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委屈襲上心頭,夜夜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對她沒有半分信任,隨便聽了一個外人的話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訓她,這讓她如何不動怒?


    怒到極點,她反而冷靜下來,淡淡地道:


    “慕容熠,你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就是這麽個無法無天,任性狂妄的女人,受不了的話你可以直接休了我!”


    又是這副無所謂的樣子!


    慕容熠看了更加氣怒,“白木槿,本王素日裏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才會讓你如此有恃無恐?!”


    這還是冷雲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發這麽大的火,也被嚇到了,可是一看到白木槿被狠狠訓斥,心裏又掠過幾分竊喜。睍蓴璩曉


    此刻的慕容熠太過危險,那冷冽霸道的氣勢,足足可以把一個人給凍死,如果白木槿夠聰明,就不該再去惹他,可偏偏她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別人對她好,哪怕一丁點兒她都會一輩子銘記於心,可是如果跟她來橫的,她就算拚了這條命都會迎頭而上,頭破血流在所不惜。


    她冷哼一聲,突然妖嬈地笑了,“我就是有恃無恐了怎麽著?看不慣你就休了我啊!”


    “白—木—槿!”三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牙縫裏蹦出來,可以想見他是多麽的盛怒了。


    可白木槿卻仍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我在等著你的決定!”


    “主……主子……您別生氣了,來,喝杯茶消消火兒……”


    慕容熠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恐怖,原本想在旁邊看好戲的冷雲也被駭得心驚肉跳,冷汗涔涔,一看這架勢,再也忍不下去了,隻得硬著頭皮給他倒了杯茶。


    一揚脖子將杯子裏的茶灌了個幹淨,慕容熠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氣得將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給活活掐死。8244970


    活了這麽多年,別人對他奉承討好都來不及,誰曾這樣頂撞過他?


    兩個驕傲的人碰到一起,注定永無寧日。


    “主子,冷雲有一事相求。”見他逐漸冷靜下來,冷雲緩緩開了口。


    “說。”冷眸仍是死死地瞪著白木槿。


    “娘娘乃千金之軀,比不得屬下們皮糙肉厚,自然受不得訓練那份苦,不如……不如就此取消練武計劃吧。”


    “不可能!”慕容熠眼中冒火,直接否決。


    “訓練照舊,而且強度要增加,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橫到什麽時候!冷雲你記住,在訓練場上,她不是你的主子,你該怎麽訓還怎麽訓,三個月後本王要親自驗收你的成果!”


    “屬下遵命!”


    白木槿冷眼看著他們主仆一唱一和,並沒有說話,這男人早認準了全是她的過錯,她去解釋求情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哎,沒爹沒娘沒人疼的孩子傷不起啊!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她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把她給弄死了!


    對於已經曆經世態炎涼、人間風霜的她來說,非死無大事。


    “你都聽清楚了?”慕容熠眼神複雜地看向白木槿,雖然心裏不舍,可是他卻不得不狠下心來。


    她這個性子,如果不狠狠地磨磨,遲早會惹出大事來。


    她掀唇一笑,“我耳朵沒聾。”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語重心長地道:


    “槿兒,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說話做事要注意點分寸,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寬宏大量地不跟你計較。”


    “多謝王爺提點。”心裏冷笑,臉上卻益發笑得明媚。


    慕容熠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朝她揮了揮手,“你先回房吧,我一個人靜靜。”


    白木槿一轉過身,臉上的燦笑立刻消失,隻剩下滿麵寒霜,毫不留戀地離開了書房。


    慕容熠看著她的背影,眸光幽暗難辨。


    *


    有了慕容熠的話,冷雲就像是得了尚方寶劍似的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她都能抓到錯處,非得要她練上幾十遍才善罷甘休,練輕功,腿上要綁上巨型沙包,跑步,肩上要負重十公斤,就連練習打坐,頭頂上也要頂碗水,每天下午的訓練對於白木槿來說,整個就隻能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


    比現代特種兵訓練還魔鬼,還殘酷。


    傷口裂開了多少次,她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


    每天晚上敷好藥,稍微好了點兒,到了下午立馬又崩開了。


    如此重複,她都痛得麻木了。


    心中隻剩下一個信念,不能輸!


    “今天練習飛簷走壁,心法昨天已經讓你背熟了,躍上這棵樹的樹頂才準下操。”


    白木槿抬頭望望,這棵古樹足有十幾米高,要她一口氣躍上去,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她走過去在粗壯的樹幹上拍了拍,勾唇一笑,“冷護衛,要不你先給我演練一次,指導指導徒兒怎麽樣?”


    冷雲冷眸一掃,“現在是我訓練你還是你訓練我?”


    “怎麽?不敢了?”白木槿笑得更加喜慶。


    “你這是什麽態度?”冷雲的眼神冰得能殺人。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成語,覺得跟冷護衛真是像極了。”


    她走過去,突然賊兮兮地湊到冷雲耳邊悄聲道:“狐假虎威,這個成語不知道冷護衛聽說過沒?”


    “你……”冷雲氣得俏臉通紅,怒吼出聲,“白木槿,今天要是沒躍上這棵樹,你休想下操!”


    白木槿深吸一口氣,笑容越發的璀璨,“成啊,不下就不下。反正我不休息,你也甭想休息。”


    飛上去,摔下來,再次飛上去,再次摔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飛得卻越來越低,幾天的超強度訓練早就讓她精疲力竭,隻是一直憋著一股氣咬牙忍耐著,可練習輕功不是光靠耐力就行的,還得看體力和身子的靈巧度。


    她的輕功原本就是半桶水,現在又渾身沒力,摔得渾身酸痛,胸前的傷口也似乎更痛了。


    這樣大的強度換成一個男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況她是個弱女子,且是個負著傷的弱女子。


    看著那高聳入雲的樹幹,還有冷雲那副鄙視的樣子,白木槿心裏那個恨啊,隻恨不得自己化身為飛燕一下子躍上樹梢去。


    可是事實卻是,她的腿越來越麻木,連走在平地上都有些顫顫巍巍了,更別說還要身子傾斜45°雙腳踩在樹幹上倒立著行走了。


    走幾步,掉了下來,再走幾步,又掉了下來,把她的耐性全都磨光了。


    可是強大的自尊心卻不允許自己向惡勢力低頭。


    毛爺爺說得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白木槿,加油!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她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又堅持不懈地跑了過去,深吸一口氣,躍上樹幹就飛速行走起來。


    很好!她給自己加油!


    堅持就是勝利!她給自己打氣。


    她這樣憋著氣,傷口處傳來的痛意更加清晰,咬牙忍住,她看了看,已經走到一半了,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躍到樹頂。


    秋風吹過,連她自己都聞到了那股從傷口處飄過來的血腥味。


    一定是又裂開了。


    可是,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她怎麽能允許自己中途放棄?


    手指緊緊地摳進了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因為痛楚而有些麻痹的頭腦又清醒了些,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


    這一次,一定要飛上去!


    “啊!”她突然大喝一聲,一下子積聚起全身的力氣,準備做最後一搏。


    誰成想,才喊完,仿佛是呼應她似的,天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緊接著,便開始狂風大作,吹得樹枝“咯吱咯吱——”直響,豆大的雨滴也很快落了下來。


    靠,老天爺你要不要這麽bt?!


    白木槿欲哭無淚,掛在樹上的身子原本就搖搖欲墜,此刻經雨水一洗禮,給狂風一吹打,一下子像是一片枯黃的落葉般掉了下來。


    這麽高摔下去,她已經預見到了自己鐵定會死得很慘,可是如今渾身無力,她也隻能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好在冷雲的心腸還沒那麽毒,縱身一躍,便將她接住,帶著她平安地落了地。


    “咳咳……”一陣寒意襲來,凍得白木槿渾身發抖。


    冷雲雖然希望她吃點苦頭,可是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如今她臉色蒼白得嚇人,要是她出了什麽事,主子那也不好交代,於是開口道:


    “既然下雨了,那就明天再練。”


    雖然此刻的白木槿頭也暈目也眩,可是倔脾氣卻是有增無減,尤其是這種施舍還是來自敵方,她如何能接受?


    “怎麽著?牛|逼哄哄的冷護衛還怕這幾滴雨不成?說好了今天要躍到樹頂才準下操,誰也別想先走!”


    她氣勢十足地撂下話,便往旁邊走去,打算休息一會兒繼續。


    還沒走一步,眼前一黑,差點兒栽倒在地。


    她趕緊扶住旁邊的木樁子,撫了撫胸前的傷口。


    痛,真的好痛!


    此刻,她也很想做一個逃兵,可是,她不知道該逃往哪兒,世界那麽大,她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港灣放心地倚靠。


    白木槿,別奢望了,在這個世上,除了木靈,你就隻有你自己而已。


    那麽多風風雨雨都經曆過了,還怕這麽點小風雨麽?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她冷嗤了一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笑,抽動了腦子裏的神經,頭痛欲裂,她用力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些,深吸一口氣,這才蹲下身做起跑的預備動作。


    這一次,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成功。


    畢竟,命是她自個兒的,既然沒人在乎,那她更得好好珍惜,更得活出精彩!


    吸氣,吐氣,微笑,白木槿,別怕,你可以的!


    起跑,狂奔,上樹……


    砰——


    才一眨眼的功夫,耳邊便傳來一聲巨響,冷雲被駭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去,隻看見白木槿的身子如破絮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驚呼一聲,趕緊奔過去,可是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比她更快。


    “槿兒——”


    慕容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


    素日的他向來冷靜自持,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今天在宮裏,當看到外麵突然下起大雨時,他的冷靜頓時消失了,也不管衛太後和皇帝他們怎麽猜想,他毫不猶豫地找了個理由從宮裏狂奔回來,隻為來得及讓那個將他撩得心煎肺熬的女人不淋到雨。


    蕭沐晨曾說過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受不得寒。


    那日他的命令雖然下得又狠又嚴,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總是在默默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累得汗如雨下,麵色蒼白,他也心疼,可是,為了不讓錦兒的噩夢重演,他必須硬起心腸來,讓她自己強大起來,學會保護自己。


    可是她那個倔脾氣他也知道,現在根本就是跟他杠上了,這幾天以來,除了吃飯,睡覺,上午去惜姑姑那以外,她完全就是以命相搏的姿態在習武,冷雲要她休息,她偏不休息,冷雲說可以了,她偏要繼續練,直到動作真正標準為止。


    才短短幾天而已,她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小得可憐的俏臉,現在更是隻有巴掌那麽大了。


    有時候,他在暗處看得心都痛了,可是也隻得忍耐著。


    今天這樣突然的大雨,如果他不親自過來把她扛回去,她鐵定會死撐著直到完成了任務為止。


    果不其然,才跑到訓練場,他便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循聲望去,他的血液都要停止了,那夜的情景再次湧現,短短幾天而已,她又一次暈倒在了大雨中。


    心如刀割。


    這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飛快地跑過去抱起來她冰冷的身體,邊往滄瀾苑跑邊狂吼出聲:“快去叫蕭公子!要快!”


    一番診斷之後,蕭沐晨皺起了眉頭。


    原本就已經心神不寧的慕容熠觀他神色,臉色更是沉得沒邊兒,“如何?”


    “勞累過度,再加上受了風寒氣血不足才導致的昏迷……”


    慕容熠的手撫上白木槿的臉頰,感覺到手掌下的滾燙,手指幾不可聞地顫了顫,麵色冰寒無比,“那她身上怎麽會燙得如此厲害?難道也是受了風寒的緣故?”


    “至於高燒嘛,受了風寒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傷口的感染。我猜想,嫂子身上恐怕是受了外傷,才導致邪風從皮肉破損處進入,走竄經脈,髒腑氣機失調,高燒不退……”


    “外傷?她身上怎麽可能有外傷?”自從將她擄回來那日起,他就一直和她同榻而眠,沒道理她身上有傷他不知道……


    等等!


    他突然想起最近這幾日她每天晚上都鬼鬼祟祟地躲在房裏,還把門給閂上,他說了好幾回,可是再犯的時候,她老是說自己忘記了……


    他以為是她害羞,所以也沒有深究。


    而這個情形是從那日從街上回來開始的……


    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那日他追上去救她的情形,還有她胸口處的那抹明顯的血跡……


    難道……


    眼神一厲,他突然暴喝出聲:


    “出去!都出去!快點!”


    蕭沐晨深知他的脾氣,不敢深究原因,摸摸鼻子趕緊領著幾個丫鬟走了出去,並迅速寫了藥方子命人煎藥。


    吸氣,吐氣,再吸氣……yato。


    如此循環好幾遍,慕容熠才忍下了想掐死床上這個女人的衝動。


    伸出大手,緩緩地摸上她的衣襟,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脈搏跳動的速度,從心底最深處湧起那股夾雜著狂怒,心疼,懊悔……等諸多情緒的感覺讓他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不要……不要……瀾哥哥……求你不要這麽狠心……求你救救熙兒……求你……”


    白木槿睡得很不安穩,夢裏,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她瘦小的身子抱著高燒的弟弟跪在尚書府前,向她從小便最信任最依賴的男人求救,可是,他卻一直冷冷地看著她,動也不動……


    靜謐的空氣裏,她的那幾聲低喃是如此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大石子壓在慕容熠的心上。


    他的眸子裏湧起一股危險的暗湧,手上的動作卻越發的加快,三下兩下就剝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身為帶兵大將的他,縱使見慣了生死,見慣了流血受傷,可看到白木槿胸前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仍舊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傷口一看就是舊傷口,而且是沒有好好護理的舊傷口,上麵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經合攏,有些地方的新鮮皮肉卻翻了開來,血跡有的幹涸成了暗色,有的還在汩汩而出,血跡已經把她的裏衣和中衣全都浸透了,妖冶的血像是一朵盛開的寒梅盛開在她雪白的胸前。


    他靜靜地看著那道傷口,一股又酸又澀又苦又痛的感覺襲上心頭,他想起了那一日她雲淡風輕地說自己沒受傷的樣子,他想起這幾天她拚命咬牙堅持訓練的樣子,他想起她倔強的表情,那幅誓死也不認輸的表情……


    在她眼裏,他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要打敗的對象,她不想在他麵前示弱,也不想讓他產生半分的憐惜和心疼。


    所以,即使再痛,她也咬牙忍著,即使受了委屈,她仍舊不對他說一個字。


    她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信任和依賴可言。


    可造成這一切的,又是誰?


    他捫心自問,他何時又釋放出胸懷,讓她放心地過來倚靠?就青下分。


    為了所謂的“為她好”,他變身成了最狠戾的男人,完全無視她的柔弱和委屈,也從來沒想過,她再倔強,再堅強,可也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著丈夫疼寵和嗬護的女人。


    喉頭一緊,他的氣息有些不穩,而麵前的女人仍是在不停地抽搐著,嘴裏也在無意識地不斷囈語:


    “瀾哥哥……瀾哥哥……求你……錦兒冷……錦兒好冷……”


    他靜靜地聽了片刻,霍然起身,雙臂再也忍不住揮向了一旁的桌子……


    乒乒乓乓!


    頃刻間,桌子上的所有物什全部摔了個粉碎。


    “來人!”


    一聲厲喝,一直駐守在門外隨時等候召喚的蕭沐晨等人立即跑了進來。


    慕容熠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跟蕭沐晨說了傷口的詳細情況,開了藥,親自喂她服送下去,又摒退左右給她的傷處上好了藥,看到症狀稍微減輕了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神經一鬆懈下來,渾身的力氣頓時像是抽幹了似的跌坐在床前。


    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她那因為高燒猶帶著嫣紅的臉頰,那觸手可及的細膩與滑嫩,還有剛才掀開她衣襟時的驚豔一瞥,像是一團雲霧一樣籠罩著他整個思緒。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女人,仍是像妖|精一樣勾著他的魂。


    好在她不再囈語,那張小嘴裏也不再吐出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能控製得住自己不去將她搖醒。


    整整一夜,他就這樣撫著她,看著她……


    白木槿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恢複知覺的第一個意識便是痛,渾身都痛。


    然後第二個意識便是渴,喉嚨裏幹得都快冒煙了。


    她掙紮著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想下床去自己倒水喝,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自力更生,所以,盡管來王府已經半個多月了,她仍是沒有習慣讓別人來服侍。


    “你這是要幹嘛?”站在床前的慕容熠迅速按住了她,臉色很不好看。


    一看到他的臉,白木槿的意識迅速回籠,暗暗驚奇,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主子爺了,瞧瞧他那黑如鍋底的臉色。


    還是少惹為妙。


    於是乖巧地道:


    “我去倒水喝啊,有點口渴……”


    她邊說又要掙紮著下去,腳還沒碰著地,人就又摔回了床上,她驚愕地瞧了瞧自己的四肢,“我這是怎麽了?”


    “你生病了。”回答的聲音很沒好氣,不過氣歸氣,還是給她倒來了水。


    “生病?”白木槿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喃喃地重複一遍,她已經多年不曾跟這兩個字打交道了,可沒想到才來王府半個月,就生了兩次病了,這是天生跟這裏犯衝麽?


    “白木槿,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


    接下來會怎麽樣呢?會不會是直接撲倒?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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