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虹果”、“susannajulia”、“一日情緣”、“讀書的水人”的新年紅包。


    芙子在此也祝大夥兒2013新年快樂,在家團聚的闔家歡樂,在外讀書工作的開開心心過大年~


    “桄榔”,上好的骨瓷茶盞砸落在地,瓷片迸成了幾瓣,步氏五指還呈擲盞之勢。風韻猶存的麵上霾雲密布。


    “客棧起火,劉音和夜家母女倆橫死當場,連屍骨都被人斂走了,長子嶽文翰下落不明,這就是帶回來的消息。蘭草,事情還真有幾分古怪,”步氏冷眉凝起,語氣甚是不悅。


    那一日得了師妹蘭草的提醒後,夜氏就命人搶在了嶽家老太爺的人手前頭趕到了徽鎮,得來的隻不過是上述幾個消息。


    匆忙趕回來的家奴隻得是帶回了一盒據說是劉音的屍骸的灰罐,對於客棧起火的事,包括客棧鄰居在內的徽鎮鎮民都是一問三不知。


    “奴婢也覺得有些古怪,劉音那樣的身手,就算遇了彌天大火,也能逃出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劉音想動手時,被夜氏發現,雙方鬥了個你死我活的境地。如此看來,我們還是高估了劉音,連區區一個夜氏都解決不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師姐為何還是帶了幾分疑惑,.”蘭草本以為,夜氏的死訊傳來,最高興的莫過於就是師姐,哪知她聽罷之後,非但沒有轉喜,反而再三追問著那名家奴,是否確切見到了步氏的屍骸。


    那名家奴也是個小心謹慎的,他到了徽鎮後,鑒著本家的名頭。反複打聽了,鎮民都一口咬定了,夜氏和她的女兒都被燒得麵目全非。


    嶽文翰離開時,雖是帶走了兩人的骨灰,可也在山頭上立了兩個衣冠塚。家奴前去查看過。上麵確確實實寫著夜經藍和其女嶽文姝的名字。


    “莫非師姐是在擔心夜氏兩人未死?”蘭草對步氏很了解。她為人氣量小,疑心病又重。早些年做姑娘時還好些,自打遇上了冤家嶽青城後,就更喜歡猜疑嫉妒。


    “死就死了罷。橫豎隻貼了個沒用的奴婢。我隻是在惱火該死的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婢女又送上了新茶,步氏心不在焉著。用杯蓋撇著杯裏的茶葉沫子,眼中灼色一閃而過。


    “師姐這是?”蘭草不明白夜氏為何如此模樣。


    “昨日傍晚東郭幕家的小狐狸遣人送來了封拜帖。說是得了種法子,能讓根基不穩的練氣修者,在半年之內,突破成築基。”步氏抿了口茶,又嫌茶水太熱,隨手就潑在了地上。


    “莫非是東郭幕容掌握了築基丹的配方?奴婢聽說當年東郭幕容在機緣下,救下了琅天界第一大派某位外門長老,那長老就送了他一枚築基丹,據說他就是憑著那一枚築基丹突破成...”聽步氏如此一說,蘭草也跟著心中一動,心裏不禁興起了股渴望來。


    練氣到築基,那可是天差地別,在琅天界這種地方,練氣修者本就不多,更不用說代表了真正踏進了修真門檻的築基期修者。


    在琅天界,築基丹的藥方早已失傳,個別門派提供給內門極少數弟子使用的築基丹都是外界流傳進來的。而具體的築基丹的配方,就連落葉坡也分析不出來,每年隻能靠用大量的珍貴藥草,換取得少數幾枚的築基丹。


    能服用到築基丹的修者多是在門派中有重大貢獻或是天賦驚人者,服用築基丹後,無論築基成功與否,食用者都必須終身為本門效忠。


    就連步氏這樣的內門長老的直係親孫女都因為外嫁的緣故,而無法分得築基丹,更不用說蘭草這類,本就是外門出身的弟子。蘭草是陣師,修煉本就比一般的修者差,要想靠自身能力突破築基,無疑是極難的事。但如果是有了築基丹,那無疑是一大助力。


    隻要突破了築基...蘭草在心中暗想,她就可以前往靈氣更加充沛的鄰界,無須在停留在琅天界。蘭草心思細膩,性情又帶了幾分孤傲,若不是因為一身禁製受製於步氏,又怎會甘心在嶽家為奴為婢多年。


    她眉目間的神情變化,全都落在了步氏的眼裏,步氏噙起縷冷笑,哼,小賤蹄子還真是癡心妄想,“倘若是真正的築基良方,我就是削尖了腦袋也要將小鳴送進去。隻是幕家點了名要身具靈根武根或是元陰元陽的童男童女,而近段時間,從東郭幕家送出來的童屍都足以堆滿郊外i的亂葬崗了。”


    想起了屍鴉停了滿地,生蛆腐爛的滿崗腐屍,步氏不由皺起了秀眉,用絲帕掩住了口鼻,一臉的嫌惡樣。


    “點名了要天賦異稟的童男童女?莫不是?”蘭草掩飾好失望之色,換上了副試探口吻。


    “不外乎是要遏製我們嶽家在內幾家的勢力,眾所皆知東郭幕家到了這一代,直係血脈直留了那隻小狐狸,偏他先天殘缺,是個不能人道的,若是沒有合用的采補之法,幕家到了這一代也算是斷了。而我們嶽家在內的五家,都是冉冉上升的好勢頭,尤其是我們嶽家,這一輩中,人丁雖是不興旺,兩房的獨苗卻都是上靈根之選。而幕家的小狐狸也是狡猾,口口聲聲說得好聽,說是如此的際遇,勢必要與隋雲的幾大家族同享,”步氏說到兩房時,語帶幾分不情願。


    她雖是嶽家長房的主母,卻一直因為沒有產下男嗣,暗含了隱患。好不容易嫡女嶽小鳴是個天賦不過的三靈根,哪知二房的嶽青山之子,嶽雲嵐天資更是出眾,是個雙係靈根,他又是嶽家的唯一男嗣。這些年,嶽家每每有遇到了好的靈石藥材,全都是先由著嶽雲嵐挑選。這對於心胸狹窄的步氏而言,心中難免要憤憤不平。


    “師姐是擔心,老太爺會舍不得大少爺,而將大小姐送過去?”蘭草不敢再多說,步氏的神情足以說明她心底的顧慮。


    “可惜了,養了夜氏那對小崽子十餘年,好不容易派上了用場,卻讓他們給跑了,”步氏眼帶凶色,夜氏的那雙子女,倒是純陰純陽之體,隻不過這件事也隻的是步氏和嶽青城兩人才知道。


    “師姐也不要太過擔心,倘若是要滿足靈根和純陰純陽兩種條件是有些困難,但隻需其中的一條,倒也不難,我去外院選些家生子女,想來也能瞞了過去,”蘭草見步氏麵色不善,主動提議道。


    “這件事要做得穩妥。此外派人再去找找,我可不想我們嶽家真正的‘大少爺’一人淪落在外,”步氏忽地一笑,眼眸中隻剩了片狠毒,饒是蘭草見慣了步氏的狠毒,也不緊打了個寒顫,“這幾日讓小鳴在家安生點,莫要再出門鬧事,以免落進了幕家人的眼裏,到時候頂包不成,反落了二房的話柄。”


    蘭草得了命令,恭敬著退了下去,折身正要去尋找嶽小鳴,卻見一名外院護院跑了進來,隻見他麵上腫紅,左臂上還留了幾條鞭痕,模樣狼狽。


    蘭草定睛一看,來得是嶽家小姐嶽小鳴的貼身護衛,怎麽會落了這麽個狼狽下場。


    那名護衛連滾帶爬,急喊著:“蘭管事,不好了,小姐她騎著騰雲獸出去了。”


    “什麽?”蘭草一聽,變了臉色,“可是早陣子老太爺命人買來送予雲嵐少爺的二階雲獸?”


    “正是那匹未馴服的雲獸,小姐今日見著天色不錯,一時興起要去騎馬。到了馬廄後,加了那匹白毛雲獸,再聽說是給雲嵐少爺的專騎,旁人不能染指,就強著要騎馬外出。屬下等人再三勸阻,反倒吃了小姐幾個耳刮子,”嶽家的外院護院兼是後天武者,身手矯健,這一身傷痕,原來是如此來的。


    “廢物,未馴服的雲獸桀驁不馴,小姐是萬金之軀,你們竟讓她一人騎了雲獸外出,若是小姐有了什麽閃失,看我怎麽修理你們,”蘭草圓目怒瞪,那名護院頓時不敢言語,“還杵著做什麽,小姐往哪兒去了?”


    “蟬街。”護院以額點地,他現在隻求小姐平安無事,如此才能保全了他一家老少的性命。


    隋雲的蟬街,是城中有名的一條熱鬧街道。


    今日恰逢了初一集市,街道被擠得密密麻麻。


    人群之中,王抱石向夜殊說解著隋雲縣的民俗,說罷之後,王抱石不由問了一句:“嶽家在本地頗有根基,你可是要去投奔?”


    王抱石和夜殊處得愈久,愈覺得這小丫頭不簡單。不說其他,就憑她和齊昌化敵為友,不再計較金葦蕩裏的事,就能看出她的不凡來。若說她為了富貴,舍了兄長,直奔隋雲,隻是為了來投奔,王抱石可就不信了。


    “王大叔覺得,嶽家會有人歡迎我這樣的小姐?”夜殊略顯英氣的濃眉微微一挑,那雙雋秀的眼眸中透出了幾分嘲色。


    “這...不說其他,你終究是嶽家的血脈,”王抱石暗歎一聲。


    刺耳的尖叫聲,幾名小販急急躲閃,前方街道拐角處,一匹白毛駿馬撒開四蹄,橫衝直撞而來,馬背上,坐著名紅衣嬌小姐,眉目標誌,一張挑不出半點毛病的瓜子臉,杏子一般的眼,隻是那雙眼裏流露出的驕橫不禁讓人退避三舍。


    “是嶽小鳴,那女霸王又來生事了,”街道上的人聞聲四散開,夜殊聽得名字後,猛然回頭,直視上了馬匹上的那名嬌小姐。


    對麵的酒樓上,有抹灰發斜露出了護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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