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世浮生的日子裏,偶爾我會想:倘一個正常的人生存在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要如何才能不完全喪失自我,暢快呼吸呢?
我曾聽許多人標榜過如何活著,瞧瞧,曆來都是傾訴的人多,傾聽的人少。
不管怎樣,人有夢想和理想總之不是壞事。盡管這兩者之間有些差距。
我有過數不清的夢想。但是歲月的磨礪讓我明白,美夢,總是易碎。
當我坐在三樓的走廊上喝著茶,拚湊著過往那些絢麗的夢想碎片時,我驚奇地發現有一個夢想深深埋藏在我心中,毫無破損。
這個夢想緣於我五歲時,奶奶抱我坐在門口的石坎上,在夕陽的餘暉裏講的一個故事。
故事說有一個叫誇父的巨人,為了不讓太陽落下去不再升起,所以拚命追趕太陽,最後體力不支累死在山脊上,他手中拄的追山趕日的拐杖化為了一片桃林。因為誇父死在白山,軀體化為了白銀,這片桃林結的果實,就叫白桃。
從那時起,每當日出日落,我總是喜歡看山。我一遍遍地夢想,有一天爬上山頂,就能觸摸到太陽。當有一天我爬上山頂時,發現還有更高的山,太陽裹在燦爛的雲霞中,仍高掛於蒼穹之上。但這並不妨礙我珍藏這個夢想,然後在潛移默化中將夢想轉化為理想。
憑著這兒時的純粹夢想,多年後我翻越了千山萬水。冥冥中,我在努力理解山的厚重,水的靈動,雲的飄逸,以及光明和自由。同時,我也在探尋神話與曆史千絲萬縷的關聯。當我明白神話是曆史最生動的表述形式時,山佇立在那裏,水在流動,太陽依舊朝升暮落,而我,日漸老去。
當我俯瞰著液晶屏幕中顯示出來的萬丈霞光中點燃一支香煙,眺望著旭日從山麓冉冉升起,擁抱光明的熱情在心中複蘇。這熱情驅使我穿越曆史的重重陰霾,剝開黑暗的麵紗,觸摸人類的本源。
小香姬帶著碧玥和五隻電子貓出現在客廳裏,吹響了哨子。
一會兒,音樂聲響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帶著幾個寶寶嘰嘰喳喳談論著下了樓,列隊伴隨著音樂的旋律跳舞。
新的一天開始了。
花酒持煙嘴抽著香煙沿著走廊走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展顏一笑:“我女兒告訴我距離有窮國還有七十公裏。有個精力充沛的女兒,當父親的永遠別想睡懶覺。”
我從托盤中取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給他:“我有同感。”
花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偏頭瞅了瞅大廳:“我老婆暗示我私下勸一勸你,下決心選一個喜歡你的女人為妻,我覺得這是婦人之見。兄弟,你愛的女人和愛你的女人都在樓下,不可割舍,沒必要用一種呆板的方式禁錮自己的情感,我是說真的。”
“花酒兄,”我誠摯地說,“像我這種人不會專注於情感,特別是在旅途中。不過我努力像你一樣愛我的三個女兒,隻是表達愛的方式不同。”
花酒點了一下頭:“理解。剛才想什麽呢?下樓前我聽貓咪在抱怨夜裏不知是誰在你房裏的叫床聲太大,當然會和你睡在一起的女人誰也不會承認。偷情曆來很刺激。”他岔開話題,“櫻子跟我說你想跟我討論一下有關有窮國的傳說…”
“我和櫻子對比了誇父追日與後羿射日這兩個廣為流傳的神話的細節,發現誇父追日的傳說發生在長江中上遊,誇父這個國度的民眾應是在大幹旱中從漢中平原翻越秦嶺進入四川盆地,卻在沿金沙江往上遷徙的過程中覆滅了。而後羿射日的傳說發生在長江中下遊,同樣是大幹旱,有窮國乘天災崛起,吞並了南方大部分邦國,並且俘虜了女和月母國的常儀女王。後來常儀女王勾結情人逢蒙殺死了後羿出逃,遭到天下人的譴責,甚至常儀女王被女巫所擒獲,差一點在祭壇上被斬首,幸而被大儺黎伶所救,此後常儀女王長久隱居在大言山的月亮峰上。後人把常儀解讀為姮娥,漢朝時為避皇帝諱名又解讀為嫦娥,遭糕的是,這段上古時發生在南方百越之地的故事,完全被扭解了。常儀女王流亡越地被荒誕不經地演繹為偷吃了仙丹後飛上了月亮,曆史總是充斥著太多謊言。”我彈了彈煙灰,“想法有關有窮國的崛起和衰落,湮沒在曆史的漫漫長河中。”
“徐夷、淮夷和東夷,曾經是有窮國的地盤,直到夏商兩朝都一直不願臣服。西周時徐國不願列於諸侯,更是自立為王,與周王朝公然分庭抗禮。春秋時徐國分裂,吳越爭霸後被楚國完全吞並,所以有關有窮國的曆史,隻有零星的虛無縹緲的神話。”花酒笑了笑,“有一個神話傳說很有意思,說的是洛水的女神雒嬪嫁給了太湖的河伯馮夷,由於雒嬪妖媚豔麗,所以後羿千方百計勾引了她。後來兩人的奸情敗露,後羿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射瞎了馮夷的眼睛。這個故事與後羿射日、羿誅九嬰、羿屠鑿齒、羿殺大鳳等英雄篇章極不協調,為此屈原在名篇《天問》中發出了疑問,充滿疑惑的說,天帝派羿到凡間來,本來是要讓他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為什麽傳說他竟然射殺了河伯,而強行霸占了美儀萬方的雒嬪呢?”
“蓋世英雄的反麵,往往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通往英雄的聖殿,一路鋪砌的都是累累白骨。”我把煙頭扔進煙灰缸,“人們被神話的光環蒙蔽了太久,卻根本不在意曆史的殘酷真相。”
“根據圍繞後羿所產生的零零碎碎的神話傳說,我認為標誌著父係氏族向母係氏族挑戰的開端。後羿在他所處的時代崛起於長江下遊,向長江中上遊進行擴張。他所率領的軍隊所向披靡,打到了江漢平原、雲夢大澤和四川盆地,甚至一度向川藏高原和雲貴高原挺進,所以才產生了斬妖除魔的係列神話。”花酒一臉深沉,“由來殺戮都充滿血腥。”
這時,程遙匆匆走來,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幾個女兒又鬧了,幽竺叫香寶寶大姐,叫梅煙二姐,就是不樂意兩個姐姐叫她三妹,怎麽辦呢?”
我探頭看了看在大廳裏鬧別扭的幾個女兒,淡淡一笑:“這容易,讓兩個姐姐喊她三姐。”
程遙直起身,忍俊不禁地一笑:“看來還是爸爸最會逗女兒開心。我馬上去調解。”
她走後花酒笑著說:“長期在野外奔波的女人當不好家庭婦女,這點我在蘇曇身上最有體會。不過在旅途中成長的孩子,都會因見多識廣而聰明伶俐。大自然永遠是最好的老師。”
我深表讚同。
進入有窮國的地界之後,我們聚集在大廳裏,看到江湖縱橫,大大小小的島嶼星羅棋布,幾座海拔稍高的山濃煙滾滾,有人正在堆柴燒山,有人正在往山上潑水。
小香姬扯了扯柏高的衣袖,一臉好奇:“祖爺爺,有人在放火燒山,又有人在潑水救火,下麵這麽多人忙忙碌碌,是在玩什麽遊戲呢?”
柏高灌了一口酒:“乖孫,這些人可不是在玩遊戲,是在焚山開道引水。燒熱的石頭潑上水就會裂,便於鑿山開泉,挖溝引水。這些人刻意燒山改變江湖的流向,看來前方的有窮國要遭殃了。”
果然,紫塔號繼續往前飛,便看到在茫茫大水中正在沉沒的山脈、島嶼和幾座城池。唯有幾座山孤零零地佇立在奔騰的流水中。
不一會兒,一座處於江水圍困中的巨大城池顯現出來。城牆上懸掛著一大排被吊死的男男女女的屍體。城樓上萬箭齊發,正在阻止遊戈在水麵上大大小小上萬艘船圍攻。
一個頭上插著羽毛,身披綴有珍珠的披衣,佩戴碧玉腰帶,下身圍著彩鱗甲的絕色少婦立在一艘大船的船頭,挺著傲人的乳峰,擂響一麵金鼓,正在調度船隻對城池進行合圍。
交戰的雙方隔空互射箭,戰況十分激烈。
楚雅魚扭身變成一個怪感狂野的美女,十分興奮:“哈哈,想不到碰到打仗了。博士,作個決定我們幫哪一方,好去痛痛快快殺人放火。”
黑蜘蛛抱起幽竺遞給楚雅魚:“貓咪,在孩子們麵前不要開口閉口就喊喊殺殺,領孩子們上樓玩遊戲去。”
楚雅魚瞥了我一眼,招呼孩子們上樓。
刺客偏頭看了一眼正在哄皇覃丹楓睡覺的齊婭:“阿婭,你也帶著寶寶去跟上駢和鬼姬聊聊天,別讓下麵的喊殺聲嚇著孩子。”
齊婭依言抱著兒子走向丹頂鶴號。
吉娜走到我身邊,伸手捉住柏高手中的酒葫蘆:“柏高,乘你還沒喝醉,告訴我們下麵那個在大船上擂戰鼓的女人是誰?”
柏高翻了翻眼睛:“還能有誰?她就是被稱為紅顏禍水的常儀。”
三妖精十分不滿:“柏高,你真是老糊塗了,喝不喝醉都胡言亂語。常儀女王在大言山的月亮峰上隱居,與世無爭,怎麽還會在濁世裏露麵呢!”
我曾聽許多人標榜過如何活著,瞧瞧,曆來都是傾訴的人多,傾聽的人少。
不管怎樣,人有夢想和理想總之不是壞事。盡管這兩者之間有些差距。
我有過數不清的夢想。但是歲月的磨礪讓我明白,美夢,總是易碎。
當我坐在三樓的走廊上喝著茶,拚湊著過往那些絢麗的夢想碎片時,我驚奇地發現有一個夢想深深埋藏在我心中,毫無破損。
這個夢想緣於我五歲時,奶奶抱我坐在門口的石坎上,在夕陽的餘暉裏講的一個故事。
故事說有一個叫誇父的巨人,為了不讓太陽落下去不再升起,所以拚命追趕太陽,最後體力不支累死在山脊上,他手中拄的追山趕日的拐杖化為了一片桃林。因為誇父死在白山,軀體化為了白銀,這片桃林結的果實,就叫白桃。
從那時起,每當日出日落,我總是喜歡看山。我一遍遍地夢想,有一天爬上山頂,就能觸摸到太陽。當有一天我爬上山頂時,發現還有更高的山,太陽裹在燦爛的雲霞中,仍高掛於蒼穹之上。但這並不妨礙我珍藏這個夢想,然後在潛移默化中將夢想轉化為理想。
憑著這兒時的純粹夢想,多年後我翻越了千山萬水。冥冥中,我在努力理解山的厚重,水的靈動,雲的飄逸,以及光明和自由。同時,我也在探尋神話與曆史千絲萬縷的關聯。當我明白神話是曆史最生動的表述形式時,山佇立在那裏,水在流動,太陽依舊朝升暮落,而我,日漸老去。
當我俯瞰著液晶屏幕中顯示出來的萬丈霞光中點燃一支香煙,眺望著旭日從山麓冉冉升起,擁抱光明的熱情在心中複蘇。這熱情驅使我穿越曆史的重重陰霾,剝開黑暗的麵紗,觸摸人類的本源。
小香姬帶著碧玥和五隻電子貓出現在客廳裏,吹響了哨子。
一會兒,音樂聲響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帶著幾個寶寶嘰嘰喳喳談論著下了樓,列隊伴隨著音樂的旋律跳舞。
新的一天開始了。
花酒持煙嘴抽著香煙沿著走廊走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展顏一笑:“我女兒告訴我距離有窮國還有七十公裏。有個精力充沛的女兒,當父親的永遠別想睡懶覺。”
我從托盤中取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給他:“我有同感。”
花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偏頭瞅了瞅大廳:“我老婆暗示我私下勸一勸你,下決心選一個喜歡你的女人為妻,我覺得這是婦人之見。兄弟,你愛的女人和愛你的女人都在樓下,不可割舍,沒必要用一種呆板的方式禁錮自己的情感,我是說真的。”
“花酒兄,”我誠摯地說,“像我這種人不會專注於情感,特別是在旅途中。不過我努力像你一樣愛我的三個女兒,隻是表達愛的方式不同。”
花酒點了一下頭:“理解。剛才想什麽呢?下樓前我聽貓咪在抱怨夜裏不知是誰在你房裏的叫床聲太大,當然會和你睡在一起的女人誰也不會承認。偷情曆來很刺激。”他岔開話題,“櫻子跟我說你想跟我討論一下有關有窮國的傳說…”
“我和櫻子對比了誇父追日與後羿射日這兩個廣為流傳的神話的細節,發現誇父追日的傳說發生在長江中上遊,誇父這個國度的民眾應是在大幹旱中從漢中平原翻越秦嶺進入四川盆地,卻在沿金沙江往上遷徙的過程中覆滅了。而後羿射日的傳說發生在長江中下遊,同樣是大幹旱,有窮國乘天災崛起,吞並了南方大部分邦國,並且俘虜了女和月母國的常儀女王。後來常儀女王勾結情人逢蒙殺死了後羿出逃,遭到天下人的譴責,甚至常儀女王被女巫所擒獲,差一點在祭壇上被斬首,幸而被大儺黎伶所救,此後常儀女王長久隱居在大言山的月亮峰上。後人把常儀解讀為姮娥,漢朝時為避皇帝諱名又解讀為嫦娥,遭糕的是,這段上古時發生在南方百越之地的故事,完全被扭解了。常儀女王流亡越地被荒誕不經地演繹為偷吃了仙丹後飛上了月亮,曆史總是充斥著太多謊言。”我彈了彈煙灰,“想法有關有窮國的崛起和衰落,湮沒在曆史的漫漫長河中。”
“徐夷、淮夷和東夷,曾經是有窮國的地盤,直到夏商兩朝都一直不願臣服。西周時徐國不願列於諸侯,更是自立為王,與周王朝公然分庭抗禮。春秋時徐國分裂,吳越爭霸後被楚國完全吞並,所以有關有窮國的曆史,隻有零星的虛無縹緲的神話。”花酒笑了笑,“有一個神話傳說很有意思,說的是洛水的女神雒嬪嫁給了太湖的河伯馮夷,由於雒嬪妖媚豔麗,所以後羿千方百計勾引了她。後來兩人的奸情敗露,後羿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射瞎了馮夷的眼睛。這個故事與後羿射日、羿誅九嬰、羿屠鑿齒、羿殺大鳳等英雄篇章極不協調,為此屈原在名篇《天問》中發出了疑問,充滿疑惑的說,天帝派羿到凡間來,本來是要讓他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為什麽傳說他竟然射殺了河伯,而強行霸占了美儀萬方的雒嬪呢?”
“蓋世英雄的反麵,往往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通往英雄的聖殿,一路鋪砌的都是累累白骨。”我把煙頭扔進煙灰缸,“人們被神話的光環蒙蔽了太久,卻根本不在意曆史的殘酷真相。”
“根據圍繞後羿所產生的零零碎碎的神話傳說,我認為標誌著父係氏族向母係氏族挑戰的開端。後羿在他所處的時代崛起於長江下遊,向長江中上遊進行擴張。他所率領的軍隊所向披靡,打到了江漢平原、雲夢大澤和四川盆地,甚至一度向川藏高原和雲貴高原挺進,所以才產生了斬妖除魔的係列神話。”花酒一臉深沉,“由來殺戮都充滿血腥。”
這時,程遙匆匆走來,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幾個女兒又鬧了,幽竺叫香寶寶大姐,叫梅煙二姐,就是不樂意兩個姐姐叫她三妹,怎麽辦呢?”
我探頭看了看在大廳裏鬧別扭的幾個女兒,淡淡一笑:“這容易,讓兩個姐姐喊她三姐。”
程遙直起身,忍俊不禁地一笑:“看來還是爸爸最會逗女兒開心。我馬上去調解。”
她走後花酒笑著說:“長期在野外奔波的女人當不好家庭婦女,這點我在蘇曇身上最有體會。不過在旅途中成長的孩子,都會因見多識廣而聰明伶俐。大自然永遠是最好的老師。”
我深表讚同。
進入有窮國的地界之後,我們聚集在大廳裏,看到江湖縱橫,大大小小的島嶼星羅棋布,幾座海拔稍高的山濃煙滾滾,有人正在堆柴燒山,有人正在往山上潑水。
小香姬扯了扯柏高的衣袖,一臉好奇:“祖爺爺,有人在放火燒山,又有人在潑水救火,下麵這麽多人忙忙碌碌,是在玩什麽遊戲呢?”
柏高灌了一口酒:“乖孫,這些人可不是在玩遊戲,是在焚山開道引水。燒熱的石頭潑上水就會裂,便於鑿山開泉,挖溝引水。這些人刻意燒山改變江湖的流向,看來前方的有窮國要遭殃了。”
果然,紫塔號繼續往前飛,便看到在茫茫大水中正在沉沒的山脈、島嶼和幾座城池。唯有幾座山孤零零地佇立在奔騰的流水中。
不一會兒,一座處於江水圍困中的巨大城池顯現出來。城牆上懸掛著一大排被吊死的男男女女的屍體。城樓上萬箭齊發,正在阻止遊戈在水麵上大大小小上萬艘船圍攻。
一個頭上插著羽毛,身披綴有珍珠的披衣,佩戴碧玉腰帶,下身圍著彩鱗甲的絕色少婦立在一艘大船的船頭,挺著傲人的乳峰,擂響一麵金鼓,正在調度船隻對城池進行合圍。
交戰的雙方隔空互射箭,戰況十分激烈。
楚雅魚扭身變成一個怪感狂野的美女,十分興奮:“哈哈,想不到碰到打仗了。博士,作個決定我們幫哪一方,好去痛痛快快殺人放火。”
黑蜘蛛抱起幽竺遞給楚雅魚:“貓咪,在孩子們麵前不要開口閉口就喊喊殺殺,領孩子們上樓玩遊戲去。”
楚雅魚瞥了我一眼,招呼孩子們上樓。
刺客偏頭看了一眼正在哄皇覃丹楓睡覺的齊婭:“阿婭,你也帶著寶寶去跟上駢和鬼姬聊聊天,別讓下麵的喊殺聲嚇著孩子。”
齊婭依言抱著兒子走向丹頂鶴號。
吉娜走到我身邊,伸手捉住柏高手中的酒葫蘆:“柏高,乘你還沒喝醉,告訴我們下麵那個在大船上擂戰鼓的女人是誰?”
柏高翻了翻眼睛:“還能有誰?她就是被稱為紅顏禍水的常儀。”
三妖精十分不滿:“柏高,你真是老糊塗了,喝不喝醉都胡言亂語。常儀女王在大言山的月亮峰上隱居,與世無爭,怎麽還會在濁世裏露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