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上次那個私家偵探就已經查到了周雨桐的信息,的確就是和陸洋傳出照片的那一位,當初事情發生沒多久,學生就不見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出現過,因為這個叫周雨桐的性格也有點兒問題,在學校裏也湊過來都沒有什麽朋友,所以都沒有人找過他。


    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是個正常的人也不會有臉再繼續呆下去,所有人都覺得,周雨桐肯定已經幹脆的被別人包養了。


    隻有程一山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蹊蹺。首先就是陸洋這個人前後反差非常的大,根據他學生同事們的說法,這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甚至最近有傳聞都是在給陸洋洗白。因為當初陸洋曾經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批評過周雨桐,他氣不過所以用這種方式來報複陸洋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他們口中的陸洋,很可能因為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真的去自殺。


    包括在網絡上一閃而過的質疑貼,真的有人清清楚楚的看見陸洋跳樓了,結果隔天他又若無其事的出現在學校裏,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默默的離開了。


    如果說這是時間重置的未免也太過於離奇了一點。


    就在程一山百思不得其解,準備放棄研究這個事情的時候,程依依主動地打了電話過來,開口就說:“我從梁鬆陽手機上看到的號碼,有事情要問你。”


    程一山對自己這個姐姐還是有一定好感度的,所以就直接說:“什麽事情?”


    “也沒別的事情,你跟梁鬆陽的媽媽接觸過沒有?”程依依不安的說:“她最近總喊我逛街,說些好像很意味深長的話……說實話很可怕啊有沒有?”


    “呃,我跟她還真沒怎麽接觸過。”程一山和盤托出:“梁鬆陽和他的母親關係並不好,兩下裏大概是眼不見為淨的模式。其實我倒是覺得他媽媽不錯啊,他跟你說什麽了?”


    程依依認真的回想了想說:“就是說我最近和梁鬆陽的關係更好了,這讓她當媽的很欣慰什麽的。這話雖然沒什麽問題,但是她說話的那個調調真的怪怪的啊!就好像我不應該和梁鬆陽好似的!呸!關鍵是我和梁鬆陽的關係也不好,我們都不說話的。”


    程一山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抬手拍了一下腦袋:“哎呀!我給忘記了,他媽以前讓我監視梁鬆陽來著,針頭線腦的事情都要報告給她,估計是提示你這段時間沒給她打小報告?”


    “我靠!”程依依拍了一下大腿:“神經病啊!”


    程一山幹澀的笑了笑,然後告訴了程依依那隻手機放在哪兒,讓程依依有電話接電話就行。


    事情都交代完,程依依又問他:“最近過的好不好?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我覺得你和梁鬆陽的關係……當然我不是八婆啦。就是你走的時候不是畫了一副我和梁鬆陽在倫敦的畫,蒙蔽他媽嗎?然後最近呢梁鬆陽就總是神經兮兮的看那個畫,完了就陰森森的盯著我。”


    這下程一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程依依見他不說話,忙又主動開口說:“不過這種神經病家庭你離開了也是好的,以後不要和這些腦有病的人接觸了啊!”


    程一山下意識的問她:“那你呢?”


    程依依哈哈大笑了兩聲說:“我馬上也自由啦~我要飛的更高~”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後才掛斷了電話。程一山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想,沒錯,現在這樣才是應該有的局麵。


    然後程一山找到那天晚上梁鬆陽給自己打電話的手機號碼,拖入了黑名單。他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元寶就在一邊瞪著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看,程一山伸手捏了捏她q彈的臉蛋兒,喃喃自語的說:“爹比有你就夠了。”


    元寶毫無知覺的把手指塞到嘴巴裏,程一山皺著眉把她的手指拉出來,元寶又塞進去,程一山終於找到了奶嘴給她咬著。


    心好累,感覺不想當爹比了……


    後來周雨桐的衣冠塚還是被刨開了,程一山看著從土堆裏搞出來的衣物就有一種很慎得慌的感覺。想想這個事兒還是得找個妥善一點的解決辦法才行,不然總壓在自己心上算是怎麽回事。


    想來想去,程一山撥通了程依依的手機號:“你直到一個叫做陸洋的人嗎?”


    程依依老實點頭:“知道啊,他總去梁鬆陽家裏玩兒。”說完了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問程一山:“據說梁鬆陽是個gay是嗎?那這個陸洋會不會是他包養的小情兒啊?活脫脫一個二椅子啊,我都沒娘成那樣的?”


    程一山心裏一窒,又若無其事的說:“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你要小心那個陸洋,說他喜歡梁鬆陽吧,又不像那麽單純,總覺得他是有目的的……”


    “什麽目的,不就是為了錢唄!”程依依樂嗬嗬的打斷程一山:“反正他們有錢,管他呢!”


    程一山趕緊說:“不是,我是擔心陸洋會對你不利,我懷疑他手上有人命,這種人什麽都幹的出來。”


    “……我靠。”程依依聽了趕緊翻找梁母給的那隻手機。


    程一山聽見了開抽屜關抽屜的聲音,就下意識的問了他一句:“你找什麽?”


    “當然是找梁鬆陽他媽媽啊!”程依依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反正他媽媽不是說什麽事兒都要跟他報告嗎?我以前覺得梁鬆陽有自己的情兒就不會來為難我了,所以就沒打小報告,你現一下說的這麽嚴重,我不說能行嗎?”


    程一山下意識的就覺得自己很蠢,當初梁鬆陽的媽媽可是一丁點兒都沒懷疑自己的身份,早在陸洋剛出現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他媽媽的,讓他們兩個神經病鬥去。


    ……自己怎麽就沒想到呢?


    程一山幹笑了一聲,然後對她說:“你不要急,你先想清楚一會兒怎麽說,別反被人家倒打一耙。”


    電話那頭的程依依用肩膀夾著手機,人坐在玄關處正給自己套靴子,聽了程一山的話就笑了一下:“這種事兒我太拿手了,不用你教,看我不整死那個二椅子!我現在就去他媽媽家裏。”


    程一山忍不住問:“怎麽我說一下你就信了,萬一我騙你……”


    “我不信你難道信程仲明嗎?”程依依笑著說:“姐覺得你是不會騙我的。本來這現在就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程一山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程依依特地拎著上次梁鬆陽的母親給自己選的包,開車去了。


    梁母正在澆花,看見程依依到了也挺吃驚的,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問:“怎麽了?”


    程依依踉蹌著走到梁母跟前,雙手抓著她胳膊,熱淚盈眶的說:“媽,鬆陽還總跟那個姓陸的聯係!我說他兩句他就打我!”說著掀開袖子給梁母看自己胳膊上特效化妝搞出來的淤青 :“這日子我還怎麽過啊?!”


    梁母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兒前後風格變換這麽大,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重要的是梁鬆陽竟然還跟陸洋聯係!


    想到這裏,梁母也做出一臉震驚的樣子扶著程依依,驚訝又憤怒的說:“孩子別哭,先跟媽媽進屋去好好說說,我不饒他!”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程依依就從包裏把手機翻出來調相冊給梁母看,一邊抽噎著說:“鬆陽他從結婚起就不喜歡我,前段時間還硬是把我趕出來單獨住,我想著您知道了也是白白生氣,就沒說。”說話間把相冊裏拍到的梁鬆陽和陸洋同進同出的照片給梁母看,原本她是擔心梁鬆陽說話不算數,不肯和自己簽離婚協議才見機拍的,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梁母一張張的看著照片,越看臉色就越難看,是真的氣梁鬆陽不聽她的話,生意上總是要跟她對著幹就算了,但是陸洋這件事她是死活都不能容忍的。


    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陸洋不是個省油的燈。有些事情,她可以做一次,現在同樣也可以做第二次,就算陸洋變了,可依舊不是自己的對手。


    梁母不動神色的手機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拍了拍程依依的背,溫聲細語的安慰她 :“你放心,這件事兒媽媽會給你一個交代。”


    程依依不停地搖頭,哭的一塌糊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哽咽的說:“我去洗把臉。”然後來到了洗手間,捧了一把涼水澆到自己臉上,又把門鎖住,這才仔細的看自己的眼睛,看完了忿忿不平的罵了一句:我靠,太入戲了,這下眼睛又要腫了。


    程依依之所以會說自己最擅長這個,那完全是被逼的,自己又不是親生的,從小沒少被擠兌,好在的就是程忠多少會對自己好點兒。所以程依依從小就能告狀,把程仲明搞的癩蛤蟆吃膠水,讓他有話張不開嘴兒。


    一不留神胳膊上就濺上了幾滴水珠,程依依忙抽了紙巾小心翼翼的把水珠吸了。就靠這個博同情票呢,可不能花了。


    若是按照程依依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梁母再怎麽生氣,也會私下裏把梁鬆陽叫來提點一下,畢竟這在程依依看來的確不算是什麽大事兒。再怎麽說,自己這便宜兒媳婦怎麽會有兒子親,但是等她從衛生間走出來,又坐了一會兒然後跟梁母告辭的時候,梁母突然講:“你不要走,我已經把鬆陽叫來了,媽當麵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要什麽交代!!程依依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心裏卻不如表麵上那樣的平靜。按照她的設想,梁母跟梁鬆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自己最好是不在場的,無非是借著梁鬆陽的親媽的嘴巴來警告一下他。


    但是這一旦涉及到當麵對質的話,那以後可真的不好說了。梁鬆陽這樣的男人,程依依已經把他看的透透的了,當著他母親的麵可能會跟自己服軟什麽的,但是等出了這道門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裏,程依依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梁母一眼,她自己的親兒子她不會不了解,那麽她現在這樣做的目的其實也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把她當槍使嗎?


    注意到程依依在看自己,梁母伸手攥著了程依依的手緊了緊,仿佛在給她無限的力量和堅強的後盾一樣。程依依也蒼白的笑了笑,低聲說:“謝謝媽。”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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