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白蓮笑場了,前仰後合道:“山兒這個賀詞好,最符合六哥的浪蕩行徑


    。”


    罌粟花掃眼白蓮,笑得意味不明,道:“山兒的禮物,才是最好的。”


    白蓮亦掃了眼罌粟花,回道:“山兒說,給‘朋友’過生日,都是這麽過的!”


    獅子輕敲著杯壁,微挑著眼角,麵無表情的問:“山兒,你給朋友慶賀生辰,都會……親頰?”


    我這才明白,此異樣從何而來,忙打哈哈道:“這是一種禮節,你們不懂。好啦,餓瘋了,我們開餐!你們想吃什麽,自己動手拿吧。紅麵是柿子味,黃麵是木瓜味,綠麵是芹菜味。”


    白蓮卻纏上我,小貓樣的喵喵道:“山兒,我要你給我配海鮮味兒的彩麵。”


    祖宗有要求,小的就去做,動作一起嗬成,拚湊漂亮的彩麵送到,筷子準備好,就差親自喂口裏去。


    獅子黑金色的眼睛掃向我,低沉性感道:“牛肉湯,彩麵。”


    我想自動下崗,卻在那黑金色的雙眸下挪不動腳,認命地胡亂抓了些麵,倒上湯,完活。


    獅子看眼自己的雜色碗,又掃眼罌粟花和白蓮的精裝彩麵,竟明顯不悅地皺了皺眉,頗為孩子氣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滿。


    我管你……才怪!!!


    眼鏡蛇到也夠厚臉皮的,竟然對我不冷不熱地吩咐道:“我要吃餡餅。”


    蝦米?當我是老媽子呢?我迅速給自己盛了一碗麵,倒了肉湯,一甩手,坐在椅子上,也大吃特吃起來。


    眼鏡蛇的目光始終盯著我,我卻跟沒看見似的,繼續低頭,吃!!!


    要是他敢用畫卷威脅我,老子就抹了他脖子!!!


    半晌,我的麵吃到一半,眼鏡蛇喚道:“山兒……”


    我無奈地抬起頭,卻見眼鏡蛇竟在燭火的搖曳間,對我展顏一笑,那極至到骨頭裏的媚,若一記強勁**,瞬間侵入骨髓,襲擊了饑餓的細胞。那紅潤的唇畔緩緩張開,於夜色中綻放著不世的妖嬈,呢語**道:“餡餅……”


    我點下頭,站起身,轉去了廚房


    。操起麵團後,才恍然過味兒來,恨得牙都癢了!眼鏡蛇竟然對我用美男計!太可惡了!堅決不能饒恕!


    但……


    既然進來了,就做吧,反正麵是現成的,剛才壓製下的蔬菜水果還有,也能包出幾種餡兒。


    我認命地勞作著,心裏埋怨著剝削階級,手下快速和餡,包裹麵團,趕餅下鍋,心裏一直尋思著,為什麽自己到了古代以後,倫家就變得勤快了?


    記得以前我做美食佳肴,都是因為殺了人後,心裏無法真正平靜,所以,才買了烹飪書,有模學樣地動手做些有趣的美味兒,想要享受一下平淡的生活樂趣。


    沒想到,就這麽練著練著,到也成了廚藝高手,常常被江米剝削,當免費義工。


    手起刀落,砍了蘿卜,泄完恨,扔了。


    烙餡餅很快,一會兒的功夫,我就出了廚房,將薄薄的數張餅,分四個盤子,砰砰四聲,放到眼鏡蛇麵前。


    真是欠了這些祖宗的!


    眼鏡蛇到也不惱,完全怡然自得地提起筷子,挨個口味地夾起咬上一口,然後竟然舍棄了牛肉,青菜,海鮮,專吃起了水果餡餅,將那紅潤飽滿的唇,染得油汪汪地。誘得人想撲上去,咬上一口,嚐嚐那旖旎的芳香。


    吃完麵條的四人,又將筷子伸到眼鏡蛇的餅下,眼鏡蛇卻若孩童般,左右護著不讓人動,最後,僵持下,終是舍了自己不愛吃的三味兒,隻留下水果餡餅,吃得特香。


    我見這些指點江山的男兒竟然為些吃食打架,不由得低低笑著,覺得生活鮮亮有趣兒。


    白蓮咬口餡餅,香噴噴的咽下,問:“山兒,這些東西,你都是怎麽想出來的?太好吃了。餅裏麵放餡,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還有那麵條,竟然是彩色的,見都沒有見過。”說完,還伸出食指,點了點蛋糕,問:“這又是什麽?能吃嗎?”


    我得意洋洋地笑著,原來四位食客沒動手,是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吃,怕丟了臉,所以硬挺著


    。


    抬手,將蠟燭拔出,將刀放到罌粟花手中,對著蛋糕比劃一下:“切吧。”


    罌粟花看看蛋糕,眼睛突然大睜,指了指上麵的水果,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因罌粟花的怪異,所以吸引了其他三位的注意,分別扭過頭來,看向蛋糕,然後瞬間變臉。臉紅的臉紅,臉青的臉青,抽筋的抽筋,僵硬的僵硬,又都全部動作慢半拍地齊齊看向我,咬牙喚道:“山兒!!!”


    我卻坦然自誇道:“看看,我這幅用水果拚貼的春宮圖,是不是讓人看了就食欲大增?這櫻桃做女人的胸部,多麽形象,多麽晶瑩剔透,看上去,就蠢蠢欲動,想要咬上一口呢!”


    獅子指著那雕刻在男子鼻子上的小胡蘿卜,咬牙沉聲問:“鼻子怎麽這麽大?”


    我一看,不好,忙拿起小蘿卜,放到男子雙腿間,嗬嗬笑道:“放錯地方了。”


    白蓮不懂就問:“兩個男子,怎麽就一根……胡蘿卜?”


    我解釋道:“另一根胡蘿卜,在女子的身體裏,當然看不見了。”


    撲……好像有人噴血塗牆。


    我忙保護好蛋糕,緊張道:“一邊噴去,我還沒吃呢。”


    此時,有人推門進來,竟是小二完成了我曾經的交代,領著一群花姑娘俏男子的趕了回來。


    我一見人來了,眼睛一亮,手一招,那些彩蝶綠草就衝我飛了過來,直把我圍在中間,上下其手。


    眼鏡蛇大喝一聲:“胡鬧!”


    我忙點頭,表示同意:“確實胡鬧,別光顧我一人,也照顧一下那些美男子,伺候舒服了,大爺有賞!”


    唰……我身邊隻剩下一男一女,其餘的,全部撲了出去。


    有往獅子腿上坐的,有往罌粟花腿間摸的,有往白蓮臉上親的,有往眼鏡蛇懷裏鑽的,一時間,亂得狠


    。


    我抱著小倌,提起青瓷酒壺,對著那細長的嘴,豪飲而下……


    “放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喝,嚇得我的酒水偏灑,從下巴處滑出。嚇得所有美人小倌皆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真看是皇家放屁,不同凡響。


    獅子望著我抱著小倌的手,竟用食指,生生將酒杯敲碎。


    眼鏡蛇盯著我抱著小倌的手,將眼睛眯得看不見眼球,陰冷之氣乍起。


    白蓮看著我抱著小倌的手,笑得異樣乖巧。


    罌粟花瞄著我抱著小倌的手,竟欲抬手摸向小倌的下巴……


    而我臂膀下的小倌,卻於瞬間,鑽到桌子底下,抱著腿,瑟瑟發抖。


    我吧嗒吧嗒嘴,感慨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呢?該嫖的嫖,給被嫖的繼續被嫖,別不好意思。”


    眼鏡蛇躍過桌子,伸出手,欲掐向我的脖子,卻停在了半空,憤恨地咬出一個字:“你!”便沒了下文。


    獅子轉過來的臉,掛著深不見底的萬年冰寒,一聲山兒,喚得危險異常。


    我哈哈大笑著,蹭地躥起,一掌拍向桌子,想要開口教訓人,卻手痛得咒罵道:“靠!真疼!”


    大家一愣,氣氛卻緩和了幾分。


    我嘟囔道:“你們啊,裝什麽清高?人前人後,也差忒多了吧?瞧瞧,把這些小美人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假正經!”揮揮手,示意美人小倌去服侍二皇的護衛隊,順便將周圍清了場,整個客棧,就剩下我們五人。


    搬來一大壇子酒、五個大碗,費力地放到桌子上,明媚地笑道:“美人都走了,咱哥幾個喝個痛快吧!”


    我發現,我現在心理嚴重扭曲,見不得獅子和眼鏡蛇高興。他們若是開心了,我定然要鬱悶;他們若是暴怒了,我定然開心。


    不理他們的臉色難看,先給罌粟花倒上了酒水:“今天啊,必須把你喝倒了


    。”


    接著又給每一個人,倒上酒水,舉碗,高呼:“祝罌粟花生日快樂!幹杯!”知道眼鏡蛇不能喝,故意放了水,隻倒了一半,但願他能抗到酒席散去,別站在桌子上,跳大腿舞。


    然後,又開始祝獅子身體健康,祝眼鏡蛇萬事如意,祝白蓮青春永駐,一圈圈輪下來,每個人都從剛開始的有所保留,到最後的放開大喝,完全火拚上了酒力。


    也許是見我有意放水,那罌粟花竟然使壞地一個勁兒給眼鏡蛇灌酒,還直說:“不喝不仗義!”


    靠!也不是江湖人士,仗義什麽?


    但,幾碗下肚後,眼鏡蛇便麵染了三分粉潤,微微暈上嫵媚的紅,卻仍舊強行挺著帝王的架子,繼續拚著酒,不肯在這些人麵前認輸,讓他人拿去笑話。


    眼見腳下的酒壇子越來越多,我已經無暇顧及眼鏡蛇的酒醉狀態,眼見著眾人被我喝出了雙影,才意識到自己有話沒有說。


    為了使自己清醒,便提起了一壇子佳釀,高舉過頭頂,將酒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淋了個透徹,隨手一甩,隻聽咣地一聲,壇子,碎了……


    獅子站起,將我抱入懷裏,擦著我的眼,訓斥道:“胡鬧!萬一遇火怎麽辦?”


    我卻一把揪住獅子的衣襟,質問道:“說,你來‘鴻國’做什麽?”


    獅子任我扯著,緩緩道:“聯姻。”


    我搖晃著獅子的衣襟,大喝道:“不許,聽見沒有,不許聯姻!”


    獅子眼沁溫情,勾起沁滿笑意的嘴角,又將我抱入懷裏,與耳邊呢語,寵溺道:“我不娶公主,隻要山兒。”


    我切了一聲,推開他:“你愛娶誰關我毛兒事?你個大種馬!我說的是罌粟花和白蓮!”


    獅子身體一僵,狠狠鉗住我的胳膊,怒聲道:“你再說一遍!”


    我嗬嗬笑著,曖昧的靠近:“你個……大種馬


    !!!大種馬!!!大種馬!!!我就說了,你不服,咬我啊……嗚……”


    獅子突然吻向我,在唇碰上的一刹那,眼鏡蛇劈手襲來,將我護入懷裏。


    我轉身點著眼鏡蛇的胸口,繼續質問:“你,坦白,來做什麽?”


    眼鏡蛇麵色紅潤,點了青、縈繞了霧色的蛇眼直勾勾地看著我,幽幽道:“山兒,我來找你了,我想你……”


    我呸一口,不屑道:“放屁!你也是想娶‘鴻國’公主!我都打聽好了,那‘鴻國’皇帝沒有兒子,這一輩子隻得了四個公主!誰娶了,就相當於得了‘鴻國’的半壁……嗝……江山!你們啊,就瞎掰吧!”


    眼鏡蛇皺著眉,伸手摸我的臉,低低地喚道:“山兒……我不是的……”


    我擺擺手,掙脫開眼鏡蛇的鉗製,狀似極其認真地看著眼鏡蛇和獅子,道:“你們兩個,誰去娶那公主都可以。但是!”手指向罌粟花和白蓮:“我,絕對不允許,用他倆的小**去換取……嗝……一!統!江!山!”


    咣當……我終於把自己喝倒了,躺在桌子上傻笑著,喃喃道:“除非……他倆願意……”


    眼鏡蛇突然撲向我,緊緊抱著,酒醉著誘人的臉龐,靡麗著風情的媚眼,憨憨地嬉笑道:“山兒,你喝多了,你都成雙影了。山兒,我想你了,我們去畫《小雞爬山兒圖》……我的大腿,比以前白了。


    呀!山兒,你有兩張嘴!我要親哪一個才好啊?


    嗬嗬嗬嗬……太好了,山兒兩張嘴了,一張給我嘴嘴親,一張親我的小**……嗯……”


    我傻笑著,點頭,稱是。


    恍惚間,江弩突然出現,點了眼鏡蛇的睡穴,抱起他,就飛走了!


    我的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飛行的痕跡,略過獅子、罌粟花、白蓮迷茫的眼眸,直指向眼鏡蛇消失的方向,大喝道:“小腰晃晃,鳥兒遛遛……我靠!人呢?眼鏡蛇!你給我出來,我要畫《蛇搖鳥俏圖》!!!嗚嗚……眼鏡蛇,蛇蛇,我的小**……沒了……”哭得鼻涕橫流的某人,終於咣當一聲,醉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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