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上官淺落此時才知什麽叫做百口莫辯,從柳天嬌得知了蕭傾雅的真實身份到現在,他都被關在屋門外整整半個時辰了:“傾雅,你聽我解釋啊。睍蓴璩曉我也是好意,我是怕柳姑娘認不出你,所以才想了這麽個法子,我不是,不是……”那想改嫁三個字,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又怎麽說得出口。


    “還說你不是想改嫁,你都把紅蓋頭蒙到自己的頭上了。”屋中的女子悲慟的聲音中隱隱都帶了哭腔。


    上官淺落一聽便急得沉不住氣了。久久不肯說出口的話,此時也敢說了:“我真是怕柳姑娘認不住你。怕她會傷了你,顧才出此下策,我真不是想要改嫁。”


    “真的?”屋中的女子好似是聽進了屋外男人的話,啜泣聲隱隱漸止。


    就在此時,那被讓進屋中差別對待的男人開口了:“公主您可別聽上官他胡扯,他捆我把我丟進木櫃裏壓櫃底時還說呢,柳姑娘長得國色天香,又善解人意,嫁給我,那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您說他一個勁的強調柳姑娘是鮮花,我是那啥,那還不是他想跟柳姑娘好。”


    嶽雲還在記恨上官淺落平白無故攪黃了他的好事,而火上澆油道。今日他這婚是結不成了,怕是要等到日後再議了,那他嶽雲豈會白白便宜了那攪黃他婚事的妖嬈男子?!


    “上官淺落!”蕭傾雅的聲音再度拔高百來個分貝。聲調氣似再度抓狂般。


    上官淺落狠狠一撫額梢,怒不可遏的叫嚷道:“嶽雲你少給我造謠,有本事出來咱們當麵對峙?”交此損友,上官淺落隻能暗歎命運蹉跎了,現在儼然他與嶽雲的角色對調了。早前是嶽雲暗歎自己交友不慎,而今終於輪到上官淺落大徹大悟了。


    “公主,您別聽嶽雲的,他這嘴就是毒,且會惹事,天嬌相信上官公子是真心為您好的。”柳天嬌哪裏不知嶽雲那一肚子的壞水,看著嶽雲挺老實,實則這男人與老實二字根本不沾邊。要說煽風點火,他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手。


    “是啊,公主,嬌兒說的有理的。老身也相信上官公子是為了公主您的安危著想顧才不得不如此去做的。”柳曾氏也相信上官淺落是清白的。


    “娘,嬌兒你們怎麽相信個外人,不相信我呢?我這心啊!”嶽雲厚著臉皮無恥道,且是他是叫娘叫上癮了,還真就改不過口來了。


    “嶽護衛,老身怕是真當不了您的娘。您還是別這樣喚老身了,老身擔當不起啊。”雖說柳曾氏真希望蕭傾雅能兌現當初的允諾,可她同樣也知道,萬事不得強求。如今這婚事一擱,蕭傾雅隻字未提,柳曾氏自是不敢再張羅。


    “娘,您看我跟天嬌喜堂也拜過了,洞房也入了,雖然是有人冒名頂替吧。不過,天嬌確實是您親口應下要嫁給我嶽雲的,您怎麽能臨時悔婚呢?!這沒道理啊!”嶽雲好似就認定了柳天嬌般,就死扯著柳天嬌要柳天嬌給他做媳婦,怎麽都不肯放了。


    “就是啊,柳大娘,當初我可是親口允諾您要保這門媒的,怎麽能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呢!”蕭傾雅可沒忘她當初的允諾。


    “柳大娘,傾雅說的對。柳姑娘配嶽雲絕對綽綽有餘。就嶽雲這等殲邪之輩,跟了柳姑娘也是委屈了柳姑娘,怎能說是您家高攀呢!”上官淺落狠厲出言,反將嶽雲一君,迅速扳回一城。


    隻是嶽雲哪肯示弱:“公主,您可是聽見了,上官他分明就是覺得天嬌好。認為嶽雲跟天嬌不配,而他是想坐享其成。您可要為嶽雲做主啊!”


    “嶽雲,你給我出來,今日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姓上官。改跟你姓嶽。”上官淺落頭一次被氣成這般的模樣,更是頭一次如此的沉不住氣,也不知他今日究竟是怎麽了,總覺得好似要有事發生似的,攪得他心神不寧。


    “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進來啊。來啊!”嶽雲仗著有蕭傾雅給撐腰,顧才耀武揚威道。渾然沒有發覺今日的上官淺落竟是有些不大對勁。


    “進就進,你以為我不敢嗎?!”砰的一聲巨響,拴緊的房門,竟一下被男人倏的抬腳踹開。


    “上官,你……”此刻嶽雲好似才發覺上官淺落似是哪裏不大對勁。就上官淺落這溫暾的性子。幾乎是從不會如此不知禮數的,甚至可以說,他從不會如此暴躁。今日這是怎麽了?!


    上官淺落緊走幾步直接衝進屋中,橫眉立目狠狠一眼掃向一直與他對著幹的嶽雲,再是連理都沒理嶽雲,抬手攔腰一擁,一把將蕭傾雅嬌小的身子如同扛麻袋一樣狠頂在肩頭。


    “淺落,你瘋了,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這樣的上官淺落何止是嶽雲第一次見,蕭傾雅也是第一次見,蕭傾雅真是被這樣的上官淺落給嚇著了,自是慌亂的叫嚷了起來。對著把她往肩頭一扛的男人又打又捶道。


    “上官公子,您這樣怕是會傷到公主的。”柳曾氏嚇得連忙對上官淺落叮嚀道。


    柳天嬌不可置信的瞠大嘴巴,膛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再她的印象裏,她拾來的男人可是從來不曾這般的暴躁過。


    “來不及了。”上官淺落輕吐出一句連他自己都說不出緣由的話。“傾雅,我們現在就拜堂成親。”上官淺落甚至都搞不懂他在急些什麽,隻知道心中一個聲音一直再督促著他必須要盡快這樣做。


    “淺落,你……”蕭傾雅眸光之中容滿了不解之光,不過更多的還是狂喜,她終於不用再等了,不需等到蕭晴大獲全勝,便可以得償所願的嫁給眼前的男人了,可是,她卻不懂他究竟在急些什麽。


    “你隻需告訴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就好?!”上官淺落慎重其事橫手再抬起,將被扛在肩頭的小女人輕輕地放置在地上,仿佛用盡一生的無限柔情般。他半跪在地,與女子麵對麵的嚴肅道。


    “我……”蕭傾雅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好似被什麽炸開了般。霎時所有思緒全部成空了。腦中隻有五個字在飄來蕩去,願意、不願意。她使勁地吞咽下一口口水,事到如今她還要等什麽呢:“我,願,意!”她以極其慎重的聲音回答道。


    “好。柳姑娘,麻煩你能把你的喜袍借我們嗎?我即刻便要與傾雅成親,一刻也耽擱不得。”上官淺落好似再趕什麽般,又語氣急切道。


    “好是好,隻是我這喜袍粗布粗衣的這不是虧待了公主嗎?倘若上官公子要迎娶公主做駙馬該是不急於這一時吧,回到蕭晴皇宮不是更好,且……”


    柳天嬌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屋外的嘍囉兵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那模樣就好似活見鬼了般。


    “當家的,當家的,不,不好了。”嘍囉兵一句話都說不利索了。


    “怎麽了?”現在的柳天嬌再也沒什麽好怕的了,蕭傾雅是蕭晴國的公主,有蕭傾雅在,那堵在外麵的危機也就等於不打自消了,如今的柳天嬌等於再無憂慮可言了。


    隻是:“打,打來了。”嘍囉兵依舊是講不全的話。


    “什麽就打來了?”這嘍囉兵說話隻說一半,柳天嬌哪裏聽的明白。自是糊裏糊塗的根本搞不清楚狀況。隻得一個勁的問。


    就在此時嘍囉兵才好不容易將鬱結在胸口的那句話說出。“外麵來了個女人長得美似天仙般的,可她好厲害,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身強體壯,塊頭足足有小的兩個那麽壯,那男人一柄軟劍舞的簡直就是絕了。寨門儼然是擋不住他們了,他們嚷嚷著要您還他們的兒子呢。”


    光聽嘍囉兵這番描述,上官淺落的臉瞬間就換成了油綠色:“沒想到,他們還是找來了!”


    嶽雲好似一下就察覺出了上官淺落口中的他們究竟是何人了。隻見嶽雲臉上的驚駭之色,竟是一點也不雅於上官淺落。


    “慘了,慘了,上官,這次你慘了。”別看嶽雲一直再替上官淺落喊慘,可是他的臉上卻一點也沒有憂慮之色,倒是看好戲的眉飛色舞的模樣略占了大半。


    “還喊,再喊殺了你。”上官淺落拽著一頭霧水的蕭傾雅的胳膊,將小女人往柳天嬌與柳曾氏的身邊一帶:“柳姑娘,柳大娘,傾雅就交給你們了,務必要再在我回來前,把喜袍換到她的身上,上官淺落就拜托二位了。”


    這一席話,上官淺落說的就好似在向柳曾氏與柳天嬌交托他的生殺大權般的慎重。


    “上官公子,這是?”這下柳家母女全糊塗了。當然非但柳家母女糊塗,就連蕭傾雅也全然如同丈二的和尚般。


    “嶽雲你也來。不然我一個人怕是難攔住他們兩個。”上官淺落對嶽雲道。


    “幫你可以,但是有什麽好處?”嶽雲雙手抱在胸前,好似料定現在無論他要求什麽上官淺落都會無條件的一口應下,而與上官淺落索要起好處來。


    “還你一個舉世無雙的婚禮。”上官淺落咬牙切齒道。


    “成交。”嶽雲心中那叫一個痛快。要知道,這是他認識上官淺落以來,第一次訛詐上官淺落訛詐的如此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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