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侯要納一個小妾,這本是小事,擱在往常,就是他要納個百八十個侍妾也不過得一個“風流”的評語,可現在上一任榮親國公才剛病逝,榮親侯本該守孝,在孝期中大張旗鼓的納妾,這就是不該了。網值得您收藏。。


    因此宮裏得了消息後,卓驚凡立刻一道旨意將孫娘子召進宮,敲打了一番之後,前朝聖人也派了呂福前往榮親侯府,將卓二郎訓了一頓。


    要竇淳來說,他本是不想管的,隻榮親侯是卓驚凡的母家,榮親侯府若是出了什麽不體麵的事兒,卓驚凡的麵上也不好看,所以竇淳再不耐煩卓家,為了卓驚凡他也會做出一番姿態來。


    榮親侯沒想到,隻是納一個小妾,竟會驚動聖人和皇後。孫娘子更是憋屈,她被皇後召進宮說了一通,為了卓二郎的麵子,隻能將“郊外偶遇定情”這事兒給瞞下來,卓二郎做下的事,卻要她幫著掩飾背黑鍋,孫娘子的心裏別說有多恨了,尤其是那個勾得卓二郎行差踏錯的常娘子。


    因著被聖人罵了一通,卓二郎便不敢明目張膽的操辦納妾一事,隻得用一頂小轎,將常娘子悄悄的接進府裏便完事了。


    常娘子委屈極了,本來卓二郎說的好好的,就是不能用迎娶正妻的禮節,也不會如此簡陋,連個酒席都沒有,甚至禮服或新房也沒有,她望著身上粉色的衣衫,眼中閃過深沉的恨。


    當夜卓二郎自是宿在了常娘子的院裏,隔日一早常娘子在卓二郎的陪伴之下,到正房向孫娘子問安和敬茶。孫娘子端坐在主位上,冷眼望著常娘子春情蕩漾的臉龐,她緊緊攥著繡帕,壓下心裏的怒火,接過常娘子敬的茶微微的抿了一口便將茶盞放下。


    “入了府便是郎君的人,今後便好生侍候著郎君,往常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隻你記得一點,這裏是榮親侯府,容不得不三不四的作風和手段,你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規矩怕是差了點,因此前兒個我進宮時,特意向皇後娘娘求了一個教養姑姑,今日你便帶回去,學好了規矩再出來罷。”孫娘子一段話讓常娘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常娘子沒料到孫娘子在頭一天便給她下馬威,她不由得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卓二郎,隻卓二郎卻是一聲不吭,顯然對於孫娘子的做法沒有意見。常娘子心裏憤恨,可卻不能表示出來,隻得忍氣吞聲謝過孫娘子的周全。


    問安完後孫娘子借口料理家務,也不用常娘子在一旁侍候,便將人給打發了,常娘子出了正院回到自己的院子,關上門後臉便拉了下來,一旁侍候的丫鬟是跟著她進府的,最是了解她的脾性,眼見著她要發火了,趕忙將其他丫鬟和婆子都遣出去。


    “娘子,您消消氣,您別忘了進來的目的,且讓那孫娘子囂張一些時日又何妨,日後有得她受的。”那丫鬟能說會道,故意揀著常娘子愛聽的勸,很快就將常娘子安撫住了。也是她的機伶和有眼色,才能夠陪著常娘子進入榮親侯府。


    “你沒聽她剛才說什麽,明裏暗裏指責我不懂規矩,作風手段上不得台麵,那口氣和神態,彷佛我會汙了侯府的地兒!”雖說常娘子被勸住了,並沒有發脾氣摔東西,可嘴裏還是忍不住抱怨著。


    “郎君喜愛您便行了,隻要捉穩郎君的心,還怕在侯府裏沒有一席之地麽?”丫鬟苦口婆心的勸道,常娘子冷靜下來之後,便也就忍了。


    “若是沒有孫娘子這遭心事兒,侯府可是比那杜府好太多了。”常娘子望著房中的布置和擺設,樣樣都是奢華精致,侯府裏就是下人的穿著,都比杜府好上太多,更遑論主子的吃穿用度,那是杜府拍馬也趕不上的。


    常娘子卻是不知,這是因著卓二郎喜愛她,特意吩咐過了,所以她的用度比之一般侍妾都好上許多,雖比不上孫娘子,但也是侍妾中的獨一份兒了。卓二郎對她是真心的,才會明知她的作風會被人詬病,還是不管不顧將人納進府來。而問安時孫娘子的安排,實則很合他的心意,他得到了常娘子,心裏歡喜之餘,也想對方變好,所以他才會默認了孫娘子敲打常娘子的做法。


    甚至於對於孫娘子請來教養姑姑這一點,卓二郎是感激的,同時心裏也對孫娘子這個正妻有所愧疚,因此常娘子入府的第二夜,卓二郎是宿在正院裏的。常娘子沒想到,她才剛入府就被冷落了,幸好第三夜卓二郎又回到了她的院子裏,之後一個月中有大半的時間都陪著她,這才讓她的心裏好受一些。……


    轉眼間常娘子已經入府一個多月了,如今的天氣冷得很,昨兒個夜裏還降雪了,今早起來時,便覺得天兒越發的冷了。這樣的天氣,常娘子還得早起去正房問安,實在是折磨人,因此她總是借口這裏疼那裏疼的,想逃過早上的問安。可孫娘子派來的教養姑姑嚴肅正經得很,每回隻要她想裝病,便一板一眼的使人去請大夫,為了不被拆穿,她隻得硬著頭皮頂著寒風到正院問安。


    隻她夜裏見了卓二郎,便要撒嬌抱怨一番,卓二郎也覺著天兒太冷了,常娘子身子骨單薄,每日早上走來走去的,容易生病,因此便到正房和孫娘子說一聲,想要暫時免了常娘子的問安。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其他妹妹雷打不動日日都不落下,就是刮風下雨了照樣來問安,難道常妹妹的身子便特別矜貴?若是免了常妹妹的問安,是不是其他妹妹也要一同免了?免了她們的問安,卓郎置我這個主母於何地?”孫娘子心裏萬分失望,有些意興闌珊,不是她苛刻,而是這口氣她不能不爭,若是今日開口免了常娘子的問安,日後她還會將自己這個正室放在眼裏麽?


    若是常娘子本份規矩,她也不是不容人的,畢竟在常娘子之前卓二郎便有侍妾,隻常娘子卻是不安份,日日霸著郎君也就罷了,還想要壓過她這個正室一頭,這讓孫娘子如何忍得下?今日她若是退了一步,隻怕日後便要一退再退,常娘子嚐到了甜頭如何肯罷休?


    這些個上不得台麵的侍妾心裏頭在想什麽,她如何會不知?想當初阿耶也有個姨娘,仗著年輕受寵,屢屢想要越過阿娘去,最後甚至用計攀上淮王府,將她的女兒送給淮王當了孺人,為了這事兒,阿耶直接讓那姨娘暴斃了。


    而那個進了淮王府當孺人的庶姐,也被阿耶放棄了,自此沒再讓她踏入孫府一步。


    這一些她從小看到大,常娘子的心思在她麵前簡直是無所遁形,隻偏偏卓二郎對常娘子死心塌地的,她不能和卓二郎擰著來,可也不能事事都順了對方的意,否則會慣得常娘子越發的得寸進尺。


    因此在卓二郎替常娘子出頭時她沒有動怒,隻是淡淡地將道理丟了出來,看卓二郎有沒有臉繼續堅持己見。


    卓二郎則是被孫娘子的一席話堵得啞口無言,他自是知曉規矩的重要性,況如今卓府和往日不同,是位居三品的榮親侯,倘若侯府裏沒有規矩,傳出去可不是讓人笑話侯府麽?因此他摸摸鼻子,便將這事兒給揭過了。


    卓二郎會妥協,早在孫娘子的意料之中,畢竟卓二郎在沒有迷上常娘子之前,還算個識相拎得清的郎君,榮親侯這個頭銜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他不會不清楚。阿翁已經去了,卓府這個重擔便壓在了二郎的身上,二郎說什麽也得保住爵位,不能讓爵位在他的手上丟了。


    打從常娘子的入府方式,孫娘子便知曉在夫君的心裏,侯府的榮耀和名聲還是重過一切的。這樣也好,她無法栓住夫君的心,就用夫君看重的一切綁住他也是行的,常娘子身為一個侍妾,想要挑戰她這個正妻、挑戰整個侯府的規矩,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卓夫人蕭宛娘的身子骨越發的不好,入了冬之後嚴寒的天氣更是讓她受了不少罪,且近來守在病榻前的隻剩下兒媳婦,兒子卻是不見蹤影。這一日,難得清醒的蕭宛娘眼見房內又隻有兒媳婦一人,便強撐著精神,開口問起卓二郎。


    “二郎近來得了差事,每日忙著替聖人辦差,阿家不要擔心,二郎特意囑咐過妾,讓妾好生服侍著阿家。”孫娘子看著形容枯槁的蕭宛娘,覺著有些不落忍,因此溫聲編了一段謊話安慰對方。


    蕭宛娘聽聞聖人重用卓二郎,心裏自是歡喜得很,精神竟是好多了,孫娘子見了心裏越發的難受,悄悄轉過身去拭掉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雖說她這個阿家有些胡塗,人也苛薄,可對待二郎卻是真心的好,就連自己在病榻上了,也是心心念念著二郎的前程。


    甭管蕭宛娘對不起多少人,至少她對得起二郎這個兒子。


    孫娘子又服侍著蕭宛娘喝了藥,看著她睡著之後,這才退出了寢室。她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府裏的管事也在等著向她回話,因此她也不能在蕭宛娘的病榻前多待。而就在她離開之後,常娘子卻帶著丫鬟,悄悄的來到了蕭宛娘的院落。……


    待到孫娘子將日常事務處理完後,正想休息一會兒,就聽見蕭宛娘身旁的丫鬟香茗求見,她趕忙讓人進來,隻見香茗一臉驚慌失措,一見到孫娘子便撲到她麵前跪下,“娘子!救救夫人!”


    “起來回話,發生了什麽事兒?!”孫娘子心裏一跳,趕忙問道。


    “娘子,常娘子去見了夫人之後,夫人就吐血了,現在人已經昏過去了,娘子,救救夫人——”香茗不願意起來,一邊說著一邊磕頭。


    孫娘子聽罷立刻起身往外走,同時吩咐著下人趕忙拿著榮親侯的名帖去請太醫,她則是帶著人匆匆趕到蕭宛娘的院落。一進入廂房,便見到常娘子跪在蕭宛娘的病榻前垂著淚,她皺了皺眉,冷聲說道:“送常娘子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四處走動。”


    身後的婆子立時上前攙扶起常娘子,然後連拖帶拉的將人給帶走了,常娘子意思意思的掙紮著,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她在離開之前最後回頭望了一眼病榻上的蕭宛娘,唇角隱晦的勾了勾。


    常娘子被帶走之後沒多久,太醫便趕到了,來的正是先前替蕭宛娘看病的胡太醫,胡太醫把脈過後,臉色頓時一沉,孫娘子見狀心裏一個咯噔,她上前低聲問道:“太醫,情況怎麽樣?”


    “夫人,老夫人這是怒急攻心,本來快要調理好的身子也毀了,可謂是前功盡棄,在下先前分明交代過,不得刺激老夫人,可……”胡太醫語氣中有些不滿,他以為是卓二郎或是孫娘子惹了蕭宛娘動氣。


    這時得到消息的卓二郎也來了,他一進來對著孫娘子劈頭就罵,絲毫不顧忌在場還有太醫和丫鬟們。卓二郎如此的讓孫娘子沒臉,讓她脹紅了一張臉,胡太醫也尷尬得很,這榮親侯忒不會做人,哪裏有當著外人的麵數落自家夫人的?因此他趕忙幹咳幾聲打斷卓二郎的話,也算是提醒對方房內還有旁人呢。


    卓二郎聽見幹咳聲頓時醒過神來,他連忙住了嘴,神色也顯得有些尷尬,胡太醫趁機將診斷結果說了一遍,又留下幾個藥方子,便趕緊離開了。胡太醫一走,卓二郎的臉又拉了下來,他冷哼一聲將房內的丫鬟都給揮退了,這才又對著孫娘子質問道:“我將母親交與你,你便是這樣服侍的麽?!”


    “卓郎!說話得憑良心!自打我入了卓府,日夜操持不敢懈怠,侍奉阿翁和阿家更是戰戰兢兢,阿翁去了之後阿家受不住打擊垮了,是我一力撐起榮親侯府,你就是不念在我有功勞,也該看在我有苦勞的份兒上!”孫娘子憋了許久的氣,因著卓二郎這一句話爆發了。


    “說的這樣好聽,若是你當真盡心盡力,母親如何會吐血?!”卓二郎絲毫沒有動容,還是冷著一張臉。孫娘子望著他的冷臉,聽著他的質問,隻覺著一股寒氣從心裏漫延出來,讓她從頭涼到了腳底。


    “你何不去問問你的好嬌嬌?”孫娘子嘲諷著說道,嬌嬌,縱使她和卓二郎濃情蜜意時,都不曾得過這一句愛稱,可常娘子入府之後所有人都知,常娘子是卓二郎捧在手心裏的嬌嬌!


    “你扯慧娘做什麽?!這事兒和慧娘有何幹係?!”卓二郎皺眉說道。


    “你的好嬌嬌來了一趟便將阿家氣得吐血,你還說和她不相幹?!”孫娘子不甘示弱,怒聲說道。她和卓二郎氣得失去了理智,竟是在蕭宛娘的病榻前就爭吵起來。


    “莫要滿口胡言,慧娘如何會將母親氣得吐血,你莫要將罪責推到旁人的身上,是你自己說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便是你的規矩麽?!”卓二郎厭惡的說道,往日裏對著正妻的愧疚,都在母親吐血之後消散了。孫娘子果真如慧娘所說,心裏有怨,慧娘分明提醒過自己,恐孫娘子會將氣出在母親身上,自己當時不信,眼下卻是後悔莫及。


    “來人!將香茗帶上來!”孫娘子聞言揚聲喊道,不一會兒香茗便被帶了過來,卓二郎瞥了一眼香茗,皺眉問道:“叫她來做什麽?她沒有將母親服侍好已是罪該萬死,不趁早收拾了她,還讓她出現在我眼前做什麽?”


    “阿郎救命啊,娘子將夫人氣得吐血,要奴婢將這事兒栽到常娘子頭上,如今將奴婢喚來,便是要讓奴婢作假證啊!”還不等孫娘子開口,香茗突然衝著卓二郎喊道。孫娘子確實是要香茗作證,可沒承想香茗竟是反咬她一口,口口聲聲自己威脅她,逼她替自己作假證汙蔑常娘子。


    “好一個惡毒的毒婦!我卓家倒了八輩子黴才讓你這等毒婦入了卓府,倘若我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便一紙休書將你休回孫家!”卓二郎聽著香茗的哭訴,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孫娘子的鼻子怒罵道。


    孫娘子先被香茗的倒打一耙氣得心口疼痛,後又被卓二郎一句“休回孫家”氣得頭昏眼花,一口氣沒提上來,竟是生生的氣暈了過去。孫娘子一暈,卓二郎也唬了一跳,連忙使人將孫娘子送回正房,找了大夫來看過之後,才知道竟是有近二個月的身孕了。


    這下子卓二郎心裏再有氣,也不好對著孫娘子發,畢竟孫娘子肚子裏有了他的骨肉,如今他還未有嫡子,這一個孩子來的時機太巧了,使得他再不喜孫娘子,也不得不先忍了。……


    而孫娘子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侯府,常娘子聽說了之後,當下便砸了一套茶具,她怒氣難消的罵道:“早不懷晚不懷,怎地偏生這個時候懷上了?!這孫如蘭的運氣也太好了罷?!”


    本想著這次就是不能扳倒孫如蘭,也得讓卓二郎對她徹底厭了,沒承想她竟是有孕了,常慧娘心知肚明卓二郎有多麽期待嫡子,如今孫如蘭肚子裏那塊肉就等於免死金牌,卓二郎在她誕下孩子前,肯定不會有所動作。


    常慧娘焦躁的在房裏轉著圈,不行!她不能讓孫如蘭生下嫡子,若是孫如蘭生下嫡子,在侯府裏的地位就再也動搖不了了,雖說方才二郎怒極之下曾喊出“休妻”,可她知道二郎冷靜下來之後,不可能休掉孫如蘭,因為孫如蘭有一位戶部尚書的阿耶。


    常慧娘也沒想讓卓二郎休掉孫如蘭,畢竟沒有了孫如蘭,可能還會有林如蘭、許如蘭、江如蘭等的貴女,榮親侯正妻的位置,肯定是個香餑餑,她自個兒坐不上去,可不能讓旁的人得了去,與其換一個不知根柢的新夫人,不如一個被二郎徹底厭棄的舊夫人呢。


    所以她不厭其煩的在卓二郎麵前上眼藥,漸漸的讓他失去對孫娘子的愛重和信任,然後今日便是最後一擊,可以徹底打垮孫娘子在卓二郎心中的形象和地位。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偏偏孫如蘭在這節骨眼兒上有了身孕,壞了常慧娘的安排。


    且蕭宛娘隻是吐血昏迷,倘若她醒了過來,將事實告知卓二郎就不好了,因此常慧娘狠下心來,當夜又去了一趟蕭宛娘的院落。她一進府便開始買通蕭宛娘院子裏的下人,再加上“那人”原先在卓家的釘子,使得她異常順利的進入了蕭宛娘的院子,且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了蕭宛娘的寢室。


    香茗早被卓二郎處置了,此時在房裏侍候的是另一個丫鬟。那一個丫鬟見到了常慧娘一點兒也不意外,甚至還對她點了點頭,常慧娘走到床榻前,輕聲問道:“她的情況如何?太醫怎麽說?”


    “太醫說前些時候調養的功夫都白費了,若是情緒再過於激動,下一次吐血便是回天乏術。”丫鬟輕聲說道。


    “竟是這樣,可憐的清平國夫人,躺在**受罪還不如早早的閉眼去了。”常慧娘歎息著說道,丫鬟的眼神一閃,低聲說道:“也不盡然,稍早的時候夫人醒了片刻,一醒來便是要找郎君,隻郎君不在府裏,夫人這才睡下了。”


    丫鬟的話讓常慧娘心裏一跳,她定了定心神,開口問道:“夫人除了要見郎君,還有說什麽麽?”丫鬟瞥了她一眼,湊到她的耳旁輕聲說道:“夫人說想問問郎君,為何納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狐媚子入府。”常慧娘瞳孔驟縮,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掩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都要插破掌心了。


    “是麽,夫人竟是說了這些。”常慧娘僵著笑臉,幹巴巴地說道。丫鬟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幸虧當時房內無人,隻有奴婢聽見了,也是奴婢攔著夫人使人去請郎君的。”


    “你做得很好。”常慧娘點點頭,從袖裏掏出一個荷包便塞進丫鬟的手中,丫鬟咧嘴笑了笑,“多謝娘子賞賜。”常慧娘又叮囑了幾句,便匆匆地離開了蕭宛娘的院落。丫鬟在她走了之後便收起了諂媚的嘴臉,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嗤笑了一聲,“倒是個大方的。”


    丫鬟將荷包收了起來,轉身喚來一個不起眼的小廝,將一封密信交給小廝,小廝立刻連夜出府,往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宮裏卓驚凡正要服侍竇淳更衣就寢,就聽有福在外麵求見,卓驚凡挑了挑眉,讓有福進來,有福恭敬的將一封密信遞給卓驚凡。卓驚凡將信拆開來讀了一遍,隨後輕笑一聲,“看來二弟中了美人計。”語畢將密信遞給竇淳。


    竇淳一目十行看完了密信,不在意的說道:“這個程柔總算有動作了,也難為她忍了這麽久,更難為她找到常慧娘這種心如蛇蠍的美娘子。”


    “且看她們想玩什麽把戲罷,如今氣昏了卓夫人,下一個不知該輪到誰了。”卓驚凡繼續方才被打斷的動作,幫著竇淳更衣,隻是到後來,兩人衣裳都穿不上了,竇淳抱著他滾到床榻上,折騰了整整一宿。


    作者有話要說:sabrina愛晟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2509:49:00


    阮茗暄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2500:44:34


    謝謝親們的地雷,麽麽噠~ ╭(╯3╰)╮


    小鈴鐺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122501:15:15


    謝謝親的火箭炮,大大大大麽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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