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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說。但卡秋莎推斷出這女孩實際上就是認為他喜歡她;她可以從女孩升起的語調中覺察出來。一個人的語調可以用來測謊。


    “連一點都沒有嗎?”


    “他有可能喜歡。但是很多男孩......你知道會是什麽感覺。”她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卡秋莎,意思是說:男孩也曾迷戀過你,盡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們倆講過話嗎?”


    “曾經為了作業的事情講過。僅此而已。”


    “他有沒有提到過他喜歡常去的地方?”


    “沒有講過很具體的情況。他說他比較喜歡去靠近水的地方。海邊會讓他想起他玩的遊戲裏麵的一些地方。”


    這點很重要,證明他喜歡大海。他有可能藏在某個海濱公園裏,有可能是洛沃斯點公園。在這種溫帶氣候中他很容易用防水的睡袋生活下去。


    “他有沒有朋友可以同住在一起的?”


    “我對他確實不太了解。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跟朋友在一起,不像我和朋友那樣。他好像總是在上網。他除了不喜歡上學之外什麽都可以,也很聰明。即使吃午飯或學習的時候他都會坐在外邊玩電腦,隻要能接入信號他就會上網。”


    “你怕他嗎,凱特琳?”


    “這個嘛,是的。”似乎這個問題不用問。


    “但你沒有在‘奇美拉報道’上或是什麽社交網站上講過他的壞話,是嗎?”


    “沒有。”


    那麽這個女孩到底緊張什麽呢?卡秋莎讀不出她的內心情緒,很極端的情緒,不僅僅是害怕。“你為什麽不貼帖子講講他呢?”


    “因為我不上網,裏麵都是垃圾。”


    “是因為你對他有所歉疚。”


    “沒錯。”凱特琳胡亂撚弄著左耳上的耳釘,“因為......”


    “因為什麽?”


    女孩很緊張。在緊張的情緒下她崩潰了,眼裏閃著淚花。她悄聲說:“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過錯。”


    “你是什麽意思?”


    “那起事故是我的錯誤。”


    “說下去,凱特琳。”


    “你知道在當天的舞會上有這樣一個家夥嗎?我喜歡的一個家夥,叫丹吉洛。”


    “在當天的舞會上?”


    “是的。他完全不理睬我,跟一個叫布裏安娜的女孩廝混在一起,當著我的麵。我想讓他吃醋,就朝特拉維斯走過去,跟他廝混在了一起,我當著邁克的麵把汽車鑰匙給了他,要他帶我回家。我當時說的話似乎是,喂,我們先把特蕾和瓦尼莎送回家,你跟我再一起玩。”


    “你認為這樣會讓邁克難受嗎?”


    她含著眼淚點點頭,“這樣做太愚蠢了!但他做的事情也太齷齪了,竟然跟布裏安娜*。”她緊張地聳起肩膀,“我不應該那樣做,但我當時很受傷害。如果我不那樣做,一切就不會發生。”


    這就是那天晚上特拉維斯為什麽開車的原因。


    是為了讓另外一個男孩吃醋。


    女孩的解釋也給出了一個全新的版本。或許在開車回來的路上,特拉維斯意識到自己被凱特琳利用了,或許他對她喜歡邁克很生氣。他是不是有意翻車?謀殺/自殺,一時衝動的舉動,這種事情在談戀愛的年輕人當中不是沒有聽說過。


    “他對我很來火,是不是?”


    “我要做的是在你家外麵安排一名警員。”


    “真的需要嗎?”


    “當然,暑期班才剛剛上,是吧?你還不會馬上就考試,會不會?”


    “不會,我們才剛上。”


    “那好吧,你為什麽還不趕緊回家?”


    “你這樣認為?”


    “對,一直待在家裏,直到我們找到他。”卡秋莎記下女孩的家庭住址,“要是你能夠想出更多的事情來,關於他的行蹤的事情,請讓我們知道。”


    “當然。”女孩接過卡秋莎的名片。她們一起走回到她的那個小團體中間。


    她的耳畔飄蕩著坎布為南美烏魯班巴樂隊伴奏的印第安直笛的樂曲。這音樂讓她內心平靜下來。讓卡秋莎有些遺憾的是,她的車子已經開進了蒙特雷灣醫院的停車場,她把車停下,暫停了音樂。


    抗議者中隻有一半留了下來。菲斯克神父和紅發保鏢都不在了。


    有可能是去追蹤她的媽媽了。


    卡秋莎走進醫院。


    幾名護士和醫生走上前來表示同情,兩名護士看到同事的女兒竟然當即哭了起來。


    她走下樓梯,來到安保負責人的辦公室。房間裏空蕩蕩的。她沿著走廊朝重症監護室望去。她直奔過去,推門進入。


    卡秋莎轉向米利亞爾死去的房間。她很驚訝。房間用黃?色警戒線隔離了起來。牌子上寫著“勿入犯罪現場”。這都是哈珀一手弄的,她心裏想到,很是氣憤。這真是愚蠢。這裏隻有5間重症監護病房,其中3間有病人,檢察官竟然封住其中一間?要是有更多的病人需要入住怎麽辦?況且,她心裏想,犯罪已經發生了將近一個月,自從那以後,這間病房已經有十幾個病人住過,更不用說被細心的工作人員打掃過。不可能搜集到更多的證據。


    都是為了嘩眾取寵和公關之用。


    她匆匆離開。


    她差點撞上胡裏奧,胡安的弟弟。他曾經在這個月的早些時候襲擊過她。


    他皮膚黝黑,矮小壯實,一身深色的衣服,拿著一遝文件。他猛的一下停住,眼睛盯著她。兩人相距隻有四五英尺。


    卡秋莎緊張起來,略微後退了一下,騰出時間以便用上辣椒水或手銬。如果他再次襲擊的話,她準備自衛,盡管她可以想象得到媒體會怎樣報道:幫人實施安樂死的謀殺嫌疑人的女兒用辣椒水對付接受安樂死的受害人的弟弟。


    但胡裏奧隻是用好奇的眼神盯著她,不是憤怒或痛恨的眼神,而是一種巧遇她之後的興奮,“你媽媽......她怎麽會?”


    這句話好像是練習過的,似乎他就等著機會來臨,好把這句話講出來。


    卡秋莎正要說話,可是胡裏奧很顯然不想得到什麽回答。他慢慢走出門,朝後麵的出口走去。戰隼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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