧鬧,他信步走了過去,卻發現人群中三匹高頭大馬,馬上三人正在爭論著什麽。其中兩人自己認識,正是昨晚交過手的鄭小姐和劉一刀,另外一人身形瘦削,尖臉小眼,頜下一綹短須。


    如果沒有猜錯,此人應該就是劉一刀所說的封捕頭。


    隻見封捕頭細長手指一捋胡須,沉聲道:“劉捕頭,鄭大人隻讓我把守四門,你現在要把我的兄弟都帶走,跑了賊人你負責?”


    劉一刀顯然已經失去耐心,一張胖臉上已沁出汗水:“封捕頭,那夥賊人分明已經逃出城去,你現在跟我一起去追,還可將功折罪,要不然”


    “劉捕頭!你說話當心點!我這裏可是死了弟兄,即便有虧職守,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封捕頭氣得滿臉通紅,怒聲道:“我再說一遍,我隻負責守門,緝盜之事,我也不稀罕跟你爭那份功勞!”


    鄭大小姐雖是縣令之女,卻是無職無權,見兩大捕頭爭得麵紅耳赤,竟也毫無辦法,不知該如何勸解,更何況封捕頭一貫驕縱,對鄭大小姐也並不怎麽買賬。


    她正焦急地四下張望,卻發現楊天義正站在人群外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鬥嘴,心中一動,翻身下馬,撥開人群,便向楊天義走來。


    楊天義對這個灑脫的女孩也有幾分好感,主要還是感激她解決了昨晚的尷尬處境,否則在那種情形之下,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打傷警察逃跑固然不成,可要跟著他們去了衙門,更是怎麽也說不清了。且不說沒有身份證明,就是包袱裏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足以讓自己成為一部古代科幻小說的主角了。


    當然,也不排除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裏的人對穿越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見多不怪了。畢竟,在那麽多前赴後繼的穿越者的努力下,誰又能肯定現在的曆史還是後世課本中學到的那樣?


    見鄭大小姐走近,楊天義微笑著主動打招呼道:“鄭姑娘,咱們又見麵了。這是怎麽回事?”


    鄭大小姐很意外地在這裏又碰上楊天義,想也不想就向他走來,原本有好多話想問的,比如說:


    “你昨晚在哪住的?”


    “你娘子一定很漂亮吧?”


    “啊,你還沒有成親嗎?真的好巧呀,我也沒有呢!”


    走到跟前,鄭大小姐的心裏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正不知該如何開口,看到楊天義衝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腦子就有些迷糊了,也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麽,張嘴便回答道:“是啊,我也很想”


    好在反應夠快,最後一個字變成了一個詞:“知道,他們到底在吵些什麽?”


    楊天義再次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盯著鄭大小姐慌亂的眼睛,用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其實,我是想幫你的,因為你幫過我一個大忙。”


    這種微笑和嗓音也是經過訓練的,在當初楊天義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就曾立下過汗馬功勞。


    楊天義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拉起鄭大小姐的一隻柔軟的小手,遠離人群,走進了一條安靜的小巷,然後扶住她的雙肩,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雙眼。


    鄭大小姐毫無心理準備,雖然心裏對楊天義有些好感,但還遠未到可以牽手的地步,此刻被拉進了無人的地方,慌亂中便有一絲惱怒,用力想要掙脫那隻大手,卻沒有成功,正欲開口斥責,看到楊天義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男女禮防的閘門剛剛開啟一條小縫,便又給“哐當”一下給死死地關上了。


    “鄭姑娘,現在你能告訴我了嗎?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的。”楊天義柔聲說道。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殺人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被發現。


    鄭大小姐先後退一步,躲開了那兩隻放在肩膀上讓自己渾身發燙的怪手,心中掙紮著,猶豫著,終於敵不過楊天義的眼神所散發出的巨大魔力,對他沒來由的信任讓她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麵前這個剛剛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


    崇禎元年(公元1628年)和崇禎二年,陝西接連大旱,顆粒無收,加之皇親、官僚、地主趁機大肆兼並土地,無數農民衣食無著,流離失所,以至於換兒以食。災民無法生存,遂揭竿起義,一時之間一呼百應,最多時陝西境內農民起義軍竟有一百多支。其中有點名氣的有神一魁、王左掛、王嘉胤、紅狼、點燈子、過天星等。


    崇禎任命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兼兵部右侍郎楊鶴為三邊總督,總理陝西剿匪事宜。楊鶴文官出身,對用兵之事完全外行,便主張“以撫代剿”,全麵招撫起義農民,倒也迅速地平定了內亂局麵。然而,對於招安來的農民,楊鶴卻沒有給予恰當的安置,隻是遣回原籍罷了,事實上,他手上也確實無錢無糧,崇禎給他的幾萬兩銀子沒幾天就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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