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劉秀皺眉,“我是落劍宗的弟子,她們憑什麽抓我?”


    “師傅和師前輩達成了協議,總之……你快走吧!”阮明珠邊說,邊推著劉秀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別回來了,否則……你和你妹妹鐵定活不了!”


    “又是王傾城!”劉秀怒容滿麵,自己和這個女人素未蒙麵,她卻幾次欲害自己,比姓師的可恨百倍,等自己實力恢複了,早晚有一天要她好看!


    想歸想,但還是要走的,留在這裏絕對是死路一條。


    “多謝師姐提醒!我這就走!”劉秀對阮明珠點了點頭,瞅了一眼遠處營帳,扭頭就走。


    “哼!想走!沒那麽容易!”尚未走出幾部,劉秀就聽耳邊傳來一個女子冰寒地聲音,接著,自己麵前七八步外,落下兩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見狀,劉秀慌忙退後幾部,斜視身後空地,十幾位天劍門弟子已經封住了退路。


    前有虎,後有狼,進不成,退不成,眼下已是死局。


    阮明珠站在外圍,被門派弟子阻攔無法進去,她知道劉秀這次是九死一生,於是,開口對千金招手道:“千金!到姐姐這來!”


    話一出口,眾人齊齊看向劉秀懷中的小女孩。


    將千金放在地上,劉秀指著阮明珠所在處,說道:“千金,你去姐姐那裏玩會,哥哥現在有事情要處理。”


    千金眨著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阮明珠,對於她的離去,沒人阻攔,畢竟她隻是一個孩子。


    平淡地掃了一眼滿臉煞氣的師湘蓮,劉秀對旁邊的王傾城躬身道:“鹿鼎院弟子劉秀,見過王副院長,不知王副院長帶人來圍困弟子,所為何事?如果弟子沒記錯的話,我似乎並沒有觸犯門規。”


    劉秀言下之意,我是落劍宗鹿鼎院弟子,哪怕你是天鶴院副院長,無憑無據,也不能對我怎樣,何況,我並非你天鶴院人,就算犯了錯,也輪不到你來管。


    王傾城對劉秀所言,沒有絲毫動容,反而展顏笑道:“劉師侄,你多心了,我並沒有帶人來圍困你,我知道你和天劍門的師湘蓮有個人恩怨,根據門規,在山門外的私人恩怨,出了山門就得靠自己解決,我擔心師湘蓮利用長老身份命門下弟子對你不軌,所以,我們是來保護你的,你千萬別誤會!你放心,有我在,你們之間的恩怨,沒人可以插手!”


    “幫我?”劉秀仰頭大笑道:“那我真是要多謝王副院長了!多謝你主持公道!”


    “沒什麽,你是我落劍宗的弟子,自然不能讓你委屈。”王傾城語氣平淡道。


    “那麽,剩下的就是我和師前輩的個人恩怨了。”劉秀懶得理王傾城,轉頭對麵無表情的師湘蓮道:“師前輩,晚輩隻不過是無心之失,何必苦苦相逼,如果前輩願意,晚輩願意拿出東西補償。”


    “補償?”師湘蓮從眉心抓出一道青芒,化作靈兵青蓮,眼神冰冷,寒聲道:“你拿什麽補償?”


    劉秀麵色凝重,同樣從眉心抓出一把電絲遊走的桃木劍,戒備道:“前輩,你我恩怨一筆勾銷,晚輩願意奉上一柄靈兵!”


    “不用了!”師湘蓮說話的同時,抬腳邁出三步,這三步看似簡單緩慢,卻在呼吸間,臨近劉秀,手中長劍一抖,刹那刺出。


    劉秀隻覺得眼前一花,師湘蓮赫然臨近,盡管他全身戒備,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但沒等他揮劍阻擋,對方的劍已經刺入自己的肩頭,挑出一蓬血花。


    “好快!”


    劉秀心中一寒,並非他躲不過對方這一劍,而是實力差距太大了,哪怕對方力量被壓製,但終究是七品劍尊,綜合戰力,絕對可以與二品武者對抗,這個副本裏的人都是一品巔峰,像她這樣的高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師湘蓮一劍未成,立刻淩空一腳踢在劉秀胸口,“哢哢”之聲響起,他的前胸瞬間凹了下去,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身子如炮彈般飛射而出。


    “步步生蓮!”師湘蓮踢中劉秀後,沒有停頓,腳踩青蓮虛影,踏著虛空,刹那追上倒飛出去的劉秀,舉劍朝著他的胸口狠狠刺下。


    “哥哥……”阮明珠懷中的千金見狀,極力掙紮,張口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乘著對方吃痛,鬆懈的瞬間平穩落地,朝劉秀瘋狂跑去。


    她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師湘蓮的步步生蓮慢,身形一閃,她恍若瞬移般,出現在師湘蓮劍下,全身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光芒中有一白衣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


    “千金!”劉秀見小女孩身體驀然閃現在自己麵前,張開雙臂,煞白的小臉蛋兒透出堅毅,用自己背部抵擋師湘蓮的劍,這一刻,他整個人懵了,時間仿佛放慢了無數倍,他眼睜睜地看著鋒利的劍尖刺下,卻無力阻止。


    “不要!”


    青蓮劍毫無阻礙地透胸而出,劉秀雙目圓睜,漆黑的瞳孔血絲蔓延,握著木劍的手,青筋畢露,木劍紫光大漲,一尺紫芒陡然閃出,朝著師湘蓮腰間狠狠掃去。


    師湘蓮見自己劍下突兀地出現一位小女孩,小女孩全身被金光籠罩,光芒中隱約出現一個縮小數倍的女子身影,使得她不由得愣了愣,想要抽回青蓮劍,但為時已晚,劍尖勢如破竹,頃刻洞穿女孩的背,從胸口透出。


    下意識收回長劍,腳踩青蓮虛影,師湘蓮飛身倒退,這個時候,木劍紫芒臨近,她的速度太快,從出手到退走,一氣嗬成,不過十息時間,木劍掃來時,她已經退到了數丈外。


    劉秀揮劍的同時,另一隻手抱住了千金,忍著胸口劇痛,強行扭轉倒飛的身子,在半空幾個翻滾,落在地上,趁著眾人愣神間,化作幾道殘影,直衝迷霧沼澤,空氣中響起他沉悶地聲音,“師湘蓮!若她有什麽事,我必血洗天劍門!”


    “哼!死局已定,想走?沒那麽容易!”王傾城冷冷地望著劉秀化作殘影,手中憑空出現一根銀針,屈指一彈,銀針飛射而出,瞬間消失,下一刻,逃至迷霧旁的劉秀一個釀蹌,“哇”地噴出大口鮮血,之後迅速鑽入沼澤霧海。


    須臾過後,眾人回神,遠處圍觀的洛河派三、四十人中,為首的儒衫中年人孫無悔,遙望劉秀逃走的方向,眼中凶芒閃爍,大袖一揮,喝道:“小賊重傷!逃不了多遠,我們追!”


    說完,一馬當先,率領門下弟子提劍追入迷霧沼澤。


    王傾城一擊得手,笑眯眯地朝手握長劍,久久愣神的師湘蓮道:“師師姐,你為何不將那孽種和小賊一起殺了?以你的實力,方才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吧?”


    “滾!”師湘蓮滿臉煞氣,回首瞪了王傾城一眼,長劍化作青色玉牌按入眉心,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天劍門駐地。


    王傾城臉色鐵青,憤哼一聲,拂袖直奔麵無血色的阮明珠。


    進入迷霧沼澤後,劉秀的視線,隻能看到方圓五丈距離,他不知道該往何處走,唯有一直向前飛奔,懷中千金,臉色蒼白,雙米緊閉,嘴角掛著金血,身體顫栗不止,看情況,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香消玉殞。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想辦法救治她。”劉秀咬緊牙關,忍著前胸和後背,撕裂般的灼燒感,正欲加速狂奔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小賊!看你往哪跑!我要親手將你活刮,提著你和你妹妹的項上人頭,祭奠本門弟子!”


    劉秀心中一沉,一位一品巔峰高手追來,自己不但奈何不了他,連逃跑都成問題。


    想到這,他抬手從眉心抓出木劍,怔怔凝視著紫氣繚繞的劍身,用微不可察的聲音道:“本來,我是要想將你,還給你曾經主人的子孫,但現在卻不得不那麽做,你自由了!”


    心中一橫,他命令係統珠子,斬斷了與木劍的聯係,血脈相連的感覺,頃刻消失。


    甩手將木劍扔了出去,他大聲道:“去吧!走得越遠越好!去尋找你未來的主人!”


    回首掃向儒衫中年人,他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要取我性命祭奠同門,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還是想要我手中的傳承靈兵!”


    木劍顫鳴,脫手飛出,身體在半空頓了頓,劍頭指向劉秀,似在留戀,隨後化作紫芒鑽入旁邊霧海內。


    孫無悔一愣,停下腳步掃視木劍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劉秀遠去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那個小子他想殺,傳承靈兵這等至寶,他更想得到,猶豫片刻,他思忖道:“那個小子受了重創,隻要還在這裏,就不怕找不到他,隻是木劍一旦認主,機會就變得渺茫了。”


    念及此,他調頭,朝木劍飛出的方向追去,


    孫無悔沒有追來,劉秀暫時送了一口氣,雖然他隱約感覺到,身後還有其他人追逐,但那些人的實力,比他差遠了,一時半會兒絕對無法追上自己。


    一盞茶的功夫後,劉秀頭頂銅鏡忽然一顫,似乎想要脫離,前去左麵霧海中的未知地域。


    “有寶物?”意識到銅鏡的反常,劉秀心中一喜,有寶物的地方就代表著危險,隻有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想到這,他立即順著銅鏡指引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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