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閣下身為前輩也不必如此羞辱我們,有什麽手段就是了?”身材瘦高的那位蒙山五友中的老二,突然衝著天明大聲說道,竟一點也不顧忌命懸於天明之手的處境。


    這讓其他三人大為一怔!因為在他們心目中,這位老二一向都是謀而後動的,實在不是如此衝動之人啊!


    那名覺得天明有些眼熟的三十許歲青年,腦子轉了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立刻驚怒交加的衝瘦高之人大叫起來:


    “二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故意想激怒這位前輩,好讓他一怒之下把我們幾個都殺掉!”


    這句話一出口,不要說黑臉老者和年輕女子,就是天明都微微一愣,不知青年為何會說出此話來。


    而那位二哥“刷”的一下,臉色蒼白無比,並沒有分辨一句。


    “四哥,你瘋了!二哥好好的怎麽會想讓我們死。”年輕女子聽了此言,卻有些生氣的替瘦高之人分辨道。


    接著這女子又回過頭來,想對黑臉老者說些什麽的樣子,可是誰知入眼的卻是一張陰沉之極的臉孔。


    頓時其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老二,是不是因為三妹還留在他們手上,所以你想讓大家都死而讓三妹獨活啊!”黑臉老者冷聲的問道。


    “對不起大哥,你們也應該知道他們的手段,若是泄了口風,還在他們手上的三妹肯定會百受折磨、生不如死的,還不如直接魂飛魄散來的痛快!”瘦高的老二,終於臉露羞愧之色的說道。


    年輕女子聽了此言,臉色蒼白無比,嘴唇動了幾下,卻什麽沒有說出口來。


    “哼,即使三姐是你的道侶,你也忍心用我們三條性命換三姐一條嗎?”那三十來歲的老青年。惱怒之極的衝老二大聲地怒喝。


    “老二,四弟雖然說的有些衝,但是不無道理!要知道,我們五人當年一同結拜時可是說了,要同生共死的。但現在你為了自己一念之私,就要故意害死大家,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黑臉老者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之色。


    “不錯,我是想要害死大家。但我又有什麽辦法?三妹的肚子裏。剛剛有了我的親骨肉,我不能讓我們李家絕後!否則,好死不如賴活著,誰會想主動找死呢?”


    瘦高之人被這兩人說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忍不住雙拳緊握的也吼了起來。


    這句話,立即讓老者和請你男子微微一怔,露出震驚之色。竟一時不知說什麽好了。


    而那女子則張大了嘴巴,滿麵都是吃驚之色。


    “幾位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在下說了吧!”原本一直在前麵冷眼觀瞧地天明。突然冰冷的說道。


    此聲音傳來,立即將這三人一驚。這才想起真正決定他們生死的人,其實是眼前這位築基期的修士。


    頓時,這幾位滿腔的憤慨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重新麵麵相覷起來。


    “我不管你們幾位是真心像尋死。還是做戲給我看!我隻想知道幕後之人的一切信息,就是真要死,也要在告訴我消息之後才能死。到了如今,你們還以為生死由得你們做主嗎?”天明地話語中滿是冷酷無情之意。讓這三男一女臉色大變。


    “你想知道什麽,我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身上被他們下了一種叫血咒地禁製,不可以將一些重要的事情泄露給外人,否則立即就會禁製發作,心髒破裂而死。”黑臉老者一咬牙,還是開口說道,看來已經屈服地樣子。


    “血咒?有點意思,讓我檢查下!”天明好奇心大起,頗有興趣的說道。


    黑臉老者聽了此話,精神略微一振,稍遲疑了一下,他就抱有一絲希望的主動上前伸出了手臂。


    他也渴望天明能將這心腹之患去除,隻是覺得希望實在不太大。


    因為當時下咒之人說的非常自信,被下過血咒之後,還沒有任何一名修士泄露過他們地機密。那些意圖通風報信,或者故意泄露機密的人,都當場斃命了。


    這時,天明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靈力在老者的體內緩緩流動起來。他此時神情一換,變得肅然無比。


    蒙山五友地其他三人,同樣聚精會神的盯著二人,希望天明這位高人真的能有辦法解除血咒。


    一盞茶的時間後,天明放下了老者的手臂,低頭凝思了起來。


    片刻後抬起了頭,神色不變的向老者問道:


    “給你下咒之人修為如何,下咒時有沒


    麽古怪的咒語或說什麽奇怪的言語?”


    天明此話一問出,對麵這四人同時露出驚訝之色,還參雜著一絲喜色。


    “說了,說了一些我們聽不懂的怪話。似乎像咒語,但又好像某一處的方言,我們幾人都確定誰也聽不懂這些言語。而下咒的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青年不等黑臉老者回應,就興奮先開口回答道。


    “而且說完這些話後,還有拿了一碗不知什麽東西的黑血,在我們每人的手臂處都劃了一個奇特的符號,怎麽洗也洗不掉這鬼東西。”老者連忙補充的說道,接著袒露出了整條手臂,在末端處露出一個墓址?


    天明上前仔細看了幾眼後,就點了點頭,然後再次低頭想著什麽。


    沒多久,天明突然抬頭對他們神秘的一笑,說道:


    “這就對了!看來我應該明白這血咒是怎麽回事了!”


    “前輩此言當真?”黑臉老者有些顫抖的說道,其他三人也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這血咒就猶如架在他們脖子上的一把利刃,令他們不得不服從那些人的命令。若是眼前的天明真可以去掉這個心腹大患,那他們豈不是重獲自由,不用再任人擺布了。


    “這個所謂的血咒,其實應該是一種言咒而已!對你們起作用的禁製,完全是靠那些古怪的咒語。和後麵的什麽黑血和畫在膀臂上的符號,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那人在裝神弄鬼罷了!”天明淡淡的解釋道,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可是他心裏卻在暗歎僥幸。


    這言咒之術,幸虧在當日查詢大挪移令時,有一本非常冷僻的書中提起過,否則還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前輩能否解除此咒語?”這次是年輕女子,忍不住開口了。


    “不知道?”


    天明冷冷的一句話,讓這幾人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露出的狂喜之色,也不禁收斂了起來。


    “前輩此話,是什麽意思?”黑臉老者連忙陪著笑臉的小心問道。


    如今,解咒的關鍵就在天明手中,他可不敢得罪天明分毫了。


    “解除言咒,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知道解咒的口訣,我隻要拿到手中衝你們用靈力念上那麽一遍,就可安然解除掉了。另一種就是我用神識侵入你們的神識海內,強行抹除言咒的痕跡,這種方法要求除咒人的神識必須遠大於下咒之人才可,這樣才能一下就抹去此印記。但是同樣,若是不成的話,就會立即刺激言咒發作,有什麽下場你們自己應該很清楚。”天明皺了一下眉後,沒好氣的說道。


    “什麽,會馬上發作!”年輕女子不禁失聲的說道。


    血咒發作後的血腥場麵,當初下咒之人可是用一個大活人,當場給他們幾人演示了一遍。


    受術之人,口吐數塊碎裂心髒的淒慘模樣,讓他們都記憶猶新,這才讓幾人對血咒談虎色變,如此的懼怕。


    其他三人的臉色同樣的不好看,這豈不是要他們賭命嗎?


    天明望了他們幾人一眼,冷笑了一聲,就想說些什麽時,瘦高的老二卻猛的一抬頭說道:


    “前輩盡管給在下強行解除就是,我們幾人都是同一人下的血咒,若是我可以解除此咒的話,其他兄弟肯定也行!”


    這話一出口,其他三人都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此人。


    “二哥,你這是幹什麽?這太危險了。”女子清醒過來後,急忙焦急的勸說道。


    不要說了,我意已決!”瘦高的老二毅然的說道。


    年輕女子急了,連忙回首向青年和老老者發出求助的眼神。


    這二人對望了一眼後,青年默然不語,老者卻歎了口氣的說道:


    “五妹,讓老二去吧!他這是在為先前的事悔過呢!隻有這樣做了,他心裏才能覺得好受一些!”


    “可是,二哥這樣……”女子還想爭辯幾句,那位二哥卻已走到了天明麵前,平靜的說道:


    “前輩,開始吧!用我做下試驗。”


    這位說的頗為悲壯,但是下麵發生的事,卻讓這四人如同冷水潑頭,呆若木雞起來。


    “你們幾人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我什麽時候答應給你們解除血咒了!”


    天明說出的話寒冰刺骨,讓讓蒙山五友麵麵相覷起來。


    “前輩若不打算給我們解咒,為什麽要在我大哥身上研究此咒!”這位蒙山五友的老二,在愕然之後慌忙的問道。


    “我說過是為你們解咒,才研究這血咒的嗎?我隻是好奇而已!”天明麵無表情的說道。


    看著天明冰冷的麵容和聽著其無情的話語,這幾人傻在了當場!


    “可前輩不是要知道那些人的事情嗎,不給我們幾人解除血咒,我們怎麽可能回答前輩的問題?”青年有些吃吃的問道,臉上滿是著急之色,顯然絕不想放走眼見的希望。


    天明聽了此話,斜瞅了他幾眼,然後冷笑幾聲,就不語的仰首望天。


    如此明顯的問題還要問他,天明可不屑於回答了。


    “四弟不要問了。這位前輩覺得從我們身上得到的情報,根本不足以換取我等的性命,所以才不願輕易出手的!”黑臉老者不愧為年長許多,閱曆不是那青年可比的,一針見血的說出了要點所在。


    “前輩到底有何條件,才會出手?就直接說吧。隻要真的能去除血咒,我們蒙山五友一定不會二話地。”隨後,老者冷靜的繼續說道。


    “好!早說出此話,大家都不用兜***了。”


    天明忽然鼓掌微然一笑,變得笑容可掬起來。


    但看在這四人眼裏,卻更加的覺得天明此人喜怒無常,讓他們心裏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敬畏之感。


    “條件很簡單!若是能解除你們的心腹大患,你們幾人不但要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還要從今日起暫時聽從我的吩咐。幫我應對一下這夥人的襲擊。我估計,他們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的,而我同樣也想在短時間內解決掉他們。”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敵眾我寡!在下是黃楓穀地修士,來越京隻是處理一些門派的事物罷了。隻要撐過這一段時間,我就會請求援兵來的。到時,就不用懼怕這些鼠輩了。”


    天明和顏悅色的將條件講了出來。並毫不客氣的扯起了門派的大旗,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死心塌地啊。


    “前輩是黃楓穀的修士!”


    老者雖然早已猜測天明地來曆應該不出七派範圍。但是聽到其親口承認了,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


    “好。一切就依前輩所說,我等不會置身事外的,畢竟一解除血咒,我們肯定也就成了他們追殺對象了。跟在前輩身邊。倒還安全一些!”黑臉老者答應地非常爽快。


    青年和女子聽了老者的話,也是麵露喜色地沒有出言反駁!顯然同意了老者的做法。


    對他們來說,七派自然比那些用血咒控製他們的勢力,要強大的多了。當然可以投靠了。


    那瘦高地老二,卻一臉的躊躇,似乎想說什麽,但又遲疑的樣子。


    “若是前輩的解除血咒之法真地有效,我等還有一個請求,望前輩能答應。”黑臉老者望了老二一眼後,忽然肅然的向天明提了一個要求。


    天明見到此景,心裏有了幾分預料,但嘴上還是淡淡的說道:


    “什麽事情,隻要不是太出格的話,我會盡力滿足的。”


    這時的天明,仿佛出奇的好說話了。


    “在下的四妹,還留在越京城的一間民宅內,現在我們失手被前輩擒來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有事,希望前輩到時能出手相救。”老者一臉鄭重之色的說道。


    “大哥!”


    瘦高的老二聽了此話,滿麵感激之色。


    “行,既然你們暫時跟了我,我自然會將你


    伴救出的。但現在,還是抓緊解除一下你們體內的則,不出一時三刻!你們就一命嗚呼了,還談什麽解咒!”


    天明一口答應下來,但卻後麵話鋒一轉,說出一句讓這四人心驚膽顫的話來。


    “什麽劇毒?我們身上應該隻有血咒!”青年臉色一變,有些驚慌還有些懷疑的問道。


    天明見青年懷疑自己所言,並沒有動怒,而隻是把臉孔一板的說道:


    “剛才檢查血咒時我就發現,你大哥體內除了血咒這個言咒外,還中一種劇毒。此毒不但毒性強烈之極,而且非常的不穩定,估計就快發作了。但好在,在下對解毒之道還有些心得,解除它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並不用多擔心此事。當然,你若是不相信的話,也可以等個一時三刻,看看是否真的會毒發身亡!”


    天明此話說出來後,這四人倒信了大多半。


    “原來是這樣,我說吩咐我們辦事的那人,為何在我們出發前,突然硬叫我們陪他共飲一杯酒水,原來那酒裏有毒。我們都以為身上已經有血咒了,對方不會再動手腳的,誰也沒在意此事。他們的手段可真夠毒的!”瘦高的老二神色很難看的說道。


    青年和年輕女子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那老者則陰沉著臉,看來早已想到了此事。


    既然天明已決定拉攏蒙山五友做自己的幫手,自然就不會磨磨蹭蹭的讓這幾人毒性發作了,就立刻一伸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白一青兩個瓷瓶,拋給了黑臉老者。


    “這瓶中的丹藥各服下一顆,就可驅散大部分毒性,以後慢慢運功再逼出殘毒就可以了。”天明說的簡單之極,黑臉老者馬上就按照其所說的,將丹藥分給了其他三人,並毫不懷疑的率先服用了下去丹藥。


    看來這老者心裏很清楚,天明如果要對他們下手的話,根本不用在解藥上做什麽手腳,因此倒也放心的吞下。


    服下天明的丹藥不久,這幾人腹中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腹痛。


    那年輕的女子臉色一紅之後,突然一跺腳,人勉強禦器升空,飛向了附近的一個小山丘之後。隻是身上還有天明下的禁製,飛行的速度實在不快。


    其他三名男子見此,也都不好意思的各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腹中的毒物排泄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後,這三人麵帶尷尬之色的重回了天明身前。


    稍等片刻那女子也飛了回來,隻是臉上還殘留著緋紅之色。


    “好,現在就開始消除血咒!誰先來?”天明也不拖拉,直接說道。


    “當然是……”


    老二剛一開口,並想上前一步時,卻被一隻幹瘦無比的手掌,一把拉住了其臂膀!


    “老二,你還有三妹呢!我一把老骨頭既然無法築基,是活不了多久了,還是我先來吧。畢竟三妹肚子中的小孩,還需要你照顧呢!”黑臉老者平靜的說道。


    “大哥!這不行,怎麽能讓……”


    瘦高的老二,神情激動的將頭搖的跟撥楞鼓一樣,說什麽也不答應。


    而青年和年輕女子見此,也開口要求先以身試險!


    “不要爭了,還是讓你們大哥先來吧。畢竟我剛才檢測過的就是他的身體,這樣把握更大上一些!”


    雖然這四人表現出來的結拜情義,非常的感人。但畢竟事不關己,天明可沒心思去用心體會去。他現在急於想知道,自己是否真能解除血咒。萬一不行的話,他前麵所做的事情可都白費了,隻好再另作打算。


    天明如此說了,四人就沒什麽好爭搶的了,老者就神色鄭重的走了過去。


    其他三人互望了一眼後,隻能用擔心的目光,注視著老者的舉動。


    “砰”砰”……,一連六七聲響動。


    天明一揚手,數個真人大小的士兵傀儡,在一片白光中,手持兵器的出現在了天明的身後。


    “我在驅散血咒時,無法分身應敵。這些傀儡就是一種警戒手段。任何人走進我身側的方圓十丈之內,它們都會主動的攻擊!你們最好離遠一些!”天明的話裏,毫不客氣的指出了現在還無法信任他們的意思。讓這三人隻好無奈的後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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