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動手麽?殺了他你就可以獨享這裏的財富,你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你可以過帝王的生活………….”上沙的聲音輕柔而飄渺,像有魔力一般,望著我的目光中藍光大盛,這樣子和前幾天我偷聽他與林亞談話後,他站在窗外與我對視時一模一樣!


    他讓我殺誰?殺才子麽?我冷笑著暗道上沙實在是太天真了,他以為我會為了財富去殺害自己的兄弟?


    我有些譏諷地含著冷笑看了上沙一眼,突地發現上沙的目光並不是看著我,那兩道目光越過了我而望向了我的身後!


    我的心猛地一顫,身後?我疾快地轉身向後跳了一步,所看到的景象讓我驚叫出聲!才子正緊緊地握著一那根刺透王小天心髒的鐵棍無聲無息地緩步向我走來,眼睛裏閃爍著瘋狂而貪婪的光芒,嘴角掛著猙獰的笑容。


    才子的眼神讓我無比陌生,這個被蒙蔽了心神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所熟悉的才子!


    “才子,是我啊!我是小狼!才子,你醒醒!”我大叫道。


    才子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話,走到我身前不足三米,手裏的鐵棒已經高高舉起,帶起了風聲向我的頭頂砸了下來!


    我彎腰向旁邊跳了出去,讓過才子手中的鐵棒,那手腕粗的鐵棒從我的頭頂擦下,激蕩的冷風呼嘯而過,我的心裏更冷,快速地向後退去,躲閃著才子源源不絕的攻擊,才子向我攻來的每一招都勢大力沉,每一招都要把我置於死地!


    我心急如焚地呼喚著才子,隻可惜根本沒有作用,而寶兒抱著上沙早退到了樓梯口處,上沙更是悠閑地看著我被才子逼得狼狽不堪,不時地如催眠般說上幾句……….


    再退後一步,我已經被才子逼到了倉角,退無可退的境界,眼看著才子的鐵棒由左至右,由上到下地向我掃了過來,我知道自己再也躲不過去………….


    繼續這樣下去,就算我不被才子打死,也早晚會被活活累死!


    電光火石之間我做出了決定,先把才子製服!


    看準了鐵棒運行的軌跡,我的手先一步抓住了才子的手腕,另一隻手抓向鐵棒,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是本來就力量很大的才子此刻的盡頭更是大的異乎尋常!雖然我抓住了才子的手腕,也抓住了鐵棒,但並沒有阻止鐵棒落下,鐵棒緩了一緩依舊砸了下來!


    我下意識地偏頭躲過了鐵棒,但肩膀卻被結實地擊中,這一棍讓我的整條左臂立刻失去了知覺,整個身體被巨痛刺激得不由自主地抽搐,而巨大的壓力也把我向下按去,我沒有倒下,因為才子的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頭發,頭皮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


    能動的那隻手抓住了才子的胳膊,卻不能撼動分毫。


    當我的視線再度恢複清晰的時候,才子手中的鐵棍距離我的心髒已經不足二十公分了………


    “才子!我是小狼!”我呻吟了一句,才子手中的鐵棍頓了一頓,而他燃燒著瘋狂的眼神也出現了片刻的迷茫……


    但不足兩秒鍾,才子眼中的迷茫再度被瘋狂所掩蓋,鐵棍刺了下來!


    我的腦海裏一片空白,這個人不是才子,我不是被自己的兄弟殺的,我如是告訴自己。


    我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疼痛沒有如我所想得到來,耳邊傳來一陣狗吠,是狼牙!緊接著著我的頭頂突然一鬆。


    唐心和莫雅竟然去而複返,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高興還是生氣,但我突然間覺得很塌實。


    我無力地跪倒在地上,才子眼睛裏的瘋狂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失措,才子震駭地望著我“小,小狼,這是怎麽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才子剛才那一下不輕,如果不是我用手緩衝了一下,恐怕整塊肩胛骨都要被他砸碎了,即便是這樣,這半邊膀子沒有個三五個月怕是也不能恢複如常。


    唐心和莫雅正向我跑來“小狼!”,“爸爸!”兩人驚恐地呼喚著我,狼牙死死地咬住了寶兒的胳膊,上沙正弓著背站在他曾經站過的那個一人多高的木箱之上,麵對著狼牙發出嘶嘶的恐嚇聲。


    “你差點殺了小狼!”唐心衝著才子大叫道,和莫雅分別攙住了我的兩條胳膊,那條被砸中的胳膊觫地傳來的疼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狼……..”才子的眼睛赤紅著,幾乎是哽咽著叫了一聲。


    “去幫狼牙,先殺那隻貓!”我了解地拍了拍才子的肩膀,本來想展示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卻隻彎了彎嘴角就牽動了傷處,再笑不下去。


    才子手中的鐵棒向上沙砸了下去,結果卻被上沙靈巧地躲了過去,木箱被才子砸碎開來露出裏麵一支人高的瓷瓶。


    “你們這些無知的人,以為反抗會有用處嗎?回來,隻是送死而已!”上沙憤怒地叫道,不男不女的聲音陰毒無比。


    狼牙在我的召喚下鬆開了寶兒與上沙對峙著咆哮不已,寶兒被狼牙咬過的地方像被烈火燒過似的,白皙的皮膚變得一片焦黑。


    “你們竟然敢毀我的寄主!”上沙氣急敗壞地叫道,眼睛裏的藍光就像我曾經見過的那樣快速地流動著,慢慢地形成了兩個旋渦,弓起的身體須發全都立了起來,這使得上沙的身體看起來一下子變大了許多。


    才子的鐵棒再一次落空,上沙跳到了船艙的一個燭光無發照到的角落裏,黑暗中上沙的身體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隻有兩個閃爍著妖冶光芒的詭異藍眸浮在地麵上……….


    地上,原本已經死去多時的王小天突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隨後那兩個印尼少年、白人水手還有那個黑人水手都搖晃著站了起來,眼神空洞地轉向了我們所在的位置。


    莫雅尖聲長叫著被唐心捂住了眼睛,而唐心自己也後退了兩步緊緊地像是無法站立似地靠到了倉壁上。


    看著這些千瘡百孔,分明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死去多時的死人緩慢的卻目標明確地向我們走來,我也禁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胃部就像被一隻手狠狠地抓撓著,嘔吐的感覺一陣比一陣強烈地襲擊著我。


    才子再也顧不上去攻擊上沙,實際上以上沙的速度,才子的確很難傷害到他,當才子手中的鐵棒狠狠地砸在了王小天的腦袋上,而王小天的脖子立刻以活人根本無法彎曲的角度從中間折斷,僅僅連著皮的腦袋耷拉到肩膀上,但依舊向我們走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些真正的行屍走肉不怕疼,打不死,雖然動作緩慢,但早晚會圍上來,我們所麵臨的結果怕隻有被撕成碎片了…………..


    “小狼,怎麽辦?!”才子擋在我的身前急切地問道。


    “用火!”我掏出了打火機遞給了才子,雖然我不抽煙,但是攜帶打火機的習慣由來以久,在我看來,火實在是人們居家旅行必備的工具,才子扔下了鐵棒從旁邊的木箱中抽出了匹絹布點燃扔向了走在最前麵的王小天。


    王小天立刻被火焰包圍,焦肉的惡臭隨著濃煙彌漫開來,唐心和莫雅被嗆得劇烈咳嗽,而我的眼淚毫無意識地流了下來。


    王小天的身體燃燒速度極快,這具被點燃的屍體好象浸泡過汽油似的隻幾秒的時間便成了一個徹底的火團,隨著劈裏啪啦的響聲,不斷地掉落他的耳朵、鼻子、手指、小臂………


    見到火攻有效,所有人都來了精神,唐心把莫雅推給我,開始給才子遞布料,才子則點燃後將火布向靠近的屍體上丟去。


    角落裏的上沙似乎很焦急,嘴裏發出了兩聲嗬嗬的聲音,那些著著火還沒有完全燒盡的屍體稍稍加快了速度。


    包圍圈越縮越小,眼看著就要形成火牆合圍了,我拉起唐心,用一條手臂抱起了莫雅“走!”我大吼了一聲。


    趁著火團之間還有一隙間隔,唐心率先從縫隙中鑽了過去,隨後我也抱著莫押跳了過去,最後是才子,頭發、身上多處被點燃。


    正要向上麵的那層跑去,角落裏的上沙突然跳了出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想跑?沒那麽容易!”


    隨著話音落下,上沙高高躍起向最前麵的唐心撲了過來,速度快得超出了所能夠想象的貓的速度,而距離又近,眼看著上沙兩隻前爪抓向唐心的眼睛,我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上沙帶起的風激得唐心的頭發向後飛去,我肝膽俱裂,一條黑影從側麵斜掠了過來將上沙的身體撞飛開來!


    上沙發出了一聲連綿的如來自九幽煉獄的慘叫,我衝到了唐心身旁急急地問道“怎麽樣?怎麽樣!”看到唐心微微搖頭,我才又感覺到了自己心髒的跳動,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唐心的臉,沒有傷害,這才真正放下心,向上沙望去。


    上沙的身體被狼牙壓在身下,狼牙死死地搖住了上沙的脖子上,咬著上沙的狼牙喉嚨間兀自不停地發出低沉的咆哮。


    “就算你們能離開這船,也不能活著離開這大海!”上沙充滿了惡毒的聲音發出詛咒,再次發出了一聲高亢尖銳的慘叫,再沒有了反應,原本掙紮的四肢也不再動彈,我好象看到了一股淡淡的黑色從波絲貓的身體裏飄散出來,原本油黑光亮的波絲貓快速地收縮、腐爛最後化為了一團灰燼。


    砰的一聲,寶兒直挺挺地仰麵倒了下去,和那隻貓一樣,原本白皙的皮膚迅速地風幹、收縮消融成一堆灰燼,就像被火化了似的。


    除了把臉緊緊地貼在我胸前的莫雅,我、才子和唐心都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隻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沒有想到的是最後拯救我們的居然是一條狗!


    吐出了一口氣,高度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幾度,身後傳來一聲船體撕裂的痛苦的摩擦聲,船身驟然傾斜,驚駭地飛快回頭瞥了一眼,正看到洶湧的海水從背後一個八仙桌大小的洞口灌了進來,而且那個洞口還在不斷地被撕裂、擴大。


    “快跑啊!”我大喊了一聲,抱著莫雅率先衝向樓梯,狼牙發出了聲吼叫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如夢初醒的唐心和才子也跟了上來。


    樓梯、通道、船壁甲板不再是幾個小時以前我們下去時嶄新的模樣,似乎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這艘船經曆了幾百年一樣,變得破舊不堪,甚至有幾腳我將樓梯踩折了!


    我現在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的原因,我可不想陪著這艘船一起沉沒。


    一口氣衝到了甲板上的時候,整個船身已經傾斜成了近三十度角,船尾幾乎快要完全沒入海麵了。


    跟隨了我們兩天一夜的濃霧和赤潮已經散去。


    我指揮著才子迅速地拆下了幾張門板,用繩子將門板連在了一起拋進了海裏。


    “跳啊!”我把仍在猶豫的唐心推了下去,緊跟著一咬牙抱著莫雅跳了下去,才子緊隨其後。


    在跳下去之前我將脖子上的金幣拽了下去扔在了甲板上。


    畢竟它是屬於這艘船的。


    用一條胳膊劃著水,加上兩隻腳的撲騰將莫雅推上了門板上,隨後自己也爬了上去,唐心和才子也分別爬上了另外的兩塊木板。


    “劃水,劃水!快點離開這個範圍!”我大聲地催促著唐心和才子,因為如果我們不離開這艘船籠罩的範圍,在船沉入海麵的時候所產生的巨大旋渦將會把我們也吸進海裏!


    手忙腳亂地將木板緩離了緩緩沉入海下的巨船,我突然發現狼牙竟然沒有在我們身旁!


    回想起剛才跳進海裏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看到狼牙和我們一起了。


    我不想扔下我們的救命恩人,但我知道現在要是向回劃的話無異於送死,我痛苦地大聲呼喚著狼牙的名字。


    唐心、才子和莫雅也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狼牙。


    兩聲狗吠遠遠地傳來,借著月光我欣喜若狂地看到隻露著一個小腦袋的狼牙正向我們遊了過來!


    爬上木板的狼牙親昵地舔舐著我和莫雅,抱著莫雅我的心情也和今晚的天氣一樣,晴空萬裏,星光閃耀。


    “才子,我知道你貪財,但是從來不知道你為了錢原來連兄弟也可以不要的。”我氣悶地對才子叫道。


    “我說小狼,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啊,那個上沙可是會大鬼驅神術的,連神都能弄得服服帖帖的,我自然更不是對手了。”才子雖然是在給自己找著開脫的借口,但我能聽出來他話中的內疚。


    我自然不是真心怪他,自家的兄弟有今生沒來世,二十多年的感情自然不是錢能買到的,而且上沙那雙魔眼蠱惑人心的魔力我自己也見識過,即便有所戒心也未必頂用的。


    “不過小狼,最後還不是我以無上毅力克製了妖魔的力量?要不然恐怕你現在………….”才子有些得意地說道。


    想起那個場景我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我距離死亡不超過一秒,那鐵棍的尖端甚至已經刺破了我的衣服!


    “我呸啊,要不是唐心回來了我早被你釘在船上了!”我恨恨地怒道,突然間反應過來。


    “唐心,我不是讓你帶著莫雅走嗎?你怎麽又跑回去了?”我責怪地質問著唐心,她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她的安慰。


    “如果我真的走了,你現在還能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享受夏日的徐徐涼風、觀賞這萬裏星空嗎?”唐心回頭瞪了我一眼問道。


    “可是,兩個人死總要比四個人一起死要好。”我歎了口氣說道。


    “切!”唐心恨恨地白了我一眼,“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居然敢騙我!早知道你是騙我的,害我躲在樓梯後麵聽你磨了半天的牙!”


    原來唐心一直都沒有走……..我暗暗地說了句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但心裏的感覺實在是異常甜美。


    “小狼,我們該怎麽辦?往哪走啊?這裏離陸地有多遠?”才子發出了一係列的問題。


    “你丫的以為我是神啊?我們現在是漂向西南方,距離最近的陸地大概有一千海裏,我們現在航行的方向正確,至於該怎麽辦,聽天由命吧!”


    正如上沙所說,即便我們逃離了那艘幽靈船,但在這茫茫大海上,想要活下來的可能性也實在渺茫的很,沒有水、沒有食物,漫無目的地隨波而流,海流的方向隨時都可能變化,我們也許會一路順流漂到某處陸地上,但更大的可能是在這之前就餓死、渴死甚至被食肉類的大魚吃掉!


    像莫雅那樣漂流了近千海裏被途經路過的船隻救下的好運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也可憐莫雅這孩子,一周之內連續兩次漂流於大海之上,經受生死考驗……….


    也許是莫雅早已經習慣了漂流,趴在我懷裏的莫雅竟然睡著了,而狼牙也枕著我的腿打起了呼嚕。


    我和才子、唐心經過一晚把幾塊木板用繩子連到了一起,造成了一艘簡易至極的木筏,這樣承重的能力和抗風浪的能力都有所增強,雖然一個大些的浪頭就很有可能把我們打翻。


    我祈求著上天像現在這樣的好天氣最好不要變,不知道是老天爺或者是上帝聽到了我祈求還是我的運氣好,接下來的三天裏果然是白天豔陽高照,夜晚月郎星稀,但是三天之後,我們依舊沒有看到一點陸地的痕跡。


    而三天沒吃沒喝的幾個人嘴唇早已經幹涸得滿是裂口,被海水浸泡的皮膚經過太陽的暴曬活生生地脫了層皮。


    看著已經沒有力氣說話的莫雅,我的心如刀割般疼痛,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


    為了節省體力和口水,非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說話的,但盡管是這樣,我估計著我們很難再支撐過三天了。


    第四天的傍晚,落日的餘暉將難得平靜的海麵染得金紅一片,這時的我們早已經沒有了欣賞美景的心情,唯一的感覺是這光芒實在是太刺眼了,幾天的漂流下來,我覺得自己好象得了藍眼病一樣,天是藍的,海是藍的,隻要睜開眼睛就是一片藍,剛才試著看了一眼才子,我甚至覺得他的臉也變成了藍色!


    “小狼?”唐心有氣無力地呼喚我,聲音微弱得我幾乎以為一隻蚊子不遠萬裏地飛到海麵上來找我。


    “恩?”我想我的聲音也比唐心大不了哪去。


    “你聽。”唐心說道。


    “聽什麽?海浪的聲音?”我有些好笑地問道。


    “你聽啊,好象是汽笛!”唐心有些生氣地說,聲音略提高了些。


    “汽笛?”我懷疑是唐心出現幻聽了,但是為了配合她,我還是費力地裝出側耳傾聽的樣子,平時那麽輕鬆的動作,此刻做起來都無比地費力,感覺四肢都已經失去了支配的能力。


    果然,隱約地傳來了一聲悠長的汽笛聲,“有船!”我精神一振,大聲喊道。


    迎著夕陽的光輝,那個出現在海麵上的一個小黑點看起來就像諾亞方舟一樣環繞著聖潔的光環,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老天爺派它來救我們的?


    我渾身突然來了力氣,大聲地衝著距離還很遠的輪船大聲叫嚷著。


    “感謝上帝派人來拯救我們!”唐心輕聲地禱告。


    “唐小姐,你問問上帝,為啥不早點派它來。”才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艘小小的輪船是一艘貨輪,行駛在引尼群島之間運送貨物,把我們救起的位置其實離陸地已經不遠了。


    毫不誇張地說,我和才子的身體素質算得上百裏挑一的,補充了充足的水和食物之後,休息了一夜便已經恢複了大半,唐心的身體雖然比不上我和才子,但恢複得也算迅速,隻有莫雅,可能是在幽靈船上受到的驚嚇過度,加上在海上漂泊了幾天,回到了巴厘島後竟然發起了高燒進入了半昏迷狀態,胡言亂語地常常從昏睡中驚醒。


    在當地的醫院治療了十多天後,莫雅才逐漸的康複起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莫雅對我的信任和依賴甚至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而我和唐心對莫雅的感情也好像真正的血緣親情似的,難以割舍。


    我覺得是上天讓莫雅和我相遇,是我命中的天使,如果莫雅和狼牙沒有出現,我想我現在早已經成為了幫助上沙轉生的一千個魂靈中的一個了。


    但是我想要帶莫雅回國的打算遇到了障礙,我們的簽證時限已經日益臨近,而莫雅做為土民,甚至連國籍劃分都沒有。


    “有錢能使鬼推磨”,咬著牙我嚐試了一次,八萬美金,也通過唐心在國外的一些朋友幫忙,我們居然給莫雅辦下了國籍和國際領養。


    終於在簽證到期的前一天,帶著莫雅,四個人回到了北京,隻可惜狼牙卻不能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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