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文武二十五年七月,太子繼位的遺詔一個月前就頒布了,民間也早已貼了告示,因此太子竇淳在欽天監選定的黃道吉日這一天封禪,隨後大赦天下,頒布詔書接過傳國玉璽,正式登基為皇。


    竇淳在兩儀殿的皇位上接受百官的朝賀之後,又帶著太子妃和李承徽祭告宗廟與社稷,登基大典之後,竇淳正式遷出東宮搬進太極宮,他自然是住進了帝王寢殿甘露殿,而卓驚凡也跟著搬進了太極宮的立政殿,眾所周知,立政殿一直是皇後的寢殿,這下子卓驚凡立時成了眾人心中必須巴結奉承的對象。


    李承徽自也是跟著搬進了太極宮,竇淳雖還未分封後宮,不過李承徽身為聖人唯一的侍妾,還懷著龍嗣,因此宮人們也不敢怠慢,照著聖人的吩咐,將李承徽安置在離立政殿不遠的百福殿。


    而先皇的妃嬪們,自都是遷到了專門安置太妃的永安宮,先皇所剩下的太妃中,位份高的隻有德太妃和賢太妃,葉昭媛等位於九嬪的妃嬪們,都成了太嬪,至於九嬪以下的婕妤、美人、才人等等,都被送到了皇家寺廟出家。處理了先皇的妃嬪後,後宮裏一下子就變得清淨不少。


    至於傅皇後在竇淳登基後,就成了皇太後,也終於能夠離開立政殿,搬遷到了興慶宮。


    對於太後對先皇下毒一事,卓驚凡並沒有說,可他覺著竇淳的心裏應是有數,看竇淳後來對太後一直是淡淡的,也能猜出太後和聖人母子之間起了嫌隙。隻太後畢竟還是聖人的生母,因此就算竇淳心裏有再多的打算,在初登基之時,他也得替太後遮掩住那些個醃臢的陰私,做出一副母子情深、母慈子孝的模樣來。


    將太後送到興慶宮後,竇淳派了羽林軍駐守興慶宮,明麵上說著是要保護太後,可實際上為著監視對方,也是變相的禁足。對於太後的智商和手段,竇淳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還不如學著先皇,將她關起來才好,免得她又出來禍害他人。


    要知道,傅太後如今可說是宮內最尊貴的娘子了,就是聖人都是她的兒子,若是放任她在宮內亂蹦躂,隻怕不用多久,整個後宮就會被她攪得烏煙瘴氣,畢竟竇淳頭頂上還有個“孝”字,傅太後再不好,那也不是他能隨意處置的,因此再三衡量之下,傳了幾次太醫,傅太後便需要靜養了。


    竇淳將瑣事打理好之後,便先封了李承徽為婕妤,算是定下了她的名份,接著他雖沒有封賞卓驚凡,卻將鳳印交給對方,且將整個後宮都交給對方,不僅如此,他還吩咐後宮眾人,需以皇後之禮對待卓驚凡,就是卓驚凡的吃穿用度,也是比照皇後的份例。因此闔宮上下,無人不知聖人對太子妃的寵愛,不,想必再過沒多久,太子妃就要封後了。……


    李婕妤住進百福殿之後,百福殿東邊的莞淩閣悄悄的多了一個娘子。


    李婕妤聽了宮婢的回報,心裏跳了跳,起身說道:“既然住進了我的百福殿,我自是不好怠慢,也應當前去瞧瞧才是。”語畢,她帶著幾個宮人,便往莞淩閣而去。隻是到了莞淩閣前,卻被有壽帶著宮人攔住了。


    李婕妤不曾見過有壽,隻她看著有壽身上的內監服侍,知道對方品級不低,因此態度也就恭敬些,“不知這位公公怎麽稱呼?我聽聞百福殿來了新的妹妹,因此特意過來瞧瞧,就怕莞淩閣裏不甚穩妥,虧待了新妹妹可就不好了。”


    “李婕妤有心了,隻聖人有命,閑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莞淩閣,還請李婕妤見諒。”有壽躬身行禮,嘴裏雖說著恭敬的話語,可態度強硬,一點兒都沒有通融的餘地。


    李婕妤被他不軟不硬的頂了回來,心裏雖然有氣,卻也不好就此發作,畢竟她還不知道莞淩閣裏的人是何方神聖,也不曉得麵前的公公有幾兩重,因此她按捺下不悅,強笑著說道:“如此,就有勞公公了。”說罷便又帶著人轉身回去了。


    待到進了百福殿偏殿,李婕妤將身邊侍候的人都給揮退了,隻留下一個宮婢說話。這一個宮婢叫做秋容,是在花容被杖斃後,被李婕妤提起來補花容缺的掌事姑姑。秋容的性子比花容更沉穩,腦子又清楚人也伶俐,因此李婕妤有什麽事都會和她商量,就是前些時候李夫人和李嫂嫂進宮說的那些話,她也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秋容。


    此時李婕妤便歪在軟榻上,讓秋容搬了一個繡凳子坐到自己跟前陪自己說話,“秋容,你說莞淩閣裏的那一位,是不是就是……”李婕妤低聲說著,語意有些含糊,不過秋容卻是聽懂了。


    “回主子,是不是也礙不著咱們什麽,既然聖人把人安排到百福殿來,咱們便看顧著些,左右後宮裏過了明路的妃嬪就主子一個,就是她真是懷了龍嗣的,可聖人不發話,在外人跟前,有了身孕的就是主子,莞淩閣裏那一位又算得了什麽?”秋容拿過一支美人槌,輕輕替李婕妤敲著腿,一邊輕聲說道。


    “你說得也是,隻聖人為何不封賞那一位?懷了龍嗣這是天大的幸事,我尚且求而不得,那一位有這樣大的機運和造化,竟是不得憐惜麽?”李婕妤有些不解,按理來說,聖人應是極為看重子嗣的,可沒承想莞淩閣裏那一位卻是得偷偷摸摸的,還要她站出來當擋箭牌……思及此,她心裏一跳,壓低音量說道:“莫不是那一位不容人罷?”說著還伸手指了指立政殿的方向,心裏越發覺著這個猜測挺靠譜的。


    “主子,這話兒可不能再說了,若是被人聽了去……”秋容眼皮子一跳,做出一副驚惶失措的模樣,李婕妤自是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轉移了話題。


    待到秋容將李婕妤安撫好後,她趁著其他宮人在服侍李婕妤用膳時,悄悄地退出了百福殿,瞅著左右無人,便提著裙擺,快步走向莞淩閣。莞淩閣前,有壽仍然守在那裏,隻這一次有壽見了秋容,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一些,他淡淡地問道:“是誰將這裏的事兒傳到婕妤耳裏的?”


    “回公公,是百福殿內殿的一個宮婢,奴婢著人打聽過,她似乎和鳳陽閣有些牽扯。”秋容低聲快速地說道。


    “鳳陽閣?倒是能耐了,一個婕妤身邊的宮婢,是如何和鳳陽閣扯上幹係的?你仔細盯著那宮婢,別出了差池才好。”有壽眯了眯眼,鳳陽閣是公主的住所,李婕妤原本隻是個小小的承徽,身邊的宮婢又是如何和公主扯上幹係的?


    有壽自是不知花容的舊事,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替聖人盯著妃嬪,至於公主們有何動作,或是東宮侍妾有何動作,這就不在他的職責範圍之內了。隻李承徽現在成了李婕妤,自是成了他的職責,所以他也就得搞清楚李婕妤以前接觸過什麽人。


    雖說他得了聖人的命令,親自前來保護並監視莞淩閣內的人,可他也不能落下了原本的工作,現在後宮裏雖然隻有一個婕妤,但是永安宮中可還有德太妃和賢太妃,如今又牽扯到公主身上,看來這後宮就是人再少,也是不得安寧呢。……


    卓驚凡住進立政殿後,第一天晚上,竇淳便宿在了立政殿,以行動表示了他對卓驚凡的寵愛,縱使因著在孝期兩人不好明目張膽的**,可是窩在一起親親抱抱還是可以的。因此竇淳自是把卓驚凡逗得氣喘籲籲,之後更是抱著對方滿意的蹭了蹭,就是沒有做到最後,可是隻要和凡凡肌膚相觸,他的心裏就感到無比的滿足和快活。


    “凡凡,我把白芨放到莞淩閣了。”親熱了一陣子之後,竇淳湊到卓驚凡耳旁,輕聲說道。


    “……嗯,也好,離得近些,若是有個什麽萬一,要請太醫也方便,再說還有李婕妤在前頭頂著呢。”卓驚凡聞言挑了挑眉,略一思索後便點了點頭。


    “我本想瞞著李婕妤,沒承想竟有人碎嘴,把話傳進她耳裏了。”竇淳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他真想直接杖斃那個多嘴的宮婢。


    “喔?李婕妤的身邊竟有這般能耐的人?能夠忍這麽久,還真是讓人不敢小瞧呢。”卓驚凡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冷笑著說道。


    “你絕對想不到,這事兒又跟三公主扯上幹係了。”竇淳拉著他的手,把玩著他的手指。


    “這三公主還真是不死心,她一個公主算計這樣多,到底想做什麽?如今她都成了長公主,還不夠她消停麽?”卓驚凡沒想到,沉寂一時的三公主又蹦了出來,他實在不知道,這三公主想做什麽。按理來說,竇淳上位對三公主而言,就算沒有太大的好處,那也絕不會有什麽壞處的,沒道理三公主就要死捉著竇淳不放啊。


    “她養在賢妃的名下,誰知道賢妃都教了些什麽給她。”竇淳沒好氣的說道,顯然對於妹妹被賢妃養歪很不滿。就算三公主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可也是先皇的女兒,竟是被一個妃子養壞了,這讓竇淳怎麽不氣悶?


    “讓人盯緊些,如今她竟能知曉莞淩閣多了人,難保她不會摸出白芨的身份,若是白芨的身份曝了光,對你我沒有好處。”卓驚凡眯了眯眼,有些驚訝三公主手長的程度,他知道白芨一事竇淳是交給有壽去辦的,若不是有壽出了紕漏,那麽就是有壽手底下的人出了內奸了。


    “你別擔心,我有分寸。”卓驚凡想得到的,竇淳自然也想得到,因此他拍了拍卓驚凡的背,溫聲說道。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各自睡去。


    隔日一早,卓驚凡剛用過早膳,正在和幾個掌事姑姑說話時,殿外內監來報,三公主求見。


    卓驚凡挑了挑眉,昨兒晚上才剛和竇淳說起三公主,沒承想今日三公主就冒了出來。往日裏他和宮內的幾位公主都不曾走動,一來自是因著他身為一個郎君,實在沒有理由和一群小娘子走動;二來他身為太子妃,也不可能紆尊降貴去和幾個小娘子扯交情,因此這還是他醒來之後和三公主的第一次私下見麵。


    “傳罷。”卓驚凡倒要看看,三公主有何事要見他。


    三公主去年已及笄,如今正是小娘子最嬌豔的年紀,她穿著一襲雲雁細錦衣和翡翠煙羅綺雲裙,頭上梳著百合髻,髻上簪著蝴蝶步搖,看起來青春又可人。隻卓驚凡見到她的麵容時,竟是瞳孔驟縮,險些失聲驚叫。


    卓驚凡的心裏掀起狂濤駭浪,他死死的盯著三公主的麵容,腦子裏簡直是一團胡塗,以往他見到三公主的機會不多,都是在宮宴上遠遠見了一眼,自是看不清對方的麵容。可如今三公主搖曳著身姿向他走來,近距離一照麵之下,他卻被三公主的麵容驚出了一身冷汗。


    怪道他以往見到三公主時,總覺著有些眼熟,可是因著離得遠,他隻當自己眼花了,可如今這麽一看,三公主的臉型和五官,分明帶著梁家人的特征。卓驚凡心跳如鼓,眼睜睜看著三公主向他行禮問安,他幹巴巴地叫了起,盡量維持麵上的平靜,可手心裏薄薄的一層汗,顯示了他的內心有多麽的不平靜。


    “望嫂嫂別怪我不請自來,實是嫂嫂入宮已有三年多,可我卻一直無機會麵見嫂嫂,如今嫂嫂總算是離了東宮,日後我自是日日來請安,還請嫂嫂別嫌我煩才好。”三公主開口柔柔的說著,一口一個嫂嫂真是讓卓驚凡心裏別扭得很。


    “三公主言重了,我當不起嫂嫂的稱呼,日後也不需要公主日日請安,宮裏頭的規矩想必公主也是懂得的。”卓驚凡開口打斷了三公主的滔滔不絕,他雖住著立政殿,可是封後旨意還未下來,倘若真讓三公主日日來請安,成什麽樣子了?再說三公主是聖人的妹妹,哪裏有妹妹日日向嫂嫂請安的道理?因此他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三公主的示好。


    “既是如此,我便稱呼您一聲郎君罷。”三公主雖被卓驚凡給拒絕了,可麵上的表情看不出變化,仍然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不知三公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卓驚凡瞥了三公主一眼,淡淡地說道。


    “誠如我剛才所說,是來拜見郎君的,郎君入宮已有三年多,我一直未能拜見,心裏多有不安,如今總算見著了,我的心裏也就踏實了。”三公主嘴邊一直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語氣柔柔的說道。


    “多謝三公主掛念。”卓驚凡自是不信三公主的說辭,不過對方願意裝,他也就陪著對方演下去。三公主在卓驚凡這裏坐了不久後,便起身告退了,告退前卓驚凡總算知曉對方的來意。


    “見過郎君之後,我還要前去拜見李婕妤,李婕妤懷著聖人的子嗣,實是大周朝的大功臣,我說什麽也得前去祝賀兩聲才好。”三公主柔聲說道,向卓驚凡行禮告退後,便帶著宮婢前往百福殿。


    “茯苓,去和有壽說一聲。”卓驚凡冷眼瞧著三公主離開,這才低聲吩咐了茯苓一句,茯苓自是趕緊應下,匆匆地前往百福殿。


    直到此時,卓驚凡才慢慢地籲出一直憋在心裏的那股氣,他癱坐在椅凳上,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濡濕了,他伸手支著額頭,低低地歎息了一聲。看來自己以前找錯了方向,他一直想著上輩子梁仲軒和婉貴妃合謀,因此他便死盯著婉貴妃或程家,渾沒想過,梁仲軒既然要謀朝篡位,又怎麽會隻將籌碼押在婉貴妃的身上?


    雞蛋若是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籃子翻了豈不是全沒了?同樣的道理,梁仲軒肯定不可能將全部身家都隻押在婉貴妃的身上,今日見到了三公主,才讓他恍然大悟,以往他鑽了牛角尖,竟是生生浪費了近兩年的時間。


    幸好今兒個讓他見著了三公主,如此一來他的心裏也有了底,日後要查,自是得從三公主的身邊查起才是。……


    三公主帶著人來到了百福殿,李婕妤早就得了消息,使人備好了茶點,三公主來了之後,兩人惺惺作態的寒暄了幾句,不一會兒,殿內侍候的人便被李婕妤找理由支開了,隻留下秋容和三公主的宮婢。


    “李婕妤,這一位是花習,想必你也猜得出來,她便是花容的阿姐了。”三公主將身邊一個宮婢介紹給李婕妤,李婕妤的眼神一閃,露出一抹哀傷,“妾瞧著也是眼熟,方才心裏就在想,這一位莫不是就是花容的阿姐罷,如今聽公主您一說,妾這心裏頭就難受得緊。”


    “李婕妤如今有了身子,還莫要掉眼淚才是。”三公主掏出一張帕子,遞給李婕妤。


    “花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護好花容……”李婕妤接過帕子,按了按眼角,哽咽地說道。


    “李婕妤這般可要折煞奴婢了。”花習自是誠惶誠恐的福了福身子,不敢接李婕妤的話頭,三公主此次前來,也不是為了看李婕妤表演,因此清了清喉嚨說道:“李婕妤可要當心身子,都是我不好,竟惹得婕妤難過了,我們快別說這些掃興話了,我今兒個來,可是為著看望小侄子來的。”


    “妾多謝三公主關心。”李婕妤自是見好就收,隻她聽著三公主說起小侄子,心裏就憋得慌,她不信三公主不知道,真正懷孕的人是莞淩閣裏的那一位,畢竟當初還是三公主遞了話給她,她才知道莞淩閣進了人呢。可如今三公主又當著她的麵說什麽小侄子,這是什麽意思?


    “李婕妤,你不想見見那一位麽?”三公主見李婕妤沒有轉過彎來,眼裏閃過一絲鄙夷,不過語氣卻是一點兒也不顯,還是帶著一股親近和蠱惑。


    “這……妾自是想的,隻聖人將莞淩閣圍得水泄不通,門口有不少人守著,哪裏是想見就能見到的?”李婕妤扯著繡帕,心有不甘的說道。


    “這沒什麽,我今日既然來了,自是有法子進入莞淩閣。”三公主溫婉一笑,語氣柔和卻充滿了篤定。李婕妤聽罷眼神一亮,自是趕緊催促著三公主將妙計說出來。……


    另一邊,三公主還未到百福殿,茯苓便已經抄了近路來到莞淩閣前,她匆匆地將三公主即將到來的事轉告給有壽,然後便又從原路回了立政殿。有壽得了消息後,自是又多調了人手,團團圍住莞淩閣,不一會兒,果然就見到李婕妤和三公主朝著這邊而來。


    有壽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又低垂著頭守在莞淩閣門口,待到李婕妤和三公主走到麵前了,他才緩緩地行禮問安。


    “這位公公麵生得很,不知公公原本在哪個宮當差?”三公主言笑晏晏的叫了起,打量了一眼有壽後,開口問道。


    “回公主,小的本在廄牧署當差。”有壽低垂著頭,恭敬的說道。


    “廄牧署?看來公公倒是升得挺快的。”三公主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有壽還來不及說什麽,突然一位宮婢從莞淩閣裏匆匆走了出來。


    “壽公公,不好了……”那名宮婢語氣慌張的嚷著,卻在見到門口站著的李婕妤和三公主後,又嚇得住了口,可她方才那一聲“壽公公”已經入了三公主的耳,三公主的眼神一閃,隱晦地又瞥了有壽一眼,心裏自是猜到了有壽的身份。


    聖人還身為太子時,先皇曾經賞了四個內監下去,分別是有福、有壽、有雙和有全。這四個內監裏,除去有福和有全時常在宮裏走動,其餘兩個內監似乎都被聖人關在東宮裏,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可三公主卻知道,有壽和有雙表麵上不得寵,實際上卻是替聖人監視著先皇的後宮妃嬪。


    三公主沒想到,聖人會如此看重莞淩閣裏的人,竟是把有壽撥過來,親自守著莞淩閣。思及此,她蹙了蹙眉,也不曉得她的計謀遇上了有壽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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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親們的地雷,麽麽噠~ ╭(╯3╰)╮


    我終於將三公主這號人物擺出來了,三公主隱藏得夠深啊!不知道有沒有親們還記得她呢?另外,李婕妤肚子裏沒有孩子,竇淳也不是要抱賢妃的孩子,住在莞淩閣裏的人是白芨啊,畢竟用一個在眾人眼中早已暴斃的人,自然比用一個擺在明麵上的太妃容易多了,賢妃有孕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管她的孩子是否平安生下來,眾人的目光肯定是盯著她的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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