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較,就沒有痛苦;不懂得比較,就沒有強烈的幸福感。? ?


    三國歸晉後,皇帝司馬炎開始沉迷於享樂,做臣子的便上行下效,崇尚奢侈。


    太傅何曾每天用膳的飯菜,價值一萬錢。這一萬錢,可以買幾十石米,供一個普通家庭吃上好幾年。


    可惜,太傅大人不懂得知足,更不懂得如何比較。就這麽奢侈的飯菜,他還嫌棄它不夠好吃,麵對滿桌的山珍海味居然長籲短歎、無法下箸。


    因為,他家的飯菜雖然看上去很“高大上”,但是比起著名的富豪石崇來,不免又遜色了許多。


    其實他不該和當時的富去盲目攀比,而應當珍惜眼前的幸福。假如他願意去和普通老百姓比較,他的幸福感就會強烈得多。


    ……


    ……


    和深陷諸般痛苦中的喬峰相比,近期以來,李舒崇仿佛置身於在春光旖旎的綺夢之中,強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當然,他倍加同情義兄的處境,決心盡力幫助喬峰改變悲慘的命運。


    喬峰離開師父玄苦大師的禪房,矮著身子,在樹木遮掩下悄步而行。


    他橫越過四座院舍,躲在一株菩提樹之後,忽見對麵樹後伏著兩僧。那兩名僧人絲毫不動,黑暗中絕難覺,隻是他眼光尖利,見到一僧,中所持戒刀上的閃光,心道:“好險!我剛才倘若走得稍快,行藏非敗露不可。”在樹後守了一會兒,那兩名僧人始終不動,這一個“守株待兔”之策倒也十分厲害,自己隻要一動,便給二僧見,可是又不能長期僵持,始終不動。


    他略一沉吟,拾起一塊小石子,伸指彈出,這一下勁道使得甚巧,初緩後急,石子飛出時無甚聲音,到得七八丈外,破空之聲方厲,擊在一株大樹上,拍的一響,出異聲。


    那二僧矮著身子,疾向那大樹撲去。


    喬峰待二僧越過自己,縱身躍起,翻入了身旁的院子,月光下瞧得明白,一塊匾額上寫著“菩提院”三字。他知那二僧不見異狀,定然去而複回,當下更不停留,直趨後院,穿過菩提院前堂,斜身奔入後殿。


    喬峰一瞥眼間,隻見一條大漢的人影迅捷異常的在身後一閃而過,身法之快,直是罕見。


    喬峰吃了一驚:“好身手,這人是誰?”回掌護身,回過頭來,不由得啞然失笑,隻見對麵也是一條大漢單掌斜立,護住門麵,含胸拔背,氣凝如山,原來後殿的佛像之前安著一座屏風,屏風上裝著一麵極大的銅鏡,擦得晶光淨亮,鏡中將自己的人影照了出來,銅鏡上鐫著四句經偈,佛像前點著幾盞油燈,昏黃的燈光之下,依稀看到的是:“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喬峰一笑回,正要舉步,猛然間心頭似被什麽東西猛力一撞,登時呆了,他隻知在這一霎時間,想起了一件異常重要的事情。然而是什麽事,卻如同一個春日午後的綺夢,模模糊糊的讓人捉摸不住。


    他怔立片刻,無意中回頭又向銅鏡瞧了一眼,見到了自己的背影,猛地省悟:“我不久之前曾見過我自己的背影,那是在什麽地方?我又從來沒見過這般大的銅鏡,怎能如此清晰的見到我自己背影?”


    ……


    ……


    一切思想活動都逃不過“神識”法術。


    見喬峰想起背影,李舒崇頓時聯想到了善於喬裝打扮的阿朱。


    按照原本的劇情,阿朱很快就要假扮止清和尚,“粉墨登場”了。可是他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以身犯險呢?


    李舒崇神識一掃,便現了遠處女扮男裝,反串出演的阿朱。他急忙用神識傳音,又趁著夜色,帶著阿朱一起穿梭,把她送到了秦雯等人麵前,於是五美變成了六美。


    阿朱、秦雯、鍾靈,小昭、殷離、周芷若,六美爭妍,宛如六個思凡下界的仙女,因為她們都曾被李舒崇用仙韻靈氣“伐毛”養顏過,一個個的都顯得那麽嬌豔欲滴、極為養眼、令他雞動不已。李舒崇暗想,“傾城”美女已在懷中,要是再把“傾國”之色王語嫣帶來,豈不湊齊了“七仙女”共侍一夫?


    算了,缺憾也是美,知足者常樂。


    與阿朱小別重逢後,李舒崇感到體內的靈氣翻騰不息,眼看煉氣四層觸手可及。他毫不猶豫地帶著六美一起穿梭,回到了現實世界。


    五一賓館中,


    豪華套間裏。


    阿朱經過姐妹們的一番開導後,漸漸開竅了,欣然加入了“修仙煉氣”的行列,開始了沒羞沒臊的不可描述的“團體操”表演。


    表麵上看,李舒崇是享盡齊人之福了。


    雖然他不如皇帝司馬炎,後宮佳麗過萬;也不像富石崇,有著美女數千。但他這六個妻妾都是仙女級別的,自然是靠質量取勝。


    實際上,李舒崇並沒有一味地貪圖享樂,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製造靈氣的活塞運動之中,心無旁騖。


    剛開始,他以每分鍾一百次的度,六美輪番上陣,循環一次竟然需要三個小時;稍做休息後開始提,第二輪,他以每分鍾一百五十次的度,六美循環一次,隻用了兩個小時;再做調整後,第三輪,每分鍾兩百次,六美循環一次,僅用了一個半小時!


    一夜風雨,


    綺夢連綿。


    六美都極盡了女人修煉的快樂,在飄飄欲仙中收獲了大量的仙韻靈氣。


    李舒崇不止收獲了靈氣,晉級了煉氣四層,更明悟了“一對多”修煉時的訣竅:以快取勝。


    就像梅西在足球場上“一對多”時所做的那樣,高突破,輕鬆射門。


    又仿佛是穿花蝴蝶在翩翩起舞,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


    ……


    喬峰正自出神,忽聽得院外腳步聲響,有數人走了進來。


    百忙中無處藏身,他見殿上並列著三尊佛像,當即竄上神座,躲到了第三座佛像身後。聽腳步聲共是六人,排成兩列,並肩來到後殿,各自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喬峰從佛像後窺看,見六人都是中年僧人,後想:“我此刻竄向後殿,這六僧如均武功平平,那便不致見,但隻要其中一人內功深堪,耳目聰明,就能知覺。且靜候片刻再說。”


    忽聽得右一僧道:“師兄,這菩提院中空蕩蕩地,有什麽經書?師父為什麽叫咱們來看守?說什麽防敵人偷盜?”左一僧微微一笑,道:“這是菩提院的秘密,多說無益。”右的僧人道:“哼!我瞧你也未必知道。”左的僧人受激不過,說道:“我怎不知道?‘一夢如是’……”他說了這半句話,驀地驚覺,突然住口。右的僧人問道:“什麽叫做‘一夢如是’?”坐在第二個蒲團上的僧人道:“止清師弟,你平時從來不多嘴多舌,怎地今天問個不休?你要知道菩提院的秘密,去問你自己師父罷。”


    那名叫止清的僧人自然不是阿朱所扮,而是剛剛晉級煉氣四層的李舒崇。他來不及演練新的法術,就穿梭回來,啟動“隱幻”法術,客串起了阿朱的戲份。沒辦法,誰叫他把阿朱弄得癱軟在床,動彈不得呢?更何況,接下來的情形十分凶險,理所當然由他替身出演。


    他熟悉劇情,瞬間入戲,便不再問,過了一會,道:“我到後麵方便去。”說著站起身來。他自右走向左邊側門,經過自左數來第五名僧人的背後時,忽然右腳一起,便踢中了那僧後心“懸樞穴”。懸樞穴在人身第十三脊椎之下,那僧在蒲團上盤膝而坐,懸樞穴正在蒲團邊緣,被止清足尖踢中,身子緩緩向右倒去。這止清出足極快,卻又悄無聲息,跟著便去踢那第四僧的“懸樞穴”,接著又踢第三僧,霎時之間,接連踢倒三僧。


    喬峰在佛像之後看得明白,心下大奇,不知這些少林僧何以忽起內哄。隻見那止清伸足又踢左第二僧,足尖剛碰上他穴道,那被他踢中穴道的三僧之中,有兩僧從蒲團上跌了下來,腦袋撞到殿上磚地,砰砰有聲。左那僧吃了一驚,躍起身來察看,瞥眼見到止清出足將他身右的僧人踢倒,更是驚駭,叫道:“止清,你幹什麽?”


    止清指著外麵道:“你瞧,是誰來了?”那僧人掉頭向外看去,止清飛起右腳,往他後心疾踢。


    這一下出足極快,本來非中不可,但對麵銅鏡將這一腳偷襲照得清清楚楚,那僧斜身避過,反手還掌,叫道:“你瘋了麽?”止清出掌如風,鬥到第八招時,那僧人小腹中拳,跟著又給踹了一腳。喬峰見止清出招陰柔險狠,渾不是少林派的家數,心下更奇。


    那僧人情知不敵,大聲呼叫:“有奸細,有奸細……”止清跨步上前,左拳擊中他的胸口,那僧人登時暈倒。


    止清奔到銅鏡之前,伸出右手食指,在鏡上那經偈第一行第一個“一”字上一掀。喬峰從鏡中見他跟著又在第二行的“夢”字上掀了一下,心想:“那僧人說秘密是‘一夢如是’,鏡上共有四個‘如’字,不知該掀那一個?”


    但見止清伸指在第三行的第一個“如”字上一掀,又在第四行的“是”字上一掀。他手指未離鏡麵,隻聽得軋軋聲響,銅鏡已緩緩翻起。


    喬峰這時如要脫身而走,原是良機,但他好奇心起,要看個究竟,為什麽這少林僧要戕害同門,銅鏡後麵又有什麽東西,說不定這事和玄苦大師被害之事有關。


    左第一僧被止清擊倒之前曾大聲呼叫,少林寺中正有百餘名僧眾在四處巡邏,一聽得叫聲,紛紛趕來。但聽得菩提寺東南西北四方都有不少腳步聲傳到。


    喬峰心下猶豫:“莫要給他們見了我的蹤跡。”但想群僧一到,目光都射向止清,自己脫身之機甚大,也不必急於逃走。隻見止清探手到銅鏡後的一個小洞中去摸索,卻摸不到什麽。便在這時,從北而來的腳步聲已近菩提院門外。


    止清一頓足,顯是十分失望,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矮身往銅鏡的背麵一張望,低聲喜呼:“在這裏了!”伸手從銅鏡背麵摘下一個小小包裹,揣在懷裏,便欲覓路逃走,但這時四麵八方群僧大集,已無去路。止清四麵一望,當即從菩提院的前門中奔了出去。


    喬峰心想:“此人這麽出去,非立時遭擒不可。”便在此時,隻覺風聲颯然,有人撲向他的藏身之處,喬峰聽風辨形,左手一伸,已抓住了敵人的左腕腕門,右手一搭,按在他背心神道穴上,內力吐出,李舒崇演戲演全套,裝作全身酸麻,不能動彈的樣子。其實,他有大量的仙韻靈氣儲存在氣海穴和全身各處,傳統武術的點穴手法已經對他失效了。


    喬峰“拿住”“敵人”,凝目瞧他麵貌,竟見此人就是止清。他一怔之下,隨即明白:“是了!這人如我一般,也到佛像之後藏身,湊巧也挑中了這第三尊佛像,想到這尊佛像身形最是肥大之故。他為什麽先從前門奔出,卻又悄悄從後門進來?嗯,地下躺著五個和尚,待會旁人進來一問,那五個和尚都說他從前門逃走了,大家就不會在這菩提院中搜尋。嘿,此人倒也工於心計。”


    喬峰心中尋思,手上仍是拿住止清不放,將嘴唇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若聲張,我一掌便送了你的性命,知不知道?”止清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便在這時,大門中衝進七八個和尚,其中三人手持火把,大殿上登時一片光亮。眾僧見到殿上五僧橫臥在地,登時吵嚷起來:“喬峰那惡賊又下毒手!”“嗯,是止湛、止淵師兄他們!”“啊喲,不好!這銅鏡怎麽給掀起了?喬峰盜去了菩提院的經書!”“快快稟報方丈。”喬峰聽到這些人紛紛議論,不禁苦笑:“這筆帳又算在我的身上。”片刻間,殿上聚集的僧眾愈來愈多。


    喬峰隻覺得止清掙紮了幾下,想要脫身逃走,已明其意:“此刻群僧集在殿上,止湛、止淵他們未醒。這止清僧若要逃走,這時正是良機,他便大搖大擺的在殿上出現,也無人起疑,人人都道我是凶手。”隨即心中又是一動:“看來這止清還不夠機靈,他當時何必躲在這裏?他從殿中出去,怎會有人盤問於他?”


    突然之間,殿上人聲止息,誰都不再開口說一句話,跟著眾僧齊聲道:“參見方丈,參見達摩院座,參見龍樹院座。”


    隻聲得拍拍輕響,有人出掌將止湛、止淵等五僧拍醒,又有人問道:“是喬峰作的手腳麽?他怎麽會得知銅鏡中的秘密?”止湛道:“不是喬峰,是止清……”突然縱躍聲起,罵道:“好,好!你為什麽暗算同門?”


    喬峰在佛像之後,無法看到他在罵誰。


    隻聽得一人大聲驚叫:“止湛師兄,你拉我幹麽?”止湛怒道:“你踢倒我等五人,盜去經書,這般大膽!稟告方丈,叛賊止清,私開菩提院銅鏡,盜去藏經!”那人叫道:“什麽?什麽?我一直在方丈身邊,怎會來盜什麽藏經?”


    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森然道:“先關上銅鏡,將經過情形說來。”


    止淵走過去將銅鏡放回原處。這一來,殿上群僧的情狀,喬峰在鏡中瞧得清清楚楚。隻見一僧指手劃腳,甚是激動,喬峰向他瞧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驚,原來這人正是止清。喬峰一驚之下,自然而然的再轉頭去看身旁被自己擒住那僧,隻見這人的相貌和殿上的止清僧全然一樣,細看之下,或有小小差異,但一眼瞧去,殊無分別。喬峰尋思:“世上貌如此相像之人,極是罕有。是了,想他二人是孿生兄弟。這法子倒妙,一個到少林寺來出家,一個在外邊等著,待得時機到來,另一個扮作和尚到寺中來盜經。那真止清寸步不離方丈,自是無人對他起疑。”


    隻聽得止湛將止清如何探問銅鏡秘密、自己如何不該隨口說了四字、止清如何假裝出外方便、偷襲踢倒四僧,又如何和自己動手、將自己打倒等情,一一說了。止湛講述之時,止淵等四僧不住附和,證實他的言語全無虛假。


    玄慈方丈臉上神色一直不以為然,待止湛說完,緩緩問道:“你瞧清楚了?確是止清無疑?”止湛和止淵等齊道:“稟告方丈,我們和止清無冤無仇,怎敢誣陷於他?”玄慈歎道:“此事定有別情。剛才止清一直在我身邊,並未離開。達摩院座也在一起。”


    方丈此言一出,殿上群僧誰也不敢作聲。達摩院座玄難大師說道:“正是。我也瞧見止清陪著方丈師兄,他怎會到菩提院來盜經?”龍樹院座玄寂問道:“止湛,那止清和你動手過招,拳腳中有何特異之處?”他便是那個語音蒼老嘶啞之人。


    止湛大叫一聲:“啊也!我怎麽沒想起來?那止清和弟子動手,使的不是本門武功。”玄寂道:“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功夫,你能瞧得出來嗎?”見止湛臉上一片茫然,無法回答,又問:“是長拳呢,還是短打?擒拿手?還是地堂、**、通臂?”


    止湛道:“他……他的功夫陰毒得緊,弟子幾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著了他道兒。”


    玄寂、玄難等幾位行輩最高的老僧和方丈互視一眼,均想,今日寺中來了本領極高的對手,玩弄玄虛,叫人如墮五裏霧中,為今之計,隻有一麵加緊搜查,一麵鎮定從事,見怪不怪,否則寺中驚擾起來,隻怕禍患更加難以收拾。


    玄慈雙手合十,說道:“菩提院中所藏經書,乃本寺前輩高僧所著闡揚被法、渡化世人的大乘經論,倘若佛門弟子得了去,念誦鑽研,自然頗有裨益。但如世俗之人得去,不加尊重,實是罪過不小。各位師弟師侄,自行回歸本院安息,有職司者照常奉行。”


    群僧遵囑散去,隻止湛、止淵等,還是對著止清嘮叨不休。玄寂向他們瞪了一眼,止湛等吃了一驚,不敢再說什麽,和止清並肩而出。


    群僧退去,殿上隻留下玄慈、玄難、玄寂三僧,坐在佛像前蒲團之上。玄慈突然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八字一出口,三僧忽地飛身而起,轉到了佛像身後,從三個不同方位齊向喬峰出掌拍來。


    喬峰沒料到這三僧竟已在銅鏡之中,見了自己蹤跡,更想不到這三個老僧老態龍鍾,說打便打,出掌如此迅捷威猛,一霎時間,已覺呼吸不暢,胸口氣閉,少林寺三高僧合擊,確是非同小可。百忙中分辨掌力來路,隻覺上下左右及身後五個方位,已全被三僧的掌力封住,倘若硬闖,非使硬功不可,不是擊傷對方,便是自己受傷。一時不及細想,雙掌運力向身前推出,喀喇喇聲音大響,身前佛像被他連座推倒。喬峰順手提起止清,縱身而前,隻覺背心上掌風淩厲,掌力未到,風勢已及。


    喬峰不願與少林高僧對掌鬥力,右手抓起身前那座裝有銅鏡的屏風,回臂轉腕,將屏風如盾牌般擋在身後,隻聽得當的一聲大響,玄難一掌打在銅鏡之上,隻震得喬峰右臂隱隱酸麻,鏡周屏風碎成數塊。


    喬峰借著玄難這一掌之力,向前縱出丈餘,忽聽得身後有人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大不尋常。喬峰立知有一位少林高僧要使“劈空神拳”這一類的武功,自己雖然不懂,卻也不欲和他以功力相拚,當即又將銅鏡擋到身後,內力也貫到了右臂之上。


    便在此時,隻覺得對方的掌風斜斜而來,方位殊為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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