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兔兒嶺駕馬車趕回帥府之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就連府‘門’也已經虛掩上了。(.好看的小說.訪問:.。


    蕭瑾萱下了馬車,而赤靈已經前去叩‘門’,望著端坐在馬車上,並未下來的蕭易軍,她不禁輕聲說道:


    “堂哥怎麽還坐在車上,難道不與我一起近府嗎?”


    聞聽這話,隻見得蕭易軍當即死勁的擺了擺手,然後嘟囔的說道:


    “在往回來的路上,我就和萱妹妹你說過了,咱們帥府如今可住著白家的人呢,這幾****墜崖失蹤,我也曾回府將一應的消息傳遞回來,你都不知道那白家老太君,簡直把咱們帥府當成了華國公府,就沒有她管不到的事情,與其回去還得看這位老太君的臉‘色’,堂兄我還是看著你進了府後,就即刻返回京軍營吧,也省的回府後又要慪氣。”


    眼見蕭易軍那一臉氣憤的模樣,蕭瑾萱不禁一笑,有些想不明白,那白家老太君,就算身份在貴重,也不至於在蕭家太過分才是。


    畢竟這裏不是華國公府,身為客人總該守著為客之道的禮儀,隨便在主人家指手畫腳,那也實在太不知道好歹了。


    可就在蕭瑾萱,還要在同蕭易軍,詢問下那老太君,到底有何過份之舉,才把對方氣成這樣的時候,忽然就見得帥府的大‘門’開了。


    隻是從府內如今走出的,並不是家丁‘門’衛,反倒是一位眼生的姑姑,而對方這會也正拿眼打量著蕭瑾萱呢。


    就見這位開了府‘門’的姑姑,皺著個眉頭,上下瞧了蕭瑾萱好幾眼,然後才語氣極為不耐煩的說道:


    “你是誰啊,這都入夜了,有什麽事明日再來吧,驚擾了我家主子,你這小丫頭十條命也不夠賠的,趕緊哪來的回哪去。”


    話才一說完,就隻見得看‘門’的姑姑,便將頭又縮了回去,然後隨手就要把蕭家的府‘門’從新關上。


    可是適才叩開‘門’,正站在‘門’前的赤靈,這下可不幹了,這要真叫那婆子就這麽關了‘門’,把蕭瑾萱晾在了外麵,那這豈不是顯得她太無能了。


    當即就見赤靈伸出手,就把那即將合上的府‘門’,又從外麵用蠻力,生生的從新撐開了,接著不用蕭瑾萱吩咐,她就把那看著她直發愣的姑姑,抓著肩膀就給扯了出來。


    肩頭傳來的劇痛,叫那姑姑回過神來,適才眼見著身材瘦弱的赤靈,竟然徒手把沉重的府‘門’給撐開了,這才瞧得她都嚇呆了,如今一回過神來,她即刻就驚怒的叫嚷道:


    “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知道我是誰家的下人嗎,李姑姑我可是華國公府,白老太君的奴婢,現在我家主子就下榻在帥府內,你們先是入夜叩‘門’驚擾,如今還敢對我無禮,我看你們這兩個小賤蹄子,當真是閑命長了。[.超多好看小說]”


    華國公府的白老太君,比帥府老夫人還要年長不少,如今已經是七十有一的高齡了,而這位老壽星入夜後,隻要聽到些許的動靜,那就一夜都在難睡下。


    所以在華國公府,隻要天‘色’一黑,府‘門’就會落下,所有前來叩‘門’的,無論什麽緣由,一律全部趕走,為的就是不讓老太君受到絲毫打擾。


    其實說起來,這後宅一般離著府內正‘門’,那都相隔遠著呢,就是有人敲上一整夜的‘門’,那動靜也絕傳不到老太君的耳朵裏,更別說擾了對方的清淨了。


    可這位老太君那是國公府輩分最高的人,加上‘性’子也較為的專橫,因此這行事作風,那是相當的霸道。


    如今老太君雖然是客人的身份,可一來了這帥府,就還如在自己的國公府內似的,竟然派了自己的貼身姑姑,把蕭家的大‘門’也給把持了起來,入夜後就不許任何人進出。


    而蕭易軍會對白家人如此不滿,就是因為前天在得知蕭瑾萱未死,他回府報信結果就是入夜扣的‘門’,也是這位李姑姑,死活不讓他進來。


    在自己家府‘門’前,對方還是個婆子,他也不好動手,結果蕭易軍憋著一肚子的氣,有家不能回,隻得第二日天亮了才得以歸府,所以對於白家人的作為,他真是快恨到骨子裏了。


    而這李姑姑本就不是帥府的人,因此自然認不出蕭瑾萱了。


    但其實就算她知道對方是府內的千金,恐怕有老太君撐腰,她也未必會將蕭瑾萱放在眼裏,說不定這府‘門’,還是照關不誤都是極有可能的。


    可是蕭瑾萱的‘性’子,那也不是來個人,就能給她委屈受的。


    當即就見她冷笑一聲,望著被赤靈押著帶到自己麵前的李姑姑,她卻一扭頭對著蕭易軍,聲音清幽的說道:


    “難顧堂兄不願回府了,如今咱們這帥府還真是分不清,到底是姓蕭還是姓白了,說來到也有趣的很。”


    那李姑姑能跟在老太君身邊,自然也不是個蠢得,當即一聽這話,她就已經將蕭瑾萱的身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了。尤其當她看見坐在馬車上,正黑著一張臉的蕭易軍,當即就哼笑一聲說道:


    “我說是誰這麽橫,原來是蕭家的庶出小姐回來了,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蕭夫人還白日裏,眼巴巴特意出府相迎,就算是蕭家人又如何,擾了老太君休息,照樣要你好看。”


    笑‘吟’‘吟’的看著李姑姑,那張牙舞爪同自己講話的模樣,蕭瑾萱凝視了她有一會,然後才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


    “掌嘴”


    早就在一旁,都快忍不住活劈了李姑姑的赤靈,一聽蕭瑾萱發話了,哪裏還會客氣,當即右手揚起,就在對方的臉上,狠狠一連賞了十幾個巴掌。


    而且這十來下,赤靈算是卯足了力氣,她雖是‘女’子,可常年習武手勁也大的厲害,因此再瞧如今的李姑姑,那臉腫的都快趕上豬頭了,嘴裏也是鮮血直流,怎是一個淒慘能形容的。


    而蕭瑾萱望著對方,如今鼻涕眼淚哭了一臉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已經全部斂去,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淩厲。


    “我不管你是誰的奴婢,但你最好看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帥府蕭家,還由不得旁人在這指手畫腳,賞你這幾巴掌是給你長個教訓,下次再敢當著我的麵胡言‘亂’語,我就讓人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吃了大虧,本想撒潑放些狠話的李姑姑,才一臉不忿的抬起頭,可是一和蕭瑾萱那不怒自威,冰寒一片的雙眸對視上後,她不禁瞬間就覺得通體一陣發涼,有些畏懼的忙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算勉強從新站好,可逞強無禮的話,到是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而眼瞧著李姑姑消停不少,蕭瑾萱不禁秀眉一挑,然後就沉穩的吩咐道:


    “你這婆子不是我蕭家人,我回府也輪不到你來相迎,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叫人出來,若是叫我等得久了,就是老太君給你撐腰,到時我可不是叫人掌嘴了,而是直接賞你頓板子。。”


    聞聽這話,李姑姑就不禁渾身一顫,接著就向身後著火了似的,在不敢耽擱半分,踉踉蹌蹌的扭頭就向府內跑去。


    她如今真是被蕭瑾萱打怕了,唯恐走的慢點,對方估計還真能在暴打她一頓。


    而等到李姑姑的身影一消失在府‘門’前,坐在馬車上的蕭易軍當即就,無比痛快的哈哈大笑起來,並一指蕭瑾萱滿臉喜‘色’的說道:


    “萱妹妹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白家老太君的人,你說打就給打了,難怪瑾玟之前和我提到你時,說你不是一般的‘女’子,無論膽識還是魄力,就是一般男子也比不得你,原本堂兄我還不信,如今我可在不敢小瞧你了,剛剛你叫赤靈教訓那老刁婆,看的我都想上前踹她幾腳了,讓他們白家人在咱們帥府耍威風,打的真是解氣,看的我是在太痛快了。”


    顯然蕭易軍是覺得十分解氣,接著又笑嗬嗬的誇了蕭瑾萱好一會。


    可是蕭易軍的話音才落,就聽見府‘門’內傳來一聲長歎,接著金川的身影,就越‘門’走了出來。


    來到近前就見得金川,先是向蕭瑾萱與蕭易軍,規矩的見禮請安,然後才語帶一絲擔憂的說道:


    “軍少爺適才的話,以後切莫在說了,常言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如今瑾萱小姐重責了李姑姑,那婆子已經在後宅鬧了起來,老夫人還有白家老太君,全部都被驚動了,並叫奴婢親自出來相迎瑾萱小姐,立刻趕去泰寧院問話呢。”


    一聽這話,蕭易軍當即就急了,一下把蕭瑾萱攔在自己身後,然後很有兄長風範的嚷嚷道:


    “人是萱妹妹叫打的不假,可適才我也在場,我身為她的堂哥沒有加以阻攔,真要問話我隨金川姑姑去就是了,堂妹墜崖大難未死,如今才一回京,哪有被叫去傳喚的道理,有什麽事情都衝著我蕭易軍來,我倒要看看白家人,在咱們帥府還能囂張到何種程度。”


    眼見出了事情,蕭易軍竟然直接要替自己抗下過失,蕭瑾萱這心裏不覺一暖,對於這位兩世都極為照拂她的堂哥,當真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不過心知蕭易軍莽撞果敢,真叫對方去了泰寧有,非把事情鬧大了不可,而且蕭瑾萱心裏清楚的很,無論是老夫人,還是白家的老太君早晚就會難為於她的,既然明知避不開,她也不建議現在就去見見這兩位老古董。


    因此笑著示意蕭易軍自己定然不會有事,然後蕭瑾萱就忙勸對方,趕緊回京軍營去,不必為她‘操’心。


    等到蕭易軍被她不情不願的可算勸走了,蕭瑾萱便含笑的望向了金川,然後不禁略帶感慨的說道:


    “一別數日,姑姑可還一切安愉,那日墜崖瑾萱以為必死無疑,真沒想到如今還能活著回來,不過雖然才短短幾天,可這帥府內到是變化頗大,尤其是那位白家老太君,瑾萱雖然知道她這號人物,卻了解不深,還請姑姑為我解‘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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