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泰身為親王,生母是薛後,外祖父的丞相,所以他這個身份擺在這,願意投誠效力他的人,若是站成排的話,估計能從長平城內,直接站出城外十裏地去。<strong>.</strong>。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可是就算手裏從不缺效力的人,可周顯泰最倚重的,卻從來都是季淩楓。


    雖然季淩楓不是世家貴族出身,祖上甚至連做官的都沒有,但他確實有才華,而且足智多謀,這是周顯泰最看重他的地方。


    就如同現在,他不過是將顧家看到的一幕,當成笑談講出來,可季淩楓卻能從中分析出重要的情報,而且還有理有據。


    當即周顯泰真是越想,越覺得對方的話在理,原本他隻當蕭瑾萱與周顯睿,背地裏關係慎密,但他還真沒想到,對方和周顯禦的關係,竟更加的錯綜複雜。


    一想到周顯禦手握京軍營的那五萬兵馬,當即周顯泰就坐不住了。


    “淩楓,我覺得你分析的很對,估計那蕭瑾萱和我七弟,關係恐怕真的不一般,這個‘女’人與五弟聯手,已經給咱們造成極大的麻煩了,若是她真的和七弟在一起了,到時在她的鼓動下,向來不參加黨爭的顯禦,恐怕就要徹底站到******那邊了,這可如何是好。”


    周顯禦如今還不算******的人,隻是偶爾幫襯著周顯睿,可就算如此,因為有他的存在,親王派這邊做些什麽,那都頗為的忌憚不已。


    若是對方真的表態站到太子那邊,這個後果周顯泰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了。


    聞聽這話,季淩楓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其實他到現在也一直‘弄’不明白,蕭瑾萱為何一定要幫著周顯睿,處處和他們為敵。


    說到底他們彼此間,在錢銘身死之前,根本就不存在生死大仇,他真就搞不懂了,這個‘女’人為何就膽大包天的,一定要和他們對著幹呢。


    但這個原因,就算季淩楓想破腦袋,自然也聯想不到前生今世上麵去。


    可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如今這個讓他又恨又敬的蕭家四小姐,在前生竟會是他的發妻,還被他嫌棄利用了一生,並且在最後竟慘死在了他的劍下。


    而聞聽周顯泰的話後,季淩楓心裏也清楚,若是蕭瑾萱和周顯禦真走到一起,那對他們的影響,絕對是滅頂之災的。


    除了這層擔憂以外,不知怎的,季淩楓這心裏,現在煩悶的厲害,尤其是當他預料出,蕭瑾萱與周顯禦才是一對的時候,一種極為強烈的嫉恨感,毫無預兆的就在他心裏蔓延開了。<strong></strong>


    而且腦中還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蕭瑾萱就應該是他的人,雖然他說不上來,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可這種感覺卻無比的真實清晰,想忽略都難以做到。


    深吸了一口氣後,季淩楓將心裏的煩躁壓下,眼中一縷決然不甘之‘色’閃過,接著他便聲音低沉的說道:


    “殿下,既然這蕭瑾萱和禦王走到一起,必然會給我們帶來極壞的影響,那您就該在書信一封回遞給皇後娘娘,讓她未必趁著蕭瑾萱,在宮裏的這次機會,將她給除掉才行。”


    話一說完,季淩楓的嘴邊,就勾起了一絲冷笑,既然他得不到對方,那麽他就要毀了蕭瑾萱,讓任何人也休想再得到她。


    緊接著,季淩楓又想了一下,十分謹慎的再次說道:


    “不過那蕭瑾萱實在不好對付,皇後娘娘沒和她‘交’過手,淩楓隻擔心大意之下,又叫這‘女’人逃過一劫。可若是真的沒能取下她的‘性’命,那殿下就告訴娘娘,可以在那位顧家小姐的身上下些功夫,畢竟對方是良妃的侄‘女’,進宮的次數絕不會少,若是找機會將她籠絡成為咱們的人,那無論是對付起蕭瑾萱,還是良妃與睿王,絕對會事半功倍不少的。”


    接著周顯泰將季淩楓的建議,一一采納後,又和對方商量了許久,沒敢耽擱的,當晚就將信寫好,傳入了宮中。


    而雖然鳳翔殿那邊收到了消息,可一連兩日這宮內都是風平‘浪’靜,似乎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似的。


    直等到第三日的時候,蕭瑾萱轉眼也在宮內,陪著襄平一連住了好幾天了,可久離連翹院,她的心裏總是擔憂著沈氏,還有文昕他們,因此昨日她便向良妃請辭,希望可以離宮回府。


    可是良妃卻沒應允,並要她未必多留一日,因為如今是南方荔枝豐收的季節,所以從那邊運來了許多進貢的一品荔枝,良妃的位分擺在這裏,自然是分到了不少。


    因此良妃就在衍慶宮內,準備置辦場荔枝家宴,將周顯睿等人全部叫來,親人間吃吃荔枝,品品美酒,也算一享天倫之樂了。


    蕭瑾萱聞聽這話,當即是拒絕的,因為周顯睿會來,那就說明周顯禦也會來,可是在衍慶宮這幾天,良妃待她關懷備至,對方一再相邀挽留,她若在回絕的話,那就太過失禮了,當即也隻能留下了。


    而今天一大早,良妃就開始在正殿,布置起荔枝宴來了,蕭瑾萱和襄平也都起的很早,幫著一起忙和。


    就在她們才將一切布置好沒多久,就聽到外麵太監稟報,說顧夫人帶著顧清歌,還有長子顧清平來了。


    今日是家宴,顧夫人是良妃同父異母的本家妹妹,因此自然是在受邀之列的了,因此良妃忙叫宮人,趕緊迎她們進來。


    沒多大的功夫,顧夫人就領著一雙兒‘女’進來了,與良妃互相見禮後,她就注意到了蕭瑾萱。


    有些疑‘惑’的望著對方,她臉上帶著笑意的問道:


    “姐姐,這位容貌溫婉的千金,不知是哪家的貴‘女’,這氣質眉眼看著真叫人打心裏喜歡,您還不給妹妹我介紹介紹。”


    其實說起來,顧夫人和蕭瑾萱還是有一麵之緣的。


    前陣子顧家設宴,在府‘門’前就是顧夫人相迎的,隻是那會對方隻同襄平說話來著,因此反倒對蕭瑾萱,沒留下什麽印象,這會更是沒有將她的身份認出來。


    良妃一笑,將蕭瑾萱拉到身邊,才要將她介紹給顧夫人認識,卻不想站在一側的顧清平,卻上前幾步,先開口說道:


    “母親,這位是蕭帥府的瑾萱小姐,我聽清歌說,當初在觀音院襄平表妹落水,就是多虧瑾萱小姐搭救,這才能安然脫險的。”


    將蕭瑾萱的身份介紹給顧夫人後,顧清平就轉身望向了對方,接著便鞠躬見了個禮,語帶笑意的說道:


    “當日黃金書齋一別,瑾萱小姐一切可還安好,上次清平言語無狀,竟當眾和小姐理論爭執,這實在有違君子之行,怎奈小姐走的匆忙,在下都沒來得及誠懇的和您道歉,請受清平一禮,萬望瑾萱小姐莫要怪罪。”


    話一說完,顧清平就退後兩步,接著神情認真的將腰彎上,極為標準的行了個歉禮,君子儒雅之風,展‘露’無疑。


    顧清平這一番舉動,可把蕭瑾萱‘弄’的都有些愣住了,若非今日對方提起,書齋那會的事情,她都快忘的一幹二淨了。


    因為那天的事情,本就是幾句戲談,何況真說起來,還是她為了維護文昕,而故意曲解書齋匾額上的含義,若真說過意不去,怎麽輪也輪不到,顧清平和她道歉啊。


    一回過神來,蕭瑾萱就趕緊將身體側向一邊,避開了顧清平的賠罪禮,並趕緊雙手相托,放在身前,福身回禮的說道:


    “顧公子切莫如此說,那日是瑾萱爭一時口舌之鋒了,您若在這麽多禮,到叫我惶恐難安了。”


    眼見蕭瑾萱二人,竟這般客氣的禮讓起來,顧夫人啞然了一下,接著就笑著趕緊上前,將蕭瑾萱扶了起來。


    “你瞧瞧,今日良妃姐姐設宴,瑾萱小姐又是襄平的救命恩人,都是自家人,何必這麽多禮,清平是男子,本就該有君子容人的度量,瑾萱小姐不必過意不去,咱們還是趕緊落座吧。”


    有顧夫人在這打圓場,蕭瑾萱自然是笑了笑,就將這事掀過去了,可就在她轉身入座的時候,卻不想手腕竟被顧清平一下抓住了。


    大驚不解之下,蕭瑾萱忙向對方看去,可顧清平這會卻緊緊盯著她的手腕,語帶焦急的問道:


    “瑾萱小姐,你這腕上的傷是怎麽‘弄’的,為何不包紮一下,否則感染了可如何了得。”


    這時蕭瑾萱才發現,顧清平抓住她,原來是看見了手腕上,她之前被惠妃用指甲‘弄’破的那幾處傷口了,當即就一笑的說道:


    “有勞顧公子掛心了,我這傷是上過‘藥’的,如今正在結痂,若是被紗布包紮起來,反倒不利於愈合,而且隻是小傷而已,並無大礙的。”


    聞聽這話,顧清平心裏才鬆了口氣,剛剛無意間看見蕭瑾萱的傷處,他就覺得自己心裏一緊,這種從未有過的心疼,竟忽然冒了出來。


    不知怎的,感覺到自己掌心內,被緊緊握住的素白‘玉’腕,傳來的細膩觸感,顧清平的臉都有些泛紅,竟有些舍不得放開了。


    可就在這時,一聲‘陰’冷,並充滿煞氣的聲音,忽然從顧清平的身後傳來了。


    “傷也瞧過了,顧清平你的手在不給爺鬆開,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這對爪子給剁了。”


    本來握著蕭瑾萱手腕,有些失神恍惚的顧清平,聞聽這話,隻覺得渾身都冒起了寒氣,右手本能是鬆開,接著就趕緊回頭看去。


    這一轉身不要緊,顧清平才發現,周顯禦正站在他的身後呢,對方武功絕倫,走路也沒個動靜,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顧清平,險些被嚇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而周顯禦對於迎麵撞來的顧清平,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一伸手,就提著對方的衣領,將他給丟到了一邊。


    而他自己,一雙鳳眼,由始自終都緊緊的注視著蕭瑾萱,腳下邁步,周顯禦隨即,就一臉‘陰’沉的來到了蕭瑾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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