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弦的臉色可算不上好,聽到褚思年這句無禮至極的話語,深情頓時就變得冰冷無比,眉頭一樣,斜視著褚思年,口氣不善的說道:“這位是我現在的夫君,如何,不知道閣主什麽時候居然對別人的私事這般的有興趣了,不如我為你介紹一番,讓你聽別人的牆角去。愨鵡琻曉”


    為了不讓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的交談,南宮弦故意的將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她身邊的褚思年卻能夠聽到清清楚楚,當即一張俊臉就變得難看起來,沈然一笑,反諷道:“許久不見,夫人的嘴皮子是越來越厲害了。”


    南宮弦聞言,不屑一顧的笑笑,說道:“我怎麽不記得有見過你這麽一個人,夫君,你是何時認識這麽一個人的,送上門來讓人奚落。”吃吃的笑著,眉眼含著春意。


    褚思年收起了手中的折扇,在空著的一麵坐了下來,視線落在了絕勝天的臉上,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幽深,意有所指的說道:“這位兄台麵生的緊,不知是何處出身的公子,居然讓南宮小姐傾心以待。”


    南宮弦心中不斷的歎息,這樣的人居然變成了浩海一閣的閣主,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太沒有風度了一些,一見麵就去打聽別人的*,太沒有公德心了,不過這會兒她倒是忘記了,在這兒並沒有公德心一說。


    絕勝天自然也沒有搭理褚思年的意思,當即就拿起了茶杯輕輕的抿著,誰料,褚思年的胳膊忽然動了,手中的折扇朝著絕勝天的臉龐攻了過去。


    見狀,絕勝天的身體快速的向後移動著,而南宮弦桌子底下的腿則是快速的朝著桌角踢了過去。


    眼看著折扇就要落在絕勝天臉上的時候,那裝著滾燙茶水的水壺已經滑到了褚思年的麵前,壺口好巧不巧的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如此,褚思年不得不收回了折扇,惡狠狠的瞪了一臉無辜的南宮弦,恨聲道:“夫人好手段。”


    南宮弦故作無辜的聳聳肩,慢悠悠的說道:“你才是好手段,第一次見麵就要去調戲小女子的夫君,雖然夫君的皮相好了一些,但是你也不需要如此的饑不擇食吧。”這一次,南宮弦並沒有壓低音量,因而她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會兒不少人都轉過了頭,看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褚思年,周圍一片嗡嗡聲。


    褚思年當即臉皮一陣陣的發脹,他還什麽都沒做呢就被南宮弦將了一軍,心中別提有多懊惱了,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不得不暫時的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傳音入密:“一個時辰後我會去一趟南宮世家,希望那個時候能夠看到你們的誠意。”說完這句話,當即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但是身後的嗡嗡聲並未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南宮弦幸災樂禍的同時已經站了起來,將金幣放在了桌上,對著看不出神色變化的絕勝天說道:“我們走吧。”浩海一閣的閣主居然跑到這兒來了,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用,你哥哥會招待好他的,你的事情還沒有處理,不過閑逛真的沒有關係嗎?”絕勝天慢悠悠的說道。


    南宮弦斂眉一笑,說道:“我的事情已經忙完了,現在就回去吧,這個褚思年倒是蠻有意思的,實在不像是一個爭名奪利的人。”


    關於這一點絕勝天倒是挺同意的,這個人的確不太喜歡爭名奪利,雖然他有的是這個能力,但是誌不在此,誰也勉強不了。


    兩個人就一路這麽的閑逛著,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回到了南宮世家,隻不過他們走的是後門,回到院子之後,凳子還沒有坐熱,一臉燦爛笑容的褚思年就在南宮軒的陪伴下走了進來,走到絕勝天的麵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欣喜異常的說道:“就知道你小子沒有那麽容易就死了。”


    絕勝天向後一靠,推開了褚思年的胳膊,揭開了臉上的麵具,沒好氣的說道:“你方才的舉動真的像是一個白癡。”


    褚思年倒是沒有半點兒的介意,在絕勝天的身邊坐下,笑著說道:“若不是白癡一些,恐怕這會兒你該為我擔心了,南宮弦,你就不要好奇了,我跟你夫君是同一條船上的,哈哈。”


    南宮弦麵無表情的看著笑的猖狂的褚思年,視線移到了南宮軒的臉上,聲音冰冷的說道:“哥哥,我這兒不歡迎神誌不清的人,還不趕緊把人轟出去。”


    褚思年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訕訕的笑笑,而後收斂了笑容,一本正勁的說道:“水家的人現在已經滲透到了朝政當中,現在我的命令已經完全的不作數,這次怕是會有什麽大動作,否則也不會特意的將我支開。”


    “原來你們三個是一夥兒的,看來這兒是沒有我什麽事兒了,你們慢慢聊,對於你們的事情我沒有興趣。”南宮弦火了,她將自己最為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了絕勝天,但是到現在她才知道絕勝天早已經安排好了後手,不需要自己的幫忙,看樣子他也完全有能力能夠奪回浩海一閣閣主的位置,自己還在這兒跳來跳去的,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南宮軒幸災樂禍的朝著絕勝天笑著,褚思年也是一臉黠猝的笑容,二人對於絕勝天接下來的舉動十分的好奇,隻是在他們看來,絕勝天的反應未免太小,甚至於等於沒有,隻是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明天出發的事情現在好好商議一番,誰家不會那麽容易讓你們趕回去的。”


    “絕勝天,你當真是處事不驚。”南宮弦氣呼呼的扔下了這句話,頭也不轉的就朝著軒轅青墨院子裏趕了過去。


    南宮軒望著南宮弦的背影,轉過頭對著依舊麵色不變的絕勝天說道:“我敢打賭,你現在追上去也不管用了。”


    “大事為重,我們還是商議對付水家的事情比較的重要。”絕勝天表麵看上去不著急,但是心中卻是急的冒火,南宮弦火爆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恐怕他這邊的事情商議好了,那邊,南宮弦已經離開了。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阮竹就走進來稟告,睡得昏沉沉的軒轅青墨被南宮弦直接從床上抓了起來,二人坐著飛機朝著軒轅古族的方向出發了。


    “當真是雷厲風行呀。”褚思年感慨了一句,立即就收到了絕勝天狠狠的一眼,當即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南宮軒更是在一旁樂開了花,意有所指的感慨道。


    “你們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絕勝天哼聲道。


    南宮軒卻不像褚思年那麽畏懼他,又冒出了一句:“幸虧我已經將寒玉棺材先帶了回來,他們一路上也能夠安全不少。”水家的人也知道寒玉棺材能夠抵擋住他們的攻擊,一路上沒少給他找麻煩,為了一個寒玉棺材,他歸來的這一路上損失慘重,就連他的十三級的畢方也受了重傷,但是他並沒有透露給南宮弦,並不希望她為自己擔心。


    “軒轅青墨,你有沒有聞到什麽血腥味。”站在寒玉棺材中,南宮弦忽然皺著眉頭詢問道。


    他們這會兒正在甩開水家的人,如今她的能力大漲,完全可以操縱寒玉棺材在半空中飛行,隻是,鼻端卻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奇怪起來。


    “方才解決了水家的幾個跟班,自然會有一些味道的。”軒轅青墨不以為然的說道,眯著眼假寐。


    “那幾個人死在外麵的,裏麵怎麽會有味道?”南宮弦的聲音變得尖細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


    軒轅青墨立即就睜開了雙眼,眉頭微微的皺著,疑惑道:“不對,是之前殘留的味道,寒玉棺材能夠擋得住水家的攻擊,他們必定會不顧一切的毀了它……”


    “哥哥受傷了。”南宮弦麵罩寒霜,咬牙切齒的說道,水家的厲害她是知道的,但是可恨的她居然沒有半點兒的發覺,現在她才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木槿安說過,南宮軒回來之後他就會出現的,但是直到她離開,木槿安都沒有出現,想到這兒,南宮弦當即就調轉了方向朝著南宮世家趕了回去,臉色無比的難看。


    軒轅青墨這會兒也不說話,對於水家的了解他可是要比南宮弦要多了不少,這個時候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幫助南宮弦應付起了外麵水家的走狗,這個時候再無留手,全部都是雷霆般的攻擊,下手絕不留情。


    “咦,你怎麽又回來了,是不是想你的夫君了。”南宮弦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剛走出來的褚思年,聽到他調笑的話語,冷聲的詢問道:“我哥哥呢?”


    “阿軒方才身體不太舒服,說是去休息……哎,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倒是說清楚呀。”看著南宮弦匆匆忙忙的腳步,褚思年連忙轉過身體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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