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考試……)


    “公子,那邊就是那範少伯的住處了!”燕虎粗重的聲音響起,向著自己的公子訴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一邊還用手指指向了一間其貌不揚的農舍。<strong>.</strong>.訪問:.。


    “你確定那範少伯是住在這裏?”寶宗順著燕虎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燕虎,等著燕虎回答自己。


    “是!小人多方打探,確定那範少伯就是住在此間農舍之中!”燕虎重重地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範少伯如此的賢才,竟然住在這等……這等簡陋的地方,還真是從心所‘欲’,不拘泥成規啊!”寶宗雖然內心驚詫,但是嘴上卻還是在褒揚著範少伯,隻是這話說出來,多少有幾分違心之感了。


    也不怪寶宗的反應怪異,實在是範少伯住的這間農舍太過殘破了,剛才說是其貌不揚其實已經是對這間農舍莫大的誇讚了。不管從何種角度來說,一間房子上無片瓦用以遮身,下無‘門’板所以拒賊,四麵的的牆壁殘破不堪,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能住人的地方,也就難怪寶宗剛才對燕虎的說法起疑心了。


    “這個……公子說的是,這範少伯還真是與眾不同,嘿嘿!”燕虎看著那破敗的農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先生,這位範少伯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為何……為何他這品位如此的……如此的……標新立異?”寶宗也是沒有辦法了,這範少伯身為商人不可能沒錢,但是仍然住在這種地方不說是怪癖也差不多了,但是寶宗是來請人家輔佐的,又不能說出不敬的話,因此隻能是滿嘴胡謅了。


    “咳咳!公子莫要在意,這個範少伯早年間家裏也是巨富之家,不過因為楚國任用人才一向是非貴族不得入仕,所以他才做了商賈之事。”淳於穹也是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這位範少伯還真是不給自己長臉,不給自己的朋友長臉,竟然來到這種地方,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這和他住在這種地方有什麽關係?”雖然淳於穹說的不錯,但是寶宗還是不明白這範少伯在楚國沒能入仕跟他住在這種殘破的地方有什麽關係,苦著一張臉問向了淳於穹。(.)


    “公子說的是,不過因為這範少伯不能入仕,但是卻家財頗豐,因此屢次受到貴族官吏的盤剝,想來這範少伯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將自己打扮得如此的破落吧?”淳於穹半是猜測半是編造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想得差了。嗬嗬!”寶宗尷尬地笑了笑,也沒有在追問,畢竟自己是來請人的,不管事情多麽荒誕,隻要能勉強說上來就行了,各給雙方一個台階下嘛!


    “外麵來的是哪裏的公子啊?竟然在這種大清早的時候擾人清夢,實在是有失禮數啊!”一個聲音慢悠悠地響起,卻是從那殘破的農舍之中傳出來的。


    寶宗抬頭看了看已然快要爬到頭頂的烈日,臉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


    “先生……現在是大清早的?”寶宗有些錯愕地看向淳於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所謂的‘賢才’範少伯竟然是如此的作為,實在是讓人有些不能相信。


    “這個……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淳於穹也是沒什麽好說的了,這範少伯雖說是荒誕不羈,但是這樣也實在是有些胡鬧了。


    “算了!不管怎麽說,遠來是客,公子請進來吧!”還是剛才的那個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懶散感覺。


    “這人真的好生無理,說什麽擾他清夢,請公子進去,都不說出來迎一迎公子,就算這人有大才,但是這人的品行卻是不行!”燕虎此時已經是有些壓不住火氣了,自古以來‘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雖然燕虎不懂這個,但是也知道公子的臉麵是十分重要的,就算不必他燕虎重要,也是相差無幾的,此時範少伯如此行事,卻是讓莽夫燕虎有些惱怒了。


    “住口!”寶宗等著燕虎抱怨完了才開口喝止了燕虎。一來,寶宗的內心確實是有些不悅,因此也想借著燕虎這麽煤來提醒一下範少伯不要太過失禮;二來,不管怎麽說自己是仰慕人家的才學,想要人家出山來輔佐自己,所以又不能太過得罪這個範少伯。所以,寶宗一定要開口嗬斥燕虎,但是必須等著燕虎說完話,如果燕虎能動手,寶宗再製止他的話那效果更好,可惜燕虎也不完全是個煤,在抱怨的同時也是保持了理智,這讓寶宗有點無可奈何了。


    “公子,我們進去吧!”淳於穹見到寶宗和燕虎二人一唱一和,心中也不免歎息一聲,低聲提醒著自己這位年少的公子。


    “嗯!既然主人家相邀,那寶宗豈有不入之理?寶宗來也!”寶宗先是朝著淳於穹一點頭,然後才抬高了聲音向著農舍之內回話道。


    寶宗說著就帶著淳於穹和燕虎二人向農舍之內走去。


    進了農舍寶宗是徹底傻眼了,這農舍之內竟然是連個竹榻都沒有,那個範少伯就這麽躺在地上……不對!躺在地上這人雖然看似放‘蕩’不羈,但是這一副柳葉眉、杏‘花’眼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先生。對了!那邊還有一個人,正襟危坐,臥蠶眉、丹鳳眼,正在那裏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寶宗。這兩個……哪個才是寶宗要找的範少伯?


    “不知客人來訪,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跪坐著的那人微微欠身,向著寶宗行了一禮,算是謝罪了,然後轉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人,輕聲喝道,“還不快些起來,你這像是什麽樣子!不覺得太過失禮了嗎?”


    寶宗細聽聲音,明白跪坐著的這人便是方才說話的那人,趕緊上前一步叉手彎腰揖了一禮,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敢問先生,可是範少伯範先生?”


    “公子言過了,在下正是範蠡,範少伯!至於什麽先生,公子謬讚了!”範蠡(有猜對的沒?是商聖範蠡哦!)向著寶宗欠了欠身算是回禮,其餘地卻是動也沒動。


    寶宗一見範蠡的這幅樣子心中就叫了一聲好,雖然方才自己在外麵的時候這個範蠡甚是無禮,但是進來之後這範少伯言語恭敬,正襟危坐的樣子就已經讓寶宗信了三分。正所謂‘言行舉止定德禮’,範少伯的行為,已經是讓寶宗有些糟‘亂’的心情稍稍安定下來了。


    “喂喂喂!你們這樣合適麽?就這麽兩個人相互說話,都不說介紹一下我麽?這位公子你還真偏心,我比這個呆子差麽?你竟然不問我,範蠡你這個呆子也是,人家不問你就不能介紹一下我麽?非要我自己說?”躺著的那人見寶宗和範蠡二人的樣子,心中就有些不悅,不由的開口抱怨道。


    “這個……敢問這位先生是?”寶宗被那人說的很是尷尬,趕緊出聲詢問這人的身份。


    雖然寶宗開口了,但是那人卻是將頭一歪,不再理會寶宗。


    “這位是我的好友,文種,文少禽。”範蠡見自己的好友竟然還在故作姿態,唯恐文種的行為惹怒了麵前的這位公子,趕緊出聲給自己的好友解圍。


    “啊!原來是文先生,久仰久仰!”寶宗見範蠡跟之前的態度大不一樣,心中算是舒服了很多,對於文種的無禮,也是付之一笑,還開口客套了一番。


    “久仰?你聽說過在下的名字?”文種聽見寶宗跟自己客套,轉過頭來,帶著一絲促狹地看向了寶宗。


    “文種!不可失禮!”範蠡見文種沒有半點改過的樣子,有些不悅地嗬斥了一聲。


    “嘁!你剛才那副樣子,竟然還好意思前來說我!”文種對於範蠡卻是一點也不買賬,有些不滿地抱怨道。


    “無妨無妨,先生莫要著急,莫要著急!”寶宗見範蠡有要發火的趨勢,趕緊出聲勸解道。


    “哼!”範蠡略帶惱怒地哼了一聲,左手抬起,向著文種所躺的地方揮了下衣袖。


    文種見範蠡衝著自己揮了揮衣袖,知道範蠡的意思,因此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寶宗,徑自向外麵走了出去。


    “先生……這又是何必,不過是……”寶宗雖然沒聽清文種說的是什麽,但是也能從範蠡鐵青著的臉‘色’看出文種並不是在說什麽好話,因此等文種出得‘門’去才略帶一絲尷尬地對範蠡說道。


    “公子莫要在意,我這好友一向是放‘蕩’不羈,最不喜歡禮法束縛,方才多有失禮,還望公子海涵!”範蠡卻是沒有理會寶宗的說辭,而是直接向著寶宗一拱手,算是替自己的好友謝罪了。


    “不必不必!先生,今天我來,是想跟先生商量一些事情的!”寶宗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是十分在意文種的事情。


    “公子有什麽要事?”範蠡雖然是心知肚明,但是臉上還是帶著一絲疑‘惑’,看向了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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