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熙在丫頭的伺候下洗完澡之後,照例的在邵洵美這裏歇息。[]


    邵洵美打算去洗澡的時候,李容熙忽然的開口:“小心不要讓傷口濺到水”


    邵洵美不和他說話,隻是徑自去了浴室,把散著頭發一身濕潤水汽的李容熙撇在了身後。這不廢話麽!用得著他提醒!


    洗完之後,邵洵美出來了,卻見李容熙占據著她平時坐著看書的地方,而手中還拿著邵洵美的醫書。邵洵美喝了一碗寧神湯後打算上床休息。


    而她剛上床沒多久之後,卻見紅色的床幔被撩了起來,而李容熙已經穿著中衣走了進來,上床,準備休息。


    邵洵美不想和他說什麽,而這人也一向話不多,所以她閉上眼睛,打算睡過去!


    忽然的,那人卻靠近了她,在那暈黃的燭光中,那人一雙鳳目幽深的看向她,而他的身子就那麽的虛空的懸在她的上空,陰影在她的正上方,覆蓋住了大片明晃晃的燭光。


    而那人身上的水汽還有男性的氣息撲麵而來。


    邵洵美睜開眼睛,黑白分明,漆黑如墨的看向他,一頭黑發散在這密封的空間中,帶著未幹的濕氣,如畫的入鬢長眉看向他,聲音平靜無波:“王爺,您擋住光了!”


    然而,李容熙這次卻沒有遵循以前寢不語的規矩,隻是眼眸深邃而浩瀚的星辰看向她,“讓本王看看你的傷,還有別處有傷麽?”


    邵洵美雙眸含著秋水,卻是平靜的不像常人,聲音更是清冷:“沒有,好多了。”


    李容熙卻像是不信似的,就想去扒拉她的衣服,而他解衣服的手法十分的高明,邵洵美一把攥住他的手,眉頭之間俱是不耐:“王爺,我就隻有手受了些傷,腿上這會兒已經好多了,別的地方都很好!”


    李容熙就那麽的看著她,眼神極其的幽深熱烈,如一眼灼熱的溫泉深井:“是麽?活動沒事了麽?”


    邵洵美隨便的動了動胳膊和腿,看著他:“沒事了,王爺,我們睡吧,好麽?”


    麻煩王爺了,睡覺吧,她要睡了!


    就在邵洵美放下心,準備要轉過身去的時候,李容熙卻是禁錮住了她的身子,人在她的身上不但沒有下去,反而還有越來越往下壓的趨勢,而他的眼神帶著灼熱的噬人溫度,幽幽而來,帶著火融般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噴薄:“那就很好,王妃說你的身子三天後才可以,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今晚應該可以了!”


    邵洵美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叫道:“王爺,我此時受傷了,受傷了,還是拜你所賜!”


    而李容熙則是接過話去說:“本王知道啊,你不是活動沒事麽?”


    原來,剛剛他問的是這個事情!所以邵洵美剛剛的不耐回答是挖了個坑把她自己埋了麽?看來,這個男人也是個腹黑的!


    這人今晚是想著和她滾床單呢?還記著呢!她還以為她拒絕了兩次,依這人的高傲勁,應該不來了,沒想到今晚不光來了,還想要和她滾床單!


    而李容熙高大的身子就那麽靠近她,鼻尖抵著她的鼻尖,眼對眼,而他的鳳眸在近距離的看來,瞳孔幽深到令人眩暈的極致,能讓人輕易的迷失到這雙眼之中。


    瞬息之間,整個床帳之內的溫度急速的升高,而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隨著他的靠近,而散發出灼熱的,曖昧的溫度。(.$>>>棉、花‘糖’小‘說’)


    而一向冷硬的李容熙忽然的就那麽邪魅的笑了開來,散發出一種無言的魅力:“多謝今天王妃替本王的拒絕,本王該如何謝王妃呢?要不要以身相許?”


    按照他冷然的氣息,能如此的玩笑,放鬆她的心情已經算是極致的替她考慮了,誰讓他的王妃現在竟然這麽的不好哄,如此的排斥他呢?


    邵洵美很快的回答道:“不需要,什麽都不需要!不需要你的感謝。”


    而李容熙則是又截斷她的話,“既然王妃不需要謝意,那就更好了,我們是夫妻不是麽?洵美,如同如你所說,本王碰你的日子過了太多太多的時候,久到本王都快不記得了......”


    說罷,俯身的,朝她的臉龐,確切的說是她的嬌唇,親來。


    而邵洵美卻是頭猛然的往外一撇,避過了他的親吻,隨即把他沉重的身子翻到一邊,而她就那麽的坐了起來,眼神灼灼的看向李容熙。


    而李容熙覺得自己的好心,他的寵幸對這個女人來說,竟然是狼心狗肺般的不稀罕!而且這是第三次,第三次的拒絕!沒有任何的借口!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連續的拒絕,而且還是自己的王妃,那簡直不啻於啪啪往他臉上打耳光。


    而他的怒氣陰霾快把整個麵容撐滿了,而邵洵美就那麽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王爺,我身子不舒服,如果你想要的話,相信我們府中有許多的女人願意服侍你!”


    看著李容熙那怒氣又要上升的樣子,邵洵美忽然的看向李容熙,對他神情嚴肅道:“王爺,不要生氣,關於這方麵,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隻不過以往兩次您都避過了,帶一帶二不帶三,我們今天就敞開窗戶關於這個問題好好聊一聊吧!”


    聊什麽聊!為何他要睡自己的王妃還要被拒絕,還要聊一聊?這是什麽理論?她是他的王妃,他睡她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所以,他沉著臉,一雙眼睛怒視著她,表達著他的憤怒,忽然的就低下頭要親她,隨即手靈活的伸到她的衣襟之中,想要直奔目的地。


    然而,邵洵美的話卻是一字一字的如釘子一般釘入他的耳中:“李容熙,你就不怕我用銀針把你紮廢了,而你就不怕睡在我的身邊,會落到寧國公夫人的下場麽?”寧國公夫人柳氏的下場,李容熙能不知道是她弄的麽?


    而李容熙聽到這句話,臉上閃現出的是陰鷙的殺氣,那麽的濃烈,而他忽然又那麽的笑了開來,笑的春花蕩漾,百花燦爛,而他的聲音就那麽的在她耳邊響起:“邵洵美,你膽子不小,但是,即使給你一百個膽子,你能廢得了本王,能傷害了本王?”


    他即使睡覺都警惕性過人,兩人這幾天同床共枕以來,她沒有察覺麽?僅僅一枚小小的銀針,能耐他何?說到這裏,他忽然的出手如閃電般,邵洵美隻覺得自己的衣袖中一個動作,自己隨手所用的銀針到了他的指尖,在他的手上散發出寒光!


    而李容熙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氣勢駭人,嗤笑一聲之後,銀針已經一個閃爍之後不見,已經被他用內力強行穿過床幔射入了某個牆麵之上。


    李容熙覺得自己一向沉穩內斂的性子,在邵洵美這裏已經被受到了嚴重的挑釁!而他,和她置什麽氣!那不是幼稚麽!


    而他更是沒有耐性來聽她那可笑又自私的,小家子氣的道理!是的,就是他不聽,也已經料到了邵洵美要說什麽!而且從她那張利嘴裏也聽不到好話。


    邵洵美看到他眼神暴躁的樣子,在這種壓力巨大的情況下依然的開了口:“李容熙,我不喜歡我的男人有其他的女人,我不喜歡我的男人在碰了別的女人之後再來睡我,那讓我覺得惡心!我是真的善妒!”


    李容熙聽到這話,剛忍下去的怒氣就那麽的戾氣橫生,差一點就要掐死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還善妒,還嫌棄他惡心!她有什麽資格!就像是螻蟻沒有資格挑剔食物!而他就那麽的一拳朝床柱而去。


    笨重而巨大的架子床竟然很結實,在他萬鈞的力道之下,隻是晃悠了兩下,隨即響起哢嚓兩聲,大約是哪裏裂了開來!


    這個弱雞!如果這一拳落到她嬌弱的身子上,哪裏還有小命在?哪裏還在這裏說著這些自以為是,可笑的話!


    而他就那麽的粗聲粗氣道:“邵洵美,給本王閉嘴!你有何資格叫本王的名字?竟敢還敢嫌棄本王!”即使再好脾氣,再內斂沉穩之人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反映隻會比他來的更加強烈!


    這個該死的女人,整天哪裏來的莫名其妙的這些想法?


    邵洵美看著他暴怒的,像是獅子一般的,鬃毛甩來甩去不耐噴火的樣子,還是盯著他,提高了聲音道:“好,王爺,高高在上的定王爺,我就沒有打算和你過下去,陪你應酬已經是我大發好心了,你休想再占我的便宜!我沒打算和你過真實的夫妻生活!王爺,你不缺我一個,而我也不稀罕你!所以我們做到相敬如賓......”就好了。


    話未說完,“嘭”的一聲,李容煦又一拳向她的方向而來,而這次卻是她身下的床板,而床板是金絲楠木的,十分的結實耐用,所以床板加上床褥隻是發出悶悶的響聲之後,再也沒有了動靜。


    邵洵美對他如此兩次強大的力氣嚇得咽了口水,這力道要是揍她的話,估計她早就爬不起來了!話說,這定王殿下不會是個打女人的暴力狂吧!


    而定王大約是看出了她漆黑雙眸中的疑惑,簡直氣的要吐血了!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看成了暴力狂的代表,他需要打女人來彰顯他力量的強大麽?


    邵洵美打定了主意,即使他暴力又如何,能說就說,所以頂著定王颼颼冒出來的冷氣,依舊的義正言辭,甚至帶了些激烈的口氣:“你發脾氣又如何!以為我會怕你!如果你能放了我,休了我,那對我是最好!而這是我所有的想法!”


    看到定王依舊麵帶怒氣,她依舊道:“對了,我問了一下你的兩個婢女你對女人的喜好,女人麽,當然是身嬌體軟易推倒,還要美麗識情趣的來的舒服!”


    說完這話之後,邵洵美敏感的發現,李容熙的臉都黑了!他終於明白邵洵美讓人問他身邊這倆丫頭什麽事了,原來是打聽他喜好女色的問題!好,可真是個好王妃,真是個賢良大度的王妃!


    是的,李容熙恨不得要捏死她!聽聽他的王妃說的什麽話!什麽叫身嬌體軟易推倒?什麽叫來得舒服!也不嫌臉紅!簡直比他這個閱盡繁花,嚐盡女色之人來的還要開放,讓他都有些懷疑:難不成他不在京城的這些年,有些風向已經悄然的改變了?亦或者是改變的隻是他的王妃?


    邵洵美然後徑自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記得當時靜姝姐姐嫁進來的時候帶進來四個通房,您當時和我姐姐夫妻情深,所以隻寵幸了兩個,而我嫁進來之後帶來兩個通房,你一個都沒碰。這六個女子中,我挑選了兩個長的還算入眼,身材很好的女子供你選擇,當然,你都收房了我也沒有意見,那更好!”


    看看如此賢惠大度的妻子何處去找!主動地給自己的丈夫推薦人選侍寢!而邵洵美看向他:“其中一個女子長相足足可以和那個碧荷相媲美了!唉,還不如把那位碧荷姑娘也收進來呢,不要白不要不是?”


    她當時發什麽瘋呢!真是的!所以她此時是一副歎息虧了的樣子!


    李容熙忽然就冷冷的笑了,笑的諷刺不已:“這就是本王妃的善妒啊!”


    邵洵美嗬嗬一笑:“既然我不喜歡,那幹嘛還要占著呢?對了,還有姐姐的那兩個貼身侍女叫做紫蘇和茯苓的,王爺這幾天老是往我這裏跑,這兩個一向高傲的侍女也往這跑得勤,所以她們應該對王爺也有這方麵的心思的,王爺如果相中了,就順便收了吧!其中,那個茯苓長得還是相當明麗的,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男人應該很有興趣!對你應該蠻有吸引力的!”


    李容熙心中的火啊,簡直燒的是那麽的旺盛,恨不得把這個狼心狗肺又不省心的女人給燒死!


    怎麽,他是收破爛的麽?怎麽什麽女人都往他這裏塞?活像是他多麽需要女人似的!他想要什麽女人沒有,需要她來安排!還是個男人就很有興趣!她難道很了解男人麽!看看她那老生常談的樣子!真他娘的礙眼,刺眼!


    看著那白皙優美的脖子,在搖曳柔弱的燭光之下,如那燭芯一般纖細的脖子,他怎麽就這麽有掐上去的欲望呢!這個該死的女人!


    邵洵美已經習慣了他如此冷漠的氣息,思索道:“當然,要是你相不中兩人也沒事,就把紫蘇和茯苓都收了做你的丫鬟吧,嗯,最好是湊齊四大丫鬟,多威風,多拍場!”這樣也挺好不是?簡直物盡其用了不是?


    李容熙身邊這兩個大丫鬟也都是有來曆的,容顏絕色的杜衡和雍州王府中資曆最老的芳姨娘是早逝的舒賢妃指給他的通房丫頭,也是人事女人,兩人可以說是最早跟著李容熙的!


    而杜衡和芳芷兩人的意向卻是不同,一個做了定王的通房丫頭,而另一個則做了定王的貼身大丫鬟。後來芳芷被前王妃邵靜姝提拔成了姨娘,據說,隨著李容熙去雍州之後,竟然還生了一個女兒。


    而邵靜姝當時派了自己四大丫鬟中其中兩個白薇和藿香去的,兩人也同樣複製了前兩個丫頭的老路,藿香成了定王的女人,成為香姨娘,而她身子也爭氣,竟然的生了個兒子。


    而這白薇則是做了定王身邊的第二個貼身大丫鬟。所以她才有了又把紫蘇和茯苓推薦給定王的說法,反正這兩個婢女也是邵靜姝的貼身丫鬟,由他來接手,是成為他的女人還是做貼身丫鬟,那個隨便!


    而她是真的聽桂嬤嬤說過,這兩個女人經常來她的玉簪院,可是都被她以身子不舒服的名義,擋在了院子外麵!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兩個女人心裏打的什麽主意!幸好李庭燁最近在皇宮中,不需要她們的服侍,而邵洵美也逐漸的架空了兩人在李庭燁身邊的權力,所以對她倆這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要不然的話,不好好的服侍主子,還敢肖想別的,直接打一頓賣了!


    李容熙聽到類似於諷刺的話,簡直想拍死她!什麽都敢說:“不需要,還是放在你身邊湊齊四個大丫鬟好了!”誰的王妃和她似的這麽寒酸?出門就這麽倆丫頭?


    而邵洵美想想自己的秘密,立即搖頭嫌棄:“不需要,我不要!這是姐姐的丫鬟,我要來幹嘛?對,這是姐姐的丫鬟呢,你也留著是個念想不是?”可憐紫蘇和茯苓兩個大丫鬟級別的人,竟然被兩人推來推去的嫌棄!


    李容熙聽到她這話,眉頭擰了擰道:“再說吧!”看來,兩人的前途真是渺茫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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