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每天被國民軍忽悠或者被各種謠言嚇破膽的百姓不斷湧向金陵大學周邊的住宅區,平均每天過來的百姓達到了三萬人。


    13日清晨日軍開始攻城,日軍發射的炮彈不斷落入城區,這更加重了百姓的恐慌。


    這天上午逃到這裏的百姓達到了七萬多人。九日那天雖然來了四萬多人,可是九日那天來的百姓都是陸陸續續過來的,而今天來的這些百姓卻是在三四個小時內一下子湧過來的,地道一時很難容下這麽多人,雖然不斷地將人通過地道弄過去,可是仍然有一多半百姓無法進入地道,國民軍不得不將他們安排在那些空出來的房屋裏,暫時在那裏棲身,幸好那一天日本飛機沒有把炸彈扔在這裏,日本人的炮彈也沒有飛到這裏,國民軍可以很從容地將他們送到那邊,那一天國民軍創造了一個奇跡,耗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居然將七萬多人全部帶到了加裏曼丹島。


    時空通道在南京開啟這些天,國民軍總計向加裏曼丹島輸送了22萬南京市民。


    短時間就弄到這麽多人口,可把顧飛揚樂壞了,加裏曼丹島上最缺的就是人口,從明朝移民運輸成本太大,運送一次需要花費幾個月時間,所以數量有限,當初穿越點設在清水縣城,從加裏曼丹島上打拉根、三林馬達、坤甸這些沿海港口城市抽掉了大批土著去打鬼子,致使這些城市人口嚴重萎縮,現在二十多萬南京人口的到來,終於填補了這些城市的人口空缺。


    被日軍圍得鐵桶般的南京城在十四日這一天失守,日軍攻進城區,這一天國民軍將過來避難的三萬多百姓送到了那邊,這三萬百姓中有一萬多名因無法逃出城而偽裝成百姓的國民黨官兵。


    從這些國民黨官兵口中牛小山得知此時南京城內尚有大批國民黨官兵無法脫身,那些曾經與日軍戰鬥過的地方到處都是屍體和丟棄的槍支彈藥以及戰爭物資。


    牛小山對那些無法脫身的國民黨官兵和武器、彈藥垂涎三尺,他心中思忖,若能把那些藏身於城內的國民黨官兵盡可能地救下來一批,武裝起來,又多了一股抗日力量。


    當下牛小山就從國民軍獨立團中挑選出五百官兵,組成敢死隊,敢死隊由兩個分隊組成,一分隊隊長崔二河,二分隊隊長霍凱。


    牛小山帶著敢死隊離開金陵大學,城中很多建築都變成一堆瓦礫,一些房屋燃燒著大火,時不時就有建築物被大火燒得坍塌下去,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和焦糊氣味。


    向南走出兩百多米,忽然聽見一座院子裏傳來女人的哭號聲和三八槍的射擊聲。


    牛小山讓部隊分散開,隱蔽在附近的廢墟裏,自己帶著十幾個人彎著腰,一邊警惕地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飛快地向那座院子摸過去。


    那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院子,院門大敞四開,一股鮮血匯成的溪流從院子裏流淌出來。


    牛小山帶著人衝進院子,院子裏橫陳著十幾具屍體,屍體多半是男人和老人,其中還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和一個嬰兒。


    院子裏沒有找到鬼子,他們聽到一間屋子裏傳來女人的哀號和鬼子的淫笑聲,立即撲了進去。


    在那間屋子裏,十多個鬼子正在輪奸三個女人,牛小山看見自己的同胞姐妹正在遭受禽獸的淩辱,肺都氣炸了,怒吼一聲,握著匕首撲上去,噗噗噗噗……眨眼之間就弄死四個鬼子,那四個鬼子均是被他用匕首幹淨利落地抹了脖子,其餘的鬼子丟下女人去取槍支,跟隨牛小山進屋的那十幾個戰士竄過去,一刀一個,將這些鬼子送進了地獄。


    救下那幾個女人,牛小山讓崔二河從一分隊挑出二十幾個人,護送她們去金陵大學。


    自己帶著敢死隊繼續向南行進,一路上不時看到丟棄的車輛、物品,牛小山發動了一輛完好無損的卡車,他開著卡車,路上撿到的值錢的物品、武器、彈藥都裝到卡車上,卡車經過一家旅店時,從街道拐角處跑出來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一群日本兵在後麵追殺,巴溝巴溝的槍聲中,不時有百姓跌倒在血泊中。


    牛小山將卡車停下來,戰士們跳下卡車,端著刺刀,繞過百姓,如同餓虎下山一般向日本鬼子撲過去。


    牛小山鑽出駕駛樓,一手一把駁殼槍,如此近的距離,根本就不用瞄準,左右開弓,一槍一個,跟打兔子似的,正在與國民軍官兵纏鬥的鬼子接二連三倒下去。


    百姓中幾個漢子看見這些中國官兵為了救自己跟鬼子幹上了,想起剛才被鬼子殺害的親人,頓時一股怒火直竄上來,他們跑過來,從鬼子屍體旁撿起三八槍,喊一聲,驢日的小鬼子,老子操你八輩祖宗,端著刺刀就向鬼子捅過去。


    很快敢死隊趕過來,加入戰鬥,七十多個鬼子不到幾分鍾就被幹掉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又遇到幾股日軍,國民軍仗著人多相繼將這些日軍小股部隊消滅,先後救下三百多個百姓。


    每救下一撥百姓,就要撥出一批官兵護送去金陵大學,走到市政府附近,牛小山身旁僅剩下十個人了,卡車讓崔二河開走了,他們都換上了日軍的軍裝,大搖大擺地在布滿工事的街道上行走。


    一隊日本兵將近千百姓趕進市政府東麵的一片廢墟裏,鬼子兵在廢墟上架起機槍,準備屠殺。


    牛小山躲在一株樹後,端起三八槍瞄準鬼子機槍手的腦袋,巴溝,一聲清脆的槍響,子彈穿過鬼子機槍手的頭盔,在鬼子機槍手的腦袋上開了一個洞。


    那十個戰士個個都是牛小山親手訓練出來的特種兵,牛小山打出一槍後,他們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七個鬼子從廢墟上一頭栽下來。


    這些鬼子大概有一個中隊,牛小山他們一口氣幹掉二十多個鬼子,那些鬼子才反應過來,鬼子兵紛紛藏在廢墟後,端起槍與牛小山他們對射。


    鬼子的幾挺機槍形成了交叉火力,子彈潑水一般射過來,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雙方相距不到一百米,鬼子的擲彈筒射過來的榴彈給他們製造了許多麻煩。


    他們不得不利用靈活的身手,頻繁更換射擊位置。牛小山覺得這麽打下去絲毫也占不到便宜,時間長了很可能會招來大批鬼子部隊,到那時非得交代在這裏。


    牛小山一邊射擊,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在自己的西南邊大約五十多米的地方矗立著一座三層小洋樓,樓房一多半已經塌了,周圍堆滿了碎玻璃和瓦礫、木頭,在自己躲藏的這片廢墟與那座樓房之間堆著一座小山般的瓦礫。


    牛小山決定撤到那座樓房裏,這樣就可以憑借樓房剩下的那些房間與日軍周旋下去。


    但他不能自己獨自撤退,如果自己獨自撤退,他帶過來的十個特種兵中的一些人就會因為太過專注對麵的日軍,而不能及時發現他們的撤退行動,麵對數十倍於己的敵人,撤退動作稍有遲緩就會立即被日軍包圍,陷入絕境。


    這個時候牛小山真希望他們救下的那些百姓能夠恢複一些血氣,從背後向日軍奮起發難,可是那片廢墟裏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仿佛他救下的都是一群死人。


    牛小山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銅哨,他向廢墟前麵拋出一枚手榴彈,手榴彈爆炸後,牛小山將銅哨塞進嘴裏,連續吹了三下,尖銳的哨音傳到離他最近的那個特種兵耳朵裏,連續三聲哨響就是撤退的命令,那個特種兵讀懂了哨音裏包含的意思,那個特種兵也飛快地掏出銅哨連續吹了三聲,這樣一個傳一個,很快分散在戰場各處的特種兵都接到了牛小山的命令。


    牛小山又堅守了兩分鍾,兩分鍾後牛小山再次投出一枚手榴彈,在手榴彈炸起的塵煙的掩護下,連續做了幾個戰術動作,毫發無損地撤到了大樓前麵的廢墟後麵。


    牛小山趴在廢墟後麵,悄悄探出頭,看見十個特種兵開始從不同方向撤出那片廢墟,暗自舒了一口氣。


    牛小山和十名特種兵交替掩護,撤進那座大樓。日軍跳出廢墟,向大樓衝過來。


    牛小山和十名特種兵各守住一個窗口,不斷射殺奔跑中的日軍。忽然那些日軍停止了衝鋒,紛紛趴在廢墟後麵,一輛91式裝甲汽車從街道上開過來,那輛裝甲汽車開到鬼子趴伏的那片廢墟後麵停下來,一個鬼子軍官從裝甲汽車裏鑽出來,躲在廢墟後麵跟鬼子中隊長嘀咕幾句,片刻後那輛裝甲汽車繞過廢墟,向大樓開過來,裝甲汽車正麵的兩挺機槍瘋狂地噴吐著火舌,子彈嗖嗖嗖飛進特種兵躲藏的窗口,打得身後的牆壁不住往下掉水泥渣。


    牛小山蹲著身子來到一個特種兵身旁,


    “酒仙,準備集束手榴彈,等那輛裝甲車靠近了,弄殘它。”牛小山道。


    酒仙名叫劉路,因嗜酒如命,即使跟女人做愛或者在最激烈的戰鬥中也要酎幾口酒,而且越喝越威猛,特種兵們給他取了個外號酒仙,酒仙眯起眼探頭打量一眼那輛裝甲車,縮回腦袋,抓起掛在脖子上的不鏽鋼酒壺,喝了一小口酒,吧嗒吧嗒嘴,罵了句:“媽了個逼的,就剩這麽一點了,真沒勁。”酒仙轉過頭,望著牛小山,


    “隊長,瞧好吧,一會,老子準保把那個鐵殼烏龜轟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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