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勝天與南宮軒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忽然出現的人,隻可惜那人卻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他們自重身份,自然是不會開口求助,而且他們也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交手之人的同黨,為今之計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才好。睍蓴璩曉


    南宮軒當真是有了一絲悔意,誰能夠料到,金龍已經失蹤,但是這皇宮之下,居然還有這般厲害的存在,這些岩漿蟒蛇若是放到外界之中,絕對能夠成為一方勢力的中堅力量,就算是他南宮世家也絕對不能夠忽視的。


    絕勝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現在的狀況並算不上好,若是真的在這兒受傷甚至無法離開,那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南宮弦冷眼看著已經漸漸扛不住的二人,他們並沒有什麽可以克製岩漿火海的寶貝,這會兒就完全靠著自身磅礴的鬥氣在苦苦支撐著。絕勝天多吃點兒虧,她自然是視而不見的,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她就有辦法能夠讓他活下去,隻是,對於南宮軒她卻狠不下心來,畢竟,他是真的將自己看成是了他的妹妹的。


    不過,南宮弦並沒有暴露身份的打算,而且金龍在這兒吃了那麽大的一個虧,現在也應該讓它出來好好撒撒氣,憋久了可不好。


    金龍纏在南宮弦的手腕上,早就已經蠢蠢欲動,現在感覺到了南宮弦的變化,立馬滑下了自己縮小的身體,長吟一聲,朝著目瞪口呆的人攻了過去。


    如今,它已經完全不把岩漿蟒蛇放在眼裏了,龐大的身軀閃耀著耀目的金光,朝著那一條條張牙舞爪的岩漿蟒蛇直直的撞了過去,不過眨眼間的工夫,身體就全部都鑽進了岩漿之中,而就在此刻,圍在南宮軒與絕勝天身邊的攻擊頓時就輕了不少,二人抓住了機會,奮力一擊,迅速的退到了南宮軒的身邊,望著其中霧蒙蒙的一片。


    南宮軒頗為禮貌的說道:“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這兒不是你們可以逗留的地方,還不趕緊走。”南宮弦變換了自己的嗓音,周身裹著厚重的白霧,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身體向下一衝,瞬間就消失在了岩漿火海之中。


    絕勝天望著轉瞬即失的人,眉頭緊緊的擰起,他居然在那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但是還不待細想,就被南宮軒的話語打斷了思緒,“這兒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他們這一趟算是白來了,雖然也算是見到了金龍,但是看樣子已經被人馴服,連岩漿火海都能夠無視的人,他可沒有必勝的打算,而且這個地方太過危險,還是盡早離開的好,盡管他的心中也有不少的疑問,不過眼下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的要緊。


    絕勝天臨走之前瞥了一眼不斷沸騰著的岩漿火海,依舊沒有想起那一絲熟悉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不過既然已經確定金龍已經再次認主,除非他們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對付那個人,不然隻能夠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南宮弦衝進了岩漿之中,但是並未出手,視線依舊注視著那兩個人,直到他們同時離開,沒有了蹤跡之後,南宮弦這才全神貫注的看著金龍與一個人的打鬥。


    因著岩漿的阻力,南宮弦倒是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他們之間的打鬥,金龍的實力她是絕對會相信的,這會兒完全就是為了要出了心頭的那口惡氣,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


    南宮弦並沒有要出手的打算,金龍的對手實力雖然也是不弱,但是失去了岩漿的幫助,他的攻擊對於金龍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破壞力,甚至可以說是無關緊要的隔靴搔癢。


    當絕勝天與南宮軒出現在了地麵山的時候,就看到了入口處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摟著一個麵容精致的女子站在了麵前。


    南宮軒頓時心中就警覺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原來是火舞國君主,聞名不如見麵。”


    舞祁月卻是沒有接他的話頭,隻是含著一絲期望的問道:“有人出手幫你們的吧,不然,你們根本就出不來的。”


    絕勝天麵露不悅,即便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但是被人這麽毫不留情的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冷冷的回答道:“這兒可是皇宮的地域,難道你自己還會不知道?”


    舞祁月望著絕勝天,這個人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當即臉色一冷說道:“火舞國的皇宮並不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既然你們能夠保住性命,朕也不會計較,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朕就當沒有見過你們。”


    絕勝天與南宮軒都是有見識的人,豈會因為一時的義氣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當即不再言語,身形拔高,快速的離開了這個讓他們憋屈的地方,卻是忽視了遠處快速掠來的一道人影。


    木槿安望著狼狽不堪快速離開的二人,視線落在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上,看到他們的服飾,當即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自然是火舞國皇帝與後宮的妃嬪,隻是他無法理解的是,南宮弦為何會出現在火舞國的皇宮當中,這兒並不是她應該會來的地方。


    若不是自己的印記是不可能出問題,他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看著忽然消失的二人,木槿安快速的追了上去,一番尋找之後,快速的找到了入口之處,當他進去了之後,立即就感覺到了濃烈的熱氣,木槿安的臉色愈加的難看,南宮弦怎麽會來這兒,而且看南宮軒與絕勝天的模樣,在這兒他們吃了很大的虧,這下麵究竟隱藏了什麽秘密。


    南宮弦原本還準備等著金龍將人戲耍完了之後再離開的,隻是在感覺到那兩股熟悉的氣息之後,一時間,心髒的跳動就此失了頻率,神情呆呆的,目光變得空洞,但是神識卻牢牢的鎖定在了那兩個越來越近的人身上。


    與她簽訂了靈魂契約的金龍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一雙龍目頓時就落在了那二人的身上,忽然放過了那已經兵敗如山倒的人,龐大的身軀忽然衝出了岩漿火海,阻止了他們前行的道路,渾身散發著隆重的敵意,龍吟陣陣。


    舞祁月望著已經恢複了昔日神勇的金龍,由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大聲的說道:“蕊蓮,我知道是你,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是嗎,你是真的為我擔憂,還是想著我怎麽死了又活了?”南宮弦依舊留在了岩漿之中,出口冷冷的嘲諷道。


    “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祁月他也是被逼的。”林風蓮虛弱的聲音,急急地為舞祁月解釋,一雙美目中包含著無限的擔憂。


    “你閉嘴,這兒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南宮弦怒喝一聲,忽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收去了寒玉的保護,麵色冰冷的望著眼前神情激動的二人,鄭重其事的說道,“就如你們所知,林蕊蓮已經死了,若不是金龍的緣故,我根本就不願意見你們。”


    金龍被封印著,按理說,舞祁月完全有機會殺了金龍,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不管是什麽原因,就這一點來講,她是要謝謝舞祁月的,謝謝,多麽諷刺的用詞,親人之間何須謝謝二字,一般的朋友甚至是陌生人才會這般的客套。


    舞祁月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望著已經換了一副麵孔的南宮弦,苦笑不止的說道:“不管你現在心中想著什麽,但是我不會後悔,若是再有一次,我還會是同樣的選擇。”


    “同樣的選擇?”南宮弦冷冷的笑著,嘲諷的說道:“我倒是不知道,有什麽逼不得已的原因,你們居然會選擇那樣的對待我,而且就算你們那樣的對待我之後,為何你們的境況現在看起來卻是那般的淒慘,你們不應該是意氣風發,琴瑟和鳴嗎?”


    痛苦的眼神落在了眼含淚光的林風蓮的臉上,南宮弦繼續說道:“你不是一隻愛慕著舞祁月嗎,為何得償所願了,卻露出這樣如喪考妣的樣子,你的眼淚又是流給誰看的?”


    “壞人不都是應該過得很好的嗎,為什麽你們看起來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姐姐,這件事情大娘是最清楚的,你一定會有機會知道的,我時日無多,恐怕是不會知道真正的原因了。”林風蓮咬著嘴唇,聲音柔弱的說道。


    “怎麽,現在開始裝可憐了,林風蓮,我可是記得以前,你可是囂張撥扈不可一世的,怎麽,皇宮中三年的生活把你的銳氣全部都磨光了?不要什麽事情都推到我娘身上,她在我的麵前被活活打死了,你們為何一個個的都要告訴我,那其實隻是你們安排的一場戲?”南宮弦鼻頭酸澀不已,淚流不止。


    “蕊蓮,我知道我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但是見到林夫人之後,她會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的。”舞祁月緊緊的摟著林風蓮纖細的腰肢,麵露焦急的說道,“現在隻有你有能力能救風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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