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所見,蕭傾雅隻覺得膛目結舌,口中更是結結巴巴的輕言道:“他是老元帥家的女婿?!”


    上官淺落抱手而立:“不然你以為?”


    “我……”蕭傾雅使勁的再度揉了揉那發疼的眼角,惶恐的再次將眼前的一幕核實再三,那靜立一旁含笑頻頻點頭的確實是老元帥沒錯,而是剛剛還跪地行叩拜大禮的年輕男子,如今卻是已經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也確實是唐紹祥沒錯。夾答列傷隻是,這一幕確實讓人不敢相信啊。192m9。


    老元帥膝下確有一女,隻是這樣的事,任蕭傾雅想破了腦袋也怕是萬萬想不到的。一番的愕然下來,蕭傾雅隻以最簡單明快的兩個字,來表述她煩雜的內心波動了:“嗬……嗬……”不過表述的同時,她又禁不住抬眼低低地掃了身畔的男人兩眼。


    “公主為何如此看我?”雖是偷瞄,隻是蕭傾雅這一小小的舉動,卻沒能逃過上官淺落的厲眼。


    小女人忽的心頭一顫,免不了心虛的結巴了起來:“就是看看你不行嗎?怎麽,看你還不給看了?!”實則她的心頭卻是思慮甚遠。


    這拿著唐紹祥來說吧,家世自是不及上官家,可是人家唐家的嫡子都有家中為其訂下的娃娃親,而她身畔這男人長得美若天仙不說,頭腦更是絕頂的聰明,就這樣的男人,拖出去怕是眾女子爭相哄搶的對象,那他會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這話說出去怕是無人可信吧,總之不管別人信與不信,蕭傾雅是絕對不信!


    不過這樣的問題,要讓蕭傾雅直接了當的問出口,她卻是有覺得臉上無關,問不出了!


    “看嘛,當然可以看。”上官淺落唇角一勾,微微一笑:“怕隻怕,傾雅你不是隻是看我這麽簡單吧!”


    嘩的一下,蕭傾雅的小臉整個羞成了秋日裏那高掛枝頭的紅蘋果。宛似做賊被人抓了包:“我,我真就隻是看看你而已。”卻故意死撐著臉麵,堅持道。


    “恩。我信了。”上官淺落微微一頷首,調轉過身,就要往出走。


    “噯,你,站住。”見男人轉身就走,蕭傾雅連跑了兩步,急忙追了上去,小手抬起,輕輕地扯住了男人的衣角,適才阻住了他離去的腳步:“你。你……”白齒扣著下唇,生生地咬出了一排的白痕來,這話她要怎麽拐彎抹角的問好呢,說實在,蕭傾雅長這麽大,第一次如此吞吞吐吐不幹脆過。這一點也不似她的性格。“你說,我家裏就沒給我安排什麽娃娃親啊,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麽的麽?”挖空了心思,她終於尋了個說辭。隻是不曾想這樣的問題剛剛一拋出來。


    那被她擒住衣角的男人,忽的發了火。“公主很想有這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那為何不去問問您的父王,我蕭晴的王上。”於隻眼再隻。


    上官淺落的火氣發的好生的無端,引得蕭傾雅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去哄眼前這鬧了情緒的男人。夾答列傷況且,她明明沒拿個意思,她隻是想以這樣的話題從男子口中套得他的一些事情罷了,而今,他這是怎了,怎麽好端端突的發起脾氣來了。


    “我,我沒那個意思。”小女人委屈的悻悻一縮脖子。小手也茫茫然的縮回了袖中,不敢再去抓著男人的衣角不放。


    “傾雅,我……”忽才發現自己的失態,上官淺落心中頓感懊惱不已,別的他都可以不去計較,隻有這一件,就好似哽在他喉中的一根刺,讓他咳不出,咽不下的難受不已。也許,也許,隻是也許的事情太多了,就連上官淺落也說不清這也許究竟是為了掩蓋事實,還是為了蒙蔽他真實的心,也許,等待那人到了前線,一切便會水落石出了吧,也許……又是也許,上官淺落打心底恨這個也許。


    “上官……”見完老丈人意氣風發的唐紹祥大步而至,隻是剛剛容身進蕭傾雅與上官淺落兩人的範圍內,便感到苗頭不大對,這才猶猶豫豫地出聲,意圖打斷眼前兩人這般看似尷尬的境地。


    “唐副都統在喚何人啊,怎麽這一姓氏竟是如此的特別,淺落好似都未曾聽人提及過呢?!”上官淺落狠狠地賞了橫插一腳的唐紹祥一記冷眼,交代過他多少次了,在軍中不要喚他上官,要喚他官姑娘。怎麽這唐紹祥就是記不住呢。


    唐紹祥心中還覺得委屈呢,這好端端的,他沒事搭什麽茬啊,不是自找晦氣麽?!這是明擺著人家小兩口鬧別扭,他還上趕著湊什麽熱鬧。


    “那個,唐副都尉,你們聊,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心裏不痛快,蕭傾雅卻不敢行喜於色,隻得將滿心的苦水生生的往肚子裏咽,早早的尋了個借口,腳下抹油,一窩蜂地鑽了。


    “噯,你跟公主沒事吧?!”唐紹祥哪知自己這多的一句嘴,反倒是給了小女人遁逃的借口,還好心地詢問呢。


    上官淺落也自知唐紹祥也是出於好意,而整件事情的源頭在他,錯根本就不在唐紹祥橫插一腳上。自是沒說什麽:“我跟公主沒事,倒是你,以後記得要改口,不然,怕是那人沒來,我的身份就已經人盡皆知了。”上官淺落冷冷一哼,對唐紹祥再三叮囑道。


    “恩,知道啦,我會注意的。”唐紹祥連連的點頭,隻是視線卻是落在那好似倉皇而逃的小人兒的身上:“你可想好,那人若是來了,你要怎麽問了?”此事關係到上官世家的清譽,也難怪唐紹祥如此的惦念了。


    “想好又能如何,沒想好又能如何。我隻會堅持上官家一貫的理念,以不變應萬變。”上官淺落微微頷首道,其實他確是不曾想好,那人來了,要怎麽去問當年之事,甚至,他都不知該以何種身份去麵對那人。隻是,他確知一件事,再見到那嬌俏的小人兒,他便不願以這樣的身份再繼續下去,以官淺落的身份去麵見那人,隻是他好像別無選擇。


    aaa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老元帥率領軍中眾將士以及所屬的謀士,連連的跪拜高呼。


    而那上座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晴國的國君--蕭晴王,隻見蕭晴王眉宇含滿了威嚴之色,目光定定垂垂而望,將下跪的眾人皆紛紛掃過了一遍。適才平了平手道:“諸位愛卿速速平身,我蕭晴國若不是得以仰仗了諸位,怕是早已岌岌可危了。諸位愛卿都是我蕭晴國的恩人,不必多禮,速速平身。”


    聽聞蕭晴王此言,老元帥才率領著眾人紛紛起身,側向而立。


    “聽聞,此次平陽城大捷,我蕭晴是因兩名得力大將相助,元帥可有此事啊?!”別看蕭晴王當時人在上京,但是他的消息卻是十分的靈通。就連嶽雲與唐紹祥之事,也是早有耳聞在先了。


    “啟稟吾王,確有此事。”老元帥拱手而道,朝旁一側身,眼光一遞,示意唐紹祥與嶽雲紛紛上前。


    “見過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唐紹祥與嶽雲紛紛向那高高在上之人行叩拜之禮。


    “兩位將士速速平身,剛剛本王不就曾說過嗎?我蕭晴正是得以仰仗二位將士相助才得以獲得今日的殊榮,自今日起,這君臣叩拜之禮,就全免了吧,諸位愛卿,也與這二位將士同等相待,見本王皆可不拜。”這蕭晴王看似好生的平易近人啊。說話也是十分的和藹可親,乍一看還真不像是一國之君,隻像是一名慈父。


    “謝吾皇。”眾人免不了再次叩謝。


    “恩恩。”龍顏大悅,頻頻頷首示意。


    隻是在叩謝的眾人中,卻有一人與其他人神色皆為不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男扮女裝的上官淺落,隻見其雙拳隱隱緊握,而那一張殷紅的薄唇,也被白齒扣的生生地泛了白痕,那平日裏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也暗暗地透出一道道森冷的戾光來。


    “淺落……”老元帥膽戰心驚的低低一聲喚,這才將讓上官淺落微微地平了平那激蕩的情緒。


    “元帥,朕來了這麽久,怎麽不見吾兒傾雅啊?”蕭晴王左右環顧了半晌都未從人群中尋到蕭傾雅的身影,故才開口詢問了起來。


    “公主?!”老元帥被問的一愣,早前還看見公主在眼前晃來晃去呢,怎麽如今這一晃神的功夫,竟不見了。“奇怪了,剛剛還在啊!”老元帥再次壓低了聲音,橫起手,借著身體的遮掩,捅了捅一旁的上官淺落:“看見公主沒?”若是老元帥沒記錯的話,剛剛公主好似還糾纏著自己這侄兒不放呢。


    “沒。”上官淺落誠實道,若是剛剛,他確實知道小人兒在哪,隻是現在,他確是不知。因為他的一門心思,已全鋪在那高高在上之人的身上了。


    “哎。”老元帥再次拱手,麵露難色,剛要啟口說要去尋人,誰知,蕭傾雅不知從何處悄悄地摸了出來。


    “父王……”一聲甜膩的輕喚,蕭傾雅纖細的臂膀輕輕的一環,直繞在蕭晴王的頸項上,而綿軟的身子更是斜斜的一傾,直砸進了蕭晴王的懷裏:“父王有沒有特別的想兒臣啊?”生怕蕭晴王揪住自己的過錯狠狠地捏上一把。蕭傾雅使勁地黏著蕭晴王一個勁地討巧道。


    隻是這策略好似不太奏效,蕭晴王抬起大手,狠狠地一捏小人兒的鼻子:“父王想你又如何,你這偷跑出來的不孝女。”要不是礙於眾人在場,蕭晴王非得扯著蕭傾雅,在其的粉臀上狠狠地摑上兩記不可。16931961


    “父王,別捏,孩兒的鼻子。孩兒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蕭傾雅假裝可憐地哀哀道,下次不敢了,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出來,哄騙蕭晴王的,在蕭傾雅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不敢二字。


    “恩,這還差不多,這次啊,父王就放過你了,不再追究了!”蕭晴王真就相信了蕭傾雅的鬼話,滿意的頻頻頷首道。


    “真的?!”蕭傾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其實,這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模樣,而早在蕭晴王來前,她就已經想好了應付的伎倆。如今,這就是她的一記,裝可憐的軟磨硬泡手法。撒嬌,討巧,總之怎麽能哄得蕭晴王開心,她就怎麽來。


    “真的,快下去,先去謝過元帥,聽說,早前你混入那南陽軍中了,簡直就是胡鬧,還受傷被咱們蕭晴俘獲,若不是元帥發現的及時,你就……哎……”蕭晴王的話說了一半,忽的好似說不下去般,哽咽在當場。


    “是,父王,孩兒明白,孩兒這就去謝過老元帥的救命之恩。”蕭傾雅陰謀得逞的賊賊一笑,輕輕地一鬆手,出溜一下鑽出蕭晴王的懷抱,蹦蹦跳跳地直奔向那靜立在一旁的老元帥,待到老元帥的麵前,蕭傾雅故作文雅的小手一疊:“傾雅謝過元帥救命之恩。”微微一垂頭,倒是頗有點淑女的樣子,隻是垂頭道謝的蕭傾雅,鳳眸滴溜溜地四下裏轉著,好似在打著什麽壞主意般。


    一旁的任軍師對眼前這恭敬的小人兒好似一瞬間都辨認不出般,看了又看,這還是昔日那個喊打喊殺的公主嗎?不像,也不對勁,這裏麵一定有文章,不過,暫且先不管這小丫頭心中打的什麽鬼主意,他還是先把自己惦念的事情,辦妥了才是。


    任軍師視線一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上官淺落的身上。隻見他微微向前一步,輕執羽扇拱手而道:“啟稟吾皇。”


    “哦?!”任軍師的一聲喚,蕭晴王的視線立刻就兜轉了過來。“這位是?”將麵前溫文儒雅的書生般的男子從頭打量到腳,蕭晴王適才恍然大悟道:“這位想必就是元帥口中常提起的運籌帷幄軍師--任軍師吧?”


    “讓陛下見笑了,在下確是軍中的軍師無誤,隻是這運籌帷幄一詞卻是擔不起,而比起在下,能擔得起這運籌帷幄稱號的確是大有人在,且就在我蕭晴軍中,比如官淺落,官姑娘就是當之無愧!”說著,任軍師退後一步,將上官淺落曝露於蕭晴王的視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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