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倭國首都後,李舒崇的嬌妻美妾們就感覺到李舒崇有些古怪。


    首先是姿勢古怪。


    外界一天,就是書蟲世界裏的一個月。眾美女和李舒崇一日不見,實際上是隔了一個月。小別勝新婚,難免會混戰一場,更何況還能增長靈氣。


    隻是眾美女們驚喜地發現,一日不見,李舒崇居然變得花樣繁多、姿勢大漲。難道是因為倭國的特色文化底蘊太好,所以一下飛機就受到了熏陶?隻是這熏陶的過程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


    其次是心態古怪。


    李舒崇來到倭國後,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似乎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秦雯率先發現了他的古怪,率領眾姐妹們“嚴刑逼供”。李舒崇原本緊咬牙關,不肯泄露半點,後來實在經不住嬌妻美妾們的車輪大戰,在她們的緊逼下,他最終還是全部吐露了出來。


    眾美女這才得知,國家異能管理局早就盯上了他。而且,估計會有潛在的超級異能高手,回國時難免會有一戰。


    既然如此,唯有齊心協力,不擇手段,盡快提升修為,才能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裏。


    ……


    ……


    遊坦之掌控著葫蘆,快步而行。回到南京,向阿紫稟報,說已將冰蠶捉到。


    阿紫大喜,忙命他將蠶兒養在瓦甕之中。其時正當七月盛暑,天氣本來甚為炎熱,哪知道這冰蠶一養入偏殿,殿中便越來越冷,過不多時,連殿中茶壺、茶碗內的茶水也都結成了冰。這一晚遊坦之在被窩中瑟瑟發抖,凍得無法入睡,心下隻想:“這條蠶兒之怪,真是天下少有。倘若姑娘要它來吮我的血,就算不毒死,也凍死了我。”


    阿紫接連捉了好幾條毒蛇、毒蟲來和之相鬥,都是給冰蠶在身旁繞了一個圈子,便即凍斃僵死,給冰蠶吸幹了汁液。


    接連十餘日中,沒一條毒蟲能夠抵擋。這日阿紫來到偏殿,說道:“鐵醜,今日咱們要殺這冰蠶了,你伸手到瓦甕中,讓蠶兒吸血罷!”


    遊坦之這些日子中白天擔憂,晚間發夢,所怕的便是這一刻辰光,到頭來這位姑娘毫不容情,終於要他和冰蠶同作犧牲,心下黯然,向阿紫凝望半晌,不言不動。


    阿紫隻想:“我無意中得到這件異寶,所練成的毒掌功夫,隻怕比師父還要厲害。”說道:“你伸手入甕罷!”遊坦之淚水涔涔而下,跪下磕頭,說道:“姑娘,你練成毒掌之後,別忘了為你而死的小人。我姓遊,名坦之,可不是什麽鐵醜。”阿紫微微一笑,說道:“好,你叫遊坦之,我記著就是,你對我很忠心,很好,是個挺忠心的奴才!”


    遊坦之聽了她這幾句稱讚,大感安慰,又磕了兩個頭,說道:“多謝姑娘!”但終不願就此束手待斃,當下雙足一挺,倒轉身子,腦袋從胯下鑽出,左手抓足,右手伸入甕中,心中便想著書中裸僧身旁兩個怪字中的小箭頭。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癢,一股寒氣猶似冰箭,循著手臂,迅速無倫的射入胸膛,遊坦之心中隻記著小箭頭所指的方向,那道寒氣果真順著心中所想的脈絡,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頭頂,細線所到之處,奇寒徹骨。


    阿紫見他做了這個古怪姿勢,大感好笑,過了良久,見他仍是這般倒立,不禁詫異起來,走近身去看時,隻見那條冰蠶咬住了他食指。冰蠶身子透明如水晶,看得見一條血線從冰蠶之口流入,經過蠶身左側,兜了個圈子,又從右側注向口中,流回遊坦之的食指。


    又過一陣,見遊坦之的鐵頭上、衣服上、手腳上,都布上一層薄薄的白霜,阿紫心想:“這奴才是死了,否則活人身上有熱氣,怎能結霜?”但見冰蠶體內仍有血液流轉,顯然吮血未畢。突然之間,冰蠶身上忽有絲絲熱氣冒出。


    阿紫正驚奇間,嗒的一聲輕響,冰蠶從遊坦之手指上掉了下來。她手中早已拿著一根木棍,用力搗下去。她本想冰蠶甚為靈異,這一棍未必搗得它死,哪知它跌入甕中之後,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時翻不轉身。阿紫一棍舂下,登時搗得稀爛。


    阿紫大喜,忙伸手入甕,將冰蠶的漿液血水塞在雙掌掌心,閉目行功,將漿血都吸入掌內。她一次又一次的塗漿運功,直至甕底的漿血吸得幹幹淨淨,這才罷手。


    她累了半天,一個欠伸,站起身來,隻見遊坦之仍是腦袋鑽在雙腿之間的倒豎,全身雪白,結滿了冰霜。她甚是駭異,伸手去摸他身子,觸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硬。她又是驚訝,又是好笑,傳進室裏,命他將遊坦之拖出去葬了。


    室裏帶了幾名契丹兵,將遊坦之的屍身放入馬車,拖到城外。阿紫既沒吩咐好好安葬,室裏也懶得費心挖坑埋葬,見道旁有條小溪,將屍體丟入溪中,便即回城。


    ……


    ……


    經過協商,眾美女們達成了共識,準備在倭國大力推廣“校花”計劃。


    當初,在華夏京城,通過“校花”計劃,最終篩選出了八個極品處子校花,除了白小嵐要留給喬峰之外,其餘七人都獻身於李舒崇,加入了修仙者的行列。


    現在,來到倭國首都,重新推廣“校花”計劃,眾美女下定決心,爭取把那些具有仙韻靈氣的倭國極品校花一網打盡,快速提高整個修仙團隊的實力。


    當然,眾美女一致警告李舒崇,得了便宜別賣乖。無論最終有多少倭國美女獻身,修煉者的隊伍堅決不能再擴大了。


    最後,李舒崇本著為國爭光的精神鄭重承諾:


    摘花不栽花,


    留情不留種。


    萬花叢中過,


    片葉不沾身。


    ……


    ……


    室裏無意中救了遊坦之一命。


    原來遊坦之手指一被冰蠶咬住,當即以《易筋經》中運功之法,化解毒氣,血液被冰蠶吸入體內後,又回入他手指血管,將這劇毒無比的冰蠶精華吸進了體內。阿紫再吸取冰蠶的漿血,卻已全無效用,隻白辛苦了一場。倘若遊坦之已練會《易筋經》的全部行功法訣,自能將冰蠶的毒質逐步消解,但他隻學會一項法門,入而不出。這冰蠶奇毒乃是第一陰寒之質,登時便將他凍僵了。


    要是室裏將他埋入土中,即使數百年後,也未必便化,勢必成為一具僵屍。這時他身入溪水,緩緩流下,十餘裏後,小溪轉彎,身子給溪旁的蘆葦攔住了。過不多時,身旁的溪水都結成了冰,成為一具水晶棺材。溪水不斷衝激洗刷,將他體內寒氣一點一滴的刷去,終於他身外的冰塊慢慢融化。


    幸而他頭戴鐵罩,鐵質熱得快,也冷得快,是以鐵罩內外的凝冰最先融化。他給溪水衝得咳嗽了一陣,腦子清醒,便從溪中爬了上來,全身玎玎璫璫的兀自留存著不少冰塊。身子初化為冰之時,並非全無知覺,隻是結在冰中,無法動彈而已。後來終於凍得昏迷了過去,此刻死裏逃生,宛如做了一場大夢。


    他坐在溪邊,想起自己對阿紫忠心耿耿,甘願以身去喂毒蟲,助她練功,但自己身死之後,阿紫竟連歎息也無一聲。


    他從冰中望出來,眼見她笑逐顏開的取出冰蠶漿血,塗在掌上練功,隻是側頭瞧著自己,但覺自己死得有趣,頗為奇怪,絕無半分惋惜之情。


    他又想:“冰蠶具此劇毒,抵得過千百種毒蟲毒蛇,姑娘吸入掌中之後,她毒掌當然是練成了。我若回去見她……”突然之間,身子一顫,打了個寒噤,心想:“她一見到我,定是拿我來試她的毒掌。倘若毒掌練成,自然一掌將我打死了。倘若還沒練成,又會叫我去捉毒蛇毒蟲,直到她毒掌練成、能將我一掌打死為止。左右是個死,我又回去做什麽?”


    他站起身來,跳躍幾下,抖去身上的冰塊,尋思:“卻到哪裏去好?”


    找喬峰報殺父之仇,那是想也不敢再想了。一時拿不定主意,隻在曠野、荒山之中信步遊蕩,摘拾野果,捕捉禽鳥小獸為食。到第二日傍晚,百無聊賴之際,便取出那本梵文《易筋經》來,想學著圖中裸僧的姿勢照做。


    那書在溪水中浸濕了,兀自未幹,他小心翼翼的翻動,惟恐弄破了書頁,卻見每一頁上忽然都顯出一個怪僧的圖形,姿勢各不相同。他凝思良久,終於明白,書中圖形遇濕即顯,倒不是菩薩現身救命,於是便照第一頁中圖形,依式而為,更依循怪字中的紅色小箭頭心中存想,隱隱覺得有一條極冷的冰線,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如那條冰蠶複活了,在身體內爬行一般。他害怕起來,急忙站直,體內冰蠶便即消失。


    此後兩個時辰之中,他隻是想:“鑽進了我體內的冷蠶不知走了沒有?”可是觸不到、摸不著,無影無蹤,終於忍耐不住,又做起古怪姿勢來,依著怪字中的紅色小箭頭存想,過不多時,果然那條冰蠶又在身體內爬行起來。他大叫一聲,心中不再存想,冰蠶便即不知去向,若再想念,冰蠶便又爬行。


    冰蠶每爬行一會,全身便說不出的舒服暢快。書中裸僧姿勢甚多,怪字中的小箭頭也是盤旋曲折,變化繁複。他依循不同姿勢呼召冰蠶,體內忽涼忽暖,各有不同的舒泰。


    如此過得數月,捕捉禽獸之際漸覺手足輕靈,縱躍之遠,奔跑之速,更遠非以前所能。


    一日晚間,一頭餓狼出來覓食,向他撲將過來。遊坦之大驚,待欲發足奔逃,餓狼的利爪已搭上肩頭,露出尖齒,向他咽喉咬來。他驚惶之下,隨手一掌,打在餓狼頭頂。那餓狼打了個滾,扭曲了幾下,就此不動了。遊坦之轉身逃了數丈,見那狼始終不動,心下大奇,拾起塊石頭投去,石中狼身,那狼仍是不動。他驚喜之下,躡足過去一看,那狼竟已死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這麽隨手一掌,竟能有如此厲害,將手掌翻來覆去的細看,也不見有何異狀,情不自禁的叫道:“冰蠶的鬼魂真靈!”


    他隻當冰蠶死後鬼魂鑽入他體內,以致顯此大能,卻不知那純係《易筋經》之功,再加那冰蠶是世上罕有劇毒之物,這股劇毒的陰寒被他吸入體內,以《易筋經》所載的上乘內功修習,內力中便附有極淩厲的陰勁。


    這《易筋經》經過阿朱、李舒崇、白小嵐、喬峰四人,輾轉來到遊坦之的手中,雖是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寶典,隻是修習的法門甚為不易,須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習武功之念。但修習此上乘武學之僧侶,必定勇猛精進,以期有成,哪一個不想盡快從修習中得到好處?要“心無所住”,當真是千難萬難。少林寺過去數百年來,修習《易筋經》的高僧著實不少,但窮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無所得,於是眾僧以為此經並無靈效,當日被阿朱偷盜了去,寺中眾高僧雖然恚怒,卻也不當一件大事。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個和尚,自幼出家,心智魯鈍,瘋瘋顛顛。他師父苦習《易筋經》不成,怒而坐化。這瘋僧在師父遺體旁拾起經書,嘻嘻哈哈的練了起來,居然成為一代高手。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強,直到圓寂歸西,始終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經》之功。


    這時遊坦之無心習功,隻是呼召體內的冰蠶來去出沒,而求好玩嬉戲,不知不覺間功力日進,正是走上了當年瘋僧的老路。


    此後數日中接連打死了幾頭野獸,自知掌力甚強,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不斷的向南而行,他生怕隻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蠶的鬼魂,“蠶鬼”便會離己而去,因此每日呼召,不敢間斷。那“蠶鬼”倒也招之即來,極是靈異。


    遊坦之漸行漸南,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他自知鐵頭駭人,白天隻在荒野山洞樹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來到人家去偷食。其實他身手已敏捷異常,始終沒給人發覺。


    ……


    ……


    現實世界的這幾天裏,鬆下同子帶著主人的嬌妻美妾們一起,奔走於倭國各大城市,忙個不停。


    海選活動的名字有些古怪,叫做“尋找最美少女”。這個名字是鬆下同子想到的,當她得知這次活動的真正目的——尋找極品處子、協助修仙煉氣後,便給主人提出了寶貴的建議:結合倭國的實際國情,必須把目光向下轉移,因為倭國的大學校園裏,處子校花即使沒有完全絕跡,至少也相當於瀕危物種了。所以,海選活動的對象就變成了青春美少女。


    原本鬆下同子還打算把活動改為“尋找最美蘿莉”,但李舒崇堅決反對。雖然倭國有很多早熟的“品種”,但早熟的蘿莉畢竟還是蘿莉,他又不是蘿莉控的怪蜀黍,哪裏下得了手?


    海選活動在倭國各地陸續開展起來,低調高效、有聲有色。


    李舒崇化身為辛勤的蜜蜂,“采花”煉氣,燕瘦環肥、有滋有味。


    ……


    ……


    這一日遊坦之在路邊一座小破廟中睡覺,忽聽得腳步聲響,有三人走進廟來。


    他忙躲在神龕之後,不敢和人朝相。隻聽那三人走上殿來,就地坐倒,唏哩呼嚕的吃起東西來。三人東拉西扯的說了些江湖上的閑事,忽然一人問道:“你說喬峰那廝到底躲到了哪裏,怎地一年多來,始終聽不到他半點訊息?”


    遊坦之一聽得“喬峰”,心中一凜,登時留上了伸。隻聽另一人道:“這廝作惡多端,做了縮頭烏魚啦,隻怕再也找他不到了。”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機而動,隻等有人落了單,他就這麽幹一下子。你倒算算看,聚賢莊大戰之後,他又殺了多少人?徐長老、譚公譚婆夫婦、趙錢孫、泰山鐵麵判官單老英雄全家、天台山智光老和尚、丐幫的馬夫人、白世鏡長老,唉,當真數也數不清了。”


    遊坦之聽到“聚賢莊大戰”五字之後,心中酸痛,那人以後的話就沒怎麽聽進耳去,過了一會,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喬幫主一向仁義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這真是劫數使然。咱們走罷。”說前站起身來。


    另一人道:“老汪,你說本幫要推新幫主,到底會推誰?”


    那蒼老的聲音道:“我不知道!推來推去,已推了一年多,總是推不出一個全幫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漢,唉,大夥兒走著瞧罷。”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總是盼喬峰那廝再來做咱們幫主。你乘早別發這清秋大夢罷,這話傳到了全舵主耳中,隻怕你性命有點兒難保。”那老汪急了,說道:“小畢,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幾時說過盼望喬幫主再來當咱們幫主?”


    小畢冷笑道:“你口口聲聲還是喬幫主長、喬幫主短的,那還不是一心隻盼喬峰那廝來當幫主?”老汪怒道:“你再胡說八道,瞧我不揍死你這小雜種。”第三人勸道:“好啦,好啦,大家好兄弟,別為這事吵鬧,快去罷,可別遲到了。喬峰怎麽又能來當咱們幫主?他是契丹狗種,大夥兒一見到,就得跟他拚個你死我活。再說,大夥兒就算請他來當幫主,他又肯當嗎?”老汪歎了口氣,道:“那也說得是。”說著三人走出廟去。


    遊坦之心想:“丐幫要找喬峰,到處找不到,他們又怎知這廝在遼國做了南院大王啦。我這就跟他們說去。丐幫人多勢眾,再約上一批中原好漢,或許便能殺得了這惡賊。我跟他們一起去殺喬峰。”


    想起到南京就可見到阿紫,他的胸口登時便熱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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