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和李婕妤站在莞淩閣前,那一名冒失的宮婢則縮在一旁,怯怯地拿眼偷覷著有壽,有壽心裏自是一肚子火,自己手底下的人上不了台麵,在三公主和李婕妤麵前失了分寸,他的臉上又哪裏會好看。


    因此他按捺著火氣,淡淡地說道:“在貴人麵前如此吵鬧成何體統,拖……”隻他的話還未說完,三公主突然開口打斷他,“公公別急,本公主瞧著這宮婢如此驚慌,必是有急事要稟報,公公還是聽她把話說完罷。”


    有壽的眉心一跳,躬身向著三公主行禮說道:“公主仁慈,隻這賤婢行事沒有章法,小的恐她出言無狀衝撞了公主和婕妤,還是得按規矩來才好。”語畢揮了揮手,自有另兩個宮婢將那名宮婢拖了下去。


    三公主眼見著有壽不給她麵子,她的臉上自是不好看,因此她斂了斂神色,淡淡地說道:“今兒個本公主和婕妤瞧著天氣好,想在這園子裏走走,沒承想遠遠的便看見了這莞淩閣被圍得水泄不通,不知道裏頭是哪一位貴人?”


    “回公主,小的不知,小的隻是奉了聖人的命守在這裏。”有壽恭敬的答道,心裏卻在琢磨著三公主的來意,按理來說公主住的鳳陽閣離百福殿有段距離,沒道理百福殿的莞淩閣進了人,會驚動到鳳陽閣才是。也不知道三公主從哪裏來的消息,竟是一來便直指莞淩閣。


    就在有壽盡量和三公主周旋時,莞淩閣裏似乎隱隱傳來一陣**,有壽的心下一凜,快速抬眼瞥了三公主一眼,卻沒從對方的麵上看出什麽不對勁來。他定了定心神,恭敬地說道:“還請公主和婕妤見諒,小的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公主和婕妤不要為難小的。”隻他的話音剛落,莞淩閣裏竟是傳來一聲尖叫聲。


    三公主的麵上迅速閃過一絲得色,“公公,裏頭到底是哪一位貴人?聽起來似乎是不好了,公公還是快遣人去請太醫才是。”


    有壽自是知道要請太醫,可他不僅得使人去請太醫,更是得進去瞧瞧,裏麵到底是出了什麽幺蛾子,隻三公主和婕妤杵在這裏,他也不好徑自走開,畢竟若是換個人守在門口,怕是根本攔不住公主和婕妤,這該如何是好?正當有壽有些兩難時,突然瞧見了遠遠的,有一行人往這裏而來,他看見了走在前頭的身影後,精神立時一振。


    三公主本就緊盯著有壽,此時見了對方的表情放鬆,蹙了蹙眉,隻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同時,一道淡淡的嗓音響起,“這是怎麽了?怎麽全杵在這裏?”


    “小的見過郎君,郎君萬福。”有壽領著一行宮人,向著來人行禮問安。來人自是卓驚凡,因著竇淳已經登基,宮人們便不好再稱他為太子妃,隻他又還未受封,因此闔宮上下見了他便稱他一聲郎君。


    “起罷,公主和李婕妤在這裏做什麽?你們是怎麽侍候的?李婕妤有了身子都不知道麽?怎麽能讓她站在這裏呢?還不快扶著你們主子回去!”卓驚凡意思意思的問了一句,接著便轉頭發作李婕妤身後的宮婢。


    宮婢們自是不敢違逆卓驚凡,趕緊上前攙扶著李婕妤,要護著對方回到百福殿的正殿,盡管李婕妤不想走,可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卓驚凡的手段,因此再不願意,也隻得領著宮婢走了。三公主則在一旁暗恨不已,也不知道卓驚凡怎麽會突然來了,生生的破壞了她的好事,隻她城府還算深,麵上表情竟是滴水不漏,一點兒也看不出惱怒或異樣。


    “郎君如何會來了?我方才和李婕妤在園子裏走走,偶然瞧見了這莞淩閣熱鬧得很,因此便起了心思過來瞧一瞧,沒承想卻被個內監攔在了門外。”三公主臉上又掛起了笑容,語氣柔柔的說著。


    “公主千金之軀,日後還是別靠近莞淩閣來得好,我也不瞞你,莞淩閣裏住著蘇奉儀,如今該稱她蘇采女了,蘇采女的身子不好,聖人特意開恩,讓她搬進莞淩閣休養。”卓驚凡沒理會三公主似是而非的告狀,有壽將她們攔住本就是應該。


    “蘇采女?既是身子不好,如何能放在百福殿裏,李婕妤懷有龍嗣,若是過了病氣該如何是好?”三公主蹙著眉,一副為著李婕妤著想的模樣。


    “公主憂慮的極是,我這次來便是要將蘇采女移出百福殿,本來聖人是念著蘇采女昔日和李婕妤的情份,才把她們倆安排在一塊兒,可就如公主所說,李婕妤如今有了身子,還是得慎重才是。”卓驚凡坦然大方的說道,頓了頓,更是直接問道:“不知公主是否想和我一道前去看望蘇采女?”


    三公主沒想到卓驚凡會開口讓她進入莞淩閣,她的眼神一閃,麵上做出憂愁的模樣,“也罷,我便隨著郎君前去看看,當日蘇…采女入宮時,我有幸見過她一麵,她如今落得這一個下場,我心裏也是難受得緊。”


    “嗯,如此公主便隨著我來罷。”卓驚凡臉色未變,轉身便走進了莞淩閣,三公主愣了愣,心裏有些疑惑,難道莞淩閣裏的人真是蘇采女?方才卓驚凡拿出蘇采女說事,還特意邀請她一同前去看望蘇采女,她以為這是卓驚凡故意嚇唬她,好讓她知難而退,她自是不信裏麵的人是蘇采女,因此便順勢應下。可現在瞧著,對方一點兒也不怕自己進入莞淩閣,莫非真是她料錯了?


    三公主心裏猶疑,腳下卻是一點兒也未停,很快的就跟上了卓驚凡,卓驚凡帶著她進入莞淩閣後,莞淩閣的掌事姑姑自是趕緊迎了上來,“奴婢見過郎君,郎君萬福。”


    “嗯,蘇采女的情況如何了?”卓驚凡走到主位上坐下,三公主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卓驚凡沒有發話,她自是不好坐下,因此垂首站在一旁,聽著卓驚凡和掌事姑姑的一問一答。


    “回郎君,蘇采女還是不認人,見著了內監就嚇得大叫,奴婢瞧著,這樣下去不行,怕是會擾了百福殿的貴人。”掌事姑姑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


    “帶我過去看看。”卓驚凡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才想起三公主,轉頭問道:“公主要一同前去麽?”三公主自是點了點頭,都已經進了莞淩閣,她自是要親眼瞧瞧裏麵到底住著誰,光憑掌事姑姑的三言兩語,如何讓她相信裏頭住著的真是蘇采女。


    卓驚凡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卻是絲毫未顯,他二人便由著掌事姑姑帶路,來到莞淩閣一間廂房前。廂房前守著幾個內監和宮婢,見著了卓驚凡和三公主自是誠惶誠恐的行禮問安。


    “開門。”卓驚凡淡淡地說道,一旁的內監麵上有些為難,“稟郎君,方才蘇采女才發了一通脾氣,眼下肯定還瘋著呢。”一旁的三公主凝神聽著房內的動靜,裏頭卻是寂靜無聲,她眯了眯眼,淡淡地說道:“郎君讓你開門就開門,哪裏這麽多話呢?本公主和郎君不進去便是。”


    內監一聽,便隻好替他們打開了房門,房門一開三公主便湊到門口,向著屋內張望,似是想看清楚裏頭的人到底是誰。卓驚凡在一旁不作聲也不阻止,隻是冷眼瞧著她的舉動。


    “裏麵的人呢?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蘇采女在養病麽?本公主……啊——”三公主瞧了一圈,都沒見著人,心裏越發認定是卓驚凡夥同一眾宮人在裝神弄鬼,幸好自己進來瞧了,才沒被他們給唬過,隻她正想拆穿卓驚凡等人的謊言時,突然一個身影從門後躥了出來,一下子就撲到她麵前,張手便往她的臉上抓去,三公主隻覺著眼前一黑,然後臉上便是火辣辣的疼。


    “還不快將人捉住!”卓驚凡勾了勾唇角,慢悠悠地開口吩咐著,這時守在一旁的內監和宮婢自是趕緊將抓花了三公主的臉的人影給捉住。


    三公主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隻是在一片淚眼模糊中,她還是瞧清楚了被宮人們製伏住的人影,竟果真是蘇采女。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卓驚凡像是沒瞧見她的神情,淡淡地說道:“公主受傷了,還不趕緊去請太醫,若是公主的臉上落了疤,你們誰擔待得起?”


    三公主這時才回過神來,忍不住轉頭望向卓驚凡,隻見卓驚凡站在三步開外,雙手負在身後,一臉淡然的瞅著她。她見著對方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她深呼吸了幾次,才壓下幾欲出口的質問,她僵著一張臉,幹巴巴的說道:“多謝郎君的關心,隻是我的臉實在疼得很,不好再陪著郎君,還請郎君別見怪,我先告退了。”


    “公主多慮了,今日實是我們不對,竟使得公主受傷了,公主大量不與我們計較,已是我們的幸事了。”卓驚凡擺擺手,不甚誠懇的說道,氣得三公主不隻臉疼,就是心口都隱隱作痛。她也不再和卓驚凡廢話,帶著自己的宮婢匆匆地離了莞淩閣。


    “把人關好了,莫要再讓她傷人。”卓驚凡眼瞅著三公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這才轉頭對著押著蘇采女的宮人說道。


    “諾。”一眾宮人應下,趕忙將蘇采女往房內拉,一旁的掌事姑姑走到卓驚凡身邊,輕聲說道:“稟郎君,適才奴婢所言非虛,蘇采女這樣吵鬧,恐會影響到貴人。”卓驚凡知道,掌事姑姑口中的貴人,指的並不是百福殿正殿的李婕妤,而是和蘇采女一同被放在莞淩閣裏的白芨。


    “不用擔心,過一陣子便可以把蘇采女移出去了,這幾日你們打緊些,那邊務必顧好了,若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閃失,你們是知道聖人和我的手段的。”卓驚凡淡淡地說道,掌事姑姑自是戰戰兢兢地應下。


    卓驚凡眼見著莞淩閣沒事了,這才歎了一口氣,走向百福殿正殿。……


    百福殿正殿裏,李婕妤坐在位置上,麵上的表情很不好,秋容在一旁輕聲勸著,“主子,今兒個您實在不必和三公主一起起哄,三公主雖然貴為長公主,可她還沒指婚還沒冊封呢,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公主罷了,聖人有四個妹妹,也沒見其中有哪一個和聖人走得近的。”


    “我如何不知,隻是聽她說得信誓旦旦的,我便想跟著去瞧瞧罷了,如今我成了莞淩閣裏那個賤人的擋箭牌,還不許我去看她一眼麽?”李婕妤揪著手中的繡帕,麵上還是一副忿忿然的樣子。


    就在秋容覺著自己的主子實在是有些拎不清時,殿外內監高聲唱道:“郎君到——”李婕妤和秋容對視一眼,趕緊起身來到殿門口。


    “你有了身子,不用多禮。”卓驚凡見到李婕妤要向他行禮,語氣平淡的說道,李婕妤心裏一跳,喏喏的應了一聲。


    “不知郎君今日怎會前來?”李婕妤將卓驚凡讓到主位,自己在下首坐了下來。


    “聖人叮囑我有空便來瞧瞧你,看你有何需要。”卓驚凡神情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李婕妤覷了他一眼,心裏有了些計較。


    “多謝郎君,妾一切安好,妾隻要想著,能夠替聖人孕育子嗣,就是再多的苦,便也算不得什麽了。”李婕妤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麵上做出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來。


    卓驚凡喝茶的手一頓,隱晦的瞥了一眼李婕妤,他在心裏哂笑一聲,李婕妤這是故意給自己難看?或者李婕妤以為自己不知道她並未有孕的消息,所以在自己麵前顯擺?前兒個才和竇淳說起李婕妤還算個識趣的,沒承想還沒過幾日呢,她便輕狂起來了。


    “嗯,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也不枉聖人將你封為婕妤了,我也不管你心裏有何念想,你隻記著,如今你有的一切都是君恩,莫要做出胡塗事才好。”卓驚凡自是不可能自降身份和一個婕妤計較,因此他隻是點到為止,端看李婕妤能不能領會了。


    “諾,妾省得。”李婕妤垂下眼簾,恭敬地應下,卓驚凡也懶怠管她有無領會,左右他已經將話擱在這裏了,也算仁至義盡了。倘若李婕妤還偏要往死路走,那麽事後也怨不得他和竇淳了。……


    *


    淮水河邊,程家率領的軍隊已經和秦王的軍隊對峙一個月了。


    原本按照秦王和楚王的打算,他們和程家通氣後,便可以將程家的軍隊收編進來,然後一舉攻向京都,拿下京都後就可以一股作氣攻入皇城。隻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沒想到賀家竟在緊要關頭反了。


    秦王和楚王本來拿捏著賀大郎的一雙兒女,這一路上更是頻頻對著賀大郎洗腦,不是動之以情便是誘之以利,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就想說動賀家心甘情願加入他們。本來他們瞧著賀家已經有所鬆動了,再加上聖人駕崩,太子登基後竟將淮王世子和縣主扣留在宮內,讓他們更有理由煽動賀家對太子的不滿,可沒想到賀家竟是假意奉承,對他們虛與委蛇。


    賀家趁著秦王和楚王放鬆警惕時,偷偷將賀大郎的一雙兒女救了出來,並且連夜送往安全的地方,賀家沒了後顧之憂,自是不可能再聽從亂臣賊子的指揮,因此賀家軍在天黑後,一把火燒了叛軍的糧草,並且在營地起火時,趁亂殺了幾個叛軍中的大將。


    賀家軍的突然反抗,打了秦王等人一個措手不及,而在淮水另一邊的程家軍,見著了對岸營地有變,便派了幾隊前鋒去探個究竟,可沒承想,那些前鋒竟是一個都沒回來,原來他們根本還未過河,就被一早就偷偷摸到岸邊的賀家軍給解決了。


    程大郎這一個月來,都在暗中拉攏著軍中的將領,程家既然已經決意投向叛軍,自是不可能再留下和他們不同心的將領,因此這一個月來,程大郎找了許多由頭,明裏暗裏竟是換掉了許多將領。


    程大郎和兒子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將這一群由各州諸府府兵組成的隊伍握在手中,這些府兵們平時為民,戰時為兵;兵不識將,將不知兵。府兵們在和平時期都在耕地種田,進行日常訓練,戰時才被聚集出征,和程家、賀家養的私兵大不相同,這些府兵隻認兵牌和軍令,至於頂上的將領是誰,他們又哪裏曉得,因此程大郎才能這麽快,就將這群府兵都收編在程家軍中。


    隻府兵雖然平日裏也有做訓練,可是哪裏比得過賀家軍的驍勇善戰,賀家軍都是戰場上硬拚出來的鐵漢子,幾乎人人手裏都見過血,因此派去探路的前鋒們,遇上了賀家軍這一群殺神,自是隻有敗退的份兒。


    程大郎哪裏曉得賀家軍已經摸到了淮水這一邊來,他還在擔心著隔岸的秦王呢,眼見著對岸已是火光衝天,他的心裏也跟著七上八下的,秦王和楚王莫不是出師未捷便要身先死罷?這個怎麽了得,他們程家的前途都係在了秦王等人身上,若是秦王和楚王敗了,他們程家也沒有好果子吃了。


    早在聖人駕崩之後,程家就起了反心,畢竟聖人都沒了,婉貴妃就是往日再得寵又如何?繼位的太子可是皇後的親兒子,難道皇後的兒子還會善待婉貴妃不成?他們可沒這樣天真,聖人一垮,婉貴妃必死無疑,程家的前程也就到頭了。與其在太子的壓製下沒落,不如隨著秦王起兵造反,成了自是前途無量。


    隻秦王的軍隊都還沒走到京都呢,怎麽就出事了?還不等程家厘清頭緒,更多的賀家軍已經陸續的摸上了岸,並且往著程家駐紮的營地而來。


    大戰,一觸即發。……


    叛軍的動向,自是有人報到竇淳的書案上。


    此時竇淳才剛下朝,便收到了八百裏加急的軍情,程家領兵和叛軍在淮水河邊展開一場廝殺,如今程家軍大敗,使得秦王的叛軍已經成功渡河了。竇淳見了沒有反應,使人去請了卓驚凡過來,卓驚凡也不因著竇淳在兩儀殿便不敢前去覲見,他領著人施施然而來,悠然自在的走入了兩儀殿。


    竇淳在兩儀殿的書房等著他,見到他來了之後,更是不避嫌的將手上的軍情遞給他,卓驚凡笑著接過密報,一撩袍子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明日朝上怕是又要有禦史大夫死諫了。”


    “那也要禦史大夫得了消息才能死諫,我的書房若是連這點消息都守不住,我也不用坐在這個位置上了。”竇淳也跟著笑了。


    卓驚凡聽著竇淳霸氣的話語,嘴邊的笑容更深了,竇淳說得無錯,他想在兩儀殿的書房召見誰,豈是禦史大夫能過問的?且若是沒有竇淳默許,太極宮裏的宮人又如何敢將消息傳出去,就是隨侍在聖人身側的起居郎,也不敢隨意把聖人的消息往外傳。


    “前兒個三公主到百福殿走了一趟,傷著了臉,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卓驚凡一邊翻著密報,一邊淡淡地說道。


    “我早料到有人會不安份,因此才會將蘇采女秘密遷進去,這不,三公主便撞上了。”竇淳放下手中的朱砂筆,冷笑了一聲。


    “也幸虧你早告訴了我,否則我如何能擋得住三公主,當日若真讓她闖了進去,我的臉麵也就被踩在地上了。”卓驚凡放下密報,眼中閃爍著冷凝。


    “三公主如今正逢二八芳齡,正是說親的好時候,待我為她指一個駙馬,她便沒有閑暇功夫管旁的事了。”竇淳起身走到軟榻旁坐下,握著卓驚凡的手安慰著說道。


    “嗯,三公主身為最年長的公主,自是得立個好榜樣,否則底下的幾個公主有樣學樣就不好了,我看你便先下旨,讓三公主再好好學一遍《女誡》罷。”卓驚凡淡淡地說道,三言兩語便決定了三公主往後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sabrina愛晟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11116:15:44


    謝謝親的地雷,麽麽噠~ ╭(╯3╰)╮


    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111115:53:20


    多謝親的手榴彈,大麽麽~ ╭(╯3╰)╮


    好吧,這事兒是這樣的,竇淳雖然把白芨放在莞淩閣,可是他防著被人知道,因此便將蘇采女也一起放在莞淩閣,這不就遇上了找茬的三公主,至於蘇采女為何會瘋了,前文說過她也被拷問過,若不是因著她瘋了,竇淳也不會最後隻是讓她削發為尼,一輩子替大周朝誦經祈福了。至於上一章說三公主的麵容有梁家人的特徵,就表示三公主是梁仲軒的種啊!卓驚凡在淮王、婉貴妃和程家周圍拚命找梁仲軒,殊不知梁仲軒是躲在另一處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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