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雲錦手下有一群忠心的死士,當中隨便挑出一個都是一等的殺手。(.無彈窗廣告)若是從前,她必不會把一個殺手放在眼裏,但現在……祈雲箏皺起眉頭,用力按住右臂,疼痛導致她的腳步虛晃,險些昏倒過去。


    方才幾招,他已然試探出這個女子不懂武功,取她性命易如反掌!殺手提劍襲來,揚手橫劈而下――這一招他顯然是大意了。


    祈雲箏屈身閃向一側,這勁道十足的一劍沒有砍在她身上,而是結結實實埋進了木柱裏!


    劍刃反彈回來的力道令殺手一愣,就是這一閃神的空隙,祈雲箏朝他臉上灑出一把粉末。殺手被粉末迷了眼睛,拔出劍來,邊向後退邊對著空氣揮舞。祈雲箏直起身,看著他方寸大亂拍打自己的臉,他仿佛十分痛苦的模樣,麵部暴起青筋,表情扭曲猙獰。


    咣當一聲,劍掉在地上。


    殺手痛苦的哀鳴,雙手捂住臉不停抓撓,臉上一道道血痕,露出了血肉。祈雲箏拾起掉在地上的劍走到他前麵,對他的慘狀漠然視之,而後,沒有一絲手軟的將劍插在他背後。


    夜晚,複又安靜。


    祈雲箏提著劍走向門口,劍尖拖在地上發出微響,孤立於黑暗中的身影蒼白若遊魂。她把劍扔了出去,金屬磕碰石麵響聲驚心。祈雲箏對著俱寂無聲的小院,悠悠揚聲。“陛下駕臨,為何避而不見?”


    風起,一個身影自屋簷躍出,又輕又穩的落在院中。封淩霄看著她安然無恙,隻有衣上濺了血跡,頗有幾分意興闌珊。


    祈雲箏低頭看看衣服上的血跡,滿不在乎的拂了拂。“陛下深夜到訪,不知有何吩咐?”


    “白競天沒有殺孫家的小子,你的離間計並未奏效。”


    “是嗎。”她的臉上沒有流露出意外之色,淡淡敘說:“陛下原就不信任雲箏,這下倒是有了嘲笑我不自量力的理由。陛下為此專程跑一趟,究竟對雲箏存了多麽深的怨恨?”


    封淩霄聽出她話裏諷意,不悅的蹙了蹙眉。


    祈雲箏偏頭抵著門邊,微微一笑。“屋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就不請陛下進來坐了,既然目的已然達到,陛下就請回吧。[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你趕我?”


    “不然陛下留下是打算做什麽?啊。”祈雲箏作恍悟狀,認真說道:“陛下沒有留宿皇宮而是到雲箏這裏來閑逛,該不會是因為沒見到祈王,心情鬱悶睡不著,所以來看看我這個酷似祈王的女子,以解相思之苦?”


    長袖一震,下一刻,封淩霄便已來到她麵前,他的手挾著怒意,毫無憐惜之情的扣住她的脖子,卻在碰觸之前止住――一絲涼意貼劃過他的頸側。


    傷口沁出的血珠滾過發簪,尖利的簪尾橫陳在致命的一點,他若輕舉妄動,她便要他血濺當場。


    祈雲箏揚首望著他,目光漠漠。“雲箏身嬌體弱,禁不起陛下‘疼愛’。”吃過一次虧她難道還不長記性嗎?想近她的身沒那麽容易。


    封淩霄低眸掃了一眼,猝然掐住她的手腕,逼她鬆手扔掉了發簪。祈雲箏眉頭緊蹙,額頭瞬時起了一層薄汗,似是在忍耐著什麽,卻死也不吭聲。“既然禁不起就少來撩我!”


    祈雲箏淺淺勾唇,正待說什麽,眼前突然一花,往他懷裏栽去。封淩霄下意識扶了她一下,後又嫌棄的把她推了出去。祈雲箏撞在門上,好在是找到了支撐的東西不至於太狼狽。


    靜默的片刻,四目相對,無端的竄出了一絲絲涼薄。


    封淩霄是不待見她,可她到底是個女人,弄到最後好像他欺負她似的。封淩霄移開目光,往屋裏看去,死了的殺手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為何要惹祈雲錦?”


    “她也是我的仇人。”


    她跟祈雲錦也有仇?封淩霄看著她,雖不解,卻沒有懷疑她的話。“她不會就此罷休。”


    祈雲箏挨著門站直,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陛下是在替我擔心麽?”


    “哼。”封淩霄剛剛緩和的臉色又冷了下來,警告的瞪她一眼。“你打算做什麽我不過問,但我不喜歡你把我也算計在裏麵。”


    “陛下是指順道安撫白國百姓,使白王顏麵掃地,當麵看白王變臉而龍心大悅的差使?”


    她算計了他,他是很不高興,可是這件事經她這樣一說,他又否認不得。封淩霄氣悶,冷冷瞪她一眼,調頭走人了。


    悠緩的笑意在唇角餘蕩,她好似很開心的樣子在回味著什麽。及至人去,萬籟俱寂,身體再支持不住,她才緩緩下滑,倚坐在地上,伸手按住因撕裂而汩汩流血的傷口。


    多虧他不打女人,力氣這麽大,真動起手來她哪還有命在?祈雲箏扯扯那隻被血濕透的袖子,歎氣。一點小傷弄成這個樣子,何苦非招他給自己添這些罪受……


    祈雲箏合上眼,忍不住在心裏又歎了一回。


    程煜風在此守衛,斷然不會讓殺手闖進來,鬧出這麽大動靜他都沒有出現,隻能說明另有主子給了他坐視不理的命令。要是她沒本事還擊,他是不是就看著她被殺而袖手旁觀?


    他討厭她,巴不得她死了幹淨,她怎麽一點都不意外呢。


    ――――――


    大清早,景陽宮的侍女進進出出忙碌。近身侍女為賢妃娘娘更衣淨臉,梳頭上妝,負責餐食的女官帶著十幾個丫頭呈上早膳。在皇宮裏,就連皇後的棲鳳宮也比不上賢妃的景陽宮奢華,賢妃身邊光是尾隨服侍的人就有二十多,僅次於皇上的禦駕。


    侍女為她戴上最後一件首飾,遞過鏡子。祈雲錦正在對鏡檢視妝容,高嬤嬤神色勿勿跑進來。祈雲錦長袖一揮,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


    “怎麽樣?”


    高嬤嬤看著人都出去才走到主子身邊,附耳小聲說:“公主,派去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複命,看樣子是失敗了。”


    祈雲錦當場變了臉色。“沒有回來複命是什麽意思?死了麽?”


    “恐怕是……”


    銅鏡摔在地上,祈雲錦怒衝衝的站起來。“這些廢物!一個小小的秀女都解決不了!”


    高嬤嬤低著頭,不敢插言。


    祈雲錦生氣的在屋裏走來走去,良久,才冷靜下來。“這個雲箏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公主所言極是,老奴也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


    “把她的底細查清楚!”


    “皇上駕到――”


    聽見皇上來了,祈雲錦趕緊吩咐。“你親自去辦,切記,不能讓皇上知道她的存在。”


    “是。”


    白競天對她寵愛有加是事實,但有一點她也十分清楚,他之所以殺祈雲箏不是因為他已對她沒有感情,而是因為她的身份妨礙了他,不得不除。祈雲箏死了,後位、王位都將是她的,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切,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個與祈雲箏容貌相似的女人對她是一大威脅,她必須在白競天知道她的存在之前除掉她――絕不能讓他們見麵!


    祈雲錦輕撫麵容,恢複了一身嬌柔媚態,盈盈款步來到殿前迎接。“臣妾給皇上請安。”


    “愛妃身子好些了?”白競天愛憐的把她摟在懷裏,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這張讓他迷戀至深的容顏。他是個男人,自然會為美色所惑,陶醉在一個女人的魅力之下對他而言是相當愉悅的一件事。


    “托皇上的福,臣妾的病都好了,就是……”祈雲錦輕咬下唇,含羞帶怯的低下頭。“就是想皇上了。”


    “哈哈哈。”手臂一勾,勒緊了她的細腰。白競天注視她的雙眸,熱切而危險,不顧旁人在場便將手探進了她的衣服底下。“果然還是愛妃最懂朕的心思。”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朕記得你說喜歡。”


    “才沒有呢。”


    白競天托起她的身子,與她吻的天昏地暗。錦繡華美的衣裳揉皺了,絲絛垂地,貼身的小衣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手上,祈雲錦一雙秀目盈滿春波,喘息連連,央求的望著他,盼他快些一解空虛之渴。


    可是,白競天偏偏住了手。


    “皇上?”祈雲錦從雲端一下子跌回來,不依的撅起嘴,纏著他的胳膊往胸口蹭。她渾身都著起了火,怎麽肯讓他抽身。


    白競天笑笑,捏了捏她泛著紅潤的小臉。“別急,晚些時候一定喂飽你。”他俯身親了親她濕潤的小嘴,一雙幽深的眸子荒寂如沙漠,哪裏有半點溫存的跡象。“今晚你要為朕宴客,身體越渴,你的舞才越媚。”


    祈雲錦眨眨眼睛,明了他的用意,蔓開一抹媚到骨子裏的柔笑。“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會給封王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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