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是一個很現實的城市,這裏隻講錢,所有人的眼中也隻有錢,對這些賭徒們來說,沒有什麽比金錢對他更具有衝擊性,這個東西,就跟自己的命一樣。


    阿鑒被陳破的大手筆給震懾到了,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全身冒汗,手上拿的那個錢袋仿佛有千斤之重。


    陳破說隨便拿,那真的是隨便拿,但拿多少,對於阿鑒來說,是非常煎熬的決定。


    人都是貪心的,但拿人會手短。


    “老板,現在是回去了麽?”阿鑒問道,空手套白狼一百多萬,確實可以不虛此行然後再衣錦還鄉了。


    “不急。”陳破說道,然後去跟幾個服務員說要找負責人,然後得到答複是經理很忙,不在這裏。


    “打電話叫他回來。”陳破不滿道。


    跟他交涉的是那名男子用不屑的眼神看著他,心說賺了一百萬就把自己當大爺了,這點錢對於**的一天流水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且你連一分錢都沒貢獻,叫喚個什麽勁,經理這種大人物是你說見就見的?你知道我們強龍哥有多厲害嗎。


    百勝**的幕後大老板是誰,暫時還沒人知道,現在明麵上話事的是一個光頭,名叫張強龍,來自東北來的猛漢,雖然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不足一百三,看起來是個不能打不能殺的普通貨色,但他人卻是一等一的狠角色,屬於那種一言不合就拔刀追別人三條街的亡命徒,他之所以來這裏,是得罪了一位黑白兩道都能平趟的黑老大,據說他是把人家的情婦給睡了,而且還不止一次,結果被追殺才不得不離開東別,躲到粿敢這個地方來替老板辦事。


    見陳破瞪著他,那名男子不悅道:“怎麽,你想要事情?!”


    陳破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讓阿鑒找了部電話,撥給許浩川。


    這邊見他打電話,就更來勁了,男子搬了條凳子過來坐上去,點上煙翹起二郎腿,一副穩坐釣魚台的作態。


    敢在百勝**裏麵鬧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就在陳破交代完事情的時候,突然門外湧進一幫人,個個赤膊帶紋身,而且還個個鼻青臉腫,看樣子被揍得不輕,阿鑒一看,差點沒嚇得跪下。


    正是先前在飯店被打的那幫人,看樣子,他們正是這個**裏養的那群打手,難怪要比普通打手要囂張啊,原來是百盛**的人。


    這夥人進來瞧見陳破在,先是一愣,然後找人細聲說了幾句問來頭,聽到說是贏了點錢想要搞事情,於是個個猙獰地笑了起來,在外麵被欺負了,現在又在主場遇到仇家鬧事,這下絕對能好玩、解氣!


    他們知道空手是幹不過這個家夥的,但有東西在的話,那情況絕對不同。


    幾名大漢轉身回去拿家夥,隻不過這裏擺的都不過是棒球棒鋼管這樣的東西,沒有砍刀和火炮,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也夠用了,他們還真不信,就憑一雙空拳還能打贏十幾根棍子。


    看著一群人圍過來,阿鑒的雙腿抖得厲害,雖然之前他沒有參與,但這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這次真是不死也得殘廢了。


    就在他們準備要動手的時候,門口突然走入一個人,身穿一件破洞的牛仔衣,休閑褲,硬皮靴,風格看起來很硬氣,年紀三四十歲,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因為準備開打了,這家夥竟然朝這邊走過來,顯然是有事情。


    牛仔男也不吱聲,一言不發地穿過人群,然後如同一杆標槍一樣擋在了陳破麵前,麵容冷漠剛毅,很像軍人。


    迎著這人如利劍一般的目光,一個肉瘤腦袋揮了揮手中的棒球棍站出來,毫不畏懼地與牛仔男對視,來了一句:“你瞅啥?”


    牛仔男緊盯著他看了幾秒,肉瘤腦袋被盯著發毛,正要放狠話,卻被一拳轟翻在地,鼻梁骨哢嚓一聲崩了,其餘人立即動手,然後一場亂戰立刻展開,牛仔男仿佛是鋼煉的一樣,僅憑一雙缽盂大的鐵頭殺進殺出,把這幫人打得鼻血橫飛,拳拳到臉,沒一會就把所有人都放倒在地,然後又是一言不發地站回到陳破的身邊。


    阿鑒看傻了,本以為這回要栽了,卻突然殺出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個回事?這人難道是陳老板請的保鏢?


    陳破也不知道是誰,但知道這人肯定是許浩川安排來的。


    許浩川自從跟了文哥進入青幫之後,就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時刻警惕著自己的人身安全,這個牛仔男是他暗中用高價請來的保鏢,真實姓名不詳,代號為飛鷹,曾經隸屬某組織的尖刀特工,又有過三年以上的傭兵生涯,精通暗殺與反暗殺,能力極強,但從未曾用過,連許浩川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這就是他的暗保,是危機時刻用來逃命的,稱得上是秘密王牌,今天卻用上場了,因為他擔心太子會動怒。


    青幫的事務太雜亂,許浩川走不開身,他很擔心在老街的人辦事不利,得罪了太子,到時候太子一怒,血濺五步都是正常,怕就怕在遷怒於他,這個青幫老大的位子還沒坐暖呢,他可不想步阿文的後塵。


    這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叫飛鷹,今天是他被許浩川請來這裏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動手,他等這天已經很久了。


    被揍趴下的打手們嗚嗚咽咽,旁邊有服務員偷偷溜走去匯報事態,沒一會樓道走下一個人,是個光頭,不高,很少,手裏拿著小皮包,脖子上掛著大串金鏈子,嘴裏叼著一根煙,一路走來吞雲吐霧的,很有派頭,一看就知道是那位負責人張強龍。


    他走過來看了眼現場,然後目光投向陳破,也不懼,陰笑道:“你要在我的地盤搞事?”


    “對。”陳破懶得去解釋這種事情。


    “嗬嗬,厲害,猛。”張強龍嘖嘖笑道,然後慢吞吞地摸出手機,一副要搞死搞殘你這個小毛頭的樣子。


    阿鑒大氣都不敢出,陳破看著他那張不屑的表情就煩,吩咐一句:“揍他。”


    飛鷹一言不發,上去就是一拳。


    張強龍一下就被轟飛,砸得後麵的椅子都碎了,又是一臉的鼻血,他怒火攻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頭真他媽是找死,連他也敢打!


    他正想爬起來,突然一根冷硬的方形鐵管子塞入了他的嘴裏,強龍哥定眼一看,嚇得立即冷靜下來。


    這是一把擊錘大張的手槍,拿槍的人是飛鷹。


    張強龍終於驚恐了,瞪大眼睛盯著那根插在嘴裏的手槍,冷靜不敢輕舉妄動,完全沒脾氣。


    他混社會這麽多年,什麽樣的人都見過,所以看人的眼力價還是有的,像眼前的這位剛硬冷漢,那雙看什麽都不帶感情的眼睛看著自己,似乎在看一隻螞蟻一樣,殺人這種詞匯,估計在這種人的意識裏不會有任何的恐懼和帶著負罪感,隻要他要是亂動,他能確定這個硬漢絕對會扣動扳機殺人。


    “好了。”陳破知道這下已經鎮住了場麵,接下來該去拿錢了。


    飛鷹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強龍,才把槍管抽出來,還在他的身上擦了擦,收回腰間,重新站回到陳破旁邊。


    陳破拿出電話,撥給許浩川,然後又把電話丟給半躺坐在地上的張強龍,說道:“他跟你說。”


    張強龍狐疑地拿起電話,大咧咧問道:“喂,我是張強龍,你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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