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一個孩子?”我一驚,臉色都白了。


    我隻是一個高中生,懷孕意味著什麽,我很清楚。


    隻要肚子一大一顯懷,我的學業生涯就徹底結束了,可我還想考上一所好的大學,替奶奶爭光。


    他眉毛一擰,“你不願意?”


    “能不能商量一下,我現在還在上學,懷孕了的話,就不能繼續在學校裏上課了。”我拉著他的衣袂,小心翼翼的幾近哀求的說著。


    我的眼神可憐巴巴的,他卻絲毫不為所動,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能。”


    心一下就跌落到了穀底,哇涼哇涼的。


    他不由分說的將我打橫抱起,我在他的懷中惱了,使盡了吃奶的勁兒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你怎麽可以這樣?什麽事情你都強硬的替我做決定,我不想被退學,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學生,我不想被學校退學。”


    “莫瑤,當你和我訂立契約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不是一平凡普通的人了。”他眸光一沉,身形快速的穿過了這座陰宅。


    周圍的景物快速的從眼掠過,讓我大概知道,這座陰宅的構造。它大概和古代人住的房子差不多,有很多的亭台樓閣,隻是陰森森的。


    到處都擺滿了棺材,地上何有很多死人的枯骨。


    要是我一個人迷失在這裏,肯定是要被活活嚇死的。


    僅僅幾個呼吸間的時間,他便抱著我走到了陰宅的大門口。


    正門口居然是一片的荒墳,墳包遍布了各地。


    不!


    是這座陰宅它剛好建在一座亂葬崗的正中央,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會把宅子建在亂葬崗裏。


    就算有,那也太惹人注目了。


    隱約之間,我總覺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對勁,不太像是我所認識的世界。


    眼前,還有個穿著喪服的白衣女子跪在墳地裏,燒著紙錢,悲慟的哭泣著。


    她哭的極為的傷心,哭一聲,嬌柔的身體便會顫三顫。


    那般樣子,真是楚楚可憐。


    我看著眼前的這幅景象,被嚇住了,“上祁,這裏……這是哪裏……”


    “陰間。”他緩緩的吐出了這兩個字,我的心髒就是一縮,攥著他衣料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隻覺得他身上薄薄的衣料,隨時都會被我摳破。


    我說:“既然是陰間,怎麽……怎麽還有人哭墳啊。”


    我都快要哭了,問他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麵其實好像隱約已經有了答案了。


    陰間裏麵除了我之外,怎麽可能還有活人。


    那個哭墳的女子,肯定也是個鬼!


    他看到我害怕的樣子,眸光依舊很冷淡,卻是絳唇輕啟,“那是陰女哭墳,她們的哭聲聽多了,魂會被勾走的。”


    “魂兒……魂兒會被勾走?那我該怎麽辦啊?”我渾身冰冷,剛才因為他說讓我懷孩子的事情十分的抗拒呆在他的懷中。


    此刻因為害怕,身子縮了縮,哪兒還敢繼續掙紮。


    冷夜,空氣中的溫度有著說不出的刺寒入骨,好像要將人身上所有的關節都凍上一樣。那種冷都透進了骨髓裏,讓人很不舒服。


    他桀驁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的嘲諷,“堵上耳朵。”


    臉徹底的紅了,滾燙的就跟烤紅薯一樣,我自己都被自己蠢哭了。


    既然陰女哭墳會把魂兒勾走,那就堵上耳朵不要聽唄,我居然連這麽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


    雙手堵住了耳朵,才覺得周圍的空氣並沒有那麽冷。


    很快,他的身影便穿過了荒墳地。


    過了荒墳地,就是一條長長的好像走不到盡頭的長街,長街上有很多手裏拿著一盞燈籠的人。


    白色的燈籠裏點著蠟燭,蠟燭上的火焰卻是靜止不會跳動的。


    每個人的著裝都很是不同,臉上卻都掛著同樣呆滯的表情,迷迷茫茫的好像徹底的將自我迷失了一樣。


    人群穿梭著,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空洞的遊蕩而過。


    我心想,這裏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死人才會路過的黃泉路吧?


    看著就覺得可怕!!


    想不到有一天,我還沒死,就會來到陰間的這條路上。


    突然一下,就領著我出現在了一間黑暗的房間裏,可是仔細一觀察,這不就是我們學校的寢室嗎?


    寢室裏的其他人,都進入了深度睡眠。


    此刻,連平日裏最常聽到的打呼磨牙的聲音都聽不到。


    我微微一掙脫,就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了,和他保持了一段的距離,“多謝,多謝……你把我帶回來。”


    “要謝我的話,那就把衣服脫了。”他說的赤裸裸的毫無遮掩,眼神當中更是沒有半分的波瀾。


    陰沉的目光好像早已經將我身上的衣服扒的一絲不掛,我下意識的雙手抱胸,退後著衝他搖著頭。


    不可以!


    不要,不要再做那樣的事了……


    他眉頭微微一蹙,“你怎麽還沒有習慣履行一個做妻子的義務?還是……我的技術不好,無法滿足你。”


    我還是未成年!!


    這個家夥居然和我說著如此少兒不宜的話,我登時就窘迫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臉上滾燙的都要滴出血來了,“你別這樣,她們……她們萬一被吵醒了怎麽辦?”


    “她們不會醒。”上祁不多跟我廢話,將我的雙手放在他的腰帶上了,“替我寬衣。”


    “這裏是學生宿舍。”我小聲的抗議著。


    他說:“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膽子這麽小,他讓我寬衣我就老老實實的幫他解開了腰帶。可是我不想要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所以動作故意磨磨唧唧的。


    磨了有十多分鍾了,才把腰帶解開了。


    他看著我的時候目光依舊是一片冰涼,唇邊卻是已然勾起了揶揄的冷笑,“你是故意這麽慢吧?今晚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難道你不應該回報我什麽嗎?”


    “我……我怕……”我硬著頭皮的將他身上的衣衫脫下,看到他冰肌玉骨一般的身體,還有流線型的肌肉。


    渾身緊繃到了極點,心跳不斷的加速著。


    他眸光一閃,勾起了我下巴,“怕我?我是……罵過你,還是打過你?”


    “我怕懷孕……上祁,我怕我會懷孕……”我哭喪著臉抬頭,卻看到了他臉上一絲清蘊的笑意。


    那個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出好戲一樣,眼底還帶著幾分戲虐。


    他唇瓣輕啟,“轉過身去。”


    我目光淒楚的看著他,還是轉過了身去,他從我的身後將我的身體輕輕的抱住了,然後身體被推到在了書桌上。


    這個姿勢曖昧到了極點,我禁不住的戰栗起來。


    萬一睡在上鋪的人醒過來,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我們在……


    這一次他格外的溫柔,讓我禁不住的朝他靠緊起來,兩隻胳膊也被他牢牢的抱住。就好像整個人睡在一個包裹的緊緊的蠶繭裏,他身上的氣息讓人有一種安逸乳燕歸巢的錯覺。


    一開始,我還有些抗拒。


    慢慢的閉上了雙眼,就好像自己變成了一片花瓣,飄零進了流水當中,水波主流一般的蕩漾著。


    他忽然開口:“很怕懷孕嗎?”


    “恩,隻這一次……的話,不會懷上吧?”我依舊在發著抖,但是身體早就下意識的緊貼在了他流線型的肌肉上。


    腳下發軟,隻有他才是我唯一的依靠。


    他冷冷一笑,“會懷上。”


    心跌到了穀底,我很想罵死這隻不顧我感受的“壞鬼神”。


    可是我可能真的有一些心理上的疾病吧,我特別害怕失去,怕這麽一個關心我在乎我的人離開。


    我咬住了唇不說話,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上祁的手臂圈在我的臂膀上,一滴冰涼的眼淚落在了他的肌膚上,他高大的身子竟然是微微一顫,“委屈了?那就罵我吧,莫瑤,不管你多麽恨我。我都絕不允許你被任何人搶走,你隻能是我的。”


    “我不罵你。”我輕嚀了一聲,眼淚掉的更厲害了。


    他將我的頭顱轉到了自己的麵前,霸道的一下一下的用自己的唇吻去我臉上的眼淚,眼底是一絲清朗的笑意,“你舍不得罵我。”


    那又如何!!


    我心裏反駁了一句,語氣卻變得倔強,“奶奶把我嫁給你了,生孩子……也是一個做妻子的義務。嗚嗚嗚……我為什麽要罵你……”


    說著說著,我便越哭越傷心。


    我那個時候十六周歲,十七虛歲,正值一個懵懵懂懂的年紀。


    知道自己要懷孕生孩子了,當然是受不了,對於婚姻和家庭本來就是一竅都不通,況且我曾經還是孤兒。


    就更不懂這些了……


    總之就是沒來由的害怕,抗拒!


    “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學校並不安全,你休學一年,跟著蘭婆在家裏,還能學到更多自保的辦法。”他冷淡的為我的前路指明了方向。


    我聽完之後,仔細一想,也頗有幾分的道理。


    點了點頭,他的胳膊滑到了我小腹的位置輕輕的摟著,語氣好像迷迭香一樣讓人感到心醉,“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做媽媽了。”


    做媽媽?


    那懷孕究竟是什麽感覺?


    小寶寶生出來,又是什麽樣子呢?


    ……


    我胡思亂想著,竟然有了些許的期待。


    意識卻變得迷迷糊糊的,便在他細膩清冽的聲線中磕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還睡在自己的床上。


    睡衣十分整齊的穿在身上,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鎖骨的位置,心頭有了一絲的疑問,他白天的時候真的在這個位置嗎?


    對了!


    我都忘了問他,晚上的時候,他會去哪裏。


    教導主任也算是福大命大,那一磕腦袋居然沒有太大的妨礙,在醫院裏呆了兩周左右的時間就出院了。


    大腦殼上真的是一根頭發也沒有,還纏了厚厚一圈的繃帶。


    我周末的時候出去,買了根驗孕棒,特意在兩周後想試試看懷上冥胎能不能監測出來。看到上麵兩道杠的時候,我沒有之前那麽恐懼了,還挺美的。


    想著等下午放了學之後,就打電話告訴奶奶上祁對我今後學業的規劃。


    可放學之前,教導主任忽然叫住了我:“莫瑤,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有關於……上次吊扇上死人的案子,有眉目了。”


    啊?


    有眉目就有唄,為什麽要叫上我啊,這件事情真的是跟我沒關係啊。


    我不想跟他去辦公室,可是師命難違。


    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反正我都是要退學的人了,教導主任也找不了我幾天的麻煩了。等是到了辦公室門口,我才察覺到一絲不妥。


    辦公室裏沒有別人老師,隻有那個曾今被蛇纏死過一回的江映雪,以及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男人。


    那個男人個子不高,大概隻有一米六左右,皮膚黝黑精瘦。


    頭發是寸頭,手裏還拿著一串佛珠。


    教導主任進去的時候,對這個黑衣男子還很禮貌,雙手合十鞠了一躬,“您就是我的學生映雪請來的阿詹琳吧,幸會幸會。這麽大老遠的,讓您……從清邁飛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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