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崇沒有理會二哥段譽那羨慕嫉妒的目光,繼續坐在阿朱和王語嫣的身邊,殷離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


    自從吸取仙韻靈氣、走上修仙大道之後,靈氣的吸取就成了李舒崇的頭等大事。更何況他身後還有那麽多嬌妻美妾都“嗷嗷待哺”,急需靈氣的洗禮。所以李舒崇沒有別的選擇,隻能當仁不讓了,哪怕段譽心裏會不爽。再說,他已促成段譽和木婉清有了合體之緣,也算對得起他了。


    李舒崇準備繼續吸收靈氣,卻發現阿朱體外的靈氣已經消耗殆盡,無法繼續吸收了。他隻好向王語嫣的身邊挪了過去,因為她體外的靈氣還很充足。


    王語嫣見狀十分欣喜,雖然她還不知道李舒崇為何要靠近自己,但這種發自內心的融洽感覺是不會錯的。


    李舒崇沒有想到的是,阿朱竟然也跟著挪了過來,笑道:“李少俠,你剛才痛斥馬夫人的那幾句話,實在是太解氣了!”


    李舒崇道:“阿朱姑娘,讓你見笑了,我本不想揭穿她人隱私,隻怪她挖空心思、誣陷我大哥喬峰,實在是太惡毒了。”


    阿朱道:“不提她了,惡心。李少俠,我也叫你舒崇哥哥吧?不知為何,我與你一見如故……我有許多心裏話要和你說……”說到這裏,阿朱便雙頰暈紅,無法繼續說下去了,但她對李舒崇青睞有加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地表達出來了。


    殷離沒有想到,眼前這兩個姑娘對舒崇哥哥都情有獨鍾,自己寸步不離地跟著,居然還有兩個“傾城傾國”的美女要和他約會。她隱約感知到,這兩個美女體內都有仙韻靈氣,或許這不是簡單的“緣分”,而是“仙仙相吸”的緣故吧?


    李舒崇歎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阿朱竟然會主動出擊,與自己約會。他怕日後自己無法和喬峰大哥見麵,所以隻能快刀斬亂麻,先勸阿朱回心轉意吧。


    由於魂術“穿越之力”和“濃縮之力”已經融合晉級為法術“穿梭”,不但可以帶著肉身一起穿越,就連以前的次數限製也沒有了。以前之所以那麽多限製,肯定是那個不靠譜的極品書蟲搗的鬼。


    李舒崇也沒有盲目樂觀。盡管他現在擺脫了書蟲的束縛,可以自由穿梭,但是他的實力還十分有限,絕不能著急回去,以免報仇不成,反而自投羅網。君子報仇,十天不晚!再多等十天吧,相信至少修煉到煉氣六層。再說房費都交了,浪費多不好。


    於是,他和阿朱一起來到杏子林中無人可見的角落,施展“穿梭”法術,回到了林泉縣五一賓館的房中,要把前因後果和她開誠布公地說清楚。


    ……


    ……


    遠處,喬峰等了一會,見無人作聲,說道:“喬某身世來曆,慚愧得緊,我自己未能確知。但既有這許多前輩指證,喬某須當盡力查明真相。這丐幫幫主的職份,自當退位讓賢。”


    說著他伸手到右褲腳外側的一隻長袋之中,抽了一條晶瑩碧綠的竹杖出來,正是丐幫幫主的信物打狗棒,雙手持了,高高舉起,說道:“此棒承汪幫主相授,喬某執掌丐幫,雖無建樹,差幸亦無大過。今日退位,哪一位英賢願意肩負此職,請來領受此棒。”


    丐幫曆代相傳的規矩,新幫主就任,例須由原來幫主以打狗棒相授,在授棒之前,先傳授打狗棒法。就算舊幫主突然逝世,但繼承之人早已預立,打狗棒法亦已傳授,因此幫主之位向來並無紛爭。喬峰方當英年,預計總要二十年後,方在幫中選擇少年英俠,傳授打狗棒法。這時群丐見他手持竹杖,氣概軒昂的當眾站立,有誰敢出來承受此棒?


    喬峰連問三聲,丐幫中始終無人答話。喬峰說道:“喬峰身世未明,這幫主一職,無論如何是不敢擔任了。徐長老、傳功、執法兩位長老,本幫鎮幫之寶的打狗棒,請你三位連同保管。日後定了幫主,由你三位一同轉授不遲。”


    徐長老道:“那也說得是。打狗棒法的事,隻好將來再說了。”上前便欲去接竹棒。


    宋長老忽然大聲喝道:“且慢!”徐長老愕然停步,道:“宋兄弟有何話說?”宋長老道:“我瞧喬幫主不是契丹人。”徐長老道:“何以見得?”宋長老道:“我瞧他不像。”徐長老道:“怎麽不像?”宋長老道:“契丹人窮凶極惡,殘暴狠毒。喬幫主卻是大仁大義的英雄好漢。適才我們反他,他卻甘願為我們受刀流血,赦了我們背叛的大罪。契丹人哪會如此?”


    徐長老道:“他自幼受少林高僧與汪幫主養育教誨,已改了契丹人凶殘習性。”


    宋長老道:“既然性子改了,那便不是壞人,再做我們幫主,有什麽不妥?我瞧本幫之中,再也沒哪一個能及得上他英雄了得。別人要當幫主,隻怕我姓宋的不服。”


    群丐中與宋長老存一般心思的,實是大有人在。喬峰恩德素在眾心,單憑幾個人的口述和字據,便免去他幫主之位,許多向來忠於他的幫眾便大為不服。宋長老領頭說出了心中之意,群丐中登時便有數十人呼叫起來:“有人陰謀陷害喬幫主,咱們不能輕信人言。”“幾十年前的舊事,單憑你們幾個人胡說八道,誰知是真是假?”“幫主大位,不能如此輕易更換!”“我一心一意跟隨喬幫主!要硬換幫主便殺了我頭,我也不服。”


    奚長老大聲道:“誰願跟隨喬幫主的,隨我站到這邊。”他左手拉著宋長老,右手拉了吳長老,走到了東首。跟著大仁分舵、大信分舵、大義分舵的三個舵主也走到了東首。三分舵的舵主一站過去,他們屬下的幫眾自也紛紛跟隨而往。全冠清、陳長老、傳功長老,以及大智、大勇兩舵的舵主,卻留在原地不動。這麽一來,丐幫人眾登時分成了兩派,站在東首的約占五成,留在原地的約為三成,其餘幫眾則心存猶豫,不知聽誰的主意才是。執法長老白世鏡行事向來斬釘截鐵,說一不二,這時卻好生為難,遲疑不決。


    全冠清道:“眾位兄弟,喬幫主才略過人,英雄了得,誰不佩服?然而咱們是大宋百姓,豈能聽從一個契丹人的號令?喬峰的本事越大,大夥兒越是危險。”


    奚長老叫道:“放屁,放屁,放你娘的狗屁!我瞧你的模樣,倒有九分像是契丹人。”


    全冠清大聲道:“大家都是盡忠報國的好漢,難道甘心為異族的奴隸走狗麽?”他這幾句話倒真有效力,走向東首的群丐之中,有十餘人又回向西首。東首丐眾罵的罵,拉的拉,登生紛擾,霎時間或出拳腳,或動兵刃,數十人便混打起來。眾長老大聲約束,但各人心中均有所偏,吳長老和陳長老戟指對罵,眼看便要動手相鬥。


    喬峰喝道:“眾兄弟停手,聽我一言。”他語聲威嚴,群丐紛爭立止,都轉頭瞧著他。


    喬峰朗聲道:“這丐幫幫主,我是決計不當了……”宋長老插口道:“幫主,你切莫灰心……”喬峰搖頭道:“我不是灰心。別的事或有陰謀誣陷,但我恩師汪幫主的筆跡,別人無論如何假造不來。”他提高聲音,說道:“丐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威名赫赫,武林中誰不敬仰?若是自相殘殺,豈不教旁人笑歪了嘴巴?喬某臨去時有一言奉告,倘若有誰以一拳一腳加於本幫兄弟身上,便是本幫莫大的罪人。”


    群丐本來均以義氣為重,聽了他這幾句話,都是暗自慚愧。


    忽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倘若有誰殺了本幫的兄弟呢?”說話的正是馬夫人。喬峰道:“殺人者抵命,殘害兄弟,舉世痛恨。”馬夫人道:“那就好了。”


    喬峰道:“馬副幫主到底是誰所害,是誰偷了我這折扇,去陷害於喬某,終究會查個水落石出。馬夫人,以喬某的身手,若要到你府上取什麽物事,諒來不致空手而回,更不會失落什麽隨身物事。別說府上隻不過三兩個女流之輩,便是皇宮內院,相府帥帳,千軍萬馬之中,喬某要取什麽物事,也未必不能辦到。”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豪邁,群丐素知他的本事,都覺甚是有理,誰也不以為他是誇口。馬夫人低下頭去,再也不說什麽。


    喬峰抱拳向眾人團團行了一禮,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眾位好兄弟,咱們再見了。喬某是漢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決不傷一條漢人的性命,若違此誓,有如此刀。”說著伸出左手,淩空向單正一抓。


    單正隻覺手腕一震,手中單刀把捏不定,手指一鬆,單刀竟被喬峰奪了過去。喬峰右手的拇指扳住中指,往刀背上彈去,當的一聲響,那單刀斷成兩截,刀頭飛開數尺,刀柄仍拿在他手中。他向單正說道:“得罪!”拋下刀柄,揚長去了。


    眾人群相愕然之際,跟著便有人大呼起來:“幫主別走!”“丐幫全仗你主持大局!”“幫主快回來!”


    忽聽得呼的一聲響,半空中一根竹棒擲了下來,正是喬峰反手將打狗棒飛送而至。


    徐長老伸手去接,右手剛拿到竹棒,突覺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電轟擊般的一震。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擲而至的餘勁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


    群丐齊聲驚呼,瞧著這根“見棒如見幫主”的本幫重器,心中都是思慮千萬。


    朝陽初升,一縷縷金光從杏子樹枝葉間透進來,照著“打狗棒”,發出碧油油的光澤。


    段譽待要追趕喬峰,但隻奔出三步,總覺舍不得就此離開王語嫣,何況李舒崇和阿朱始終沒有回來。他回頭向她望了一眼,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萬丈柔絲,拉著他轉身走到王語嫣身前,說道:“王姑娘,你們要到哪裏去?你們三位年輕姑娘,路上行走不便,舒崇不在,暫且由我來保護你們罷。”


    ……


    ……


    五一賓館內,阿朱聽完了李舒崇說出了自己和喬峰的愛情故事,卻無動於衷。


    李舒崇告訴她,在這次丐幫內亂後,她會闖入少林寺偷取易筋經,結果被玄慈方丈的大金剛掌誤傷。為了救她,喬峰不顧自身安危,勇闖聚賢莊,被迫開了殺戒。喬峰不顧自己安危,以真氣保住阿朱的生命,又甘冒生命之險替她求醫,兩人逐漸情根暗種,互生愛意。後來阿朱代父受過,被蕭峰一掌打死,成為蕭峰的終身遺憾……


    阿朱拿定主意,認真地對李舒崇道:“我真的喜歡你,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哪怕你已經妻妾成群。既然你能把我帶到這個千百年後的世界,也一定能將我從情深緣淺的悲劇中解救出來。我從小就命苦,我已經受夠了,我不要這麽悲慘的結局。”


    李舒崇道:“可是,我總覺得是搶走了大哥喬峰的女人……”


    阿朱打斷他的話,道:“我才不是他的女人呢。我們見麵在前,而他在後,何況我對你是情不自禁,心甘情願做你的女人,你就帶我修仙吧。”


    “可是我怎麽才能善後呢?”


    “不管那麽多了,隻有你能救我的命了,難道你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去嗎?現在就要了我吧,我決不後悔。”


    “可是下一步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嘛,你不是凡夫俗子,到時候肯定會有辦法的。舒崇哥哥,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好好愛我……”


    ……


    ……


    喬峰走後,徐長老朗聲道:“如何為馬副幫主報仇雪恨,咱們自當從長計議。隻是本幫不可一日無主,喬……喬峰去後,這幫主一職由哪一位繼任,是急不容緩的大事。乘著大夥都在此間,須得即行議定才是。”


    宋長老道:“依我之見,大家去尋喬幫主回來,請他回心轉意,不可辭任……”他話未說完,西首有人叫道:“喬峰是契丹胡虜,如何可做咱們首領?今日大夥兒還顧念舊情,下次見到,便是仇敵,非拚個你死我活不可。”吳長老冷笑道:“你和喬幫主拚個你死我活,配麽?”那人怒道:“我一人自然打他不過,十個怎樣?十個不成,一百人怎樣?丐幫義士忠心報國,難道見敵畏縮麽?”他這幾句話慷慨激昂,西首群丐中有不少人喝起采來。


    采聲未畢,忽聽得西北角上一個人陰惻惻的道:“丐幫與人約在惠山見麵,毀約不至,原來都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嘿嘿嘿,可笑啊可笑。”這聲音尖銳刺耳,咬字不準,又似大舌頭,又似鼻子塞,聽來極不舒服。


    大義分舵蔣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聲“啊喲”,說道:“徐長老,咱們誤了約會,對頭尋上門來啦!”


    段譽也即記起,日間與喬峰在酒樓初會之時,聽到有人向他稟報,說約定明日一早,與西夏“一品堂”的人物在惠山相會,當時喬峰似覺太過匆促,但還是答應了約會,眼見此刻卯時已過,丐幫中人極大多數未知有此約會,便是知道的,也是潛心於本幫幫內大事,都把這約會拋到了腦後,這時聽到對方譏嘲之言,這才猛地醒覺。


    徐長老連問:“是什麽約會?對頭是誰?”他久不與聞江湖與本幫事務,一切全不知情。執法長老低聲問蔣舵主道:“是喬幫主答應了這約會麽?”蔣舵主道:“是,不過屬下已奉喬幫主之命,派人前赴惠山,要對方將約會押後七日。”


    那說話陰聲陰氣之人耳朵也真尖,蔣舵主輕聲所說的這兩句話,他竟也聽見了,說道:“既已定下了約會,哪有什麽押後七日、押後八日的?押後半個時辰也不成。”


    白世鏡怒道:“我大宋丐幫是堂堂幫會,豈會懼你西夏胡虜?隻是本幫自有要事,沒功夫來跟你們這些跳梁小醜周旋。更改約會,事屬尋常,有什麽可羅唆的?”


    突然間呼的一聲,杏樹後飛出一個人來,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動也不動。這人臉上血肉模糊,喉頭已被割斷,早已氣絕多時,群丐認得是本幫大義分舵的謝副舵主。


    蔣舵主又驚又怒,說道:“謝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執法長老道:“徐長老,幫主不在此間,請你暫行幫主之職。”他不願泄露幫中無主的真相,以免示弱於敵。徐長老會意,心想此刻自己若不出頭,無人主持大局,便朗聲說道:“常言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敝幫派人前來更改會期,何以傷他性命?”


    那陰惻惻的聲音道:“這人神態倨傲,言語無禮,見了我家將軍不肯跪拜,怎能容他活命?”群丐一聽,登時群情洶湧,許多人便紛紛喝罵。


    徐長老直到此時,尚不知對頭是何等樣人,聽白世鏡說是“西夏胡虜”,而那人又說什麽“我家將軍”,真教他難以摸得著頭腦,便道:“你鬼鬼祟祟的躲著,為何不敢現身?胡言亂語的,瞎吹什麽大氣?”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到底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杏子林中?”


    猛聽得遠處號角嗚嗚吹起,跟著隱隱聽得大群馬蹄聲自數裏外傳來。


    徐長老湊嘴到白世鏡耳邊,低聲問道:“那是什麽人,為了什麽事?”白世鏡也低聲道:“西夏國有個講武館,叫做什麽‘一品堂’,是該國國王所立,堂中招聘武功高強之士,優禮供養,要他們傳授西夏國軍官的武藝。”徐長老點了點頭,道:“西夏國整軍經武,還不是來打我大宋江山的主意?”白世鏡低聲道:“正是如此,凡是進得‘一品堂’之人,都號稱武功天下一品。統率一品堂的是位王爺,官封征東大將軍,叫做什麽赫連鐵樹。據本幫派在西夏的易大彪兄弟報知,最近那赫連鐵樹帶領館中勇士,出使汴梁,朝見我大宋太後和皇上。其實朝聘是假,真意是窺探虛實。他們知曉本幫是大宋武林中一大支柱,想要一舉將本幫摧毀,先樹聲威。然後再引兵犯界,長驅直進。”徐長老暗暗心驚,低聲道:“這條計策果然毒辣得緊。”


    白世鏡道:“這赫連鐵樹離了汴梁,便到洛陽我幫總舵。恰好其時喬幫主率同我等,到江南來為馬副幫主報仇,西夏人撲了個空。這幹人一不做,二不休,竟趕到了江南來,終於和喬幫主定下了約會。”


    徐長老心下沉吟,低聲道:“他們打的是如意算盤,先是一舉毀我丐幫,說不定再去攻打少林寺,然後再將中原各大門派幫會打個七零八落。”白世鏡道:“話是這麽說,可是這些西夏武士便當真如此了得?有什麽把握,能這般有恃無恐?喬幫主多少知道一些虛實,隻可惜他在這緊急關頭……”說到這裏,自覺不妥,登時住口。


    這時馬蹄聲已近,陡然間號角急響三下,八騎馬分成兩行,衝進林來。八匹馬上的乘者都手執長矛,矛頭上縛著一麵小旗。矛頭閃閃發光,依稀可看到左首四麵小旗上都繡著“西夏”兩個白字,右首四麵繡著“赫連”兩個白字,旗上另有西夏文字。跟著又是八騎馬分成兩行,奔馳入林。馬上乘者四人歡號,四人擊鼓。


    群丐都暗皺眉頭:“這陣仗全然是行軍交兵,卻哪裏是江湖上英雄好漢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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