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張紙上,隻簡單地寫了句:“王教授,請注意,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跟蹤。<strong></strong>”


    一股寒意,陡然在我心頭升起。


    有人在跟蹤我們的一舉一動?那會是誰呢?我們怎麽一點都沒察覺。蒙老頭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已經知道我們昨晚的行動?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我腦海中。


    雖然蒙老頭隻寫了這短短一句話,但這句話對我們太震撼了。大家都在努力的回憶著我們到這裏後、經曆的每個細節――在賓館登記入住,在街上逛,到蒙老頭飯館吃飯等,試圖找出到底誰在跟蹤我們,但想了好久,仍然一無所獲。


    “那會不會我們的房間裏,也被放上了竊聽器?”王同掃視著房間裏說。聽完他這句話,我就更加不安了。


    秦晴卻搖了搖頭說:“不會的,這個房間我已經檢查過了,並且用的是最先進的反竊聽儀器,都沒發現有竊聽裝置,況且,我們並不是提前預定的房間,而是到這個賓館後才先定的,另外,也不是賓館給我們指派的房間,而是我們隨機選定的,這個賓館的空房間幾乎有一半,他們不可能在這一般的房間裏都裝竊聽器的。


    況且,我們住進來後,就在王教授的房間裏裝了微型監視器,如果有人進來後,我們肯定就能發現的。”


    聽完秦晴的這些話,我、王同、還有胡夢,都愣住了,我們三個一臉驚詫的看著秦晴,好像不認識她似的。秦晴見我們三個用這種表情看著她,於是微微一笑,仍然很大方地說:“現在也沒必要隱瞞我的身份了,我在國家安全局工作,但我也確實是古代語言學的博士,這次的考察,意義重大,也正好和我原來的專業有關,於是我就參加了。”


    剛才的保密協議,還有秦晴的真實身份,都讓我們越來也覺得這次考察太不同尋常了,而我們遭遇到的種種怪事,也肯定與這次“不尋常”的考察有關。


    “我看也沒那麽複雜,想知道誰跟蹤我們,直去問那個蒙老爺子不就行了。”胡夢說道。


    王教授聽完胡夢的這個提議後,沒立即表態,而是端起茶杯,輕輕的泯了口茶,好像在品味茶,又好像在品味胡夢的話。


    秦晴卻搖搖頭說:“我看現在最好不要這麽做,我覺得,蒙老爺子好像也被人監視了,他之所以不打電話,就是擔心電話被竊聽,因此才讓小李送信來,那為什麽不讓小李口頭傳話呢?可能擔心咱們房間裏有竊聽器之類的,並且從筆跡上判斷,這句話應該是在很匆忙的情況下寫的。(.棉、花‘糖’小‘說’)


    現在情況太複雜,也太詭異,冒然去找蒙老爺子,恐怕也不太好。如果他真的想見咱們,應該早就來了,而不會讓小李來傳話,所以應該先弄清現在的情況,再做決定。“


    秦晴的這些話思維縝密,推理嚴密,一下子就把現在的情況剖析的非常透徹。


    王教授聽完後也點了點頭:“秦晴說的有道理,不過依我看,蒙老爺子應該絕非平常人,比如,他居然知道有人跟蹤我們;還有,昨晚等那兩個人走後,他和小李還出來看了一下,說明他對那兩個人的舉動,也好像了如指掌似的。”


    “對,蒙老爺子和小李出來後,沒喊沒叫,而是很冷靜的觀察了一下,說明對於那兩人的一舉一動,他們在飯館裏已經觀察很久了。”王同也若有所思的說道。


    現在的一切,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團迷霧――我們跟蹤的那兩個人,樹下出現的那對男女,甚至蒙老爺子,都是那麽的神秘莫測。


    “不管他們了,我們來這裏就是考察秦始皇陵的,管他們是何方神聖,我們就按我們的計劃走,現在就去看那個石井。”王教授很果斷地說。


    大家各自回屋,換了衣服,帶上裝備,就和王教授一起出了賓館,往後山走去。


    這個小縣城就在山間一個狹長的平緩地帶,而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崇山峻嶺,在上千裏連綿的群山中,這裏好像是唯一的人口聚集地,如同一個和外界隔絕的、獨立的世界。


    我們往山上爬了一段後,整個小縣城已經在我們腳下了。


    “大家看,真個縣城的形狀像什麽?”王教授鳥瞰著縣城的全景問我們。


    “像是隻烏龜”,秦晴答道,“在古代,烏龜可是吉祥的象征,有人直接把‘龜’用在名字裏,比如,唐朝著名的詩人杜甫寫過一首《江南逢李龜年》,李龜年是唐玄宗時期著名的樂工,現在恐怕沒有在自己的名字裏用龜字了,不過日本人還在用,比如什麽’龜田’之類的。”


    王教授笑著點點頭說:“對,是這樣,但秦始皇對於龜,尤其喜歡,他的寵物就是龜,這好像也與他追求長生不老有關,據說秦始皇養了一隻龜,那隻龜是上古時期的,說是比堯舜還要早。


    後來,秦始皇死後,這隻龜被放進了秦始皇的陵墓中。那隻龜有一種奇異的能力,每到月滿之夜,它都會發出一種聲音,語調和節奏極像是當時祭司念得一種經文,而那種經文,據說就是從上古時期傳下來的。


    但當時已經沒人知道那種經文的意思,隻有祭司一輩輩口耳相傳下來。這個小縣城的形狀和布局,正好和龜非常相似,不知這是不是某種巧合?”


    “哈,其實在遠古時代的西方,龜好像也有特別的含義,歐洲的很多洞穴裏,有很多遠古時期的壁畫中就有龜的形象,最奇怪的是,最早去南極探險的一個職業探險家,曾經發現從南極的冰層中,鑽出一種奇怪的動物,那種動物像有點像穿山甲,又有點像是已經滅絕的某種恐龍,大小和一隻羊差不多,並且身上布滿鱗片,不知什麽原因,這種怪物鑽出冰層後很快就死了,那個探險家把那個怪物的肚子剖開,竟然發現那個怪物的肚子裏,有好多隻沒有消化的烏龜,但那種烏龜卻有翅膀”,王同也補充道。


    王教授忽然停下腳步,異常認真的問王同:“哦?真有這種事情?那留下影像資料了嗎?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王同搖搖頭說:“很遺憾,那個探險家的相機出了故障,沒留下任何照片,所以,對於他說的這些,根本沒人相信,很多人都認為荒謬,認為他不是撒謊,就是發生了幻覺。”


    王教授沒再說什麽,而是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邊又繼續和我們一起往上爬了。


    這時,胡夢一改往日和王同鬥嘴的習慣,很認真地說:“王同講的這件事,讓我想起一個商朝青銅器來,在那個青銅器的銘文中,就曾經出現過一個怪異的動物圖案,而那種動物很像是恐龍,但身上卻多了殼,青銅器的銘文說,那是種神獸,在人沒出現前,那種神獸就存在了,是天和地之氣相交時,化合而成。”


    我們邊說邊往上爬,很快,就到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山坡上,王教授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然後對大家擺擺手說:“好了,就是這裏了。”


    我們看看周圍,因為樹林的阻擋,我們已經看不到下麵的縣城了,而這裏雖然平緩,但卻滿地亂石,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走著,因為稍不注意,就可能崴腳,簡直比剛才往上爬都費勁。


    大家四下張望,尋找那個傳說中的石井,忽然就聽七八米之外的胡夢喊了聲:“那個石井在這裏。”


    而王教授則隨後提醒大家說:“都別著急啊,慢慢走,這地方的石頭太多,而且都很尖利,每一步都要小心,別傷了腳。”經過一提醒,我們也都放慢腳步,緩緩地向胡夢那邊走過去。


    但當我們馬上就走到胡夢身邊時,就聽王教授大喊一句:“等等,先別過去。”


    聽王教授這麽一喊,我們都猛地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連忙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了。此時,隻見王教授表情異常緊張,他眼睛大睜,雙手握拳,眼睛緊緊盯著胡夢。


    胡夢也呆呆地站在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胡夢,你也千萬別動。”王教授好像努力的鎮靜著自己。


    就在這時,我隱隱約約覺得胡夢腳前麵的草地上,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動,等我看清楚時,我差點吃驚的大聲叫出來――原來,在胡夢腳前的草地上,竟然有一條綠色的東西在動,是一條蛇,綠色的蛇!


    和草的顏色幾乎一樣,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但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看錯了,那根本不是什麽蛇,而是一種從沒見過的動物,我看到的所謂“蛇”,隻不過是它像蛇一樣的頭和長脖子。


    這種動物反應非常慢,它蛇一樣的頭扭了兩下,然後慢慢向石井走過去,這時我們才看清它的全貌――有一個蛇一樣頭,和蛇身一樣的脖頸,而身體和脖頸差不多長,有一尺左右,圓滾滾的,並且在身體上,有個龜一樣的殼,整個身體的形狀,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恐龍,但多了龜甲似的,並且渾身都是綠色的――連身上那個龜甲都是。


    但它走到那個石井旁邊時,我們以為它會鑽進去,但它卻隻是對著石井叫了兩聲,然後經過井口,向後麵的洞壁走過去。我們都驚呆了,實在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是王教授和秦晴最先緩過神來,隻見秦晴迅速端起相機,但王教授比她速度更快一點,但幾乎就在兩人拍照的瞬間,那種動物就鑽進了一塊巨石下麵,不見了蹤影。


    我們踩著腳下尖利的碎石,艱難地走到了秦晴和王教授的身旁,看他們是否拍下了那種動物,但遺憾的時,因為我們站的角度正好是逆光,所以兩人拍出來的,隻是刺眼的陽光,在圖像中,找不出一絲那種動物的蹤跡。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像不像那個商朝青銅器上的怪物,就是我剛才提到了啊,大家還記得嗎?”胡夢半是興奮、半是震驚地說道,她也許情緒過於激動,聲音都有點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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