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世界上還有如此奇怪的土壤,大家盯著茶幾上的紅土,全都一臉震驚,就聽王教授繼續講下去:“那種泥燕一離開這座大山,就會怪異地死掉,不光如此,連泥燕從那口石井中銜的土,帶到外麵的世界後,即使從瓶子裏倒出來,接觸空氣,也不會再變紅了。(.$>>>棉、花‘糖’小‘說’)


    我那個同學搞了一輩子的地質研究,但這麽怪異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用國內最先進的儀器,對那些土壤進行了化驗,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在這些土壤裏、發現了一些青銅器的殘渣。


    對這些青銅器殘渣研究後發現,這些青銅器是秦漢時期的,由此便能很容易的推測出,泥燕銜出的那些土,其實是秦漢時期的土層,但那口石井裏,怎麽會有秦漢時期的土層呢?


    而土壤本身的成分,則並沒有特別之處。


    過了幾個月後,我那位同學又來到這裏,並把一些從這裏帶出去的兩瓶土壤樣本,又帶了回來。但奇怪的是,當他把瓶子裏那些土壤倒出來後,那些土壤竟然又變成了紅色!


    但在山外時,這兩瓶土壤被反複倒出來無數次,但卻從來沒變紅過,而一到這座大山裏,這種土壤的‘魔力’又好像馬上恢複了似的。


    其實,也正是這種土壤,最終使我下決心來這裏實地考察,之前,我雖然研究秦始皇陵幾十年,也知道這裏和秦始皇陵,有某種神秘的聯係,但卻一直苦於缺少實實在在的證據,而沒有證據的研究成果,隻能算是猜測。


    直到遇見這種詭異的土壤,才算是有了切實的證據——也就是說,那個石井裏,竟然有秦漢時期的土層,而這很可能與秦漢時期的墓葬有關了。並且,對這種土壤裏青銅器殘渣化驗後,發現這種青銅器殘渣的成分組成,和秦始皇禦用的青銅器完全相同。


    秦始皇禦用的青銅器,和一般的青銅器很不一樣,他所用的青銅器裏,含有一種特殊的碳鋼,所謂碳鋼,其實就是鐵和碳的合金,含有這種碳鋼的青銅器,質地堅硬,可塑性強,能刻製出細致精美的花紋。


    而在所有青銅器中,隻有秦始皇禦用的青銅器,含有這種碳鋼。所以,很好分辨。根據這些證據,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裏確實和秦始皇陵有關。本來是準備今天就去看看那個石井的,但沒想到橫生枝節,從入住這個賓館,再到之後的一係列事情,都把我原來的計劃打亂了。(.棉、花‘糖’小‘說’)”


    “王教授,您說跑題了,不是要說你怎麽發現那兩個人不尋常的嗎?怎麽說到土壤上了呢?”我在旁邊提醒道。


    王教授笑著擺擺手說:“沒跑題,你聽我接著說啊,就在你們在前台辦入住手續時,我就坐在大廳裏的沙發上等著,而我旁邊坐的,也就是那兩個人,一開始,我對他倆也沒太注意,但其中一個人——就是那個稍微白胖一點的——從包裏掏東西時,不小心帶出來一個小瓶,可能是瓶蓋沒塞緊,那個瓶子掉到地上時,瓶蓋摔開了,裏麵的東西灑了出來,而散出的東西應該是泥土。


    那兩個人慌忙把瓶子扶起來,並用手劃拉地上的土,他們嘴裏還互相埋怨著,雖然他們的動作很快,但我還是注意到,地上殘留的那些土,很快變成了紅色!


    看到這一幕時,我當時感到非常震撼,這兩個人是什麽來曆?怎麽也會有這種土壤呢?單憑這一點,我就意識到,這兩個人來這裏,肯定也和秦始皇陵有關。


    於是,我就對這兩人特別注意起來,更湊巧的是,我們在秦老爺子飯館裏吃飯的時候,竟然也遇到這兩個人,他們也去那裏吃飯了。而就在咱們吃飯的時候,我透過單間的窗戶,看到那兩人在石獅子附近轉悠,當時,我不知道他們那是在幹什麽,後來聽王同說到那個石獅子的秘密時,我才忽然意識到,那兩個人就是在觀察石獅子,但隻是因為當時人太多,他們才不方便對石獅子動手腳。


    根據這些,我猜想,他們肯定會選在夜裏動手的,果然,他們夜裏真的去了,我之所以讓你們先待在各自的房間裏,等待我的命令,就是為了等這兩個人先行動,我們好跟蹤他們。


    幸運的是,這個賓館大樓就一個門,而從我這個房間的窗口上,正好能看到那個門,隻要他們一出去,我肯定就能看到了,於是,等你們走後,我就拿著望遠鏡,一直守到淩晨兩點多,才發現他們出去了。”


    原來如此,這時我才明白,王教授站在窗子旁邊說什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是指的什麽了。


    說到這裏,王教授頓了頓,眉頭緊皺說:“王同看到大樹後還有兩個人,並且是一男一女,我就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了,你聽到他們說什麽沒有?”


    王同點點頭說:“聽到了,不過他們說的不多,隻短短幾句,我聽到那男的說‘這倆傻瓜,算是給咱們探路了’,而那女的則說,‘這個石獅子的機關,哪能那麽輕易就破解’。而那一胖一瘦的兩個人,在大樹下的時候,雖然也說了幾句,但都是商量著怎麽過去,過去後怎麽辦之類的,此外,也沒有特別多的信息了。”


    “那你看清那一男一女的模樣了嗎?”胡夢問。


    王同搖搖頭說:“沒看清,夜視儀夜間的可視性還是很有限,隻能大概看清人的輪廓而已,至於相貌,就看不太清了。”


    王教授聽完這些後,沒有說話,而是身子倚靠在沙發上,眯著眼,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足足過了五分鍾左右,他忽然站起身來,然後旁邊書桌上的櫃子裏,拿出幾分文件來。


    然後每人給我們一份,當我接過來時,不禁大吃一驚,因為那是一份保密協議!為什麽突然藥錢保密協議呢?


    和我一樣,王同、胡夢也一臉驚詫的看著王教授,搞不清是什麽狀況,與此同時,我還注意到一件事——秦晴居然沒有保密協議!她為什麽不用簽呢?


    此時,王教授的表情異常嚴肅和莊重,而這種表情,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我們的印象中,王教授總是一臉的慈祥和溫和,現在是怎麽了?事情的轉變太突然,也太超乎我們的意料之外了。


    我們三個一時間愣在哪裏,不知道該怎麽做,也不知道該問什麽。而唯有秦晴的表情很平靜。


    王教授掃視了我們一眼,這才以非常緩慢、但又異常堅定的語速說:“咱們這次的考察,絕不是一次普通的考察,而是事關一些核心機密,這些核心機密有科技層麵的,也有其他層麵的,因此,需要嚴格保密,由於種種原因,我也隻能對大家說這麽多了。


    你們幾個,都是我推薦的,也是咱們所裏最年輕的力量,並且在各自的領域裏,都算是專家級的了。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這次的實地考察,絕不僅僅是考古上麵的價值,還有更加重大的意義,大到超乎你們想象,這也是組織上對你們的信任,大家一定不要辜負。”


    聽完王教授這些話,我覺得自己一陣陣暈眩——這一切都來得那麽突然,那麽不真實,好像在夢境中一樣,我的大腦一時間好像接受不了這麽多信息似的,不光是我,王同、胡夢也是一臉的茫然,我們互相對視了幾眼,才低頭翻閱那幾頁保密信息。


    保密協議裏都是些枯燥的、拗口的條文,我看到這種合同、法律文書之類的就頭疼,也便懶得再細看,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此次行動的一切細節均要嚴格保密,除了一同參與考察的幾位同事外,嚴禁對他人泄露之類的。


    但最後一個條款卻很特別,我忍不住認真對了一下,那條條款是:“如本次考察沒達到預期效果,此保密協議即失效”。這意味著什麽意思?真的越看越糊塗。


    王教授好像看出了我的困惑,於是便解釋說:“其實,這次考察很特別,這個保密協議隻是暫時性的,如果咱們這次考察,沒能達到預期目的的話,這個保密對你們也就沒有約束力了;但如果達到預期目的,我們還會進一步簽一個正式的保密協議。”


    預期目的?什麽預期目的呢?不過看王教授沒再進一步解釋,我們也便知趣地不再深問了。


    我很快第一個簽了字,而胡夢和王同也隨後簽了,在這個過程中,秦晴坐在那裏,麵色平靜的看著我們,好像這事對她來說很平常,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此時,我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個秦晴到底是什麽背景?難道真的僅僅是一個研究古代語言的青年學者,還是另有其他背景?


    王教授見我們看了秦晴幾眼,馬上明白了我們的心思,連忙笑著解釋說:“秦晴已經簽過了,她是在出發前就簽了的。“


    對我而言,秦晴一下子變得神秘起來。不知為什麽,這種神秘感,反而更增加了她在我心中的魅力。


    在簽完保密協議後,雖然經曆了短暫的迷茫和困惑,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奮,因為我們意識到,這次的考察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也許我們正在參與一項高度機密、但卻有非常重要的行動中,而如此特殊的考察,我們有機會參與,真算是一種榮譽感。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敲門,王教授連忙收起保密協議,然後放到了包裏,而王同連忙走過去開門,來的還是那個小李,大家連忙熱情的把他讓進來,他仍然是禮貌地向大家點頭致意,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來,雙手遞給王教授說:“王教授,這是我們老板一封信,讓我當麵給您。”


    大家都一愣——這是什麽時代了,怎麽還用紙條傳來傳去的,不是都有電話了嗎?並且,王教授也把名片留給了蒙老頭,有什麽話要說,打電話不就行了嗎?何必還要專門派個人過來送信呢?這蒙老頭可真怪。


    小李把信交給王教授後,就告辭離開了。


    王教授把那張紙展開,看了兩眼後,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略一思索,又看了一下,然後把那張紙遞給了我們,而當我們接過那張紙,並看到上麵寫得內容時,都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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