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攆到家廟侍奉祖先,這輩子都回不了侯府。眾人都想著等侯爺回來看他的反應,不知道會不會有好戲。可不等侯爺回來,瀲灩閣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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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姨娘見了血,侯夫人聽了趕忙打發丫頭火速去請大夫。等到大夫趕過來,診過脈之後連連搖頭。侯夫人見了心知這孩子是沒了,當著黃姨娘的麵卻沒說什麽,讓大夫開了不少補藥囑咐黃姨娘好生將養著。


    到了上房,大夫這才回稟侯夫人道:“府上姨娘年紀大了,這一胎本就凶險。如今滑了胎傷了根基,若是不好生調理,恐怕保不住性命。這藥裏麵雖然下了狠料,可治得病治不了命,還要請姨娘放寬心靜養才好。”


    侯夫人聽罷心中了然,不覺有些黯然。她這剛剛處理了柳姨娘,侯爺的孩子就沒了,冥冥之中怕是有報應一說。想到這些,她心裏不舒服,再加上她身子才好整個人有些懨懨的。


    等到晚間侯爺回來,不等她回稟今個兒府裏發生的一切,侯爺便眉頭緊皺起來。


    “你知道柳姨娘和黃姨娘的事了?”她輕咬了一下嘴唇,覷著他的臉色覺得他在氣惱。


    侯爺沒回答,隻是攥著她的手坐下,“臨走的時候我怎麽叮囑你的?讓你別太操勞,什麽柳姨娘、黃姨娘的,隨便打發就得了,偏偏因為那些不相幹的人費腦筋。看看你現在的臉色,真真讓我不放心。”說罷愛憐地把她擁進懷裏。


    “震寰,黃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她的情況也不好。”侯夫人趴在他懷裏,頭隱隱作痛。


    “怎麽了?頭疾的毛病又犯了?”他似乎沒聽見她的話,伸出手指輕輕的按住她的太陽穴,“這個力道行嗎?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看見他這般不在意那個孩子和黃姨娘,她心裏有些暢快,可又有些沉重。那畢竟是一條生命,畢竟是侯爺的血脈,說沒就沒了著實讓人惋惜。


    “先別管我的頭疼,我在跟你說孩子的事情。”侯夫人拉開他的手說著。


    侯爺見狀回道:“反正那個孩子都已經沒了,看來是跟咱們無緣,隨她去吧!至於黃姨娘的身體能不能養好,也是她的命。眼下我隻想對著你一個人過日子,隻在乎你一個人!”


    “是不是咱們對柳姨娘太狠心,老天爺在懲罰咱們?”侯夫人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總是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黃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本來好好的,怎麽會說沒就沒呢?她越想越覺得擔憂,生怕還會有其他不幸降到她們頭上


    。


    “胡思亂想什麽呢?”侯爺聞言把她擁在懷裏,“黃姨娘年紀大了,這個時候懷孕本來就危險。上次大夫看過私下裏跟我說過,這一胎難保,還會連累母親。


    我暗暗透她的話,她表示出拚死也要生下這個孩子,所以我就默許了。一切都是她沒福氣,孩子跟咱們無緣,以後不準你再說什麽懲罰之類的話。若是老天爺真得喜歡管人家的家務事,也會懲罰我一個人!


    這些年,你對我,對這個家付出了所有的心血,我還對你那般的冷漠,讓你受了多少委屈?從今往後你就隻管等著我的回報,這才是因果循回。況且黃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本就不是我所期待的,她懷孕在我的計劃之外。”


    計劃?侯夫人聽了一怔,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他聞著侯夫人身上淡淡的茶香,忍不住在她頸窩嗅了一下。侯夫人喜歡自己動手炒茶、製茶,又極其喜歡品茶。時間一長,身上總是散發著似有似無的茶香。淡淡的,卻揮之不散。侯爺很喜歡她身上的這股味道,竟覺得比胭脂香氣更讓人癡迷。


    “自從你生下德妃娘娘,母親便明示暗示接連讓我納姨娘。可是姨娘生出兒子也不過是庶子,那時候你才嫁過來兩年,我自然要等你給我生兒子。


    我瞞著所有人想了辦法,後來你生了宜宣,我見趙姨娘侍候的精心便讓她生下晚瑕。所以這些年,沒有其他姨娘再懷孕。我見姨娘們年紀都不小,這一年便疏忽,沒想到黃姨娘倒懷上了。”這些話侯爺從來沒有對誰說起過,今日向侯夫人坦白,倒讓侯夫人吃了一驚。


    她沒想過侯爺會在子嗣上動手腳,侯爺真是個冷靜到讓人害怕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控製之中,包括讓哪個女人給他生孩子。侯夫人突然覺得自己壓根就沒了解過他,眼中不禁出現一片迷茫之色。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冷酷無情?”侯爺見狀有些緊張的說著,“你知道,定伯侯的爵位到我身上是第三代。父親那個時候並不是長子,得到定伯侯的名號特別曲折,其中也有不少秘辛,到了我身上也不是一帆風順。


    見過、經過的事情讓我養成了這種時刻保持冷靜、警惕的性子,也讓我有了想法。我的兒子隻能是嫡出,不然他會活得很辛苦,家裏也不會平靜


    。我不想看到他們兄弟反目,不想因為一個爵位鬧得骨肉相殘!


    以前我心裏這些話沒有傾訴的對象,現在有了你。我保證,以後我不會隱瞞你任何事,你不要在心裏覺得我可怕,好嗎?”


    聽了他這番話,侯夫人心中一動,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冷情的人,可一旦對誰動了心就成了火山,她很幸運成了那個讓他動心的人。他經過很多事,受過很多旁人不能理解的苦,可從來沒在她麵前流露出過半分,這些年他的心裏很孤單吧。


    想到這些,她覺得心裏酸楚起來,伸出胳膊第一次主動環上他的腰。


    “可是我總共就替你生養了一男一女,再加上晚瑕才三個子女,你不會覺得有點少嗎?”她輕聲問著。


    侯爺見到她主動親近自己,頓時心花怒放起來,伏在她耳邊摩挲了一下回道:“現在我覺得少了,不如你再替我生一個,以後丟給宜宣兩口子拉扯。”


    “我都什麽歲數了?先別說早就不能生了,就是能生也要想想這張老臉。到時候跟晚瑕前後腳做月子,還讓不讓人活了?”侯夫人聽了滿臉的通紅,伸手捶了他一下。


    侯爺笑嘻嘻的回著:“怕什麽?兒子比孫子小的人家有的是,再說你還這樣年輕,若是我努努力或許就懷上了。雨凝,再替我生個女兒,養在膝下也有人噓寒問暖。”說罷他一下子把侯夫人抱起來就往內室去。


    “快點放我下來,青天白日你想做什麽?”侯夫人不敢大聲喊,急得輕呼掙紮起來。


    侯爺禁欲了好一陣,前個兒又在她身上得了從未有過的滋味,昨個晚上因為在意她的身子生生忍住,眼下再也憋不住了。


    白日裏他就一直想著侯夫人的一顰一笑,覺得自己之前是瞎了眼睛。放著味道十足的夫人看不見,整日的瞧著濃妝豔抹的俗氣人。眼瞅著就要老去,他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過!


    他見侯夫人羞得滿臉通紅使勁掙紮,便低下頭一下子噙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吮吸了一下就見到她在微微戰栗。


    他不由得壞笑了一下,上次他就發覺自個夫人其實很**。他的嘴唇逐漸轉移陣地,果然,沒用多久侯夫人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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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前的幔帳被扯下來,不一會兒,雕花大床就有規律的搖晃起來,中間偶爾摻雜著被壓抑的吟呻。


    半晌,屋子裏漸漸安靜下來,片刻聽見侯夫人嬌柔無力的聲音,“現在怎麽辦?被丫頭知道我不能活了!”


    “她們又沒進來知道什麽?我侍候你清理幹淨,一會兒出去就說你身子不舒坦,你不用露麵。”侯爺竟有些伏小做低的哄著。


    他也知道白日裏纏著一貫以端莊示人的侯夫人做那碼子事,她必然會不自在,所以少不得哄哄她。


    反正做都做了還能怎麽樣,侯夫人埋怨的瞪著侯爺卻又沒辦法,誰讓自己方才沒能拒絕的了呢?她又害羞又恨自己沒定力,還埋怨侯爺不知道節製。


    侯爺見到她這副模樣心旌搖曳,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笑著輕語道:“怎麽辦?我又想要了。**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如今我才方信這句詩寫得是真的。”


    “呸!人家君王是不願意早起,你卻是白日**,真是……真是不要臉!”侯夫人嬌嗔的罵著,可剛剛歡愛完的嗓音柔軟中帶著嫵媚,倒讓侯爺心裏酥癢起來。


    他知道要梅開二度是沒時間了,眼下已經到了用晚飯的時候,再不露麵丫頭們未免起疑。侯夫人臉皮薄,今個兒若是讓丫頭們看出端倪,以後想要白日裏跟她親近就不可能了。


    侯爺俯下頭狠狠的**了一下她的嘴唇,片刻才不舍的離開,然後才去弄熱水清理他們的身子。這一番碰觸又險些走火,手上、嘴上占了些便宜才算完事。


    侯夫人臊得臉快滴出血來,整個人縮進被窩裏不敢露頭。他見了嗬嗬笑著,換了衣服這才出去傳飯。


    他隻說侯夫人身子不舒坦,讓丫頭準備好飯菜,他親自端了進去不讓人進去打擾。


    丫頭們倒是知道侯夫人心情不好,也就沒往其他地方想,算是遮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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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三天假期,更新不穩定,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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