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他死了。”如同竊竊私語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噪雜又泥濘。


    “你做的?”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誰都看不到的透明人,第九代麵色如常。


    “動手的是阿賴耶的守護者和衛宮切嗣。真是太過分了,去殺了他吧,殺了他。”那聲音仿佛被什麽厚重的物質隔絕著,尖銳刺耳的音調也被迫低沉了下來。


    “果然是你啊。”第九代仰起頭,視線放遠,冬木市的午後天際湛藍,剛才發生的墜落再不留一絲痕跡。


    “saber做為愛因茨貝倫的servant一直陪在愛麗絲菲爾身邊,她及高的抗魔讓你束手無策了?”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於是第九代繼續道:


    “身為正義的使者,那兩位可是很忙的。assassin又沒理由騙我,他們正為了對付riderncer在雙線作戰,還要防備禦三家,哪兒有時間去特意關心一個普通人?”


    “不用試探了。”那聲音變得很低落,“我什麽都做不了,更沒有操控英靈的能力。這次隻是引誘阿賴耶的守護者看到了間桐櫻而已。他要做什麽,從不受我左右。”


    說完,它冷哼一聲:“你特意把誘餌放下來,不就是想看我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嗎?現在又擺出這副模樣找我算賬?”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考慮到你本身就是人世間惡之總和,一切皆從惡之根本出發,我就不怪你誹謗了。”


    “你根本不能理直氣壯的否定我。”


    那個聲音馬上又快樂起來:“帶我走吧,這世間再也沒有比我更了解你的存在了。幫助我誕生,你想要做什麽我都幫你。”


    停了好一會兒,第九代才低低的笑問:“你有多了解我?”


    那個聲音斬釘截鐵,洋洋自得地說道:“你是個大壞蛋。”


    “……”第九代嘴角抽了一下。


    那個聲音還在滔滔不絕:“那些蠢貨都誤解你是好人,隻有我知道你不安好心。哈哈哈,明明從頭到尾都在做無色之王沒有做到的事情。隻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你對周防尊充滿了占有欲,連宗像禮司也不想放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得手,幹脆帶走了那塊蠢到死的石頭。就這樣還讓他們感激的很!哈哈哈哈。”


    “糾正一下,我想要的隻是王權者的力量。”


    “有區別嗎?按照那種方法,赤之王被成功能量化之後,雖然還保有獨立意誌,但也隻能做為你自身的能力具現存在了吧?如果不是他太心軟,得到了赤之王的你,接下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碾壓其他人,接著完全支配王權者的能力體係了。”


    “咦,你怎麽就不猜測我是想給世界一個絕對的‘公平’呢?比如讓迦具都隕坑的悲劇不再重現?”


    “真很簡單啊,對生命毫無感激,對法則充滿輕視的你,怎麽可能會去做那種事情啊哈哈哈。”


    那標準模板一樣的笑容此時已經沒了:“看來你‘的確’很了解我。因為令咒?”


    “因為那塊石頭的阻礙,沒有令咒我就無法向你傳達聲音。”察覺到對方的不悅,那個黑暗中的聲音立馬停止了笑聲,半響後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剛來這個世界我就被喚醒了。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有正反兩麵一樣,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憎恨我排斥我,但我的存在,肯定還是有人需要的吧?”


    “我一直一直這麽想,然後,終於等到了你。”


    直到那個聲音等的幾近絕望之時,第九代忽然伸手打了個響指,空中蕩起一圈某個魔術儀式被啟動後的能量波。


    “阿泰爾。”他輕聲呼喚著某位assassin的名字:“攔下間桐雁夜和berserker,阻止他們和遠阪時臣見麵。”


    *——*刺客altair向您問好*——*


    晚上,征服王rider扛著一桶酒直接駕車闖到愛因茨貝倫城堡的時候,第九代正在和蘭斯洛特下國際象棋。後者的殘兵敗將在主人的殫精竭慮下苦苦掙紮。


    白衣的assassin突兀的出現在兩人身邊時,蘭斯洛特解脫般地歎了口氣,將搖擺不定的皇後放在了一邊。


    通過assassin的視覺投影,他們看到saber和rider麵對麵的在城堡中庭的花壇邊開始了酒會。


    “我和王也這麽喝過酒。”蘭斯洛特懷念地低呐,他看著saber的目光顯得悠遠而眷戀,顯然是沉浸在回憶裏了。


    第九代看到他這副平和穩重安詳的樣子莫名來氣,眼看就要連贏十局輕鬆超神,這家夥竟然若無其事的棄局了,簡直無恥啊!!!


    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報複心理,他和某種存在經過隱秘的溝通,鏈接上了愛麗絲菲爾的感官神經。


    切換聯係人之後,以愛麗絲菲爾的視角來看,不但畫麵更為清晰,連聲音都有了。


    聽到了吾王的聲音,騎士瞬間回神,他激動的都快要將臉貼在了投影出的saber身上,遮住了白衣assassin的視線。隱藏在兜帽之下的刺客是什麽表情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從他毫不手軟的揪住騎士腦後的頭發向後扯這個動作來看,他的心情並不是多好。


    思王心切的騎士並沒有跟這個著裝邪道的刺客一般見識,他馬上以一副朝聖的態度關注saber和另一位英靈的對話。


    投影中,英雄王archer在炫目的金光中閃現,先批評了場地再嫌棄了設施,最後連酒都沒放過。


    這讓蘭斯洛特憤怒非常:“不知好歹!能和吾王同用酒杯是多大的殊榮,竟然還敢說這種惡語!簡直不識抬舉。”


    一旁的assassin嫌惡的撇撇嘴,離他更遠了一點。


    三位王者的對話依舊在繼續,saber鄙夷archer誇耀他的收藏,而後者不甘示弱的嘲笑對方沒品位。


    廢話過後,‘聖杯問答’的話題逐漸進入正題,當征服王和英雄王開始談論王道的時候,遭到了圍觀黨的強力吐槽。


    “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就是完美的王了?那個暴君的法則不是自己爽就好嗎。憑他也配和亞瑟比,這隻是在相互吹捧而已吧?!”蘭斯洛特已經陷入了無意識的碎碎念。


    在伊斯坎達爾的征服宣言過後,終於輪到了騎士王,她肅穆莊重的表情充滿了獻祭般的聖潔,那是對信仰能奉獻一切的覺悟。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蘭斯洛特的聲音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遠在遠阪洋館的時臣一邊感歎著征服王rider的這種行為,一邊為自家的archer頭疼著。沒關係,他安慰自己說,隻要不被探清英雄王的正真實力就沒問題,喝杯酒又不動手。


    聖杯戰爭進行到這一步,assassin所能做的偵查工作已經基本完成,除了caster目前主人不明以外,其他的都已經掌控的差不多了。而caster本身那低到可憐的數值也不足為懼。


    再者就是最為神秘的berserker了。想到那位意圖和綺禮結盟的新人魔術師,時臣不由得有些思量


    ,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變數趁早剔除吧。


    於是,他決定讓assassin破壞宴會,從而試探rider還有沒有比‘神威車輪’更加厲害的王牌。同時遏製berserker那位新人魔術師的希望,順便向所有人看到,英靈assassin已經出局。這樣也方便了綺禮繼續在暗處活動。


    “那麽綺禮,下令吧。”時臣換了個坐姿,動手為自己續上紅茶。


    “不要!╭(╯^╰)╮”言峰綺禮輕盈歡快的聲音從通信機那邊傳來。


    “什麽?!=口=”時臣手一抖,滾燙的熱水全澆在了手背上。


    宴會上,saber說完之後迎來了許久的沉寂。接著,她遭到了嘲笑。


    多麽天真的願望啊,想要改變命運顛覆曆史。簡直是個比暴君更差勁的昏君。征服王居高臨下的指正她。


    像個小醜一樣啊哈哈哈,英雄王樂不可支的侮辱她。


    清廉高潔的騎士王本就不善爭辯,頓時左支右絀狼狽不堪。她隻是堅定的重複她所想要達成的理想。


    因為她才導致的毀滅結局,將由她來改正。


    “沒有*的王還不如花瓶呢。”征服王怒斥,他用自己的霸者之道將騎士王的理想狠狠踐踏,他嘲笑saber陶醉在自己的小家子氣的理想之中,最終隻是個作繭自縛的小姑娘。


    緊接著,英雄王archer的視線和他如同猥褻般的侮辱語言,讓這場荒謬的聖杯談話徹底終結。


    魔力的洪流在不遠處突兀的聚集,一位全身黑色鎧甲的高大騎士不請自來的參加了這場宴會。來者周身散發著意味不明的黑色物質,紫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如同美杜莎一般張牙舞爪的扭動著。他英俊而帶有些憂鬱氣質的五官因極度憤怒而被扭曲,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般向金色的英靈逼去。


    這犀利的造型絕對是berserker沒跑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憤怒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眼見庭院將要淪為戰場,兩位弱不禁風純圍觀的master急忙從黑色英靈的位置撤開,妹妹頭的少年直接撲到了自家rider的懷裏,而愛麗絲菲爾則是被一旁待命的久宇舞彌掩護著遠離了戰場。


    “蘭斯……洛特。”saber看著那人的側影,恍惚中喊出了他的名字。


    “妄徒,侮辱吾王的罪過,就用你血來清洗吧。”暴怒中的騎士,黑色長劍直指端著酒杯悠然而坐的英雄王。


    作者有話要說:征服王:不乖,就碾過去。


    英雄王:乖也碾。


    騎士王:碾壓之前先禮貌的說一聲。


    ↑以上就是貓子理解的三王王道╮(╯_╰)╭


    這兩天貓子出去玩啦,明天沒有兩更補償就詛咒貓子掉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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