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我們的意料。[]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沉睡中,忽然被一個聲音驚醒了,那個聲音大聲喊著:“大家快起床,快起床,出事了。”


    是張大軍的聲音!我猛地坐起來。大家也都睡眼朦朧地走出來看著張大軍,窗外天剛蒙蒙亮,而張大軍可能是因為年齡關係,他總是起床最早的一個。


    張大軍一向比較鎮定,我們極少看到他驚慌失措,今天他這是怎麽了?究竟發現了什麽,才讓他如此驚慌失措?


    “怎麽了張教授?難道有怪物闖進基地了嗎?”鄭旭連忙問道。


    張大軍搖了搖頭:“不是,是咱們這個基地,從地麵上凸出來了”。


    “從地麵上凸出來了?”,我一時間不明白張大軍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們趕緊出去看看吧!”張大軍覺得自己說不清楚,也不不再解釋。


    大家連忙先後衝了出去,當我衝到外麵,往四周看時,我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簡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這個基地竟然從地麵上升起來足足有二十米!


    現在基地地麵的高度,已經到了周圍樹木樹梢的位置,我們原來是住在平地上,而現在卻像是在一個高聳的台子上。


    大家連忙從二層樓上下來,跑到了基地的邊緣向下看,而看到的情況,更讓人觸目驚心――我們基地的整個形狀,就像是一個錐形的山峰,越往下越細,好像是一個立著的陀螺,這讓我覺得,這個基地隨時都會折斷坍塌似的。


    這種情況比那種萬丈懸崖更加嚇人。而更加可怕的是,在基地的下方,不再是平地,而是黑洞洞的、深不見底的裂縫,我們知道,那就是峽穀。


    看來真像是魏世宏說的那樣――這個基地的形狀果然是個圓錐,而正好填上了圓錐形的峽穀。可不知什麽原因,這個基地怎麽忽然凸起來了呢?其實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浮了起來。


    更詭異的是,在整個基地浮起來的過程中,我們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它竟然浮起來的如此平穩、如此無聲無息,這太不可思議了,雖然我沒學過地質學,但從最基本的常識來說,這麽劇烈的地質變化,怎麽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咩,咩”,正當我們站在基地邊緣,小心翼翼地探頭往下看時,忽然,就在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幾隻山羊好像是瘋了一樣,相繼慘叫著一躍而下,淒厲的叫聲從下麵傳來。[]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頓時讓我們膽戰心驚,連忙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七八米,並且再也不敢站到基地邊緣了,因為我們也怕和那些山羊一樣,不知為什麽就情不自禁地跳了下去。


    這也讓我突然想到了、之前了解到的一個信息――在某國有個懸崖,不知什麽原因,總有很多人從那裏跳下自殺,後來經過科學家研究,是因為懸崖下麵發出了一種特殊的波段,而那種波段能影響人的大腦,從而誘惑人們從懸崖上跳下。


    我也害怕這裏會發生同樣的情況,所以不再敢靠近基地邊緣了。


    ”魏先生,這是怎麽回事?“秦晴回頭問魏世宏。


    關於這種怪事,我們也能問魏世宏了,因為他對這裏最了解。魏世宏臉色鐵青,並沒立即回答,而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後,才聲音不大地說道:“應該是有人操縱,雖然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麽人人,但他們這麽做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把我們困到了這裏。”


    “如果這個基地稍微傾斜,或者震動一下,我們住的那個二層小樓,也許會瞬間倒塌的”,秦晴一臉驚恐地說。魏世宏沒說話,他眉頭緊皺,往四周看了看,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是束手無策了。


    “在我們基地下方的周圍,有一圈深不見底的裂縫圍著,那其實就是峽穀,而不是平地,所以即使我們順著繩子爬下去,也隻能降到峽穀形成的裂縫裏,這個基地離地麵已經二十多米了,而離下麵峽穀底部的距離,就更加深不可測。”


    麥克也一臉沮喪地說道。


    “更可怕的是,即使我們順著繩子降到了穀底,也許沒等我們爬出來,這個錐形的基地可能會再次降下去,到那時,我們就會被壓成肉醬”,鄭旭的這種推測,更讓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在以往的探索過程中,我們遇到過各種艱難險阻,有時甚至命懸一線,但都安然度過了,但這次的危險,卻與以往都不一樣。以前我們認為這個基地是最安全的地方,森林中的怪物也確實不敢輕易闖入這裏,但讓我們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個基地也能變成一個陷阱,能把人活活困死。


    就在這時,不時有羊、豬、雞、鴨等家禽、家畜往下跳。張大軍突然大喊道:“咱們要趕緊攔住這些家禽、家畜,因為它們是我們的食物,它們越少,我們在這裏生存期就會越短。”


    張大軍的話提醒了我們,我們立即行動。


    在這個基地上,還有很多空房子,但自從來這裏後,這些空房子我們卻從沒進去過,上麵的鎖也都已經是鏽跡斑斑了。而我們準備把這些家禽、家畜關進空房子裏。


    正如張大軍說的那樣,多留一隻家禽、家畜,也許就意味著我們在這裏能多活幾天,因此大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我看這間房子挺合適,夠大,位置也近”,王同指著一棟平房說,果然,那間房子幾乎是所有平房中最大的,而且離養家禽、家畜的地方比較近,隻是門上的一把大鎖已經鏽蝕的很嚴重了,隻能砸開。


    不過這也不難,因為隻要有王同在,他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工具和儀器,隻見王同拿出一把袖珍金屬錘子,在那把大鎖上別了幾下,就把那把鎖別開了


    我們連忙去把那些家禽、家畜圍起來,讓它們不再往基地邊緣跑,但就在這時,就聽王同大叫一聲:“快來看,屋裏子有很多屍骨”。我們都大吃一驚,幾乎都是狂奔到那個平房門前。


    雖然有點陰天,但畢竟是白天,平方裏麵的光線有點暗,可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裏麵果然有很多具屍骨!這是怎麽回事,大家瞬間都愣住了。


    “看來這間平房不適合了,找別的房子吧,大家別愣著了,先把那些禽畜關起來再說。”


    還是鄭旭最先回過神來,王同也連忙撬開了另外一個房子,幸好,這個房子裏不再有屍骨,而是空蕩蕩的,我們連忙把沒有跳下去的禽畜們趕到了房子裏。


    但已經有一半左右的家畜,從基地上跳了下去,這讓我們心有餘悸。等把牲畜們都關好,我們才總算長長地舒了口氣,再次來到那個有屍骨的平房裏。大家仔細數了一下,在房子裏的屍骨共有十一具。


    “從骨盆的寬度,就能判斷屍骨是男還是女,我仔細看了一下,在這十一具屍骨中,五具是女性的,屍骨上有很多微小的孔洞,而軟骨部分嚴重萎縮,初步判定,這些人是餓死的,因為隻有餓死的人,骨骼上才會出現這些特征。”


    鄭旭是刑偵專家,這些屍骨上透露出的信息,很難跳過她的眼睛。


    “是餓死的?會不會這些人也和咱們一樣,當他們住到這個基地上後,忽然,這個基地漂浮起來,他們就被困死在這裏,最後活活地餓死了?”


    秦晴推測道,聽完她的推測,我頓時感到一股寒意貫穿全身,難道我們的結局也會是這樣?


    “嗯,秦晴說的有道理,他們也許是餓死後,屍體才被人放到了這個這間房子裏”,魏世宏一臉嚴肅的補充道。


    看來這個基地也許真是一個特殊的陷阱,可以用這種方式將人殺死。可這些死掉的究竟是些什麽人?他們為何會來到這裏呢?


    “咱們還是先檢查一下這裏的食物,看看還能支撐多長時間,然後我們在慢慢想辦法,另外,我們不能再在那個兩層小樓裏住了,就像秦晴剛才說的那樣,因為這個基地是活動的,它如果稍微晃動、或者傾斜,那個兩層小樓也許瞬間就會倒塌,因此需要馬上在空地上搭簡易帳篷”,鄭旭冷靜地說,還是她想得周到,我們馬上行動,開始把屋裏的東西往外搬。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在一層的房間裏,我們居然找到了兩塊很大的帆布,正好用來搭帳篷,而麥克是美國的特種兵,經過嚴格的野外生存訓練,兩塊帆布在他的搬弄下,很快變成了兩頂像模像樣的帳篷。


    除此之外,他搭建了兩個簡易的男女廁所。


    就這樣,一直忙碌到了下午時分,等帳篷搭好後,大家心裏才稍微安定了些。


    另外讓我們稍微欣慰的是,這裏的食物還比較充沛,足夠吃一個月,而且還有很充足的禽畜飼料,夠那些禽畜吃上一段時間了,因此,我們的食物在短期內應該沒有問題,但我們也知道,在這個詭異的基地上,會出現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


    尤其是夜幕已經慢慢降臨了,在這個離地麵足足有二十多米的基地上,原來的那種安全感蕩然無存,昨天夜裏還一切如常,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然發生如此巨大而又怪異的變化,而在這裏的夜間,好像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發生,我有點害怕這裏的黑夜了。


    我甚至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夜裏,可能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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