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了,我大口大口喘著氣。


    半分鍾後,我才把氣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舉起手拍向邵逾朗肩上,我差點背過氣去,這死法也太毀我名節了,典型的先j後殺啊。


    可誰想我這一拍居然偏了,蹭著他的臉就這麽過去。邵逾朗完全沒有避閃,當然我的花拳繡腿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


    “你膽子可真大啊。”邵逾朗的舌頭舔舔牙槽,“能扇我耳光的也隻有你了,而且還是兩次,我是該發火呢還是繼續忍下去?”


    本該理直氣壯的我被邵逾朗那駭人的眼神一看,氣焰已經縮了大半,硬著脖子回了句:“我差點被你悶死知道嗎?”


    “我能悶死你嗎?我艸死你也不會悶死你!”


    “邵逾朗,你太過分了啊!”我板起臉來,這話太傷我自尊了,我說到底就是他發泄的工具,他到手了就開始對我大肆侮辱起來。


    “我能有你過分嗎?”邵逾朗淩厲的眼神瞪向我,“老相好那麽一撩撥,你就不淡定了。是,你是有充足的理由,你是被我在你們感情好著的時候勾走的,你心裏多少還是向著他的,錯在我,我不該騙你永遠不回來了,你不就是因為我說了這句話才挽留我的嗎?我要是不說這句話,你這會應該和齊霽快活著吧!”


    邵逾朗說得越大聲,我心中的怒火燒得越旺,努力強忍著不發作,我不想吵架,可是我的心裏在滴血,以往我們的吵架最多隻能算拌嘴,可是這回,我覺得邵逾朗是說出了他心底一直想說的話,他就是變相地在罵我犯賤!


    我硬生生地把眼淚咽了回去,胸口像千萬把針在紮,無助和絕望在我心中彌漫開,我慢慢地閉上眼睛,因為我不想看到我喜歡的邵逾朗拿那種眼神看我,可是我的嘴唇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睜開眼睛看著我!”邵逾朗吼了一聲,嚇得我猛地撐開眼皮,我從沒聽過邵逾朗用那麽大的勁和人說話。


    邵逾朗赤紅著眼睛戳向我,暴烈般的聲音劈頭蓋臉就下來了:“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讓你有事別往肚裏擱,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我躍過邵逾朗的臉把視線聚焦在天花板上,麵無表情地說了句:“這都是命!”


    邵逾朗伸手把我的臉扳過來,對上他:“老子不信邪!”


    “邵逾朗,你說的一點也沒錯,你要是不騙我你永遠都不回來了,我真的不會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偏偏說了,為了侯常風說了,我偏偏又相信了,不但相信了還挽留了你,你說這是不是命?沒有侯常風和齊霽,我們大概永遠都不可能在一塊吧。”我把眼神轉向一邊,再也忍不住湧出來的眼淚,“邵逾朗,我閉眼不是因為想躲避,我是,我是害怕你那麽看我,她們都說我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不想看到你也拿那種眼神看我,我心痛,真的好痛啊。”


    邵逾朗一把把我摟到懷裏:“你是不是傻,還是以為我和其他人一樣傻,你要是狐狸精,我能喜歡你,你忘了我在泳池邊和你說的話了?”


    我視線模糊著,一臉茫然。


    邵逾朗邊給我抹眼淚邊露出絲無奈:“就你這樣,懂怎麽勾引男人?”


    我突然就清醒起來了,這句話邵逾朗確實曾和我說過,在浙江別墅的時候邵弼彌讓我去勾引他,結果反被他將了一軍。


    “你要真是狐狸精,早幹嘛去了?”邵逾朗皺著眉,神情卻退去了怒色,“齊霽和侯常風的事不過是個誘因,沒了他們,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愛上你?我倒是覺得,沒了他們,你是不可能對我投懷送抱!”


    “啊?!”


    “我早就警告過你,齊霽對你來說不合適,兩個喜歡把事往肚子裏擱的人能走在一塊嗎?你偏不信,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吧。至於侯常風,不瞞你說,他自己都在我麵前說你心裏還有齊霽,你是被他感動了才走在一起的,我本來以為你是哪種容易被感化的人,結果沒想到你原來也是個執拗的人,你說要沒齊霽在你和侯常風當中插一腳,我再喜歡你也不可能從侯常風手裏把你搶過來!”


    我剛剛還沉浸在無比悲傷的情緒中,完全沒腦細胞來消化邵逾朗這番言論。


    邵逾朗捏捏我臉蛋,語氣軟和了不少:“我心裏明鏡著呢,我怎麽可能會以為你是狐狸精,我剛才說話是重了點,可我就想知道現在在你心裏,我和齊霽誰的分量重?”


    知道邵逾朗不那麽看我,我心裏的某處突然就軟了,幽幽地說了句:“剛剛不是齊霽給我電話,齊霽那性格怎麽可能給我電話,他早就恨死我了。”


    “他恨你,你就往我懷裏鑽,我敢情就是個替代品啊!”


    見邵逾朗又有點噴火的樣子,我急了,脫口而出:“我頂著多大的心裏壓力,和一個導致我和齊霽分手的人在一起,就因為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邵逾朗雨點般的吻就落了下來,邊吻邊透著股狐狸勁:“就等你這句話呢。”


    我頓感落入狐狸設下的圈套了,哎,再硬的鴨子嘴到邵逾朗這隻老狐狸手上總有辦法被撬開。


    ……


    第三輪才開始沒一會,我就覺得不對了,大腿怎麽和抽筋似得,以前隻有遊泳時小腿抽過筋,這會大腿痛得不能動彈,碰一下都痛,邵逾朗還死命壓著,我虛汗一個勁地往外冒,猛捶他後肩:“邵逾朗,我不行了!快放開我!”


    邵逾朗沒覺察出情況,以為我是在和他****,動作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了,嘴上還一個勁哄著:“寶貝兒,你叫得可真帶勁,沒事,老公疼你,一會我們換個姿勢,保證讓你爽得找不到北。”


    還一會,還要啊!我這會都要痛死了!


    我一扭頭,狠狠咬上了邵逾朗的耳朵。邵逾朗叫起來:“原來你口味這麽重,我還怕你吃不消呢。”


    他撐起身子的同時終於發現了我表情的不對勁,停頓了一下:“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我有氣無力地白了他一眼:“我大腿抽筋了。”


    “啊?!”邵逾朗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今晚上我們才第三次,你怎麽就大腿抽筋了。”


    我真不想和邵逾朗討論這個話題,他是有臉說得稀疏平常,我臉皮薄抹不開嘴。


    “我真的不行了,大腿太痛了,你就繞過我吧,哎!別碰!”我叫起來,一把推開邵逾朗碰觸到我皮膚的手,“你一碰,更痛了,又痛又麻。”


    “我幫你揉揉緩解一下。”邵逾朗說著手又要伸了過來。


    我欲哭無淚:“真別碰了,你讓我這麽待著就行。”


    邵逾朗的手轉而撫上我的臉,我轉過頭去,因為太尷尬了,他滿眼的欲求未滿灼得我臉頰冒火。


    “我聽說你好像參加了什麽跆拳道社團,照理說你的柔韌性應該比一般人好吧?”


    我眨巴了下眼睛,特無辜:“你以為我騙你啊?”


    “否則你幹嘛把臉轉開了,明顯是心虛。”邵逾朗一下扳過我的下巴,直勾勾的眼神變得猩紅起來,獰笑著朝我吹了口熱氣,“你以後得多適應適應,你老公我胃口可大著呢,你這麽不禁艸可不行。”


    我渾身的汗毛都根根立起來了,心理上的巨大壓力讓腿上的痛倒顯得不那麽明顯了。


    我咽了口唾沫:“那,那我以後多拉拉筋,今天,今天能放過我嗎?我真的腿拉傷了。”


    “真拉傷了?”


    “是。”我蚊蠅般的喏了聲。


    “要真拉傷了,我更該給你治治。”邵逾朗說著一把按壓住我的腿大力搓揉起來。


    “啊!”慘叫聲脫口而出,千根針在紮,萬隻螞蟻在爬一般。


    我死命抓住邵逾朗的手臂,求饒道:“老公,求你了,別揉了,真的痛死我了。”


    邵逾朗一聽我這麽叫他,樂了:“什麽,我沒聽清,你剛才叫我什麽了?”


    我一看他就是故意的,閉口了。


    邵逾朗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一聲“老公”破口而出,邵逾朗特滿足地把我揉進懷裏,緊跟著吻也落了下來,聲音也順帶著沙啞了:“寶貝兒,叫得真好聽,再叫幾聲,老公沒聽夠。”


    我被他吻得肚子裏像有蛔蟲在爬,渾身燥熱得不行,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老公,老公,老公。”


    剛叫完我就知道完了,邵逾朗又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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