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打錯算盤了,她拿這招嚇唬別人或許可行,對祈雲箏?誰曾見她怕什麽人?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吭聲的,柳氏堵死了自己的後路,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她哪會知道,這板子真打到祈雲箏身上,後果不是她承擔得起的。所以,在她自絕生路之前白釋天現身製止了鬧劇――一巴掌把柳氏扇到一邊去。


    “本王的仙女你也敢打?活膩了!”


    柳氏倒在地上,半邊臉沒了知覺,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白釋天又朝她踹了過來。


    “還不滾!”


    管事最先反應過來,招呼侍女把王妃帶走。柳氏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來,木然的摸著自己的臉,轉頭望著走向雲箏示好的丈夫,目光哀戚。


    無關的人都散了,這麽大的院子還真有點冷清。


    “仙女姐姐?”白釋天嘻笑著去摸她的小手,還沒占到便宜,就給封淩霄一掌拍出好幾米。


    白釋天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讓湧上來的血嗆到。他的武功和白競天相差不了多少,這個人一出手便傷他,不簡單呐。


    “外頭傳言,性喜女色的王爺讓王妃守了十年空房,是因為性情潑辣的王妃不得寵。”祈雲箏意味深長的盈笑。“我瞧著不是這麽回事呀。”如果是可有可無的人,那麽柳氏是何下場他都應該無所謂,可他偏偏出手了,看似是偏袒她,實則救了柳氏一命。


    “一夜夫妻百夜恩。”


    “想不到王爺還是個重情的男人。”這個男人會有弱點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十年冷落未嚐不是一種保護……夫妻情深?祈雲箏涼涼冷笑,打心底不屑。


    祈雲箏轉身進屋去,封淩霄在後麵關了門。白釋天沒來及搶進去,可憐巴巴拍著門。“仙女娶進門,碰都不讓碰一下,還有沒有天理了?”


    祈雲箏回頭看看,輕笑。“讓他進來。”


    封淩霄很不情願的把門打開,白釋天撲了個空,差點閃倒。“這個壞心眼的家夥是誰啊?”


    “仆人。”


    白釋天上下打量他,納悶。“你打哪兒找著這麽個仆人?”


    祈雲箏讓兩個丫頭出去,坐下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有什麽就說吧。”


    “沒事不能進你屋?”白釋天搬凳子挨著她坐,屁股還沒落穩,凳子就碎成了木塊。白釋天回頭看著“仆人”,一臉費解。


    封淩霄也不說話,護著雲箏,一身生人勿近的寒氣。


    沒招,白釋天隻好站著說話。“新婚嘛,要不往你屋裏鑽,別人還以為我有什麽毛病……我家裏到處都是眼睛,半刻也鬆懈不得。”他說一句歎一口氣,扮的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我有身子,不能同房也在情理之中。”


    “我陪你睡覺,又不幹別的。”


    “就算你擺出一副我是正人君子你怎麽可以懷疑我的表情我也不會上當。”


    “喂喂,綠帽子我都無怨無悔的戴了,你好歹也給我點獎勵什麽的吧。”白釋天正經說完,換了一副痞相湊近她。“給我透句實話,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白釋天這個人最正經的時候說的往往是最不正經的話,反過來,他開的每句玩笑都藏著深意。這種人心裏彎彎道道多了去了,她沒興趣一一弄清楚,基於互利的關係,他們隻要保持起碼的友好就足夠了。


    “王爺有工夫管閑事,何不考慮下自己的處境?”


    “你指什麽?”


    “從現在起,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與愚王府脫不了關係,或成功,權傾朝野,或失敗,萬劫不複,你的、乃至王府上下的命運都掌握在我手裏。”


    “呀,聽起來好沒安全感。”白釋天浪蕩一笑。“放棄現在這種滋潤日子,還真有點舍不得啊……不過,親愛的弟弟被玩弄於鼓掌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本王實在不願錯過。”


    “說別人心眼壞,王爺也沒好到哪去啊。”


    “哈哈哈哈!”白釋天暢快大笑過後,才說起正事。“孫惟庸打算在思過期結束後辦一場家宴,猜猜,誰在賓客名單上?”


    “我。”


    白釋天點頭笑道:“我總算是沾你的光,有機會露臉了。”


    孫惟庸想借衛太後的手除掉她,沒想到衛太後卻把她許給愚王,她不但沒事還搖身成了愚王側妃,怕是要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老狐狸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怎樣?你要去嗎?”


    “丞相下了戰帖,豈有不應約的道理。”


    ――――――


    世人皆知,愚王是個掛名的王爺,是皇上顧念親情留下的一條命,且不說白釋天是個傻子,就算他不傻,在皇上的嚴密監視下,他也再沒有翻身的可能。朝堂是個無比現實的地方,沒有價值的人誰會去討好,更不要說皇上對愚王的態度,平日裏王府連個登門拜訪的人也沒有,日子過的還不如一個七品縣官。


    愚王府窮的丁當響,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王妃為了家計把值錢的東西都當了,有時候到了月末買了東西還得先賒賬,誰成想,新夫人嫁進來的第二天,王府出了件新鮮事――


    成堆的綾羅綢緞,金飾小物丟在大門口,堆了足足有半米高。


    過路有人瞧見,好心告知府上的人,哪裏想到府裏的下人說那些是新夫人丟掉不要的。既然是丟掉不要的,那就沒有不撿的道理了,這些東西再尋常再普通可也是真金白銀,不要的是傻子。


    路人把東西拾走了,別的人瞧見也來撿,撿的人多了傳開了,就變成了哄搶,搶的人多了,這件事也就傳遍了京城――王府的新夫人把看不上眼的彩禮都扔了。


    送禮的人,不管多不誠心,多麽敷衍,送出去的禮物讓人扔掉就跟當場打臉一樣。愚王新迎的這位側妃算是出了名,她目中無人的傲慢把京城一半的達官貴人都給得罪了,而且還不止如此,新婦剛過門就囂張的打了正室,這事兒擱天底下去也是聞所未聞。


    愚王究竟娶了個怎樣的女人?


    驕縱,狂妄,不知分寸,不分尊卑……凡是議論起她的人嘴裏沒有一個好詞,再加上之前她和封王暗地裏的曖昧,和祈將軍明目張膽的親密,渾然就是集罵名於一身的惡女,天下女性引以為恥的典範。


    愚王這位側妃扔掉禮物駁了顯貴的麵子事情到此就為止了嗎?哪有這麽簡單。


    新婚第三天,愚王起個大早,打著嗬欠爬上大殿的長階,在眾臣錯愕的目光下遞了份折子給皇上。折子裏羅列長長一串名單,都是在奪位之爭為保全自己倒向新皇至今在朝為官並且混的不錯的柳家餘黨。折子上的遣詞用句那叫一個感人肺腑,潸然淚下,愚王感恩皇上賜了仙女給他做媳婦,把這些年接濟過他,對他好過的這些眾部全供了出來,以表忠心。白競天在早朝上笑容可掬,表示這些都是陳年往事早就過去了,拿出來提也沒意思,和愚王兄弟情深的來了個擁抱,轉頭下了朝一道口諭把名單上的人全打進牢獄。


    白競天那是多麽多疑,多麽心胸狹隘的一個人,他可以留著王兄的性命,養著他,對他好,但是別人敢對他存有一丁點的同情都是欺君是背叛。斬草除根,他連辯解的機會都不會給。


    這件事過去,幸存的大臣們心裏都慌了。誰不知道愚王是個傻子,試問天底下哪個傻子能寫出這種行文流暢詞藻華麗的折子?聰明人都知道,遞折的人是王爺,寫折子的人卻是王爺枕邊的新夫人。名單上的那些人是不是柳家餘黨他們就不知道了,但這些個個都是送了不值錢的彩禮的人他們心裏有數。這位新夫人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在背地裏使陰招害人,多麽可怕的心機!大臣們回了家,趕緊翻出家裏的寶貝,裝滿一個箱子,差人悄摸送到王府去。


    柳氏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外頭不間斷的往裏抬箱子,禮單羅列的名目眼花繚亂,偏偏還都是指名送給新夫人的。柳氏有氣咽不下,跑去找雲箏問個究竟,才進院子,就瞧見她坐在一堆紅箱子正當中,品著香茶。


    青蓮和小橙子正忙,見著王妃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行禮。祈雲箏瞟了她一眼,擱下茶。“青蓮,拿銀票給王妃。”


    “是。”


    青蓮取了一厚遝銀票交給柳氏,柳氏瞧見銀票的麵額,驚異的看著她。“這麽多錢……你給我做什麽?”


    “府裏大半的院子都荒廢了,翻修一下,住的也舒服些。該添置什麽東西,王妃作主,銀子不夠再來找我要。”


    柳氏的歡喜勁還沒上來就給憤怒覆蓋,她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憑什麽要聽她支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甩她一把銀票,她就得聽她的看她臉色?柳氏恨恨的把銀票摔在地上。“你有心,打發你的丫頭去辦,還輪不到你來使喚我!甩過來大把銀子就想當王府裏的主子?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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