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頭老遠的時候就聞到一陣血腥味,立馬雙手一伸將眾人向後一護。(.$>>>棉、花‘糖’小‘說’)隻見四個大漢將箱子往前一抬,然後將蓋子一掀,兩個漢子將箱底一掀,隻見從箱子裏麵咕嚕咕嚕滾出十個腦袋。十個腦袋上都沾著白灰,可是還是一下就被認出來了。範老頭眼睛一下就充了血。這十個腦袋不是別人的,正是白寂丁岐山楊天和那七個車把式的。丁長生哀嚎一聲大喊:“爹。”而在旁邊的柳氏和常氏驚呼一聲雙雙暈了過去。丁長生忙地抱住母親。白紙也不例外。楊琳一把就把自己懷中的短劍拔了出來,王氏忙地抱住她不讓他動。範老頭看著地上的十顆人頭強自鎮定說:“還有事嗎?沒事你們可以滾了?”


    “師傅,殺了他們?”丁長生一聽要放他們走,一下就爆發了。朱坤在旁邊也附和道。


    “娘你鬆開手,我要殺了他們。”楊琳揮著手中的短劍就要動手,王氏卻是打死都不肯鬆手。


    唯有紅珠緊緊地抱住楊墨,把頭緊緊地趴在楊墨的胸口,一動不動。


    折扇男笑著說:“我家頭領讓我帶句話給各位,這就是和我,當然是指我們少主作對的下場。話已帶到,各位,再會了。”說完帶著眾人下山去了。


    範老頭直愣愣看著幾人離去一點兒都沒有阻止。反而攔住丁長生和白智讓他們不要衝動。


    一道驚雷,大雨驟然而下。不多時一看不清楚折扇男的身影,範老頭白智和丁長生還不肯罷休,範老頭急了一人抽了他們一耳光大吼:“你還要不要你娘他們活了,回家。”


    兩人這才清醒過來,趕忙將柳氏常氏送回家中。


    雨疾風驟,多虧猥瑣的老頭多施援手,柳氏常氏這才被救回。楊墨等人這才各自回到房中。楊墨一進屋躺了一會兒,卻隻覺得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自己呼吸都困難了許多,無奈隻好出了房門在外邊看雨落。看著看著楊墨心情於是煩躁回到房中,拿了長劍,竟跳到院中舞起劍來。楊墨原本舞的是省身劍,可慢慢到最後越舞越不順。舞到最後長劍竟然斷了。


    楊墨一下就怒了,把手中的短劍一摔破口大罵道:“王八蛋,一把破劍也跟我作對,啊啊啊……”楊墨站在院中狂喊起來。”喊罷一下跪在雨中,右拳朝著地麵猛砸起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也是雨聲太大,不然非把別人吵醒不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墨忽然感覺有點異樣,抬頭一看,隻見自己身旁站著一人,一道閃電經過楊墨看清來人,正是範老頭。楊墨慢慢爬起來轉身向房間走去。範老頭拾起地上的殘劍說:“省身劍,取一日三省吾身之意,似你這般怨天尤人,剛才你沒練的走火入魔還真是運氣。”


    楊墨不聽則罷一聽此話,心中的鬱氣一下子衝天而起,猛地一轉身,抽出懷中的短劍一劍就劈向範老頭的脖子。範老頭冷冷地看著來劍,輕輕向後一退,避過此劍。楊墨如瘋了一般,朝著範老頭就是狂砍,而且是毫無章法地砍。範老頭實在看不下去了,斜挎背抓住楊墨的胳膊一下把他扔了出去。冷冷地說了:“不服嗎,不服再來打啊。你贏得了我嗎!”


    楊墨慢慢爬起來喘著氣說:“贏不了也要打。”


    “贏不了還打,那不是蠢蛋嗎!”老頭一個箭步來到楊墨麵前一巴掌將他抽飛接著說,“你******又不是一個人,死了就算了,你******還有老娘還有你妹妹,還有你兄弟,還有你親人。你想死,你想死也不能死。”


    楊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他慢慢爬起來哭笑著說:“是啊,你還有這麽多人要照顧,你死了還能做什麽!還能做什麽,還能做什麽……”範老頭看著楊墨本來想過來安慰她一下,剛走兩步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在看楊墨依舊在喃喃自語,隻是已經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範老頭隻覺的空氣似乎慢慢都後腫了起來,隻見楊墨猛一抬頭,一道閃電劃過,範老頭看到了一雙殺戮的眼神,隻見楊墨大吼一聲:“還能做什麽?”隻見一道黑芒朝著自己迎頭劈下。範老頭急退,堪堪閃過這道黑芒,隻見楊墨一劍劈過竟然直愣愣地摔倒在泥水裏。


    範老頭嚇了一跳,摸了一下鼻頭,有點痛。範老頭小心翼翼地走到楊墨身邊,用腳踢踢他,這才放下心來。生怕楊墨再給他一下。範老頭背起楊墨苦笑道:“臭小子,什麽時候突破不好,現在突破,哎差點要了老子的命。”原來楊墨剛才那一劍竟然是範老頭的教他的無名劍法有了突破,這倒是讓範老頭苦笑不得,以前的時候他逼著楊墨以殺入道,誰知竟不可得,哪知今天陰差陽錯居然突破了。範老頭剛背著楊墨走沒兩步,隻覺得喉頭一甜,噗地一下吐出一口血來老頭左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楊墨手中的短劍一下就掉在地上。範老頭忙運氣穩住血脈,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慢慢將楊墨送回房中。


    天很快就亮了。楊墨隻覺得渾身發軟慢慢坐起身來,扭頭一看隻見紅珠和小白竟然趴在自己的床邊。楊墨捏捏紅珠的的鼻子,小丫頭一下就醒了。她一把抓住楊墨的胳膊說:“哥哥,你醒了,你怎麽把小黑給扔了啊,還是我在院裏給你撿回來的呢,不然讓人家拾走,看還給不給你。”


    楊墨摸摸紅珠腦袋說:“起來了,走去看看大娘二娘。師傅他們呢?”


    他們剛出門,去給三位伯伯他們下葬了。


    楊墨渾身一顫,猛地跳下床了說:“走咱們也去。”紅珠點點頭。兩人來到西山,隻見眾人已經到了。這次倒是快,隻用了一上午就將下葬之事全部安排好了。眾人回到家中,範老頭將楊墨單獨喊到一旁說:“墨兒,我時日已經無多了,我這些日子會盡快把我會的東西都教給你,你看能學多少算多少了。以後你這幾個兄弟可能就要你多多費心了。小坤已經受傷,成不了大局麵。小智性子冷,琳兒衝動,珠兒還小。我隻怕你三位娘親過不了情這一關。若真是如此,這個家就靠你了。”


    “墨兒明白,師父放心。”楊墨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範老頭揮揮手說:“那你明天將他們幾個都帶來,我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楊墨退下。


    範老頭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數日未開的酒缸,缸中有一個木瓢,他輕輕舀出一瓢酒來,輕吟道:“伐木丁丁,鳥鳴嚶嚶。出自幽穀,遷於喬木。嚶其鳴矣,求其友聲。相彼鳥矣,猶求友聲。矧伊人矣,不求友生?神之聽之,終和且平。


    伐木許許,釃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諸父。寧適不來,微我弗顧。於粲灑掃,陳饋八簋。既有肥牡,以速諸舅。寧適不來,微我有咎。


    伐木於阪,釃酒有衍。籩豆有踐,兄弟無遠。民之失德,乾餱以愆。有酒湑我,無酒酤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飲此湑矣。”老頭邊唱邊飲,不多時就醉的再也起不來了。


    醉,有時能醉未嚐不是一種幸福啊。


    第二天楊墨便把楊琳他們召集到一起,眾人一起來到範老頭的房間外一看,隻見青衣男劉沐剛從範老頭的房間中出來。楊墨等他走了之後來到反老頭身邊問:“師傅,他來幹什麽?”


    範老頭一笑說:“辭行。他們明天就走。特地跟我說一下。不過他們還是留下了幾個人,以防出什麽變故。”


    眾人點點頭。眾人又去看了看柳氏常氏和王氏。自從那天下葬淋雨回來以後,王氏的身體也弱了起來。這幾天一直在家中靜養。範老頭把管家白續叫來,告訴她這些日子家裏麵無論出什麽事他自己做主就行,不要來打擾自己和白智他們。”白續應下。


    範老頭直接在後院裏麵開始給眾人演武。範老頭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將一套綿掌打了一遍,又將自己領悟到的精髓給眾人講了一遍。以及這套掌法的特點,以及禁忌。範老頭不要求眾人一下就能學會這套掌法,但是卻要求眾人將這套掌法熟記。


    到了下午的時候老頭又拿出炎火掌給眾人講解,同樣的要求,不要求會,但是必須記住。到了晚上範老頭挑燈夜戰將自己的武功心得寫成一個小冊子。以備後用。


    楊墨等人除了吃飯睡覺探望母親之外,全部時間都在練武。即使是受了傷的朱坤。


    範老頭又找到楊墨和楊琳,分別對二人做了專門的指導。範老頭告訴楊墨自己教給他的那套無名劍法叫傷情劍。此功乃從黃帝內經中演化而出。根據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演化而出。後人又根據情道變化演化出五傷,即喜傷心,怒傷肝,憂(悲)傷肺,恐(驚)傷腎,思傷脾。前一段時間範老頭一直希望楊墨能夠狠下心來,以殺入道,斬情問道。誰知楊墨始終無法做到。範老頭心灰意冷之下才帶著楊墨回家,誰知道經此大變,楊墨居然因禍得福,武道更進一層。範老頭主修的也是此門武功,自是知道此門武功的敝處,入****深,武道進境越快,但是對身體的傷害越是厲害。若是練到絕頂,隻怕也命不久矣。範老頭自己斬不了情,卻奢望楊墨能斬情問道此功絕頂,卻是走錯了路。經此一事他也算明白了,自是將此種種全部告於楊墨。


    誰知楊墨一點都不在乎,範老頭歎氣說:“徒兒,你以後可需尋一高人,此人姓稽名康,字叔夜,於養生一學有獨到之見解。或許他能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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