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眾人早早起來,原來陳壽已經在外邊等上眾人了。<strong>.</strong>幾人匆匆吃過飯就和他走了。範老頭看著幾人無可奈何,幾人小子明顯一點心機也沒有,隻是希望他們不要交到壞人朋友才好。眾人依舊在街市上流返,昨天陳壽就問幾人要了羊皮囊,他告訴眾人自己父親的烈酒貌似比楊墨他們的酒要更烈一點,他自告奮勇地說要眾人嚐一嚐。幾人也由得他去。然後眾人又上山去打獵去了,本來幾人打算是去酒樓的,但是陳壽很喜歡楊墨的烤肉,眾人一商量決定還是去再上山自己做比較好。楊墨幾人告訴陳壽再過一天他們就要走了。陳壽無比傷感,丁長生對昨天陳壽將的三國故事非常喜歡,陳壽就給眾人講了一下午的三國故事。晚上的時候眾人還跑到陳壽家一躺去找了他一次。陳壽的家人也是甚是驚奇,要知道陳家在家鄉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被遺忘的一族,今天忽然這麽多客人來訪還真是讓家裏麵熱鬧了不少。陳徹最後設了家宴留住楊墨幾人吃了一頓晚飯。


    第三天陳壽配著眾人把各自的武器修了一下,又買了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就回去了。最後到了晚上,陳壽徹夜未回陪著眾人度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早送眾人上了路。陳壽看著遠去的眾人,心中難受極了,朋友平生自己第一次有了朋友,但是隻是認識了三天,在一起了三天。就分離了。朋友原來是不分時間的,也許有的人你認識十年,他也許和你是陌路,有些人也許你認識了一刻,但是他也許就是你這一生的朋友。


    楊墨幾人也甚是傷感,忽然間他想起了紅珠,這個小丫頭在幹什麽呢,有沒有想自己啊。不知道楊琳會不會給她買糖葫蘆呢,想起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楊墨笑了。


    楊墨這幾天一直研究範老頭給他的那個無名功訣,範老頭把功訣給他以後好似把這件事完全忘記了似地,一點的建議也不給楊墨,楊墨也樂得清閑,不過他還是謹慎地隻練了很少的一部分。範老頭雖然不問他無名功訣的問題,但是卻對楊墨輕功倍加關注,每天都要和楊墨練兩下。[]楊墨有點奇怪,以前的時候也沒見範老頭對自己的輕功感興趣啊,這幾天怎麽了。楊墨去問範老頭,範老頭也不說。隻是告訴他一定要再快點,再快點。


    又過了兩天,範老頭又早上起來和楊墨比試,兩人打了一會兒,範老頭點頭道:“差不多了,應該可以了。”


    “師傅你別神神叨叨的好不好啊。到底想幹什麽你告訴我行嗎。”這幾天範老頭看楊墨的眼神都不太對,楊墨一直很奇怪。


    “墨子,你別怪師父啊。師傅也是為你好。”範老頭摸摸楊墨的頭說。


    “師傅我怕,你別嚇我好不好。”楊墨撥開範老頭的手道,“你趕緊告訴我要我做什麽好不好。”


    “師傅要你去殺人。”範老頭看著天說。


    “給個理由。”


    “因為我想要你活著。”


    “隻是因為活著嗎?”


    “恩,活下去,你就得殺人。”範老頭低語。


    “我不殺人就不能活下去嗎。”


    “西山的兩個人還記得嗎?”


    “記得。”


    “紅綾會殺你的。很快。所以你得變強。”


    “所以你給我那個功訣!”


    “恩。”


    “那個功訣很強嗎?”


    “真正強的不是功訣,而是人,人若不強,即使給他世上第一的功法,也不過枉費心機。”


    “怎麽樣才能變強!”


    “心強則人強,你若沒有一顆強大的心,什麽也不管用。”


    “殺人就能是我的心變強嗎?”


    “恩,這是一個很快的辦法,將來你會殺很多人。與其讓你在將來感受生死之痛,不如我在活的時候讓你體驗一下。”


    “我不想殺人。”楊墨搖頭道。


    “那墨子你將來想幹什麽。”


    楊墨忽然想起了王雲的模樣。楊墨露出點點微笑說:“我想娶個媳婦,然後天天有酒喝,然後有個像紅珠一樣的女兒就好。平平安安過一生。”


    “曾經我也這麽想。後來我發現不可能,這個時代是個人吃人的時代,你無害人之心,也沒有相爭之意,但是別人並不會放過你,與世無爭的也會被認為怕事,他們會侵占你的一切,直到你死。”


    “師傅,沒這麽可怕吧。在葉城沒有你說的那麽可怕啊。”楊墨並不信老頭。


    “人不是用眼看得。”範老頭搖頭道。


    楊墨不語。範老頭扭過頭問:“殺人是什麽感覺你還記得嗎!劍與骨頭的的摩擦聲,鮮血噴出的聲音,屍體倒地的聲音。你都還記得嗎。”


    “老頭你夠了。”楊墨一想起那天的場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一把抓住範老頭的脖領說:“不要試圖去控製我,我說過幫你報仇隻是順便而已,我的人生必須有自己控製,記住你隻是我的師傅而已,你也隻是師傅而已。”楊墨一把甩開範老頭,扭頭就回房間了。


    範老頭看著楊墨心中戚戚然。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為自己而活,徒弟你知道你在追求的是什麽嗎!範老頭扭扭頭也回了房間。過了不久車隊就繼續啟程,丁長生幾人發現楊墨似乎不高興似地。範老頭也是一臉的漠然。似乎兩人之間發生了點什麽事情。眾人問楊墨,楊墨也不理會眾人。


    張二牛也看出來楊墨不高興,這幾天他也看出來了,這些小家夥們明顯和鏢頭的關係不一般,他也不再擺出什麽老鏢師的架子,而且他也經常從楊墨這裏弄到酒和,自是和楊墨關係越來越好。他一拍楊墨肩膀說:“老弟,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哥哥幫你參考下,一個人把心事悶在心裏會悶出病的。


    “牛叔,你說如果一個人一直想讓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的話,你會怎麽樣。”


    “那這要看是誰了,要是我爹我娘的話,估計就是再不喜歡也得做啊。”張二牛想了想說。


    “不是父母呢。”


    “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反正是為我好了。”楊墨想了想回答。


    “你信他嗎?”


    “信。”


    “那就聽他的話吧。”張二牛撓撓頭說,“既然他不騙你,你就聽他一回試試。”


    “可是……”


    “既然要信一個人就信到底。人生在世,能找到一個讓自己相信的人不容易啊。”張二牛苦笑道。


    楊墨若有所思。忽然他你抬頭看著張二牛問:“那牛叔,你信誰呢!”


    “我?”


    “恩。”


    “我信得人除了我爹我娘外就剩下咱們鏢頭了。”


    “為什麽啊!”


    “父母生我養我,我自是信他們不會害我。白鏢頭救了我不下十次,我張二牛這條命就是他的,他若是說現在就要我這顆腦袋,我張二牛眼都不會眨一下,這顆腦袋就是他的。所以若是有一天你能碰到一個人,自己可以將自己的命都讓他保管,那你活著這一生也就夠了。”張二牛娓娓道來,完全看不出他是個目不識丁的大老粗。


    楊墨沉默了。要他把性命交個另外一個人保管,他還做不到,但是他很信任老頭。楊墨矛盾了。


    張二牛看著楊墨搖搖頭不再去打擾他。


    “前邊到黑沙嶺,大家都小心點。”白寂在車隊後邊喊道。


    楊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都沒有聽見這句話。則張二牛拍拍他肩膀,讓他注意安全。楊墨這才恢複正常。範老頭走到楊墨身邊又想和楊墨說話,又不知說什麽好。楊墨也是這樣,就這樣兩人僵住了。白寂也發現兩人的異樣。他走過來本想看看怎麽回事,但是看看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一招手把張二牛召了過去問:“他們師徒倆怎麽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鬧矛盾了吧,聽小墨的話音好像是範師傅想讓墨子做一些他不願做的事情。”張二牛從剛才的話音中也聽出來一些東西。


    “這對師徒啊。”白寂很無奈。白寂正想上去說話,忽然間隻聽幾聲尖嘯。白寂臉色都白了,這還沒到黑沙嶺呢。抬頭一看,隻見一隻羽箭朝著他的麵門直射而來。


    “小心,”張二牛大吼一聲。其實他比白寂發現羽箭要來的早,剛才白寂問他話之後,他扭扭了扭脖子,一下子就看到了藏在樹上的刺客。樹上的人也正是因為他才提前發動了進攻。白寂眼看羽箭就要落在自己頭上卻躲不開,箭勢太快了。他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忽然間一個黑色的身影朝著他就撲了過來,白寂一下就被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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