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殺手,陡然見到這一腳,即便不了解於果的真實實力,在那一瞬間也會比常人更加敏銳地明白,自己已經貼近了死亡的結界。(.無彈窗廣告)-79-


    但於果很有數,這兩腳點到空氣中便立即停止。


    饒是如此,空氣仍舊像是一麵看不見的牆壁被踹破了一個大‘洞’,造成的滾滾風力如同超級電風扇,將近處的人的臉全都走形,呼呼地吹得他們睜不開眼。


    這一幕特別有電影效果,但最重要的作用,是延緩了時間,那殺手就算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也絕對不可能逃得過了。


    緊接著,於果劈麵伸手,五指就要扣向殺手的脖子。這一掐,足夠能讓野豬或者黑熊瞎子沒辦法動彈。


    而殺手十分敏銳,這時候又近在咫尺,當然完全感受得到這股力量之強,是其完全無法抗拒,也是根本躲不開的。


    殺手和於果一樣,身高體重看上去十分常見,放在人堆裏就不認得了,而且一身棕‘色’套頭衛服,這種行頭在遊客中很常見。-79,m.穿運動‘褲’看不出身體胖瘦,而套頭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還戴著很大的墨鏡和口罩。脖子上,掛著一台相機。


    清晨到中午,在這附近做運動的人幾乎都是這種裝扮,加上殺手刻意隱藏,於果在這一瞬也不可能看清楚殺手的詳細體貌特征。但於果要做的,就是當場將其製服,否則一旦放走,那是心腹大患。


    可同樣是在這一瞬間,那人忽然不動了,袖子一抖,裏麵稍微‘露’出一截黑‘色’的管子,這管子烏黑發亮,在日光下閃著邪惡的光暈,管子對準之處,是三個小姑娘和七八個不明所以的遊客。


    於果當即來了個急刹車,然後真的停住了。


    他雖然有些憋屈,但的確很佩服這個殺手的應變能力,甚至願意賭一把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果決念頭,就憑這一點,恐怕之前遇到過的對手裏,也隻有韓金匙和小狼結合起來才能具備。也許這殺手未必有韓金匙聰明,也未必有小狼那麽悍不畏死、毫無痛感,可他卻是他倆的‘交’集。


    那人冷笑一聲,居然開口了:“你真厲害。”


    於果聽到他的聲音,又多少吃了一驚。這人果然是高檔次的殺手,裝備都很土豪,這應該是變聲器,直接說話,外人也聽不出原聲,甚至不辨男‘女’。(.無彈窗廣告)


    但這殺手永遠不會料到係統的存在。於果在心裏暗道:“係統,這不是婚房殺人案的範疇,可以使用你的功能吧?請你將他的聲音錄音,進行分析,找出原聲來,再分析一下口音有可能是哪個地方的。”


    係統回答道:“如您所願,但還請您引‘誘’他多說幾句,光這四個字,實在是條件太少。”


    於果便回答道:“還是你厲害。”接著又問:“雇傭你來的人,你肯定不會說。你覺得我能猜出來嗎?”


    殺手見於果安之若素,也古井不‘波’地說:“他之前告訴我,你很厲害,甚至能預判開槍的角度,我不是不想相信,是不能理解。現在我理解了。我自認為是神槍手,但這麽近的距離,都沒能打中你,真遺憾。”


    於果淡淡地說:“可能你還是沒理解。”他明白,自己的計策成功了,殺手並不知道子彈打在他身上恍若無事,而是誤以為沒有擊中他。


    殺手的嘴巴在包裹著嘴巴和變聲器的口罩裏,可於果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嘴角在上翹,‘露’出一抹冷笑:“我現在覺得,買家付的錢太少了,你遠不止值這個價錢。你別‘亂’動,對你來說我不算神槍手,但對其他人來說,我還是百步穿楊的,在這個現場還可以做無差別‘射’擊。”


    於果點點頭:“行,你走吧。”


    殺手說:“我做品牌的,很看重信用。掙了錢,就得做到底。咱們還會見麵的。”


    於果‘陰’森森地說:“慢走。”


    殺手向後退了大約十米左右,才轉身一路跑了,轉眼就在青翠的山林裏消失不見。


    現場的人群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於果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擔心,這人跟我關係不大好,我被他絆倒了,回頭上他單位告他去。”


    由於這許多事都是在一刹那發生的,很多人都沒看出什麽來,隻當是剛才莫名其妙刮過一陣大風而已。


    驀然,他感覺到另一種奇怪的巨大危險倏然接近,卻又驀然消失。


    他猛地回頭,見剛才自己為其拍照的姑娘中的兩個,正瞪大眼睛,一臉驚悚地看著自己。她倆畢竟剛才離得太近,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覺得不大對頭,光是於果跳起來那兩腳造成的風力,就令她倆瞠目結舌。


    於果這才真的明白了,四下張望一下,隨後看似若無其事地問:“你們不是三個人嗎?第三個呢?”


    兩個‘女’孩也愣了,到處看看“唉?‘血刀老祖’呢?”


    於果一怔:“血刀老祖?她沒有真名嗎?”


    兩個‘女’孩有些惴惴不安:“我們是驢友群裏認識的,年齡都差不多,所以一起出來登山,大家互相不問真名,這是規矩啊。她去哪兒了?”


    於果心下震動,知道現在的科技雖然日新月異,卻更方便了犯罪。他正‘色’說:“我是公安局下屬聯防隊的,我會幫你們找到她。這一帶地方很大,容易走丟。你們先描述一下她的特征吧?比如,把你們的相機給我看看。”


    一個‘女’孩怯生生地說:“相機……相機是她的,一直是她拿著的。”


    於果心裏更加雪亮,追問道:“那你們總有一起拍攝的照片吧?”


    另一個‘女’孩說:“她說她失戀了,來這裏隻想拍攝山山水水的,隻拍風景不自拍。再就是給我們倆拍,我們一直說服她,但她都沒同意。可剛才不知道怎麽,突然同意三個人一起拍一張留作紀念,但我們又沒帶相機架,就隻能麻煩大哥你來拍攝了。”


    於果暗想:“現在仔細想想,那個找我拍照的‘女’孩,也未必真是二十歲左右。‘女’人可以化妝,這三個‘女’孩都濃妝‘豔’抹,香氣‘逼’人,估計臉上不少粉子,眼睛從眼球到睫‘毛’都未必是真的,就連頭發都難說……這第三個‘女’孩‘血刀老祖’,也是非常善於喬裝打扮的……“


    他現在能夠確認,最少有兩個殺手,一個是用槍的,一個是“血刀老祖”,目前並不清楚他倆是不是一夥的,但他的第一感覺是,這兩個家夥來自不同的陣營,相互之間也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隻不過目標一致:都是自己。


    血刀老祖這個名字來源於金庸小說《連城訣》裏的頭號反派,雖然單從名字推斷不出殺手的喜好和擅長,但起碼可窺見一斑,這個殺手應該是喜歡武俠小說的,而且內心有一種桀驁不馴,不願受到任何控製的自在感,甚至渴望能像血刀老祖一樣完全放縱,恣意釋放人‘性’中的惡。


    至於是不是也像血刀老祖那樣用刀,於果無法斷定。但通過現場來看,此人完全可以趁著自己和持槍殺手對峙之際偷襲,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於果推斷,之所以沒有趁‘亂’突然動手,而是及時離開,恐怕也是因為親眼看到了拿槍的殺手都被自己壓製在下風,因此大為忌憚,決定再找機會動手,立即逃離現場。


    他驀地想起路晨,慌忙再度打電話給路晨。


    半晌,路晨接通了,聲音如常:“你是不是剛才也遇到什麽麻煩事了?”令於果長舒了一口氣。


    於果忙問:“你們都沒事吧?”


    路晨說:“虛驚一場,有個小偷偷一個‘女’孩的包,被當場抓住,惱羞成怒掏出刀子,造成了恐慌,從外形上看和那個老狼有些相似,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想告訴你這種情況不得不抓捕了。”


    於果鬆了口氣:“那抓住了麽?”


    路晨笑道:“那還用問,我們一百多個人呢。不過這事兒還是愛出風頭的小黑妞幹的,把那小偷的刀下了,還打掉了好幾顆牙。”


    於果聽了也總算釋然,說:“你們雖然人多,但應該裝作互相不認識,千萬別因為某件突發事件就立即集合到一起,否則,會讓目標人物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做出不理智的過‘激’舉動。”


    路晨笑道:“你現在說話反而越來越像警察了。放心吧!沒問題,我們心裏都有數!好了,要和我們匯合嗎?”


    於果警惕地看著四周,凝然道:“有點麻煩事需要你處理一下。”


    路晨聽他說得這麽嚴肅,也收斂了笑容:“到底怎麽了?”


    於果說:“我剛才遭遇到了兩個殺手。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夥的,但看起來不是,隻不過湊巧都接近了我,準備動手了。其中一個是男的,從外形到聲音都隱藏了,用消聲手槍,好在沒打中我,但在我準備抓他的時候,他用槍指著路人,趁機逃走了。


    “另一個殺手應該是年輕‘女’‘性’,她在驢友群和兩個‘女’孩聯係,約定在來西山風景區玩耍。好在她可能覺得時機不成熟,立即離開了,但我能感覺到,她差一點就在我和槍手對峙的同時出手了。


    “現在,和她原本在一起的兩個‘女’孩已經嚇懵了,我想你們可以立即派兩個便衣來,把她倆帶走,好好詢問一下‘女’殺手的特征。但是一定要帶槍,‘女’殺手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會回來的。”


    盡管於果的聲音特別篤定,但卻用這種平靜口‘吻’講述了一個如此驚心動魄的故事,路晨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說:“好……好,我讓韓增配槍,帶五六個協警過去。那……那你接下來要幹什麽呢?追擊這兩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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