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來到自己麵前的周顯禦,雖隻有數日未見,蕭瑾萱卻覺得仿佛相隔了幾年一樣,內心難掩的思念不禁湧出,刺‘激’著她的心隱隱都在作痛。(.好看的小說棉花糖。wщw.更新好快。


    將雙膝彎下,蕭瑾萱就要福身見禮,可是她才剛剛一動,就被周顯禦伸手扶住了。


    對方更是將她受傷的手腕抓住,神情更加‘陰’沉的問道:“誰把你‘弄’傷的告訴本王。”


    蕭瑾萱想將手腕‘抽’回,可怎奈周顯禦就是不肯鬆手,無奈之下,她隻得平靜的回答道:


    “沒人‘弄’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將手腕劃破的,殿下還請你放手,我一切無礙,不勞費心。”


    望著眼前,仍舊冷言冷語的蕭瑾萱,周顯禦就想起了宮宴那晚,對方涼亭之中,所說的那些冷血絕情的話來了。


    周顯禦心裏不是不氣,而且那晚之後,他反複告訴自己,不要再將蕭瑾萱,這個心狠歹毒的‘女’子念念不忘了。


    對方根本就是在戲‘弄’他的感情,並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並不值得他癡心枉付。


    可是明明在心裏告誡好了自己,可是如今真的看見對方以後,周顯禦才發現,這些天內心所謂的恨,其實根本就是無盡的思念。


    甚至這個時候,周顯禦都在想,就算蕭瑾萱之前都是在故作清高,‘欲’拒還迎,可那又能如何呢。


    這個‘女’人本來就心黑的厲害,就算這輩子,他都被對方欺騙利用,周顯禦忽然覺得,這些他也沒那麽在意了,因為他喜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蕭瑾萱,他愛著對方的聰慧狡黠,同樣也能包容對方的一切缺點。


    尤其是看見蕭瑾萱,手腕的傷口時,周顯禦就連心裏,最後的那點失落和氣惱,也全部轉化成了心疼和憤怒。


    之前他不在京師時也就算了,如今他人還在長平呢,蕭瑾萱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受傷了,這叫他如何忍受得了。


    當即見蕭瑾萱不肯說,周顯禦知道對方不想說的事,他就算在‘逼’也沒用,當即不顧對方的抗拒,他拉著蕭瑾萱就走到了襄平的身邊。


    然後將蕭瑾萱受傷的手腕,直接遞到了襄平的眼前,周顯禦麵‘色’難看的問道:


    “八妹你告訴我,她這傷是誰‘弄’的,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信不信七哥現在就把你丟出去,扔到樹上讓你一天都下不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襄平暈高,向來都不敢往高處去,眼見周顯禦一臉的煞氣,她嚇得咽了咽口水,半點沒猶豫的就全給招了。


    “七哥,是惠妃娘娘,是她用指甲強行扣住瑾萱的手腕,這才將她‘弄’傷的,不過母妃已經給瑾萱上了最好的傷‘藥’,等結痂落了,半點痕跡也不會留下的,你別這麽生氣嘛,看著都怪嚇人的。”


    聞聽這話,周顯禦了然的點了點頭,接著邪氣的冷笑一下,拉著蕭瑾萱,當即就向殿外走去。


    和周顯禦同來的,其實還有周顯睿夫‘婦’,眼見這個七弟麵‘色’不善的要出去,當即他二人就趕緊上前相攔。


    沈文卿更是一把將蕭瑾萱扶住,皺眉不滿的說道:


    “七弟你還不放手,你沒個輕重,在將瑾萱的傷口‘弄’裂了,到時還得從新將養。”


    而周顯睿也是伸手,將周顯禦攔下後,滿臉嚴肅的說道:


    “今日母妃設宴,你胡鬧些什麽,還不趕緊坐下,有什麽事等家宴結束後在說,惹得大家都不痛快,你叫母妃如何心安。”


    良妃的這幾個孩子,包括周顯禦這個繼子在內,都對她極為的尊敬孝順,


    因此聞聽這話,原本要領著蕭瑾萱,直接去找惠妃算帳的周顯禦,腳步一頓,終究是顧念著良妃,暫且將心裏的憤怒,給強壓下去了。


    而沈文卿這會,也推開周顯禦的手,拉著蕭瑾萱落了坐,這才算將一場風‘波’給平息了下去。


    可是周顯禦這邊是被安撫住了,顧夫人那邊可是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活到這把年紀,很多事情隻是看上一眼,也能瞧明白是怎麽回事。


    更何況周顯禦,對蕭瑾萱的維護,是那麽的不加掩飾,當即顧夫人可就坐不住了。


    才想出言詢問周顯禦二人是何關係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良妃,就一把將她扶著,並湊近小聲說道:


    “妹妹稍安勿躁,禦兒和清歌的事情,等家宴後本宮正要和你細說,如今晚輩們難得陪咱們聚在一起,無論何事等家宴散了在說不遲。”


    良妃都發話了,顧夫人還能說什麽,當即也隻得憂心忡忡的點點頭,但心裏不安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了,總覺得賜婚一事怕是要有變動。


    其實看出不對勁的,豈止是顧夫人一個,顧清平雖說平日隻讀聖賢書,為人是嚴謹木訥了些,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蠢鈍之輩。


    因此眼見宮婢,開始將新鮮的荔枝,還有各‘色’點心擺到桌前,舞姬也入殿開始輕歌曼舞起來了。


    顧清平不禁湊近自己的妹妹一些,然後將聲音壓低,疑‘惑’的向顧清歌問道:


    “清歌,這禦王和瑾萱小姐,為兄瞧著他二人,貌似關係匪淺啊,按理說你如今已經與禦王賜婚,他怎可當著你的麵,同別的‘女’子這般拉扯不清,果真當初攔著你愛慕於他是對的,你二人的婚緣為兄確實從未看好過”


    聞聽這話,顧清歌眼圈一紅,連日來的委屈,險些忍不住的害她落下淚來,這陣子她心裏實在太難受了。


    先是身為親表嫂的沈文卿,非但不相幫與她,還在宮宴上維護蕭瑾萱,出言訓斥了她。


    接著是在府內設宴時,自小玩到大的襄平表妹,哪怕是她下跪在地,也沒為她說上一句好話,更是不顧她傷心落淚,就棄下她,追趕蕭瑾萱而去了。


    眼下可算有一位親人,肯為她鳴不平了,當即顧清歌就覺得,表親兄妹到底是隔著一層,根本就靠不住,還是親兄長疼她。


    當即覺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的顧清歌,立刻就將滿腹的苦水,淚眼漣漣的向顧清平盡數道來。


    “兄長,妹妹這心裏苦的很那,沒錯,如今我雖有了準王妃的身份,可是殿下的心裏,卻由始至終都沒有我,當初殿下映月湖中,與一位叫萱兒的‘女’子盟誓定情,這件事兄長定然知道吧,而那個‘女’子,就是我昔日當成好姐妹的蕭瑾萱。”


    錯愕不已的看著顧清歌,當初禦王盟誓的事情,除了宮內消息閉塞,未必知道以外。這件事在京師,那幾乎是無人不知的,可顧清平還真就從沒想到,那個叫萱兒的‘女’子,指的竟然就是蕭瑾萱。


    從這個吃驚的消息裏回過神,顧清平就不禁皺起了眉頭,然後不解的又問道:


    “若是這樣的話,妹妹那你與禦王的賜婚,可是在元宵節之後,既然禦王無意與你,那這賜婚又是從何而來的呢,原本這是你‘女’兒家的婚事,兄長也不方便細問,可我隻當是你多年的癡心將顯禦打動了呢,這才請旨賜下婚來,但如今看來,事情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聞聽這話,顧清歌眼中閃過了慌‘亂’,但她自小乖巧,也不曾說過什麽謊話,因此扭捏了一會,還是照實的講道:


    “這婚事確實……確實不是殿下應允求來的賜婚,而是母親憐惜與我,這才求到了良妃姨母那裏,不過妹妹能被選為王妃,可是聖上親自選中的,我可沒靠姨母,給禦王殿下施壓過半分。”


    就算顧清歌這話,說的貌似合情合理,可是顧清平一聽完後,當即臉上就閃過羞愧之‘色’,然後有些焦急的說道:


    “清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嘛,既然你一早就知道,禦王無意與你,而且對方還已經心有所屬,你怎麽能竄動著母親,在去姨母那求下這份婚緣呢。就算你的妃位是明帝定下的,但若你沒起這個心思,這份賜婚又如何會降下,你現在是逞心如意了,可你卻將人家一段大好良緣,活活的拆散了,妹妹你自小‘性’格純良,我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望著自己的親哥哥,竟如此不留情麵的斥責自己,顧清平原本還滿臉委屈的神情,瞬間就僵住了,愣在那裏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原本覺得表親兄妹靠不住,如今竟連同胞哥哥,也不站在她這邊。


    顧清歌這會已經因情成癡,有些入魔了,她根本就沒想過,這麽多的親人,都不讚許她的做法,這本身隻能代表,確實是她做錯了事情。


    可顧清歌卻根本,沒從自己身上檢討過,親人們越是這般,苦口婆心的訓責開導她,而她就越將這一切,都遷怒到蕭瑾萱的頭上。


    覺得都是因為對方的存在,她何苦會落得這般眾叛親離,無人關心同情的地步。


    就頭扭向一側,顧清歌滿臉憤恨的在不去理顧清平,隻是一味的低頭生著悶氣。


    眼見親妹妹如此冥頑不靈,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過錯,顧清平的‘性’格本就較死理,當即就想在開導對方一番。


    可就在這時,忽然殿外有宮人來報,說慧妃娘娘聞聽良妃設下家宴,特帶來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一壺,前來助興。


    一聽這話,當即殿內的人,都神情古怪了起來,剛剛周顯禦火急火燎,還因為蕭瑾萱受傷的事,要去尋對方的麻煩。


    如今可到好,周顯禦才被勸住,這位惠妃反倒不怕死的自己撞上來了,周顯睿這會都不禁頭疼的皺起了眉,深怕一會控製不住場麵,在發生什麽意外出來,到時可就真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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