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發白,黑夜慢慢褪去,起了層薄紗般的霧氣,荒君漁渾身衣物都已濕透,從一處濃霧出走出來將一隻兔子和三條魚扔給正在一旁生火的葉醉。待火勢漸起荒君漁將外衣脫了搭在一旁烘烤,西門小樓也已將宰殺洗淨的食物放上烤架上,不多久香味彌漫惹得葉醉吐了吐口水。


    而在另一邊綁在樹樁上的,是昨夜擒獲的扶桑追兵首領,估計是被荒君漁給嚇暈了現在還沒醒。荒君漁將一條剛烤好的香味四溢的魚取下走過去放在他鼻間晃了兩下說道:“醒了就別裝死,別我一刀進去你就再看到不今天的太陽了。”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睜開眼,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荒君漁手中的烤魚吞了幾口口水意思很明顯。隻不過荒君漁沒有理會他,見他睜開眼就收起烤魚回到烤架旁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先報名字,軍銜。”


    “三郎,普通士兵。”扶桑俘虜出奇的配合,有問必答。


    “你說你們扶桑人的名字怎麽都這麽怪異,一會兒龜田,一會兒山野,你還是個三郎,還是東緒這個名字好聽點。”葉醉一把撕下個兔腿一口咬上去香油飛濺。


    “八嘎!東緒是我們的二皇子,他就是被你們大黎人詭計多端的陰謀給殺死的!”聽到東緒的名字三郎一下子暴怒起來,仿佛此刻解開束縛著他身上的繩索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替東緒報仇一般。


    “想報仇?我解開你身上的繩索你也不敢衝過來。對一個死人就別表忠心了,我們談些有意義的事說不準我還能放你回去。”荒君漁開門見山,他望了望天空中剛剛出來的太陽算算了時間。


    “哼!我寧願死也不會出賣我的戰友我的國家!”三郎冷哼一聲開始閉口不言,似乎是做好了殊死抵抗。


    “這個可就由不得你了,知道我們三在大黎軍隊裏是做什麽的嗎?”荒君漁吃完後還捏著跟兔腿走到三郎麵前繼續說道:“我們三啊是專門負責刑罰的,那些逃兵啊俘虜啊隻要落到我們三手裏那是恨不得馬上去死。”


    三郎對荒君漁的話半信半疑,可還是堅持不說話。隻聽見荒君漁抽出靴子裏的匕首在三郎麵前揮擺兩下說道:“看來你不信啊,這樣吧。待會我先給你醒醒神,我用匕首將你的十個指甲蓋全都挑了,然後在上麵滴上香油,不出一刻鍾林子裏的幾種爬物就會爬出來,它們會爬上你的手指一口、一口地將你手上的香油吸幹。到時你就會感覺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從你的手指爬上你的胸口。”


    荒君漁一句一句地說著,三郎一句一句的代入,堅定的表情慢慢變成了畏懼,他可想而知到時畫麵會極度惡心,最後以懇求的語氣說道:“別,別再說了!我信我信!”


    “光是信可不成,我要的是情報。”荒君漁拿這匕首拍了拍三郎的臉,最後將兔腿強行塞入他的最終:“趕緊吃!就這麽吃!吃完不聽話我就讓你後悔活過!”


    三郎也管不上手腳被舒服,用的吃總比餓肚子好,他很快就用嘴將兔腿慢慢蠶食完,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舔著嘴邊的油。


    “軍銜!”荒君漁是不會相信三郎僅僅是個普通士兵,昨夜那陣仗怎麽說也是個小官。


    “貪狼營,副,副營長。”三郎畏首畏尾地終於還是道出自己的真實軍銜。


    “啥?貪狼營副營長?”葉醉一副不相信地走過來:“貪狼營號稱渤海扶桑第二戰鬥營,你這個廢物也能當營長?讓你不老實!”葉醉一腳踩在三郎的腳踝上,隻聽咯吱一聲三郎慘叫不已眼淚都快飆飛出來:“我真是貪狼營副營長啊!我大伯是西條純一我大伯是西條純一!”


    “原來你大伯是扶桑軍的軍團長啊!那你肯定知道很多東西,要像剛才那麽誠實哦。”葉醉一副了然的表情。


    “駐紮在渤海的扶桑軍有多少?”荒君漁總覺得很怪異,昨日去的那個地方絕不可能是扶桑主營,更像是個圈套。


    “你們昨天不是看到了嗎,五萬人馬!”三郎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可他顯然高估了荒君漁的耐心,荒君漁聽到他說完五萬人後一刀紮進他的另一條大腿,鮮血瞬間飆飛打濕三郎的臉,再一次痛苦吼叫道。


    “我們耐心不太好,如果再耍滑頭那那一刀就是捅這了。”荒君漁指了指三郎腹部繼續說道:


    “我在這開個口子,將你的花花腸子扯出來,讓血一點一點地流出來,將你的頭用繩子吊在樹上,你每次暈厥過去就會被吊醒,醒來又會暈過去直到你身上的血液流幹為止,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八萬八萬!別再說了!我再、再也不敢了!”三郎強忍著嘔吐的念頭妥協道。


    “還有三萬人呢?”荒君漁循循善誘繼續問道。


    “在一線天!”一旦踏出了那步,三郎也沒啥顧忌,他為了讓荒君漁信服自己的話還補充到:“半月前我大伯牽動帥營,喝醉了我送他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說的!這是真的!真的!”


    其實聽到一線天這個地方時荒君漁已然信了大半,照昨天那個情形擺明了就是請君入甕的陣仗,而一線天地勢狹長還是去往渤海邊的唯一路徑,一旦我方軍隊下定決心強攻渤海邊的扶桑主營那必受一線天伏擊甚至會過了一線天腹背受敵!細細想來如果昨天自己三人不出現也許東方紅也會安然無恙,扶桑軍就是想做出一副你得知了太多秘密殺你滅口讓東方紅更加信服自己判斷的假象。聯想到東方紅現在估計已過了一線天安然抵達大黎軍營匯報了情況,想到東方紅與這次軍隊負責人北堂孤狼的關係以及北堂孤狼的好戰,荒君漁突然生出一種不詳的感覺。


    三郎焦急地看著陷入思考的荒君漁生怕他不信而由他所言那般對待自己,沒想到回過神來的荒君漁伸出掌刀將三郎敲暈。讓一旁的葉醉背著:“背上他,我們趕快回軍營,怕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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