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瑾萱詢問自己,有關白家老太君的事情,金川也知道對方如今,即將要去泰寧院,能多了解些對方的底細,或許還能應付的更得當些。(.無彈窗廣告),最新章節訪問:.。


    當即就見金川在前提燈給蕭瑾萱引路,並緩緩講起了,有關老太君她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而經過金川的介紹,蕭瑾萱才驚訝的知道,原來這位白家的老太君,身份背景當真是不簡單的很呢。


    華國公府因當年救駕有功,所以每代繼承國公爵位的白家嫡子,那迎娶的全部都是皇室的公主。


    而這白老太君,是上代已經辭世老國公的正室夫人,而她也是公主出身。


    但最不一般的是,這位老太君昔日可是嫡出公主,通俗的來講,那便是皇後所生的‘女’兒。


    明帝的皇爺爺,是這位老太君的父皇,加上她又是皇後所生的嫡公主,就是明帝見了她,都得恭敬的稱呼一聲皇姑,周顯睿這輩分的皇室子弟,那都是老太君侄孫輩的人。


    就這層身份往人前一擺,老太君的底氣自然足的厲害,而這也是她雖然身為客人,卻敢在帥府喧兵奪主的根本原因。


    因為在這位,昔日嫡公主出身的老太君眼裏,這大周的文武百官,本就全是她周家人的奴才。


    或許在老太君心裏,她可能還覺得,自己能暫住在帥府,那是蕭家的福氣呢。


    而等到金川將老太君的出身背景,全部介紹清楚後,泰寧院也已經到了。


    隻是在臨進去前,金川卻拉住蕭瑾萱,不免又細想了下,然後接著補充的囑咐道:


    “瑾萱小姐,這位老太君最小的‘女’兒,就是您父親的結發妻子,當時在生瑾瑜小姐時,不幸死於非命,所以老太君對年幼喪母的瑾瑜小姐,那可一向是疼愛有加,因此您可務必要小心應付,對方恐怕會刻意為難於您的。”


    充滿謝意的朝金川點點頭,因為前生和白家,蕭瑾萱並未有多深的‘交’集,所以除了知道華國公府權勢極大,白老太君甚為尊貴以外,其它的確實知之甚少。


    如今有金川提點,她也算心裏有數了,在應對起來,也不至於慌了手腳,望著燈火通明的正屋,蕭瑾萱臉‘色’一凝,掀開‘門’簾就直接走了進去。


    而幾乎是她才一進屋,還沒來得及請安呢,適才慘被掌嘴的李姑姑,就一下跪在了地上,並膝行而前的來到一位滿頭銀發,正端坐在上首位的老‘婦’人麵前,然後嚎啕大哭的喊道:


    “老太君您可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就是這個死丫頭命人掌了奴婢的嘴,我可是您身邊的人,就算奴婢在有不對的地方,打了我那就是拂了您老的麵子,奴婢受些苦遭點罪到沒什麽呢,可您卻不該受到這份羞辱啊。(.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對於李姑姑的指控,蕭瑾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如今她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屋內下首位,正一身白衣賽雪,柔靜坐在那的蕭瑾瑜身上。


    一別數月這位往日,最愛打扮得莊重繁瑣的嫡姐,現在卻青絲披肩,素衣加身,若非是蕭瑾萱還不至於把對方認錯,她都要以為坐在那的,是向來喜靜偏愛素服的二伯母沈氏呢。


    而似乎感覺到蕭瑾萱望來的目光,正微微頷首的蕭瑾瑜,也婉約的抬頭向對方看去,並在少卿後,還‘露’出了一絲不染凡塵的淺笑出來。


    蕭瑾瑜本就是絕‘色’之貌,從前身著光鮮華服時,就被比成了謫仙。


    而如今對方這返璞歸真的打扮,當真仿佛都快生出仙氣來了,尤其是這淺然一笑間,果然就如同那九天玄‘女’般不染凡塵,靈氣盎然。


    而眼見蕭瑾萱仍舊清冷的望著自己,蕭瑾瑜不禁聲如夜鶯般,輕柔的說道:


    “妹妹,數月不見,你可是別來無恙呢,本來姐姐已經虔心禮佛,不願在過問那些個是是非非,但外祖母畢竟是過府來陪伴我的,李姑姑又是她老人家身邊的奴婢,如今妹妹才一回來,便將人家給重打了一番,若是說不出個緣由,總歸是太過分了,妹妹啊你這‘性’子殺伐之氣太重,實在是要改改才行。”


    望著蕭瑾瑜,那悲天憫人的模樣,蕭瑾萱心裏就不禁一陣陣的冷笑起來。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蕭瑾萱才不相信,別苑數月的清苦,當真就能改了蕭瑾瑜善妒自大的‘性’子,在她看來對方不過是在做戲罷了。


    畢竟之前蕭瑾瑜未婚有孕,還被錢雲鴻在帥府‘門’前,當眾給講了出來,雖然事後老夫人將這事強行壓了下來,但對方的名聲,到底是臭的不行,所謂京師謫仙的雅稱,都淪為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所以對方要想洗白自己,盡可能的挽回聲譽,那禮佛悟道,‘弄’出個仙靈飄渺的形象出來,自然是如今對蕭瑾瑜,最為有利的選擇。


    而且若是對方真是看破紅塵了,那蕭瑾瑜就應該在清幽的別苑一直住下去,而不是急不可耐的回到帥府。


    尤其是適才對方的那番話,看似站在世外之人的角度,公允的為李姑姑討個公道。


    可如今除了李姑姑的哭嚎喊冤,蕭瑾萱還一句話也沒說呢,蕭瑾瑜就武斷的認定錯全在這個庶妹的身上。


    哪怕她在講話時聲音多麽的富有禪‘性’,但內心真正的惡意想法,還是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來了。


    而蕭瑾萱自然也感覺出,蕭瑾瑜那絲柔靜話語裏的刁難之意,當即就見她也不忙著給老夫人請安了,而是上前幾步,接著眼帶嘲‘弄’的說道:


    “我竟不知數月的時間,嫡姐竟然就變成虔誠的佛教徒了,想來姐姐信佛,定然是為了給你那未能出世的孩兒祈福,並懺悔自身的罪孽吧,不過這也是應該的,畢竟大人做了不該有的難堪錯事,可姐姐肚子裏的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嫡姐說我這話講的可對啊。”


    都說打人莫打臉,揭醜莫揭短,而蕭瑾萱到好,如今是針針見血,句句都往蕭瑾瑜的痛處上去說。


    畢竟對外蕭瑾瑜被說成是身體不適,才去別苑養病的,可帥府內的人,卻都知道她是因為流產,過於辱沒‘門’風,老夫人迫於無奈才不得不把她遣送走的。


    可這些事帥府內的眾人雖然全都知道,但卻無一人敢提出半句,所以蕭瑾瑜經過這許久之後,對於當初那段慘痛羞辱的事情,已經淡忘許多了。


    可如今被蕭瑾萱當著眾人的麵,又一次血淋淋的給掀出來後,蕭瑾瑜適才仙音飄渺的感覺,再也難以維持,整個人也因為過度的羞憤,而瞬間站了起來,整張柔靜的麵容,這會也猙獰的厲害,顯然是真被氣的不輕。


    就在蕭瑾瑜維持不住形象,要和蕭瑾萱大聲理論一番的時候,隻見得一直閉目養神的白家老太君,卻忽然笑了。


    她這笑聲雖然極輕,但還是叫眾人立刻都看向了她,而老太君這時也悠悠開口說道:


    “瑜兒你這孩子還不趕緊坐下,早就聽說你有個牙尖嘴利的庶妹,這種鄉野粗鄙‘女’子,在京師到也不長見得,你可莫擾了外祖母的興致,你這庶妹可比那戲耍的潑猴有趣多了,本君正聽得高興,外祖母到想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這老太君一開口,還真是相當的不客氣,在怎麽說蕭瑾萱也是帥府千金,她先是直言不諱,說對方是鄉野‘女’子上不得台麵。


    接著又拿演雜耍的猴子,來和蕭瑾萱做比較,這更是暗諷對方在她眼裏,簡直連人都不算,這位老太君的囂張氣焰,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勢。


    而身居陪坐位置上的老夫人,蕭瑾萱的親祖母,這會非但沒維護她半句,反倒神情一凜的怒喝道:


    “瑾萱你還不給老身速速跪下,一回府來就鬧出禍端,平日沒有外人祖母也就縱著你胡鬧了,但如今華國公府的老太君過府做客,你這般驚擾貴客,簡直是半點規矩也不懂,我看老太君說的不假,你確實比那被馴化的猴子還要野‘性’難馴,老身今日必然要重重的罰你才行。”


    望著稱病數月,不願出泰寧院一步的老夫人,如今又站出來與她為難,蕭瑾萱其實早就奇怪,對方為何能苦苦忍上這數月的時間。


    適才在來的路上,蕭瑾萱才得知,白家老太君前陣子上山進廟祈福,也是她墜崖之後才回來的。


    而如此便也說的通了,至於她那位祖母之所以稱病不出,想來就是在等老太君回來,以便借著母家的實力,從新掌控帥府,卷土重來。


    而對於老夫人如今的斥責,蕭瑾萱早不是當初才來帥府時,那個隻能一味忍耐的卑微庶‘女’了。


    眼見這位祖母還想叫她當眾下跪,當即蕭瑾萱就冷笑一下,態度也極為不好的皺眉說道:


    “祖母要罰我,總該有個理由才是,那李姑姑是我打的不假,但她身為白家的奴才,卻來把控我蕭家的府‘門’,還敢對我言語不敬,如此行為知道的會說這奴才膽大妄為,,不清楚的豈不是要以為國公府教不出規矩的下人,隻會養出這些個目無尊卑,跑到他人府上逞威風的刁奴惡霸,孫‘女’也是為了國公府以及老太君的聲譽著想,這才勉為其難,出手代為教訓了這奴才幾下,瑾萱倒想反問祖母,我蕭瑾萱到底何錯之有。”


    她這話才一說完,不但老夫人瞬間被‘逼’問的啞口無言,就連一直氣定神閑的老太君都猛然睜開了眼睛,神情也變得極為的‘陰’冷起來。


    打了她的人,還說成是勉為其難教訓一下,老太君早在蕭瑾瑜那,就知道了蕭瑾萱的難纏,可如今真的對上以後,她才算真的體會到,麵前這個年紀不大,出身也不好的小丫頭,還果真是個狠角‘色’。


    當即老太君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示意丫鬟攙扶著自己,接著她就嘴裏發出低笑,並向著蕭瑾萱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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