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強。睍蓴璩傷”模樣妖嬈的美麗婦人衝著一旁的矮個男子低低的喚了一聲。


    “在。”薛強自是不笨,婦人一伸手,薛強就知道婦人再向他索要什麽。隻是早前徐玉萱與他們也說過,說柳天嬌有意投降,要他們切莫傷其性命,必要之時可以留其歸為己用。可是,見識過身邊的婦人的手段,薛強自是心有餘悸,完全不敢把自己最新研製的殺傷力最大的黑火藥給婦人練手。生怕一個不小心,陪練的無辜損兵折將大半。


    “有沒有更狠的玩意,這東西威力太小不過癮啊!”婦人一句話,說得薛強當即綠了臉:“要不,你把你前兩日新折騰出的那個威力大的玩意借我耍耍?”


    隨著婦人的話,薛強的臉色由綠到青。


    “那東西我還真沒帶來。”相處沒幾日,薛強已將婦人的脾氣摸透了。他是根本不敢帶,隻要他帶了,那婦人就算把他吊起來,從頭搜到腳,也會將他帶來的她想要的東西,從他身上搜出來。所以薛強哪敢帶啊。


    “夫君。”美麗婦人一轉頭,衝著身畔的男人,輕柔地一聲喚。這一聲,好似能把人的骨頭給化開了般。


    “夫人,薛強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夫人……”那身體狀如蠻牛的男人沒有一擰,似是想與自己的妻子講理般的好言好語道。


    隻是男人的好言相勸,卻被婦人的淚眼婆娑給完美破解。


    “兒子離家出走你也不管,兒子的心事你也不問,兒子的事你過問過一聲嗎?如今兒子失了憶被這林中寨的人給卷了去,你倒好,甩手大爺一當,又是不管不顧,要不是元帥給咱們飛鴿傳書,怕是兒子死在外麵,你這當爹的也不會問一聲……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我不活了!”美麗婦人掏出了她的絕妙殺手鐧,將男人打擊得恨不得就地尋個縫立刻紮進去。


    “夫人,夫人別急。夫人……”男人努力的勸說了半晌,發現根本攔不住婦人的嚎啕,男人立刻眉峰緊擰,一雙俊逸有神的睿眸緊緊地盯向了薛強。


    薛強無比坦然的一揚手,無奈的一聳肩頭,表示就算男人再如何狠厲的瞪著他,他也拿不出根本沒帶在身上的東西。


    “夫人,薛強他是真的沒帶!”男人語氣憨憨道。臉上的神色誠懇極了。


    “我不活了,我這就去死!你竟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說你是不是想休妻再娶?!昂?!”婦人嚎啕不休道。


    “夫人何出此言嘛,夫人明知為夫待你視如珍寶,又豈會不聽夫人的話呢!”男人一臉無奈道,夫妻一場,這麽多年,他這做丈夫的竟是拿眼前的女人半點脾氣都沒有。倒是她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狠掐中他的軟肋。要他向東,他絕對不敢向西。


    “那日出發前,我告訴你去幫我弄那黑火藥來,你弄了嗎?”聽聞婦人一席話,薛強嚇得渾身直冒冷汗。


    “夫人,那林中寨裏的人,該是會降,你又何必趕盡殺絕。更何況兒子不是已經恢複了記憶了嗎?那位徐姑娘還說……”男人再次與婦人擺事實講道理。


    “哎呦!氣死我了。我不活了!我去死了算了!我的話你不聽,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不活了,我去死!”婦人拎起手中的長刀作勢就要往自己白希的頸項上抹。


    “夫人息怒,夫人,不就是想要那黑火藥玩一玩嗎?我拿來了,為夫給夫人你弄來了。”男人朝懷中一摸,掏出的東西,險些把薛強給氣得當場嘔血。


    那就是薛強研製了幾天幾夜近而研製出來的威力最大的黑火藥了。怎麽,怎麽會,他明明是藏得很好啊,怎麽還是讓眼前這一對活寶一般的夫妻給偷到手了。


    “夫君,為妻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說著,婦人驅馬而行,奔馳到男人騎乘的馬畔,信手接下男人遞來的大威力黑火藥時,還不忘側著身子在男人的臉頰上印上一記淺吻,男人騰的一下被這一記吻弄了個麵紅耳赤。而婦人則是心滿意足的喜笑顏開,捏著大威力的黑火藥,驅馬行進到林中寨固若金湯的關卡前。


    婦人好似是久居於林中寨這般的地方般,她很輕易的就尋到了林中寨看似固若金湯的關卡的薄弱點,惦著手裏的黑火藥,婦人對著林中寨的守備嘍囉喊道:“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刻交出老娘的兒子,不然老娘立刻帶人平了你們這土寨子!”


    婦人威懾力十足,好似女大王般,頗有一股女皇母儀天下的架子。


    “就憑你手裏的那個東西,別開玩笑了,想讓你們的兵進來,就先把我們的門攻破再說。”林中寨的防禦門是兩堵天然而成的大理石橫立在兩側,而中間高高豎起一堵足足有城牆皮般厚的榆木墩子似的木門。


    這木墩似的大木門用鐵鏈子高高吊起,利用大理石與鐵鏈子作為杠杆原理顧才成就了它的固若金湯。想炸開此門,幾乎等於癡心妄想,除非是裏麵人願意為你大開寨門,否則,裏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人根本進不去。


    “就這破門,你們以為我會放在眼裏。”說著,婦人兜轉著馬匹在寨門前溜來溜去,麵帶著藏刀般的笑容繼續問道:“你們的意思就是不交人嘍。”


    “我們沒人可交。”這林中寨的所有嘍囉兵都知道,他們當家的撿來的男人早在之前就被那個本事了得的女人給救回去了,且那男人也是身手不凡,不過既是那男人都被人給救了,他們自是無人可交嘍,嘍囉兵好似故意氣那寨門前叫陣的婦人般,嘶吼道:“就算有人,我們也不會交,有本事就先攻破我們的關卡,否則……”


    “哼。”婦人麵露陰佞的笑靨,抬手一擺,吆喝著帶來的隨行兵士出列:“兩位齊百夫出列。”


    “這是叫我們呢?”齊家兩兄弟本是不該隨著婦人來的,可是婦人當時在軍中欽點了他們二人,這讓齊家兄弟頓時猶如丈二的和尚誰也摸不著頭腦了。


    實則婦人一早就想強取這林中寨了,根本就沒打算和平了事。畢竟林中寨的那個女大王撿了誰不好,偏偏撿了她的寶貝兒子,且還強要她的寶貝兒子給留下做壓寨,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也不去外麵打聽打聽,她與她夫家的大名。


    “是。”婦人含著身子,衝著下麵站裏的齊家兩兄弟低低的囑咐了幾聲。


    “明白。”齊家兩兄弟懂事的紛紛點了點頭。


    “記得一定要一個命中之後,另一個也迅速命中,且要全打在同一個點上,要百發百中,機會就一次,一旦一隻箭射偏了,那就前功盡棄了。”婦人生怕齊家兩兄弟聽不明白,特意再三叮囑道。


    “您且放心,此事交予我們兄弟二人保證萬無一失。”大栓拍著胸脯信誓旦旦擔保道。齊家兩兄弟終於明白了婦人為何欽點他們兩兄弟隨軍了,因為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一奶同胞生。大栓想什麽,有時二栓不需要去問都能猜得到。


    “大哥。”二栓將背在肩頭的弓拉伸,白羽箭拾起輕輕地往弓身上一搭。


    “好嘞。”大栓也擺出一副彎弓搭箭的姿勢,兩兄弟將腳伸出,大栓將腳搭在二栓的腳上。


    “若是用喊的,怕是不會準,但是,隻要我腳一用力,二栓你就鬆弦,我一次命中,你二次補發,記得,我要射那個二扣環的連接點。”大栓對二栓叮囑道。


    “明白。”二拴低低的應了一聲。


    婦人滿意的盈盈一笑,低聲詢問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嗯。”婦人輕應一聲,薛強新研製的黑火藥為了方便可以掛在箭上,箭飛所向,轟然一片,威力無限,顧薛強特意在每支新研製出來的黑火藥上,拴了一個小扣環,可以死死咬住羽箭的箭刃,隨著羽箭一同飛向命中點。


    婦人將手中從男人那索要來的大威力黑火藥燃著迅速的抖手一掛,將黑火藥直咬在了大栓與二栓的箭羽上。“好,射!”


    婦人一聲令下。


    大栓先鬆手,羽箭嗖的一聲,帶著咬住箭鋒的黑火藥劃破長空,直朝著那拴著木門的堅固鐵鏈橫衝而去。大栓鬆手的同時,腳上一用力,二栓及時鬆手,第二支羽箭緊隨第一支羽箭後。


    嗖,轟,嗖轟--轟轟,哢嗒!兩支箭一支命中,隨後另一支也緊跟著命中,正好打在第一支羽箭命中的點上。轟轟的兩聲巨響,鐵鏈瞬間斷裂,哢嗒的一聲,僅剩一側的鐵鏈吊著那搖搖欲墜的大木門。


    林中寨的眾嘍囉皆紛紛傻了眼,這寨門前叫陣的婦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這破門的計謀是怎麽想出來的,怎麽會這麽厲害!


    “快,攔住她,別讓她把另一側的鐵鏈也射斷,不然就……”


    嘍囉兵的吆喝聲,還未喊完,嗖,嗖,兩支羽箭再次劃破長空,一支連一支正中那唯一一條死死吊著搖搖欲墜的木門的鐵鏈,隻聽,哢嗒的一聲,轟然巨響過後,木門在揚起的灰塵中橫躺於灰土地上。


    “來人,跟我衝!”婦人橫手一擺,勒令眾將士緊隨她一起衝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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