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何必跟錢過不去。(.好看的小說”


    “我不是跟錢過不去,我是跟你過不去!”柳氏看著她就會想起那天夫君狠心打她的那一巴掌。“到了這個份上,咱們就把話敞開來說吧!雲箏,我不管有誰給你撐腰,你既然嫁進王府就得聽我管束!你若是不改正你的態度,老實做人,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看來王爺的那一巴掌還沒有把你打明白。”祈雲箏是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可不代表她就可以麵前叫囂――從來沒有人可以對她放過狠話之後全身而退。


    柳氏臉色一白,看著雲箏站了起來。


    “既然王妃把話說白了,那麽我也不客氣了。”祈雲箏把她扔在地上的銀票撿起來,拍掉灰土理齊。“你不歡迎我,我也不喜歡你,為免多生事端,往後彼此各自回避,眼不見為淨吧。”


    “你!”


    祈雲箏把銀票塞她手裏,微微笑。“做好你該做的事,別妨礙我。”


    柳氏下意識向後退了小半步,她明明笑著,卻給她一種不能呼吸的壓迫感,甚至比手段狠毒的賢妃更讓人害怕。


    祈雲箏聞到香甜的水果味,回身瞧見封淩霄煮好了甜品,興衝衝走過去。她搶勺子要嚐,封淩霄拍掉她的手,剛從鍋裏端出來,她也不怕燙。


    柳氏呆愣的看著雲箏露出嬌媚的小女人神態,難以相信自己方才被她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女人不把她放在眼裏就算了,公然和野男人親親我我把王爺置於何地?


    柳氏捏著銀票,手指顫抖,冷冷瞪了雲箏一眼,憤然離去。青蓮瞧見她含恨的模樣有些不安,可是主子……青蓮瞧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眸色不由暗了下來。


    “青蓮姐,你說這個鬥篷怪人究竟是誰呀?”小橙子裝作忙碌,小小聲跟青蓮咬耳朵。自從主子身邊多了這麽個仆人,起居全都由他一個人來照料。這倒也沒什麽,隻是主子不管到哪兒他都跟著,形影不離,就是夜裏睡覺他也呆在主子房裏,這就教人犯嘀咕了。


    雖然主子在外麵的名聲不好,可她知道主子不是那種會跟男人親近的人,以前在宮裏就是跟皇上也隔著距離。(.無彈窗廣告)前陣子主子跟祈將軍走的近,對他也特別上心,可也就僅止於此了,誰知道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怪人……難道他們是舊識?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還是少插嘴。”青蓮淡淡的說。


    “可是你不好奇嗎?姑娘說他是啞巴,可是我們說話他都能聽見,啞巴不都是聽不見的嗎?”


    “有閑功夫操心這個,不如快點把你那邊的活幹完。”


    “呃……”


    這邊,封淩霄陪她坐著喝甜品,碰到她的冰涼的手,順手握在手裏暖著。雲箏滿心都是好吃的,沒注意這些小細節。等吃完了,摸著有點撐的胃,腦子才重新轉起來。


    “明天相府宴客,想會很熱鬧。”


    明知人家做好圈套等她跳還表現的這麽有興致?封淩霄瞥了眼在遠處的兩個丫頭,低聲說:“禮尚往來,不要忘記帶謝禮。”


    她的心眼就夠壞了,身邊還有個提醒她別手下留情的壞人。祈雲箏抿嘴笑笑,禮物啊……


    丞相複職是件大事,雖說皇上這陣子撤換了一批官員,但尚書省要職依舊由丞相執掌,可見他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天還沒黑,大批賓客陸續抵達相府,孫惟庸親自在門口迎客,孫夫人在家裏招待客人,偌大的相府賓客滿堂,好不熱鬧。


    有人瞧見帶著王府紋章的馬車駛來,紛紛退開讓出一條空道。自從開了竅的官員爭先恐後給王府送禮打點,愚王府一改從前慘淡變得氣派起來,從這輛馬車的貴氣程度就能看的出來王府今非昔比,而改變這一切的原因僅僅是愚王娶了一位側妃。


    祈雲箏到的時候人正多,相府門口排著隊伍往裏進,孫惟庸一早就瞧見了她,把同僚暫且放到一邊,率先過來迎她。“王妃駕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我算哪門子王妃,一個妾罷了,受不起丞相的大禮。”說是這麽說,可她完全沒有扶他起來的意思。她一點兒也不介意讓這個老狐狸再多彎一會兒腰。“王爺身體不適,讓我一個人來,相爺沒有不高興吧?”


    孫惟庸聽著這沒有絲毫敬意的語氣,慢慢直起身。“王妃到來使老臣家中蓬蓽生輝,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祈雲箏瞧了他好一陣子,意味深長的笑笑。“相爺真會說話。”也不知道上回把她轟出家門的人是誰。


    孫惟庸親自領她進府,左右兩旁的人全在看她,雲箏也不局促。一身白衣如素,裙擺之處綴著別具匠心的紛櫻,襯出佳人冷清的氣息,卻又突顯了一份別樣的柔媚。


    “好像……”


    “是啊,簡直太像了……”


    “那個披鬥篷的……是下人?”


    要上台階時,封淩霄挽起她的手,擔住她半個身子的力量,小心扶她邁上去。祈雲箏這種粗枝大葉慣的人,其實受不得這麽體貼入微的照顧,可是封淩霄的心意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她也隻能習慣了。


    旁人瞧見,心下嘩然。


    王府的新夫人出門不帶侍女,帶著個男人就夠讓人側目了,瞧他們這自然而然不由他人置喙的相處模式,似乎不止主仆這麽單純。


    剛過門就給王爺戴綠帽子,這位新夫人當真驚世駭俗。


    府裏的花園,外邊是談家國說天下的男人,裏邊是賞風花聊雪月的女眷。今天來的客人,差不多她都認識,不過對他們來說她卻是個陌生人。常有機會進宮的人驚於她的容貌,不認識她的人看到丞相親自伴在她身邊也在猜測她的身份,撇開這些不說,祈雲箏本身也是個無法忽略的存在,淡雅,冷清,隻是站在那裏便是一副不能移開目光的畫卷。


    “那是哪家的小姐,怎麽從來沒見過?”女眷裏麵有人注意到丞相在和她說話,好奇的張望。


    孫以茹沒見過她,隔著遠也瞧不仔細。“父親走了,等她一會兒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上回陪父親見客,孫以倩與她有過一麵之緣,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她。孫以倩低頭沒作聲,陪伴在孫夫人身邊。


    祈雲箏走過河上的曲拱橋,瞧見湖心的小亭子很別致,到那兒去看風景。孫以茹瞧見她走遠了,露出不悅的表情。母親在這兒,到家裏來的客人哪個不是先過來問候,那個女人可夠高傲的,竟然對她們視而不見。


    “娘,爹剛才領進來的是什麽人?”


    孫夫人往遠處看看,天色昏暗,已經看不清了。孫夫人把管家找來,問了才知道,那就是王爺新娶的側妃。


    孫以茹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就是雲箏?”雲箏這兩個字早在京城裏傳遍了,說家喻戶曉也不過分,打從她嫁進王府,她的“名聲”就更響亮了。


    孫夫人皺皺眉,流露出不讚同的神色。像她這種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第一最討厭品行不端的女子,第二最討厭張揚不守本分的女子,不幸,雲箏一人占了兩條。“她不過來也好,省得咱們還得給她請安。”


    孫夫人一句話,女謄們都打消了對雲箏的興趣,團團圍著她有說有笑,隻是不理會歸不理會,她們還是忍不住好奇,想知道這個與封王、祈將軍有染,引得皇上格外在意的女子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今晚的宴會,老狐狸幾個最器重的門生都沒有現身。”祈雲箏的目光在人群中慢慢巡視,不期然對上一雙不掩興趣的眼眸。祈雲箏微怔,而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淺笑示意。


    封淩霄一眼掃到宇文卓,沉聲說:“我不喜歡這個人。”


    “我也不喜歡。”祈雲箏轉過身,看著他笑,眼底卻映著份深沉。“但是這個人恐怕比你我還要聰明。”


    “聰明的人下場一般都好不到哪兒去。”隻要她一句話,讓那顆聰明腦袋搬家不費吹灰之力。


    殺他是容易,可時機不到。


    遠處傳來一陣喧嘩,原來是孫惟庸攜同僚入席,吩咐管家開席。賓客陸陸續續入席,雲箏與封淩霄也隨著人流入座。


    “王妃。”宇文卓半道截住她的去路,做了請的手勢。“在下旁邊的位子空著,不知王妃可願賞光與在下同席?”


    “別人都避我唯恐不及,先生真是奇怪。”


    “回避王妃之人不外乎兩類,一類是君子,一類是小人,萬幸,在下不在這兩類之中。”宇文卓麵帶微笑。


    非君子非小人,那就是偽君子了?虧他這麽坦然承認。“先生如是說,再推辭就顯得雲箏小家子氣了。”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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