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明知道有毒還吃了!李嬤嬤兩隻眼睛瞪的老大,像看到妖怪一樣,眼睛裏充滿了恐懼。[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嬤嬤的手藝不怎麽樣嘛,點心裏麵一股遮蓋不住的酸腐味道。”祈雲箏抬眸,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們。祈家世代精於研毒,用毒來對付她無異於班門弄斧。“拿這種東西來賠罪,我可沒瞧出一丁點誠意。”


    “你,你……”李嬤嬤驚嚇的站了起來,指著她,說不出話來。她明明吃了點心,為什麽好好的沒事?毒是她親手下的,不可能出錯!她究竟使了什麽妖法,為什麽會發現,為什麽不死……


    “嬤嬤真的嚐過這些點心麽?”輕悠的目光流轉出妖異的冷色,不見憤怒,她甚至是笑著的,卻平白讓人感覺到一種透骨的殺意。“嬤嬤,代我給賢妃娘娘捎句話――借刀殺人也要找個手段高明的,省得白費力氣。”


    想不明白的李嬤嬤全當自己遇到了妖怪,發瘋尖叫著逃竄。芳華被她喊的心驚,卻強自鎮定留了下來。


    祈雲箏示意青蓮把桌上的東西收了,再瞧芳華,嚴冬的天,她的臉上卻沁出一層冷汗,想來,今天的事她也有份。“芳華姑娘還有事麽?”


    被點到名的芳華心裏一跳,轉身看著她。她既然知道想要她命的人是賢妃,為何不怕?非但不怕,而且出言挑釁,她就不怕惹惱賢妃死無葬身之地?“你不怕得罪賢妃娘娘?”


    祈雲箏淡笑,眉目低斂寧靜若蘭。


    越了解她一分,芳華就越看不清楚她是怎樣一個人。但至此,她總算明白一件事――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芳華舒了一口氣,勉強扯出一個笑。“感覺,我們應該會成為朋友。”


    祈雲箏聞言,挑眉看著她。芳華微一服身,告辭離去。祈雲箏目送她走遠,眸光低轉,默了良久方才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且說,李嬤嬤害人不成反被嚇破了膽,一路跑到皇宮求見賢妃娘娘。祈雲錦聽說她求見,還以為帶來了好消息,結果卻看到一個沒用的廢物。[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娘娘,那個雲箏是個妖孽啊!奴才在點心裏下毒,親眼看她吃下去,可她活的好好的,什麽事也沒有!”李嬤嬤趴在地上,語無倫次。“求娘娘饒了奴才,奴才實在不是那個妖孽的對手,娘娘開恩,娘娘救命……”


    “混帳!”祈雲錦摔了茶碗,滿臉怒色。“交待你辦一件小事都辦不好,留你還有什麽用處!”


    “娘娘明鑒!不是奴才沒用,實在是那個妖孽太厲害,哎喲!”


    高嬤嬤在她屁股狠踹了一腳,讓她閉嘴,然後才走到祈雲錦身邊。“娘娘,為一個蠢奴才犯不著生氣。”


    祈雲錦臉色極差。雲箏,這個跟祈雲箏神似的女人一天不死,難消她心頭之患!“不管你用什麽法子,三日內,本宮要見到她的屍首!”


    ――――――


    賬房拿著剛剛算好的簿子匆匆跑去書房見老爺,人剛進院,就聽到棍子折斷掉在地上的響聲。


    “看你闖的大禍!”


    “老爺,他是你親兒子啊!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魏氏護著兒子,聲淚俱下。


    孫玉鶴梗著脖子,不服氣的喊:“孩兒沒有闖禍,孩兒是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要怪也怪爹不顧孩兒死活!”


    “你這個孽子……”孫惟庸氣的渾身發顫。“死到臨頭還不知錯……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賬房見情勢不妙,快步跑了進去。“老爺,賬算出來了。”


    孫惟庸看著賬房緩了口氣,坐下問話。“現在有多少銀兩可用?”


    “五百萬兩。”


    孫惟庸大概估算了下,這筆錢安撫百姓差不多是夠了,臉色這才稍緩。征糧的事一起,京畿周圍都不太平,皇上若是知道出了亂子,不要說他,就連他的腦袋也得搬家!這件事他已盡力壓住,接下來隻要安撫住百姓,過後皇上再問起也能圓的過去,總而言之……


    “相爺!不好了,相爺!”樞府的劉大人慌慌張張跑進來。


    孫惟庸起身迎了過去。“劉大人,出了什麽事?”


    “封王……”劉大人長喘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封王進京途中遇到抗議的百姓,問明詳情之後發放錢糧安撫他們,這會兒封王正在宮裏,怕是已經將這件事告訴皇上了!”


    什麽!?孫惟庸大驚,險些站不穩摔坐在地上。征糧惹起百姓怒怨已是殺頭之罪,他壓下消息瞞住了皇上,現在皇上卻從封王口中得知這件事……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封王!封王救白國百姓於水炎,百姓對封王感恩戴德,皇上必定視為奇恥大辱!


    完了,這下完了。


    孫惟庸懊惱跺腳,對著驕縱無知的兒子已是無能為力。劉大人豈會不知他現在的心情,隻是事到如今懊悔也來不及了。“相爺趕緊換上朝服,我陪您一起入宮見皇上,興許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可來不及,他也得去試一試。


    “多謝劉大人。”孫惟庸整理好情緒,前去換衣服。從兒子身邊走過時,泄恨的狠狠踹了他一腳。“孽子,還不跟我進宮向皇上請罪!”


    管家準備了快馬,孫惟庸和劉大人一同押著五花大綁的孫玉鶴趕往皇宮。以往這個時辰宮門早已落鎖,但因封王駕臨,宮廷內外掌燈,宮女侍從進進出出忙碌。


    孫惟庸探知皇上在熙和殿設宴,不經通報便闖了進去。封淩霄手裏正端著沒來得及喝的酒,轉頭瞧見這位鬥膽擅闖的老臣,似笑非笑的噙了抹玩味。反觀白競天,則是麵沉如水。


    “臣不知封王在此……罪該萬死。”孫惟庸扶地跪下,叩頭請罪。


    他是不知道呢,還是故意闖進來意圖搶在他前頭堵住他的嘴?封淩霄擱下酒盞起身。“既然白王與丞相有要事商量,本王先走了。”


    白競天起身送他,封淩霄走到孫惟庸身邊時,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他身邊的年輕人。“這位莫非就是相爺的公子?”


    皇上在這兒,孫惟庸不敢抬頭,應聲稱是。


    “這個季節又非戰時,不顧百姓死活大張旗鼓征斂糧草不知所為何事?”封淩霄這話是對著孫玉鶴問的,可是眼神卻飄向了身後的人。


    孫惟庸為他這句話心涼了一半,抬頭窺探皇上的神色,卻發現皇上臉色陰沉至極,惶恐的低下頭去不敢吭聲。封王不一定就真看穿了皇上的秘密,可他起了疑心,鶴兒就難逃泄密之罪――這句“無心之言”真真是一道催命符呐!


    封淩霄補上這一刀,事不關己的揚長而去,墨緞之上曳搖的那條氣魄淩人的金龍深深刻印在孫惟庸的腦海。


    白競天站在回廊,看著封淩霄走遠,輕輕揮手命侍衛將孫玉鶴拿下。突發的狀況事先沒有征兆,孫玉鶴傻愣愣的望著皇上望著爹,到了這會兒還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過錯。


    “皇上!”


    孫惟庸跪在他麵前,哀聲懇求,可白競天連求情的機會都不給他,漠漠然道:“你並不隻有這一個兒子。”


    皇上這句話徹底絕了兒子的生路。


    身體一晃,孫惟庸跌趴在地上,劉大人有心代他說情,卻深知皇上的脾氣,一聲不敢吭。侍衛架起孫玉鶴將他帶走,直到這會兒,他看到父親和劉大人默不作聲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我是冤枉的!爹,兒子是冤枉的!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孫玉鶴奮力掙紮,想要回到父親身邊。侍衛取下佩刀在他後腦砍了一下,他虛軟的倒下去,身體沒有了力氣,意識卻還清醒。“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教我那麽做的!我是無辜的!皇上,您相信我,相信我啊――”


    “鶴兒!”孫惟庸老淚縱橫,抬手伸向越來越遠的兒子。雖說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人,但那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劉大人見此情形,於心不忍,冒險在皇上麵前進言。“皇上,臣以為此事必是另有內情,如能寬限幾日,臣等一定會將此事查清楚!”


    白競天低眸看了他一眼,而後又把目光落在孫惟庸身上。孫惟庸伏地哽咽,卻是隻字不提求情。白競天不是不懂這位老臣的心思,孫家嫡係三子皆在朝中任要職,可他卻獨寵這個扶不起來的庶子,一個孫玉鶴殺便殺了,但若因此失了這位老臣的心……


    “朕估且留他一命。”


    今晚月色正好,如此良辰美景誘的人毫無睡意。祈雲箏推開窗,望著掛在枝頭的圓月,輕輕呼出一縷白氣。


    青蓮和小橙子早就歇下了,小院裏頭靜靜悄悄,為了不打擾這夜色她沒有掌燈,舒緩精神,融於黑暗之中。祈雲箏低頭,抬手捧起一縷月光,看著瑩白的光芒將膚色映的蒼白,心思有些恍惚。


    她早已是一個死人,卻因意外得了這副身體又重活了一次。這一個既定的事實,她身在此處,偏又覺得那麽不真實。


    輕淺的歎息在寂靜中回蕩,突然間,一股危險的殺氣喚了她的警覺。祈雲箏移步後退,幾乎在同一時刻,一柄雪亮的長劍穿窗而入,直逼她麵前!一擊未中,殺手敏捷的躍入屋內,揮劍向她而來,祈雲箏掀翻了桌子閃身避在後麵,殺手高舉兵器劈開了桌子,淩厲的劍氣直麵來襲,祈雲箏閃避不及,右臂被劃開了一道口子。祈雲箏衝向門口,豈料殺手先一步洞悉她的意圖跳到門口擋住了她!


    出路被封死,祈雲箏臉上卻未見絲毫慌張,平靜的直視對方的眼神。那把鋒利的劍刃映著月華散出冷冷殺氣,一擊便可奪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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