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朗甩了衛零個白眼:“我二八小夥,你四十老娘們,嘚啵嘚啵,廢話咋那麽多。”


    “靠,過河拆橋啊,沒我你倆現在能這麽水乳交融。”衛零叫起來。


    我無奈地吐了口氣,衛零這成語運用的,我也是跪拜了。


    正說著,喇叭裏傳來樓雋書的聲音:“咳咳咳,各位邵禎霏的親朋好友們,我有一個提議,剛才從財大氣粗的邵大小姐手中拿到獎金的獲勝組是不是要派代表上來先演唱一曲暖暖場?”


    下麵開始起哄說好。


    我問衛零:“最後誰贏了?不是小書姐他們啊?”


    “是她,現在她能站台上?”衛零努努嘴,“喏,是彈頭他們組。”


    我順著衛零的視線看去,隻見彈頭和嚴森正在推搡誰上去,我順勢就去看邵禎霏,果然她幽幽地看著嚴森的方向,我心裏有點觸動,我發現邵禎霏好像和嚴森並不是很熟的樣子,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怎麽說過話。


    我不知道哪來勇氣,拿起附近的話筒就挪到嚴森麵前,然後往他手裏一塞:“嚴森哥哥,大家說想聽你唱。”


    彈頭和嚴森都齊刷刷地看向我,滿臉詫異,我這才意識到窘,轉身跑了。


    等我坐回座位上,嚴森已經被人推上台了,邵禎霏朝我看了一眼,那眼中包含著很多情緒,但感激占了主要成分。


    邵逾朗把大手覆蓋到我腿上,捏了捏:“什麽情況?”


    我風淡雲輕地說:“沒什麽情況,我就是把話筒給他們啊。”


    邵逾朗似信非信地看著我:“以後這種服務生幹的事別幹了。”


    我“哦”了聲。


    樂隊奏起了音樂,我很少聽歌,隻覺得這舒緩的前奏挺好聽的,嚴森一開嗓,說不上多好聽,但是他人往高腳椅上一坐,一雙桃花眼微微闔著,身體慵懶地隨著音樂左右轉動,再加上頭頂燈光的照射,整個人看起來既瀟灑又有範兒,很快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了。一旁的邵禎霏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可是表情卻帶著幾分落寞和哀傷。


    我在心裏歎口氣,很快收回目光,怕邵逾朗看出蹊蹺,畢竟邵禎霏不想把她喜歡嚴森的事情透露給他人。


    邵逾朗湊到我耳邊,低低地問:“一會我也上去給你唱一首怎麽樣?”


    我有點驚訝,但是很快搖頭道:“還是算了,以後有機會你唱給我一個人聽好了。”


    邵逾朗眉眼一下彎起來:“沒想到我家福寶的獨占欲這麽強。”


    我心想,什麽獨占欲,我隻是習慣低調罷了。


    邵逾朗見我不語,繼續說:“我的福寶想聽,還需要等什麽機會,走,朗哥哥帶你去隔壁開一間。”


    邵逾朗說完就拉我站起來,衛零詫異地看著我們:“怎麽了,你們不是剛來,又要玩失蹤。”


    我大窘,邵逾朗拍拍他的肩膀:“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單身狗不懂。”


    衛零猛翻白眼,衝我癟嘴:“嫂子,你老當心點身體哈,他力大如牛,耕起地來不要命。”


    我對衛零的話似懂非懂,邵逾朗瞪了他一眼:“去,別在你嫂子麵前開黃腔。”


    衛零輕扇自己嘴巴:“得嘞得嘞,我這嘴又犯賤了,一時沒管住。”


    邵逾朗拉著我去開了間包廂,又叫了些飲料果點小食,然後就忙著點歌。


    “寶貝兒,你想唱什麽歌?”邵逾朗扭頭問我。


    “啊?”我撓撓頭,“我不會唱歌,我五音不全。”


    邵逾朗笑起來,摟摟我的肩膀:“總會那麽幾首吧,沒事,這兒就我倆,朗哥哥不會笑話你的。”


    我“撲瞪撲瞪”眨著眼睛,露出為難的表情:“……我隻會唱幾首兒歌。”


    邵逾朗湊近我,逮著我的嘴唇猛吸一口:“福寶,你真可愛。”


    邵逾朗這話說得風馬牛不相及的,難道因為我隻會唱兒歌,幼稚得可愛?


    邵逾朗看我的眼神不知怎麽有點變味了,看得我心都慌了。


    我轉開頭去,下巴一下被他扳了過來,然後嘴巴就又被堵上了。邵逾朗親得有點用力,生吞活剝似的,弄得都是口水,手也開始上下擼我的背。


    好不容易他放開我,我倆都急促地喘息著,邵逾朗挨著我的腦袋,聲音低沉渾濁地開口:“我的福寶,我的心肝,我太愛你了。”


    我害羞地推了他一下:“你幹嘛,莫名其妙的。”


    邵逾朗順勢抓住我的手放到嘴邊舔了一下:“你剛才那麽無辜地看著我,我就有感覺了,你對我來說就是行走的椿藥,我不發琴都難。”


    邵逾朗露出壞笑的表情,抓著我的手往下,碰到他鼓起的小兄弟,我一驚,羞憤地不行,一下把手扯了回來,然後裝模作樣地去翻點歌單,其實心裏亂得不得了。邵逾朗摟住我的腰,把下巴擱在我的肩窩裏,然後伸手劃著屏幕,語氣輕笑道:“兒歌不在這兒。”


    我感到自己的脖頸被他輕咬了一下,然後又舔了一下,頓時後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邵逾朗怎麽會這麽肉麻,現在越來越喜歡舔我,關鍵是我還很沒出息地呼吸淩亂,渾身發軟。


    邵逾朗伏到我耳邊,拿濕漉漉的舌頭戳我耳洞,我縮著脖子躲閃,邵逾朗就貼得更近,手也不知什麽時候覆到了我的胸上。


    “我的福寶,你是不是也想了?”邵逾朗解開我的扣子,手鑽了進去,靈活地撐開胸衣,直接覆蓋上了。


    我不由“啊”地叫了一聲,邵逾朗一下勒緊我,揉捏起來,邊捏邊極其社情在我耳邊喘息:“福寶,我的福寶,你怎麽這麽勾人,我愛你,愛死你了。”


    邵逾朗邊咬我耳垂邊甜言蜜語地說了一大堆情話,我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了,心裏抓心撓肺的。邵逾朗把我的頭微微往後扳,然後我倆就迫不及待地又吻在了一起。


    哎,我覺得我倆真是沒救了,隻要一貼在一起就不知不覺黏糊上了,以前我還挺有自製力的,可是現在,雖然我腦子裏想著快推開他快推開他,可是行動上完全不受控製,甚至還會主動迎合。我以前和齊霽在一起,雖然有意亂情迷的時候,但是多少還是有克製力,頻率也不會那麽高,為什麽現在遇見邵逾朗了,會這樣呢?


    我覺得,邵逾朗肯定占主要原因,他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時刻發琴的小泰迪。這不能怪我,我愛他,他又那麽撩撥我,我當然淪陷了。


    一個濕漉漉的吻結束後,邵逾朗終於放開我,大概他覺得再不放開我倆準得擦槍走火,說好讓我歇兩天的呀。


    邵逾朗細心地把我上衣的鈕扣扣上,又把擼上去的裙子拉直了,歎息道:“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柳下惠啊,這情況下居然還能收手。”


    我憋著笑,問:“還唱歌不?”


    “當然唱了,不過一會我開嗓了,你別被迷得叉開腿求艸。”


    我一下胸悶了,蠻好溫情的氣氛就這麽被攪渾了,我抬腳往他腿上蹬:“你給我閉嘴!”


    “寶貝兒,閉嘴我怎麽唱啊。”邵逾朗嬉笑地躲開。


    我磨著後牙槽,有時候,我真想把他綁起來一頓抽。


    唱歌的時候,我怕他又作妖,故意把他趕到獨唱吧椅上。但是,男人深情起來真是比女人還具魅惑力,我臉紅心跳地看著他,邵逾朗一手握著話筒一手拿著架子,眉毛舒展,雙眼微闔,英俊的臉龐配上甜得齁人的眼神,慵懶低沉的聲音,健碩修長的身軀,我簡直要熱血沸騰了,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貪圖美色之人,可是現在,我真的好像上去抱著他,親吻他的嘴唇。


    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吞了口唾沫,伸手拿起冰飲料降降火。


    這時,新的一首歌想起了,我愣了愣,因為我聽出這是那天晚上,邵逾朗送我回宿舍時給我唱的《專屬天使》,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我聽過也隻是微微有那麽點感觸,可現在心境不同了,當邵逾朗再次開口唱到“沒有人能把你搶離我身旁,你是我的專屬天使,唯我能獨占,沒有誰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時,我分明覺得字字句句都是邵逾朗對我的表白啊,原來那個時候邵逾朗就已經在暗示我了。我情緒激動地再也按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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