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儒杭這出了名的好色胚子,榻上功夫真是有一套。[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秦謙玉和他一夜旖旎,不知快活了多少次。第二日早上醒來,她的身體猶如被拆散架那般,渾渾噩噩難以動彈。


    大泱國朝廷給軍中送來過許多姑娘,她們的經曆,都不相上下。先被寧儒杭品嚐,再一級一級向下流放,不得將軍們喜愛的姑娘,唯一的下場,就是淪落為軍妓。


    當然,能夠被送到軍營的女人,大多都是亂臣之女,罪犯女眷。她們變為軍妓,也毫不足惜。


    然而秦謙玉就不一樣了,秦謙玉可是大泱國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曾經是大凜國寵愛一身的皇貴妃。就算她不得寧儒杭的喜愛,寧儒杭也斷然不會把她送到下一級讓別人沾染。


    寧儒杭看到秦謙玉醒過來,她翻了個身,睜著眼,繼續躺著。寧儒杭不曾言語,到了該訓練士兵的時候,他絲毫不會怠慢,丟下榻上的美人兒,走出帳外,直奔武場。


    秦謙玉張了張嘴,挽留的話語沒有說出口。帳簾漸漸恢複平靜,她甚至覺得,寧儒杭跟秦無衣有幾分相似,他有著秦無衣的毫不留戀,有著他的陰狠決絕,他的麵容英俊出眾,若是秦謙玉得不到秦無衣的憐惜,那她,或許會退而求其次,選擇寧儒杭這個歸宿吧。


    當然,也許,秦謙玉對寧儒杭的這一絲好感裏,帶著她早有預謀的利用。


    秦謙玉大聲喚著:“阿景!阿景!”她渾身上下毫無力氣,唯一能夠釋放出來的,就是嗓子。


    阿景不多時奔進了將帳,她撲通一聲跪下,低頭諾諾問道:“公主,有什麽吩咐嗎?”


    “扶本公主起來,本公主要穿衣,洗漱。”秦謙玉朝著阿景伸出一隻手,阿景抬頭看到秦謙玉的動作,連忙將秦謙玉輕輕扶起,替她套上她來時的那一件大袍子。


    秦謙玉渾身散架,她緩了許久才適應身體不著其他力量的狀態。阿景見狀,臉紅了些。


    “還愣著做什麽?去給本公主打水洗漱啊!”秦謙玉不悅,阿景實在太不懂事,她將將才吩咐過的事情,這丫頭扶她起來創穿好衣裳就愣在原地,還需要秦謙玉重述一遍?


    阿景嚇了一跳,連忙跑出帳子,生怕秦謙玉一個生氣,自己就又要淪為軍妓。這軍中唯一的清水來源是黃沙山中唯一一道山流。黃沙山脈綿延數十裏,從大凜國到大泱國,這座山是唯一貫穿了兩國領地邊界的大山脈,然而山中沒什麽植被,就更少有清泉了。唯一被發現的泉水,就生在大泱國駐軍的西側,黃沙山之上。那裏一年四季都有源源不斷的潔淨水,雖隻有手臂寬的一股清流,卻在寒冷的冬日也不會結冰。


    然而這股清流的所在地,離大營仍有一斷較長的距離。阿景拿著盆兒快跑著過去,接了滿盆的水,一邊擔心跑得過快水都溢灑出來,另一邊又要擔心秦謙玉責備她離開時間太長。她一路上氣喘籲籲,沒膽子停下來歇息,然而拿著盆兒來到秦謙玉麵前時,盆中水已經沒了大半。


    果不其然,秦謙玉當即訓了阿景一頓。“莫非你當本公主是鄉野女人那般不愛幹淨?這麽點兒水,拿來喝都不夠,是你打過來給本公主洗漱的?阿景?”


    阿景急得眼淚水掉出眼眶,她支支吾吾著解釋:“公主,取水之路道遠,阿景擔心您等待不及,一路跑著過來,不慎灑了些水,還望公主見諒……”


    “你跟本公主較什麽勁?”秦謙玉雙眼一凜,“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和那些軍妓一起生活!”


    阿景無助咬唇,除了流淚和搖頭,她不知該做何反應。


    將帳中沉默半晌。過了小會兒,秦謙玉似是氣消,她舒展了眉眼,語氣也比方才溫婉許多。“罷了,起來吧,本公主不願與你多計較。把水放下,你且下去吧。”


    阿景如釋重負,把水盆放在桌上,行禮離去。轉過身的阿景,並沒有看到秦謙玉眼裏的陰狠。


    秦謙玉自己洗漱完畢,她就靜靜地呆在將帳,等著寧儒杭回來。總之她去哪兒都是坐著,還不如就坐在寧儒杭的地盤,免得她還要親程前來找他。


    這一等就是一整個上午。到了午時,是整個部隊休息調整的時候,大家會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吃飯與休息,這一個時辰,寧儒杭回到了將帳,秦謙玉看到寧儒杭,眼神裏透出驚喜。


    “愛妾久等了。”寧儒杭看到秦謙玉仍在將帳,他也有些驚訝,語氣裏透露出些許疲憊。寧儒杭今日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說公孫震在軍中不見了,連著消失的,還有他手下的三千騎兵。這三千騎兵,算是大泱國的一支精英部隊,要是沒了他們在戰爭裏出力,不知行軍作戰要多吃幾多虧。不知公孫震帶他們去做了些什麽,公孫震最好盡快回到他的視線裏!


    “不知今日的午膳,將軍打算如何解決?”秦謙玉的麵部笑容略為僵硬。[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她聽得寧儒杭稱呼自己為“愛妾”,不知心頭是何等滋味。莫非寧儒杭家中已有妻室?莫非寧儒杭給她算了一卦,算好她這輩子都成不了正妻,連“妻子”都不叫,直接喚她為“愛妾”?


    寧儒杭嘴角噙著一抹邪笑,“愛妾想在哪裏用膳呢?”


    秦謙玉妖冶挑眉,就地一指:“既然你是將軍,在軍中有呼風喚雨的能耐,不如讓小兵把飯菜端來將軍的將帳中,你我二人,在將帳用膳。將軍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易努,去,吩咐夥房,單獨弄些飯菜,送將帳裏來。”話音剛落,名叫易努的一位壯漢領命而去,這下,將帳中隻剩秦謙玉和寧儒杭二人。


    “愛妾真是細心聰慧,知道本帥心中所想。俗話說,飽暖思yin欲……”寧儒杭嘴角的邪笑慢慢放大,他看著秦謙玉的眼神裏染上了*,慢慢走近秦謙玉,和她來了一次深深的吻。


    秦謙玉被他親得無法呼吸,欲拒還迎,推著搡著將他推離自己幾分,卻又惹得他再一次進攻。


    若非一會兒就有人來帥帳送餐,想必這二人,還能在飯前巫山芸雨一番。


    秦謙玉成功俘獲了寧儒杭的色心,並且成為入住將帳的第一個女人。這讓除了阿景之外的軍中所有女性都十分豔羨,阿景隻覺得,軍營這趟水太深,涉足此處的姑娘都活得不快樂。


    這天晚上,寧儒杭遣退將帳中的其他人,秦謙玉身如軟泥,坐在寧儒杭的腿上。


    秦謙玉忽然抬起一雙水眸,一皺眉一眨眼,都能惹得寧儒杭好一陣憐惜:“怎麽了我的愛妾?”


    她癟著嘴,“軍營裏的空氣太凝重了,好像世間的其他地方,和這裏都是隔絕的。”


    寧儒杭挑眉,按照秦謙玉的話語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樣的。“軍營重地,豈是鄉野民間任人胡來的地方?愛妾初來軍營,不習慣這裏凝重的空氣,本帥也能理解。”


    “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將軍,你能理解,謙玉一個少女,對探尋外界的渴望嗎?”秦謙玉朝著寧儒杭眨眨眼,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出青春活力的模樣。她隻是一個少女,不是少婦。


    寧儒杭仿佛完全忘記秦謙玉曾經的身份,他刮了刮秦謙玉小巧玲瓏的鼻子,調笑戲謔道:“你要探尋外界?現如今,你最應該探尋的,不是本帥的身體嗎?”


    秦謙玉作勢錘了錘寧儒杭,她的拳頭落在寧儒杭打拚沙場多年的身上,仿佛給他撓癢癢,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將軍,謙玉不是在跟你鬧著玩兒呢!”


    寧儒杭這才正經了神色,依著秦謙玉:“好好好,既然你要探尋外麵的世界,就去探尋罷!”


    秦謙玉戳著寧儒杭的胸口,似是責備似是挑/逗:“將軍,您又不是不知道,軍中的規矩。謙玉要想出去一趟,還得一層一層向你通報,得到你的許可,這也太過麻煩。”


    她忍不住抬頭探視寧儒杭的表情,發現他正津津有味地聽著自己的話語,沒有什麽別的情緒寫在臉上。秦謙玉便繼續說道:“謙玉聽聞,將軍手裏,有個特赦通行證……”


    寧儒杭邪魅眼神掃過秦謙玉光潔的脖頸,“小美人兒,惦記我這通行證多久了?”


    秦謙玉心頭大驚,然而他看不出寧儒杭的情緒,她的麵部表情保持可憐兮兮,以靜製動。


    “今晚讓本帥快活夠了,那塊特赦通行證就歸你。這交易,你做不做?”


    秦謙玉噗嗤一笑,勾魂的雙眸迎上他邪魅眼神。“做,當然做。麻煩將軍抱我去榻上。”


    “好。本帥就愛你這樣幹脆的。”寧儒杭放聲大笑,抱起秦謙玉,一步一步,到了榻前。“愛妾你可要記好了,你生是本帥的人,死也要死在本帥的手裏。放心,現在我不要你死。若你服侍好我了,天大地大哪兒都隨你去,但是,每晚戌時之前,你必須乖乖躺在本帥的榻上。”


    四周都是巡邏的人,秦謙玉一邊要盡心盡力地伺候這好色胚子,一邊還要忍著不能讓自己放聲大叫,這著實有些難為她。為了那塊特赦通行證,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忍。


    **


    有了沈煥的醫治,薑一閑的腳踝愈合速度很快,沈煥的藥太過神奇,到了第二日,薑一閑已經可以微微借助受傷的腳讓自己身體保持平衡。但是到這天,她還無法與十萬大軍一起訓練。


    薑一閑親自請命上陣,即使她沒法親身訓練,她也要呆在一旁,學習功夫招式。


    上撰知道薑一閑的小心思,她不過是想看看聞人禦罷了。


    原來軍營中將士們訓練的招式,跟薑一閑心中想象的所差無幾,薑一閑的武功大抵都是三腳貓一樣,可軍中的招式,除了力道比她平時用得足,不見得有多精妙。


    聞人禦身為指揮使,在演武台上,看著這數十萬大軍操習演練。軍中兵種分為三類,一類為炮手,一類為弓箭手,一類為劍盾手。弓箭手通常為騎兵,劍盾手通常為步兵。除了基本功的訓練可以把數十萬大軍放在一起,其他時候都不行。


    這天晚上,幾位將軍和聞人禦聚在陳遠威的軍帳中,商議軍中大事。一來,把軍中更細致的訊息告知聞人禦,讓他知曉;二來,幾位將軍都是有勇有謀之人,眾人拾柴火焰高,一起為此次戰爭出謀劃策,才能有更好的策略應對,更有一些把握。


    聞人禦看著麵前的戰爭沙盤,飛沙關的地形十分崎嶇,是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大凜國已經奪得此處,並且將軍隊駐紮在這裏,倒是十分安全。此前被那三千騎兵躲過了哨兵眼,公孫震越過防線在飛沙鎮裏屠殺鎮民,為了防止以後還有這等惡行的發生,驍戟營在營外綿延五裏的地方都安排了哨兵,加強對外的防範。


    陳遠威說了好久,依然在說飛沙關左右的地形,也許是想讓聞人禦多了解一些吧,可他說的這些,聞人禦都十分清楚。這沙盤上不都畫得明明白白,陳遠威的解釋著實太多餘。


    聞人禦打斷陳遠威的話:“不僅是飛沙關,這木役關,劍門關,也是個兵家必爭之地吧。”


    陳遠威不禁歎了口氣:“指揮使,大泱國此次出兵不少於三十萬,區區一個木役關,實在容納不下他們浩大的兵數。他們的主力軍都駐紮在木役關,不僅如此,劍門關、旌疆關、九重坡,這一大片區域,都有他們的兵力駐紮著。”


    “濉河過去的幾塊寶地都被他們占領了,還是北、東、西三麵高,南部低的局勢,調兵容易。看來秦意那老骨頭,想我的地盤想了挺久啊。”聞人禦摸著自己胡茬粗糙的下巴,所有所思。


    陳遠威和幾位將軍聞言,不禁低頭再次審視沙盤。他們在軍中呆了這麽久,竟然沒有發現這地勢上的細微之處。調兵容易,來援兵就容易。大泱國出兵三十萬,很有可能要和大凜國打一次持久戰,從兵數少的駐軍地開始出軍,再源源不斷地來援兵,一次一次加大他們施加給大凜國的壓力。


    “九重坡,在地勢上看,還是向大凜國這邊敞開了開口,似乎在戰略上不是必爭之地。”


    段信是軍中騎兵的操訓者,是軍中的一位將軍。他開口道:“指揮使,九重坡確實不是一塊必爭之地,它地處大泱國放置兵力的最西部,地勢上並非易守難攻,所以這裏的大泱國兵相對比其他三個地方都少一些。”


    “然而軍中現在最缺的,不是我們對地形的研究。”聞人禦眼神一凜,耳根子動了動。外頭有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想來那都是夜晚巡邏的守衛,“各位可有同感?”


    陳遠威和幾位將軍麵麵相覷,不知聞人禦所言是何意。“指揮使,所謂打仗,難道不需要知己知彼嗎?我們在此處研究地形,也是為了能夠更加了解情況,知道大泱國怎麽出兵……”


    “一來,我們缺乏新穎的訓練招式。二來,我們缺乏士氣。”聞人禦一字一句,十分堅懇。


    “這……確實……”


    “指揮使所言有理……”


    大泱國大凜國兩國的招式都固定不變幾十年,這一點誰都清楚,誰也不想改變這樣和平的格局。然而此次戰爭,大泱國出兵三十萬,他們駐紮的地方遙遙可望,聰慧的大凜*人,怎麽會不知道敵國派軍的數量。以多欺少,向來是占優勢的。這一點,讓驍戟軍隊喪失了許多的士氣。驍戟軍都是凡人,士氣難免下降,他們雖然貪生,但不畏一死。


    聞人禦的兩個觀點得到幾位將軍的認同,他們不由得反思自己,為何自己此前沒有想到過?


    聞人禦繞著沙盤緩緩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據我所知,軍中數十年來,都在使用唯一的一套拳法。今日操練兵馬時候,我也看了,倒沒有什麽大問題,唯一的問題,出自於……”聞人禦頓了頓,“敵方兵將太懂驍戟軍的招數了,他們完全可以依照我軍的招數,製定出相應的攻防之招。這樣的話,一旦發生戰爭,雙方在打仗招式上都沒有什麽優勢。”


    陳遠威眼裏竟然微微滲出淚水,他感慨道:“指揮使說的都有道理,然而,我老了,幾十年來,我也依循這套拳法教出了一輩又一輩大凜軍,思維仿佛就停留在這上麵……”


    “無妨,我可以教。”聞人禦眼神裏寫滿了堅定,他的身手在大凜國算是上上流輩,他雖然沒有過行軍作戰的經驗,也從未教習過徒弟,他那麽聰慧睿智,他相信,他能做好。


    這大凜國的姓是聞人,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秦意,還妄想著把大凜國據為己有?


    陳遠威萬分激動,一時間梗塞了語言。“我、我……感謝陛下……”


    “至於如何提升士氣。明晚,我給你們答複。”聞人禦掀開軍帳看了看外頭的月亮,道:“時辰不早了,各位將軍,都早些歇息吧。這沙盤,我還會繼續研究研究。”


    翌日,薑一閑早早地單腳蹦躂到演武場,身後是拿她毫無辦法的上撰。看她跳得還挺吃力,上撰就不明白了,這姑娘家的,能多偷懶享受不好嗎,非得一切都自己來。上撰不過是想背著薑一閑來演武場,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被薑一閑無情拒絕掉。


    十萬大軍慢慢填滿了偌大的演武場,上撰也在其中。隻有薑一閑和幾位受傷未痊愈的士兵坐在演武場邊看兵士們訓練,薑一閑和他們不同,她要看的比別人都多。不僅看招式,還要看聞人禦。


    十萬大軍訓練有素,偌大的演武場寂靜無聲,安靜得能聽見薑一閑自己的呼吸聲。


    聞人禦朗聲道:“弟兄們都是戰場上江湖上打過拚過的人,我帶來的八千人裏,更不乏有自己看家本領之人。但是行軍作戰和打拚江湖不一樣,我們講究的是規矩。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要做到知己知彼,但是,我們不能讓敵人把咱們全都摸清楚。”看到台下眾人有些懵懵然,聞人禦繼續道:


    “弟兄們不能再沿用過去的那一套功夫了。要想在戰場上出奇製勝,不僅是戰術的創新,在你們每一個士兵的身上,都要有新穎的招式,來應對敵人多年不變的招式。”


    為了獲得十萬人的信任,聞人禦提議:“許多弟兄知道我的身份,我不僅是指揮使,也是一國之君。或許你們會認為,皇帝,不過是終日批批奏折,嬉戲園子。我一個來自內朝的人,初來乍到這裏,樹立不了威信,這很正常,我完全理解。所以,為了樹立一些威信,我想與大家比試比試功夫。誰都行,隻要你們願意,盡管上來,我都奉陪。”


    台下的寒升聽聞此言,手心不禁冒了一些細汗。他回憶起自己曾經和聞人禦的切磋比武,才知原來他才是那井底之蛙,遇到聞人禦這樣的敵手,他毫無抵抗之力。


    聞人禦帶來的八千大軍,誰都不敢上來和聞人禦比試。寒升都大敗在他手裏,何況他們?


    台下有人提議:“不如讓陳大將軍和指揮使比試一番吧!”


    陳遠威是軍中大將,他的威信,自然是所有人中最高的。讓他和聞人禦比試,也來得爽直些。


    陳遠威難卻弟兄們的提議,他走上台子,和聞人禦相對行禮。


    陳遠威的看家武器是一把長劍,劍氣劃過之處,似有一道紅光劃破長空。


    當聞人禦的袖刀遇到長劍,會有怎樣的情況?


    兩道身影時而糾纏時而退遠,袖刀碰撞到長劍,似是能劃出白冷的火花。聞人禦的衣袂在風中飄揚,薑一閑眼皮都不敢眨,生怕一沒看住,聞人禦就被陳遠威的長劍傷了。


    那劍著實太長,看起來有幾分重量,能拿起長劍擊禦敵人之人,想必臂力驚人。


    忽然,陳遠威的身影從聞人禦身邊彈開數十尺,陳遠威急退許多步才堪堪穩住身子。他驚訝得瞪大了眼,這才看清聞人禦所使的武器,破口而出:“驚夜白?!”


    台下一片沸騰,無數將士扯著嗓子替聞人禦加油助威。


    果然,以身比武才是最好的樹立威信的方法。薑一閑不禁洋洋自得,看吧,她的心上人,總是這麽的有套路。這一套路,可是驍戟軍中上十萬男同誌的心啊!


    一場比試下來,陳遠威驚歎於聞人禦的身手,“指揮使,原來,使驚夜白之人……”就是你!


    看得出來,陳遠威沒有讓著聞人禦,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聞人禦的死穴。


    陳遠威仍在驚魂未定,這邊聞人禦已然開始訓練數十萬兵士。


    “氣沉丹田,吐氣納息。能柔軟,所以能靈活,能呼吸,然後能剛硬。”


    台下人按著聞人禦的動作,認真細心地學著。


    “肩與胯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


    “緩急、變招之處,也莫要遺漏。”


    薑一閑腳上做不了多少動作,但她一直在跟著做手頭動作。這可是聞人禦親自編製出來的一套拳法心法,她就是瘸腿也要好好學啊!要支持聞人禦的工作,從小處從身邊開始做起。這才是真愛嘛!


    聞人禦的眼神若有若無地往薑一閑所在之處瞥了瞥,看到她搖搖晃晃的身體,不由得皺皺眉。


    自今天以後,驍戟營多了一套新的招式。老兵們練起來比新兵們上手難,畢竟他們也習慣了從前的那一套招數。而新兵多來自於江湖,他們為人處世多變靈活,接納新事物的能力也比老兵強上一些。


    下了訓後,許多軍人湊在一起,各自研習著聞人禦傳授的新招數。


    聞人禦回到自己的帳子,站在沙盤前,仔細研究。


    要提升軍隊的士氣,那隻能有一個辦法。打退大泱國的軍隊。


    那要如何打退他們呢?他們的陣型已經建立好了,四個方位,每個地方都有一個據點。每一個據點,都占據了險要地勢,當然,九重坡除外。九重坡這裏,不具備兵家必爭之地的三個重要因素。


    那是不是說明,他可以依九重坡作為切入點……


    聞人禦的眼神落在九重坡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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