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先生,您當真認識這個範少伯?”寶宗有些狐疑地看向淳於穹,不是說寶宗剛才沒有聽見方才淳於穹的低語,隻是說寶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這個淳於‘先生’見多識廣,但是不代表他‘交’友廣泛啊!寶宗的懷疑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訪問:.。


    淳於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向著寶宗欠了欠身,說道,“在下跟此人也不過是偶有一麵之緣,雖然是認識,但是卻也說不上有什麽深厚的‘交’情。不過,此人確實是世間少有的、難得的大才!”


    淳於穹連用‘少有’和‘難得’,足以表明淳於穹對於此人的讚賞了,雖然有些話因為子季的在場而不能說的太過明白,但是就這麽一句話已經在是在暗示寶宗這個叫範少伯的人不同尋常了。


    子季雖然長久當著這個沈丘令的職位,‘混’跡於商賈之中學會了不少察言觀‘色’的手段,但是奈何沈丘城離著陳國的都城宛丘還是太遠了,有很多政治上的事情自己還是不明白的,因此淳於穹說的話對於子季來說就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是對於寶宗就不一樣了,雖然寶宗流亡在外,但是偃王還在世的時候一直將寶宗當做了下一任的徐王來培養,雖然另外兩位公子也會一同陪在寶宗的身邊聆聽教誨,但是寶宗學到的東西卻是比寶明和寶衡來的多得多了,此時淳於穹一說這話,寶宗就明白淳於穹有些話是故意沒有說出來,隻等著子季離開再跟自己詳談了。


    “咳!除了這些商賈販賣的刀槍劍戟、駿馬良牛之外,這沈丘城之內還會有哪些東西?”寶宗雖然對於這個範少伯很感興趣,但是奈何子季還在這裏,有什麽事情也要等回頭再說了,因此輕咳一聲,將注意力轉回到了子季的身上,繼續問道,“我是說經常會有大宗‘交’易的東西!”


    寶宗說道最後,唯恐子季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將這沈丘城內所有販賣的東西都說一個遍,趕緊在最後補充了一句。


    “這個……除了兵器駿馬之外,也就是鹽、米這些糧食,也沒什麽重要的東西了啊?”子季說完,又低頭想了想,然後繼續補充道,“對了,還會有一些奴仆下人的販賣,這些都是不知道哪裏的俘虜,又或者是人販子拐帶來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哦?奴仆下人?這些人什麽樣的都有嗎?”一聽見‘奴仆’這兩個字,寶宗的雙眼直接就睜大了,死死地盯著子季,等待著子季肯定的回答。


    “什麽樣的?”子季有些不明白寶宗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仔細思考之後,子季‘露’出了一個齷齪的笑容,看著寶宗期待的眼神,略帶猥瑣地回答道,“什麽樣的都有!不管公子要老要少,處子熟‘婦’,什麽樣的,這裏麵都能找到!”


    “啊?”寶宗這次是真的傻了,雖然說寶宗已然是十七歲的年紀了,在大多數的諸侯之中這個年紀已經是娶妻生子,甚至已經是兒孫滿堂,但是寶宗確實還是個沒有過任何經驗的‘純情’小處男,因此子季的這番話真是把寶宗說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咳咳!我家公子一路上車馬勞頓,昨夜又是子時過來住下,想來此時還未休息得過來,因此有些失態,望先生見諒!”淳於穹見寶宗這幅樣子,也明白這個沒見過那方麵的失眠的小子已經是傻了,趕緊出聲替寶宗解圍道。


    “無妨無妨!嘿嘿!公子既然如此勞累,那小老兒也就不多打擾了。小老兒這就告退,告退。”子季的嘴中說著無妨,但是這隨後的一聲笑聲卻是說不出的****,看來這個老小子內心是把寶宗想歪了。


    不管子季怎麽想,反正他也隻是想一想,對於寶宗也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因此淳於穹也就沒有去理會子季的齷齪念頭,而是順著子季的話說道,“既然如此,我代我家公子送送先生!”


    “不勞先生大駕了,小老兒認得路,自己出去就行!”子季當然知道淳於穹是寶宗身邊的人,雖然寶宗將自己看得更重要一點(子季想歪了),但是子季還是不想得罪淳於穹,畢竟人家是公子身邊的人。


    淳於穹見子季這麽說,也是沒有勉強,正如子季說的,他是這裏的地頭蛇,還用的著寶宗這邊的過江龍去管麽,因此淳於穹也沒有動身,隻是淡淡地說了句,“送先生!”


    子季從跪坐著地地方站起身來,顫顫巍巍地向著外麵走去,這人老了,跪的時間長一點就受不了了,真是可憐啊!


    “公子!那沈丘令走了!”淳於穹目送著子季離開,然後才轉向了寶宗,恭敬地說道。


    “啊?啊!沈丘令走了啊!”寶宗這才反應過來,發覺那個稍顯猥瑣的老頭已經不見了。


    “公子,要不……在下去給公子選幾個丫頭什麽的,畢竟公子已經不小了,有些事情公子也是要經曆下的!”淳於穹看著寶宗,言語隱晦地向寶宗暗示道。


    “哦!選幾個丫頭……什麽!選幾個丫頭?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一連串的對話,讓寶宗的麵前浮現出了一個俏麗的人影,此時聽見淳於穹說要給自己選幾個丫頭,寶宗算是嚇得魂都要冒出來了,趕緊出聲拒絕了淳於穹的‘好意’。


    “可是公子……”淳於穹見寶宗這幅樣子,不明所以,還想繼續勸諫。


    寶宗見淳於穹這鍥而不舍的樣子,算是被這位先生給嚇到了,趕緊出聲,轉移開了淳於穹的注意力,“先生,方才那沈丘令所言的範少伯,先生是與他熟識嗎?”


    雖然是為了轉移淳於穹的注意力,但是寶宗這句話卻不是廢話,雖然剛才寶宗就問過淳於穹是不是認識範少伯,但是剛才問的是不是認識,而現在問的是不是熟識,這兩者之間,區別可是很大的。


    “回公子的話,在下與那範少伯確實不是泛泛之‘交’,而是相識已久。”淳於穹見寶宗說起了範少伯,趕緊端正了身子,神情嚴肅地說道。


    “先生怎麽會跟一個商人認識呢?”由不得寶宗不疑‘惑’,要知道行商坐賈,坐賈為大,行商為小,如果說淳於穹認識一個坐地生財的也就罷了,這種小小的行商也有身後的‘交’情,寶宗這疑‘惑’就是十分的疑‘惑’了。


    “公子有所不知,雖然這個範少伯是一個行商,但是此人‘胸’懷韜略,卻不是一個行商的身份所能限製的,想來,他做這個行商也隻是暫時的安身之計,不是長久的謀生手段。”淳於穹雖然說得順暢,但是這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不管怎麽說,做買賣本身就是卑賤的,何況還做行商,卑賤到了極致,說‘胸’懷韜略也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


    “哦?先生如此推崇這人,不知道這人有人麽作為嗎?此人師從何人,又或者家中有哪位大賢?”寶宗見淳於穹這番誇獎範少伯,也是覺得淳於穹不會說謊,因此出聲詢問這範少伯的具體情況。


    “公子聽我慢慢道來。要說這範少伯,就必須先說一個人,這人就是――計然!”淳於穹說道這裏,突然端正了神‘色’,然後恭恭敬敬地向著麵前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繼續說道,“這範少伯,正是計然的一個記名弟子!”


    “什麽?計然!”寶宗這回是真的驚到了。


    計然是誰?這個問題恐怕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寶宗確實很清楚的,因為這位計然就居住在宋國的葵丘濮上,當年還曾經在徐國任過一段時間的職位。


    計然,姓辛,字文子,據說這位計然的祖先曾經是晉國的貴族,隻不過因為某些事情才逃離了晉國,此人外表平庸,但是博學多才、天上地下無所不通。隻不過後來因為勸諫偃王擴充兵力而被偃王罷去不用,之後才又回了宋國,此人,可是真真正正的‘胸’中經緯,就連那上官淩,也隻不過是在計然當官的時候給他做過幾天的書隸罷了。


    計然在寶宗心中是什麽身份?如果說上官淩在寶宗心中是一位賢才,那這計然就是神人!此時淳於穹說那範少伯是計然的掛名學生,那這範少伯不比那上官淩還要厲害上三分麽?寶宗心中的‘欲’望徹底被淳於穹給勾了起來。


    “先生,等一會讓燕虎去打聽一下那範少伯的所在,然後您替我去請他來!”寶宗目光灼灼,頗為熾烈地看向了淳於穹。


    “公子……”淳於穹開口,想說些什麽。


    “不!不行!”寶宗突然開口,卻是打斷了淳於穹的話,然後才繼續說道,“讓那燕虎查明了範少伯的所在,先生您引領我前去,我要親自去拜訪這位大才!”


    淳於穹見的寶宗‘欲’望很是強烈,想要得到這位範少伯的輔佐,後邊的話也就咽了回去,有些事情,還是讓這年輕人碰次壁吧!這樣對於他以後的成長也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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