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棋結束一天的工作之後百無聊賴,她躺在沙發上一手捧著最新的時尚雜誌,一邊瞄著電視裏的廣告,已經一心多用,但還是覺得無聊透了。


    生活怎麽這麽沒勁!


    容小棋決定改變現狀,她很快起來,略略打扮一番,便朝白玉蘭家去了。


    白玉蘭正在研究一款適合孕婦的彩妝,正猶疑不定的時候就聽到阿姨講說容小棋來了,白玉蘭高興得蹦起來,走到門邊接到容小棋,從門廊到客廳就拽著容小棋跟她講化妝品的事。


    容小棋一邊仔細聽著白玉蘭的嘮叨,一邊感歎人果然要知足常樂才好,想當初白玉蘭可是出了名的時尚女王,臉上不抹上幾層粉啊妝啊根本不會考慮出門,現在居然會屈尊降貴為了一瓶在她看來基本上不會產生任何效用的媽媽化妝水神經過敏。


    “我說你是不是要等到產後才能恢複正常啊?”容小棋麵對白玉蘭擺出的瓶瓶罐罐基本沒轍,那一堆健康無害的保養品實在讓她頭大。


    白玉蘭臉色很好,白裏透紅,她微微一笑說:“我其實不需要什麽保養,醫生說了準媽媽的身體會自動提供充足的養分,我是因為閑著無聊才研究這些的。你看,我平時不是去上媽媽班,就是被要求要聽胎教音樂,哪裏還有自己的時間,我再不留點時間給自己,我可真就沒毫無價值了。”


    容小棋撇了白玉蘭一眼:“你還會覺得生活沒價值?”


    白玉蘭說:“對我來說,有價值的事情隻有事業,金錢,其餘統統都是浮雲。不過,有一件事除外。”


    容小棋問:“什麽事?”


    “當然是戀愛,笨。”白玉蘭漫不經心地說著,然後又解釋道,“不過現在我沒有戀愛的權利啦,不像你噢。”


    “我怎麽了?”容小棋不解。


    白玉蘭說:“你看起來就是一臉缺愛需要撫慰的表情,我有沒有說對啊?”


    容小棋一愣:“什麽缺愛啊,你瞎說什麽?”


    白玉蘭笑起來,摸著肚子好一會兒才說:“小棋,我認識你這麽久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你表情這麽迷惘,女孩子會這麽為難,十有j□j是為情所困,說吧,你看上哪家有主的名花兒了?”


    容小棋一滴冷汗差點落下來,白玉蘭這觸感,不知道她僅僅是瞎猜還是真的察覺到了什麽,不過,現在可不能讓任何第三人知道她和湛海藍的事情,就算她無所謂,依照湛海藍的個性也不會允許自己的私事被泄露,容小棋可不會當那個撞上槍口的無辜小鴨子。


    “小白,我隻是疑惑怎麽判斷愛情是存在的還是飄渺的”容小棋自覺把話題拉遠。


    白玉蘭想了想說:“取決於你想不想和她上-床咯。”


    容小棋不動聲色:“我才沒有你那麽色。”


    白玉蘭笑起來:“你別把自己想成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好不好,既然都是成年人,不拿這個做標準,還看什麽呢?”


    容小棋無語:“不知道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麽。”


    白玉蘭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容小棋:“棋妞兒,告訴我,你搞定哪位高人了?”


    容小棋站起來順手拿過包,故作麵無表情:“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白玉蘭倒也不阻攔,在身後笑得花枝亂顫,等到容小棋走到門口的時候才大聲說道:“和她戀愛吧,省得你滿腹惆悵,看著就讓人心煩。”


    白玉蘭的聲音被關在身後,容小棋走出大門的時候深呼了一口氣,今天陽光很好,街麵上有不少情侶悠閑地散步聊天,白玉蘭讓她去戀愛的聲音在腦中回蕩。


    真是滑稽透了!


    白玉蘭如果知道和她共度一夜的對象是湛海藍,肯定不會向她提出這種自信滿滿的建議了。


    湛海藍和她,是情敵。


    情敵是啥,是該被拖出去扒光扇耳光刺字遊街的壞女人,順道得詛咒她一輩子隻來一次大姨媽,對化妝品、姨媽巾、避孕藥統統過敏,和公公婆婆七大姑八大婆相生相克一百年。


    哈哈哈哈哈~


    容小棋發現自己的笑容真是僵掉了。


    她竟然親吻這個壞女人,撫摸她的胸部,侵襲她的身體,做了所有對愛人才能做的事。


    而且還根本不能用酒後亂性來敷衍,因為她記得自己有意識,每一個動作心都在跳,每一滴汗都有熱度。


    她是真的,在和湛海藍做-愛。


    容小棋閉了閉眼睛,不知道怎麽地腦中又出現了湛海藍j□j的身體,柔滑的觸感,還有軟得像貓兒的shenyin


    這些都是壞女人會的最勾人的技巧麽?


    容小棋咬著牙,拿出電話撥了湛海藍的號碼。


    不能再讓這個壞女人控製自己的心緒了。


    電話打通,響了幾聲之後又聽見嘟嘟的聲音,容小棋正在疑惑,忽然聽到話筒那邊有喂的聲


    音,但是不是湛海藍接的。


    容小棋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是陳悅的聲音,容小棋沉住氣:“陳小姐,湛董不在嗎?”


    陳悅說:“湛董正在開會,她的電話轉接到我辦公室了,容小姐有事需要我轉告嗎?”


    容小棋問:“湛董的會議什麽時候開完?”


    陳悅說:“才進行了半個小時,可能還有好一會兒。”


    容小棋想了想,說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沒錯,湛海藍的確是有那麽多會要開,但是絕對不會忙到連接電話這種事都要陳悅來幫忙,湛海藍之所以一直毫無音訊,根本就是要故意避開她嘛。


    容小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容小棋掛了電話之後就朝星光傳媒的總部來了,在門口的時候她停住了,如果見到湛海藍她要說什麽呢,難道是質問她一夜之後為什麽消失不見,連通知通告保持聯係這種事也全部交給下屬?


    這種行為和潑婦有什麽兩樣?


    而且金瀲灩在遭受湛海藍冷遇的時候就是直接衝上去質問,按照容小棋親眼目睹的結果來看,湛海藍對這種行為根本就很毫無反應。


    她當然不是金瀲灩那種沒有大腦的瘋女人。


    容小棋想了想,給陳悅打了電話,說最近身體不好,想要推遲《哭泣的女人》的通告,時間大概是一個月。


    陳悅無法做決定,隻能告訴容小棋等她匯報一下。


    容小棋微微一笑,把車停留在距離星光傳媒不遠的地方,放鬆身體靠在座墊上。


    湛海藍現在把所有心血都投放在這部劇上,容小棋不相信她還會這樣若無其事。


    不出所料,十分鍾後,湛海藍的電話過來了。


    容小棋嘴角微揚,沒有接。


    湛海藍的短信緊接其後,僅僅是簡單的問情況。


    容小棋沒有回。


    半個小時之後,湛海藍再次打來電話,容小棋這才慢悠悠地接起來,喂了一聲。


    “容小姐,你要推遲通告,可知這是違反合同的行為?”湛海藍的聲音冷靜如舊。


    容小棋不慌不忙:“湛董,身體不好我也無可奈何,星光總不會逼一個病人上陣演戲。”


    湛海藍沉默一陣,終於問:“你身體怎麽了?”


    容小棋說:“感冒很久,臥床多日,醫生說必須要休息,否則會過勞死。”


    湛海藍說:“醫生是什麽時候下的診斷?”


    容小棋說:“一星期前。”


    “你在說謊嗎?”湛海藍沉住氣,“容小姐,你明明……”


    容小棋勾起嘴角:“我明明?”


    湛海藍一下頓住不再說話,容小棋真想看看湛海藍現在的表情,她當然知道湛海藍想說明明幾天前你還很活潑地叫她去喝了酒,但是要讓湛海藍承認幾天前她們才共度一晚顯然也是困難的事。


    容小棋就是要讓湛海藍直麵這件事,否則別說做朋友,以後就算保持經紀人和藝人的正常關係都不可能,容小棋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想要踩死金瀲灩,她還必須有湛海藍的幫助才行。


    所以,她必須主動化解僵局,不管是不是非得把這件事上綱上線。


    容小棋忽然聽見湛海藍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


    湛海藍出來了?


    容小棋坐直身體,果然看見湛海藍出現在公司的大門口,她穿著簡單的外套和仔褲,圍了一條很漂亮的圍巾,頭發隨意披散著,發絲隨著微風和陽光輕輕飄蕩。


    湛海藍的腿很長,雖然穿著平底鞋,在人來人往的街麵上依然傲然出挑。


    容小棋忽然想到湛海藍的腿被她彎曲著放在沙發上,她曲折、推起湛海藍的雙腿,然後在湛海藍雙-腿-之-間,要了她好幾次。


    還有湛海藍美麗脖頸上沁出的汗珠,迷蒙而又潤澤的雙眼,似乎都曆曆在目。


    容小棋捏緊了方向盤,聽到湛海藍在電話裏問:“你在哪裏?”


    容小棋定了定神:“想見麵?”


    湛海藍沉默一陣,說:“半個小時後,椰樹咖啡廳。”


    湛海藍說著就坐上了司機開來的車,容小棋保持兩三個車的距離跟在後麵,當湛海藍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容小棋也同時到了,她把車停在距離湛海藍比較遠的地方,等了一會兒,才走進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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