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袖子輕輕一揮,並沒有要查看的意思,冷淡的說道:“不管裏麵的是什麽,若是你敢糊弄與我,那你還有十二個時辰,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你的時間所剩無幾。睍蓴璩曉”


    南宮弦聞言,心中咯噔一聲,不過她可不是被人嚇大的,當即就說道:“那我也預祝你十二個時辰之後得償所願。”說完這句話,身體再一次的向遠處掠去,隻是這一次,陰柔男子並未追上來,但是南宮弦依舊有著被人盯梢的感覺,待那種感覺完全的消失了之後,南宮弦這才停了下來,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想方設法的連通紫晶玉心的空間,隻是,原本百試不爽的空間意念忽然失效了,紫晶玉心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反應,就像是與南宮弦之間的聯係被人割斷了一般,再也無法聯係。


    仔細的回想著她出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她之前還將飛機送了進去,這會兒為何會失效了,還是紫晶玉心空間中出了什麽事情,將外界的消息完全的阻隔了?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對於南宮弦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失去了紫晶玉心的掩護,她就失了先機,更何況自己現在還被人盯上了,墨雲天究竟去了何處,飛機居然沒有發現,還是那名男子的手段太過厲害,墨家的人根本就毫無察覺。


    現在那陰柔男子篤定另外一部分的地圖在她這兒,她自然是不願意給別人背黑鍋的,這個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她這會兒真心祈禱水家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她。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想來什麽偏偏來什麽,不待南宮弦離開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水家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南宮弦,你的膽子真的不小,居然還敢在水家的地方出現,今日若不將你帶回去,豈不是讓別人笑話我水家無人。”冷厲的聲音,陰沉的目光,卻是有過數麵之緣的水連城。


    南宮弦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是臉上並沒有半點兒的表現,冷笑一聲,慢悠悠的說道:“這兒是你水家的地盤,你們水家的人又不是死絕了,怎麽可能不會發現我的下落,隻是,我倒是感覺分外的榮幸,水家居然請了軒轅古族的人對付我,真的是滿目榮光呀。”伴隨著淡淡的笑容,水連城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區區一個小丫頭,可沒有必要求助別人,我懶得跟你廢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打敗我,我就讓你離開,第二,我廢了你的鬥氣,帶回水家請罪。”水連城麵無表情的說道,仿佛已經看到了結果。


    南宮弦這會兒正被不明身份的人威脅著,與其落到那些人的手中,水家還是一個相對而言好一些的選擇,更何況,雖然她這會兒不能夠進入紫晶玉心的空間中,但是軒轅青墨卻是被困在其中的,她若是看準了機會,能夠挑撥了水家與軒轅古族之間的關係,那麽,她的處境必然會好上不少。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水家,不過,我這一身的鬥氣來之不易,我可舍不得,我想,你們現在是不是聯係不到軒轅青墨,我可是不久之前剛見過他一麵的。”南宮弦眉眼彎彎,玩弄著一簇發絲,意有所指的說道。


    水連城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追問道:“你什麽時候見到他的。”軒轅青墨畢竟是他們水家請過來的客人,即便軒轅古族知道他們不會對軒轅青墨動手,但是若真的人找不到了,他們水家是絕對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的,“還有,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個好辦,我敢打賭,你們水家盡管派人出去,不管花費多長的時間,你們都無法追查到軒轅青墨的下落。”南宮弦言笑晏晏的說道,笑話,若真的讓他們找到,不就代表者紫晶玉心的空間破碎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敢這麽說,絕對不怕水連城。


    水連城眼底閃過了一絲精光,聲音冷冽如冰,惡狠狠的說道:“就憑你,十個都不是軒轅青墨的對手。”


    南宮弦無所謂的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可是軒轅古族的人,我可不敢招惹,不過,我倒是聽說他是木槿安的師兄,按理說來,可不會太過為難於我的。”


    聽到南宮弦的這句話,水連城眸光一閃,幹脆轉移了話題,冷冰冰的說道:“是你自己自覺跟我離開,還是我動手擒你。”


    南宮弦擺擺手,頗為合作的說道:“還請前麵帶路,我可不知道你要前往何處。”


    水連城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南宮弦一眼,聲音頓時就在原地消失,隻留下了聲音:“帶她去慕容府。”


    慕容府?南宮弦心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她還以為自己前往的有可能是城主府,現在看來,水家在這兒的掌控還不是絕對性的,不然,水連城就是故意的要防著她的,隻是,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何特別,要水連城這般的花費心思。


    水連城既然已經離開,那隱身在暗處的水家人就出現了,麵無表情的帶南宮弦去了城中第一富商慕容府。


    進了慕容府,南宮弦暗地裏偷偷的打聽了不少的消息,但是並沒有聽說有兩個小孩的事情,心中愈發的擔憂,大大小小已經消失了很久的時間,水家這究竟是是什麽意思,抓了她的孩子,現在連她自己都被關押了起來,他們這麽做,真的是因為自己對水毅安下了重手?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水家的人根本就沒有留下她性命的必要,直接一刀砍了比較方便,不過中間又牽扯了一個軒轅青墨,一件簡單的事情經過一個小小的巧合頓時就變得複雜起來,一時半會兒,就算是南宮弦的腦袋轉的再快,也無法洞悉其中的奧秘。


    南宮弦被關在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院子裏,一天的時間,自從被關了進去,除了送飯菜進來的一個小丫鬟,她再也沒有見到其他的人,百無聊賴的同時,依舊不斷的嚐試著進入紫晶玉心當中,可惜,沒有一次成功,就連飛機,南宮弦也覺得與她斷了聯係,要知道當初她控製飛機的時候可是使用的傀儡術,現在居然連傀儡術都失效了,南宮弦實在是心驚膽戰。


    紫晶玉心的空間中她安排了不少的人在其中,若是她無法控製的話,那麽那些人豈不是要被困在其中一輩子,想到這兒,南宮弦的眼前忽然出現了軒轅青墨的一掌氣急敗壞的臉龐,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也不知道這會兒他有沒有將那一隻金絲猿給解決了。


    正在她為紫晶玉心空間中人擔心的時候,院子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感覺倒像是幾個人抬了一個轎子,想到這兒,南宮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恐怕,這一次她又要見到一位相識的人了。


    “水毅安,別來無恙呀,你的氣色倒是不錯,白裏透紅。”


    剛被人扶進來還未來得及開口,水毅安就聽到了南宮弦麵帶笑容說出來的話語,頓時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紅,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氣急敗壞的說道:“南宮弦,你可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處境,是我水家的階下囚。”


    “階下囚?你有見過待遇這般的囚犯嗎,我想,水家的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現軒轅青墨的下落吧,你想,若是軒轅古族的人知道軒轅青墨是受你們的邀請前來,卻無緣無故的找不到了,你們要找出怎樣的理由出來。”南宮弦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南宮弦,還不是你從中作梗,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用了卑劣的手段將軒轅青墨給騙了。”水毅安的雙眼都快要噴出火來了,恨不得在南宮弦的身上剜出兩個洞來。


    南宮弦冷冷一笑,在水毅安的對麵坐下,望著他慘白的一張臉,卻是久不見陽光的模樣,冷嘲熱諷道:“也就是在你的麵前我能用用手段,軒轅青墨是什麽人相比你比我還要清楚,你問出這樣的問題,我都替你們水家害臊。”口中絕不留情,針針見血。


    “南宮弦,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水毅安氣急敗壞的敲著桌子,化身成為了噴火龍。


    南宮弦聞言,撲哧一笑,故作驚訝的說道:“水毅安,你確定不準我說話?”


    “你!”水毅安的脾氣一下子就衝到了頭頂,望著這個讓自己吃了一個大虧,甚至是丟了一條性命的南宮弦,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當初,若不是水連城及時趕到,恐怕他早已經去了閻王爺那兒報道了,隻是,偏生現在水家需要在她這兒查出軒轅青墨的下落。


    軒轅青墨是什麽人,五大家族根本就沒有人膽敢招惹。那可是真正的上天的寵兒,自小就至少是兩種屬性,按理說,屬性是天生的,無法修煉,但是這個在軒轅古族的眼裏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他們有著不為人知的辦法,能夠後天增加體內的屬性,如今的軒轅古族,除卻早已經失蹤了十幾年的軒轅蓮,軒轅青墨絕對是青年一代中的絕對領軍人物,如今已經是四種屬性了,就差最後一種。


    就算水家隻是將人請了過來,沒有使別的手段,但是軒轅古族的那一幫老家夥絕對不會這麽想,恐怕都會有將水家覆滅的打算,所以,無論無核,現在的重中之重就是幹淨將軒轅青墨找出來,南宮弦的事情倒是可以稍微的緩緩了。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見過你之後,他有沒有說自己要去哪兒,朝著哪個方向走了?”眼前的女子無疑是水毅安此刻最為討厭的人,可惜,他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是在心裏默默的咒罵著,等找到了軒轅青墨,他一定要跟南宮弦好好的算算賬。


    南宮弦當即就反唇相譏道:“你怎麽知道他最後見到的人是我,還有,你覺得憑借他的身份,會告訴我他的事情嗎,你們水家的人就是這麽做事的?”


    水毅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冷若冰霜的說道:“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你早說不就得了,”南宮弦翻了個白眼,淡然的說道:“談話結束之後,軒轅青墨讓我先離開,而他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真半假,軒轅青墨並沒有讓她離開,不過,他那會兒的確是閉著雙眼的。


    “你們談了什麽?”


    南宮弦露出一個頗為不屑的表情,譏笑道:“關於我們談話的內容,等你找到了軒轅青墨之後,你可以親自問他,看他會不會回答。”


    已經被怒氣充斥著的水毅安此刻倒是分外的安靜,蒼白的臉頰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拿起手邊熱氣騰騰的茶水,饒有興致的品嚐起來,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望著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似地的水毅安,南宮弦不以為然,心理遊戲,這可是她玩剩下的,水毅安想用這種辦法掰開她的一張嘴,癡心妄想。


    慢慢的站起來,南宮弦坐到一側放著的軟榻上,掀起其上的被子,幹脆躺了下去,輕飄飄的扔出一句:“我現在比較累,水少爺若是還有什麽問題就請好好的醞釀一番,等我睡醒了,腦袋清楚了,說不定就能給出你想知道的答案。”


    水毅安端著杯子,望著怡然自得,真的蓋上杯子準備小憩的南宮弦,表情頓時就僵硬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將南宮弦最想知道的消息透露了出來:“你難道就不為你自己的孩子擔心嗎?”


    南宮弦背對著水毅安,聽到他的這句話,眼睛頓時就睜開了,冷靜的一張小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睡意,隻是她也沒有開口詢問,這個時候,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久久得不到南宮弦的反應,水毅安手中的被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濺濕了一張桌子,譏諷的說道:“看你的反應,我倒是挺懷疑的,那兩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這般的漠不關心,我水家可是有人說了,若是你不願意合作,他可就收了他們做徒弟,如今看來,這件事情成功的概率倒是挺大的。”


    收做徒弟?南宮弦嗤之以鼻,真不知道水家的哪一位癡心妄想,居然想收大大小小為徒弟,他就不怕到時候兩個孩子藝滿出師,反咬一口嗎?心中更沒有了開口的打算,這個水毅安當真是沒有多少腦子,原本對他有利的局麵現在被他自己破壞的差不多,現在就差沒有將兩個孩子弄到自己的麵前來證明大大小小在他們的手中,他並沒有說謊。


    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想什麽來什麽,南宮弦立即就聽到了水毅安的下一句話——


    “去將兩個孩子抱過來,這麽長的時間不見,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生疏了。”水毅安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就不信,他今天撬不開南宮弦的一張嘴。


    房間中一片靜謐,南宮弦整個人都團在了軟榻中,心跳不經意間加快了不少,她現在十分的記掛著大大小小,先前也不過見了一小會兒,再次見到絕勝天,大大小小就已經被水家的人搶走,他們還那麽小,真的不知道這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若是紫晶玉心現在還能夠連通那該多好,南宮弦心中無比的懊惱,胳膊輕輕的動著,將吊墜拉了出來,望著光芒黯淡了不少的紫晶玉心,心中止不住的歎氣,偏偏是這個時候,若是晚一些,她就能夠將大大小小救出去了。


    眼神定定的望著紫晶玉心,忽然像是陷入了夢魘中一般,將手指放在了口中,重重的咬了一下,血珠頓時就湧了出來,凝結成了一條細線,消失在了紫晶玉心其上。


    “少爺,孩子已經帶過來了。”兩個丫鬟,一人手中抱著一個,這兒是水家看護最為嚴密的地方,水家的人並不擔心南宮弦還能夠有什麽手段,就算是讓她見到了兩個孩子又能如何,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水毅安冷冷的笑笑,讓兩個丫鬟將兩個絲毫沒有啼哭的孩子抱到了南宮弦的身邊,開口道:“南宮弦,這個時候你還要裝嗎?”


    南宮弦慢慢的站了起來,將兩個孩子都抱了過來,麵帶笑容的說道:“那我是不是要多謝水少爺的恩情呢?”


    “恩情不需要,隻要你將軒轅青墨的下落說出來就好。”水毅安渾身罩著寒氣,麵色冷厲的說道。


    南宮弦伸手接過大大小小,望著兩個孩子臉上浮現出來的淡淡的笑容,頓時就感覺輕鬆不少,開口說道:“我想給兩個孩子洗洗,這個一個小小的要求想必水少爺不會拒絕的吧。”


    水毅安篤定南宮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麽浪花,頗為合作的說道:“如你所願,你們兩個去幫忙。”


    南宮弦當即向後退了幾步,一臉的拒絕,冷冰冰的說道:“不需要,這件事情我自己做得來。”


    水毅安並未為難與南宮弦,一番命令下去,南宮弦帶著大大小小到了隔壁的房間中,聽著那一陣陣的水花聲,水毅安的嘴角高高的勾起,一副意滿躊躇的樣子。


    隻是,時間都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房間中的人依舊沒有出來,饒是水毅安,也無法鎮定下來,立即就吩咐下去:“趕緊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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